《重生之以色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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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以色侍人-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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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薛谈哥哥之所以为男配,是有原因哒~虽然正文里后半部分成了布景板……

☆、 薛谈番外(中)

薛谈不过是说句玩笑话而已;不料他就生气了;却也万万没想到,随口说的玩笑成了真。而他第一次见柳初妍时;并不是在将军府,虽然那是她以为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

十八岁的薛傲没能去远方寻找他心目中的姑娘;因为爹为了为他寻找药引;从山崖上摔下;断了一条腿。为了信国公府的荣光;为了代替他这无用的病秧子;他必须担起责任;进入朝堂,为薛氏争得一席之地。

而他,也二十岁了,已是成年,身子积弱,比起以往却好了许多。爹断了腿,他不能坐看薛傲一人奋战,也开始着手处理薛家的一些事,在条件允许时常出远门。他也就是在那一年,遇到了豆蔻年华的美丽姑娘。

故事里都说,才子佳人,相遇如画,相知如诗,最终相濡以沫,相敬如宾,携手一生。他与她相遇时,那场景,确实是如画一般。

金陵的七月,暖风融融,月上柳梢时,出门赏景,别有一番风味。

莫愁湖畔,莲花并蒂开,七夕风情,一如往年。

那厢,拜织女、魁星,放河灯,热闹非凡。画舫上,有不少世家姑娘随了自家长辈出来游玩,在船上,在老人面前,穿针斗巧。

“少爷,你瞧,那边那位姑娘像不像大姑娘?”忽而,薛竹指着不远处说道。

“怀瑾在府上呢,怎么会是她。”薛谈盯着湖上闪亮的河灯,头也没抬,只是在轮椅上调整了一下坐姿。虽然他已乔装过,可毕竟在府外,得注意形象。

薛竹却不肯消停,继续说道:“少爷,真的很像,你看,她也喜欢团扇。少爷不是要给大姑娘和二姑娘带团扇回去吗?”

薛谈闻言,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一个姑娘站在柳树下,一袭绯色绣裙,身上首饰简单,也没化妆,看侧脸不过十三四岁,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风流韵致之感。她正与一个小贩说话,似乎是要买团扇。

“过去看看。”鬼使神差间,薛谈竟想过去瞧瞧。

薛竹得令,应下,推着他往前去。

再靠近些,薛谈便听清了她的讲话声:“小哥,我的钱都被我表妹拿走了,好不容易藏了这些。你看,就差两文钱,你就卖给我吧。我表姐特别喜欢团扇,我瞧着你的特别好,就卖给我吧。”

那小贩却没肯答应:“姑娘,我也是吃辛苦饭的,一把团扇就赚那么几文钱。差了两文钱,我孩子就不能吃包子了……姑娘,不如你回家去取一些来……”

“差多少,我替她给。”薛谈示意薛竹出钱。

柳初妍是寄住在韩家,每个月的月钱由韩大太太拨付,可她经常克扣,韩淑微又爱找她借,她便总是咱不住钱。韩淑静生辰将至,柳初妍想着,送她一套美丽的团扇,可作贺礼。今日好不容易见着质量好,画质优的团扇,怎么的也要买下来。不料,昨日才拿的月钱,就被韩淑微借走一半,不够用了。偏这卖团扇的小哥不肯降价,两个人就僵在了这儿。

猛然间,她听到有人要为她出钱,惊得瞪大了眼。待得她回过神来时,她手里已捏着一套团扇,而卖团扇的小哥已往下一个热闹地方去,不见身影了。

“多谢这位公子相助,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小女子好将余款送到府上。”

“区区两文钱而已,何须如此。”薛谈摆手,细细打量她。眉峰微蹙,红唇轻启,肌肤如玉,眉眼若含春。因为面对的是陌生男子,神色间不乏娇羞与赧然。三千墨发仅简单打理,长长垂于身后,簪了一支成色普通的玉簪。

看气质,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温婉端庄,言语得体。可这身打扮却不像,不能说不体面,只能说比起今日这节日气氛,没有半分的喜气与隆重。许是哪家大户不得主母欢喜的庶女吧,薛谈暗想。

“公子……”柳初妍被他直勾勾的眼看得愈发害臊,神情中略微还有怒意。

薛谈这才意识到她竟盯着她看了许久,忙摆手:“姑娘,某身子不适,唐突了。”他的手指紧紧地抠着轮椅的椅背,心中忐忑不已,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柳初妍想着这人看着不像个坏人,可也不像正经人,就两文钱而已,下回当香油钱捐了罢了,省得惹上不干净的人,匆匆与他告辞便离去。

薛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飘然,出尘,绯红色的身影,渐渐融入到夜色中,变成了一个点。最后,人已不见,却在他心里留下了。他的手还在颤抖,心也在剧烈地跳动着。他知道,他心动了。他对一个素不相识的美丽姑娘,有了那种心思。

他忽然想起薛傲那句话,“你见着了那么个漂亮女娃娃,也会想要娶回家生娃娃的”。此刻,他虽未动娶亲的心思,却生了异样的情愫。若叫他选择,他大概会选这样的吧。温和,淡然,婉约,又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天真与浪漫。

“少爷,您这是?”薛竹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一脸的意味深长。

“没什么。”

“少爷,这姑娘,正面看,与大姑娘是半点不像。”

“本就不像。”一点也不像,怀瑾虽是他妹妹,可他说句公道话,怀瑾连她一根发丝都及不上。

“是,是,是小的看岔眼了。”薛竹捧着一堆团扇,憨笑。

“怎的买了这么多?”薛谈瞅着他怀里的团扇,拧眉。

“方才不是少爷您见那人辛劳,才叫小的全买下的吗?”薛竹瞪眼,表情诧异。

是吗?薛谈不敢信。不经意间,他居然做了这种事,而且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果然是被那姑娘摄了魂,可惜他嘴笨,连姑娘的芳名也不知。平日里,他也不这样啊。又想起薛傲念起他的楚楚妹妹时那副痴汉样子,薛谈不禁甩了甩脑袋,他该不会和薛傲一样了吧。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薛谈今日怪异得很,薛竹话语间充满了担忧与好奇。

“没什么,回府吧。”薛谈摆手,吩咐他快速离开这莫愁湖畔,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待回府后,薛谈将团扇分给两个妹妹,自己也留了一套,却再次陷入了沉思。那姑娘,看样子年纪不大,还未及笄。慢慢地访一访,看看是哪家的姑娘。若合适,若她有意,或许可行呢?

“少爷,喝药了。”

薛谈猛地回身,鼻端一阵刺鼻的药味萦绕,蓦地呕了出来,方想起,他是个病秧子,指不定哪天就去了,娶亲只会害了人姑娘,还是收了这心思吧。

如此,如诗般的相遇,便似一副画卷,浓墨重彩展开,最终却被一泼黑色的药汁给毁了。情窦初开,就被自己残忍地掩埋。

再次相遇,是在将军府的酒宴上,已是两年后。他第一眼看到她,就认了出来。她长成了个大姑娘,亭亭玉立,比之先前更加美丽卓然。她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站在那里,都不能掩盖一身光华。

这个时候的他,比以往更能隐藏心思。因此,尽管他已心潮澎湃,却没有半分表现在面上。席上,关雎害了薛傲出丑后,又要他作诗。曾经的他,在这种时候,照例是要客气两句的。然而为了引她青眼相看,在关雎提出作诗要求时,他没有半分推脱。

她的注意力确实为他所吸引,可惜看他的眼神就像一个陌生人,就如大多数初见他的人一样,没什么区别。他失望不已。

后来,她为关雎做了首诗,才情卓绝,愈发令人倾倒。

薛谈便想着,谁能得她为妻,定是七生七世修来的福缘。他垂首,盯着自己的双腿沉思许久,如果他还是这种状态,那那个人绝不会是他。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早已接受了自己是个病秧子、药罐子的事实,却第一次,因为她,而埋怨上天的不公,痛恨上天开的玩笑。他宁愿不要这一张好皮囊,也要换一副健康的身躯。

在父亲因为为他寻药引而断腿,最终不治过世后,他就放弃了进一步治疗。那天见过她后,他又将医书拾了起来。身子虽弱,但曾经的他,还能行走。好好看书,找到治疗之法,或许能医好腿疾呢。想要娶这样一位姑娘,起码得能走得动,多活二十载吧。

府中人并不知道他为何又愿意医治顽疾,却也没多问。倒是薛太太,为他寻找一位合适的姑娘,简直成了心病。她是个要面子又要里子的人,不能让薛傲娶妻在他前头。而薛傲也成年了,再拖下去,她想抱孙儿都得老了。因此,愈发着急。听闻他重拾医书,院中又开始煎这药煮那药,便到处给他物色对象。

他真想告诉她,为他说韩府的表小姐即可。但他怕,他再次唐突了她,便一直忍着。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薛傲对他说:“大哥,楚楚是我的,你不许跟我抢!”他才知道,他随口的玩笑居然成了真事。

他喜欢的姑娘,就是他心心念念十年的楚楚妹妹。

她怎么就成了他的楚楚妹妹?怎么会这样呢?

薛谈不敢相信,可是薛傲那一脸的紧张、兴奋、霸道,告诉他,那是真的。

他并不是个尽职的哥哥,不能为家族承担责任,早早将他推到朝堂那个诡谲恶地之中,以至于将他与楚楚妹妹相遇的时间推迟了两年。幼时,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他多少曾亏待于他。

薛傲对他,却向来恭敬友爱。他或许不是个完美的人,却是他认为的最好的弟弟。他不与他争抢任何东西,任何事物。爹,娘,府中最好的吃穿用,全都是他的。信国公也是由他世袭。

“大哥,从小到大,我什么事都让着你,只是楚楚,就是我的,我不会让给你。”他一本正经地宣示着他的占有权。

薛谈想笑一下,笑话他的孩子气,却笑不出来,敛了神情静默片刻就让书僮推着他走了。幸而今日,他带的不是薛竹。否则叫薛竹认了柳初妍出来,让薛傲知道他那份心思,信国公府恐怕要闹翻天。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啰嗦的样子……但是越写越觉得谈哥哥好可怜……很多情节就弱化了……

☆、 薛谈番外(下)

薛谈想笑一下;笑话他的孩子气,却笑不出来;敛了神情静默片刻就让书僮推着他走了。幸而今日,他带的不是薛竹。否则叫薛竹认了柳初妍出来;让薛傲知道他那份心思,信国公府恐怕要闹翻天。

但是,事情怎么会这么凑巧呢?

薛谈苦笑,仰望苍天;无声控诉着上天的不公。难道他生来这世上,就是个玩笑吗?

明明;他也与她相遇;交集甚多。在信国公府,在皇宫;在将军府,他们也曾眼神交汇过。他一直记得在皇宫的那个早上,纤手握在他掌心里,柔若无骨。她就像一只吓坏了的小鸟,瞪着美丽而忐忑的大眼,向他求助,向他表达感激之情。他第一次有了一种被依靠被信赖的成就感,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可惜,好景不长,在他还没幻想够与她生活的美妙日子时,薛傲就将一枚重磅炸弹扔向了他。

她怎么会是他的楚楚妹妹,怎么可能是他的楚楚妹妹?他怎么能,喜欢上弟弟的心上人。

虽然在人前,他是谦谦君子,可他自认为,当遇上非常事件,绝不是良善之人。他也会夺,他也会抢。然而对象是自己的弟弟,他连想都不能想。他轻轻地将那一份情意埋葬,今生都不能提起。而柳初妍,永远不会知道,有一个人,曾经默默地,为她热血沸腾,为她神伤难眠,为她伤心欲绝。

欲绝,他却不能。他是信国公,是薛傲的哥哥,是薛氏一族的顶梁柱。即使他的身躯不堪重负,他仍旧要扛着。

所以,他由着薛太太安排,娶了林谨欢为妻。

林谨欢无疑是美丽的,温婉的,端庄娴淑,甚至从气质上看,与柳初妍有诸多相似之处。但她,终究不是他盼望的那个样子。她倾心于他,他知道,所以她在他面前,总是端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因为他的病,她又总是操心。

薛太太确实为他娶了一个很好的妻子,可惜……

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是有妇之夫,柳初妍与薛傲相知相爱。甚至,林谨欢很快就有了他的孩子。

薛太太十分惊喜,没想到他竟能使得她怀孕。这样,她便算对得起老信国公,对得起薛家列祖列宗了。

薛谈亦是喜悦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也没想到他还有这个能力。而他也不讨厌这个为他孕育骨肉的女子,也早早将她当成了不能舍弃的亲人。从新婚之夜起,他就断了对柳初妍的所有幻想,专心致志对她好。

“夫君,他又踢我了……”自打林谨欢怀了身孕,她的性格倒比先前活泼了。薛太太叫她安心养胎,什么活都不让她干,她每日的乐趣便是时刻注意孩子的动静。

而薛谈,也将陪伴孩子的母亲当成了每日必做的功课。

“谨欢,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儿?”

“男孩吧,这么皮。”林谨欢牵着他的手,覆在鼓起的肚子上,感受着神奇的小生命,“夫君,感受到了吗?”

“嗯。”薛谈笑着点头。他虽会把脉,却一直没有查看过,到底是男是女。他在等待,在期盼,生命给一个惊喜。

“夫君喜欢男孩吗?”

“喜欢。”他更喜欢女孩儿,他想要一个像柳初妍那样的女孩儿。但是他,未必有那个福分。而且这孩子,着实闹腾,即使是女孩儿,也养不成柳初妍那样。罢了,还是盼着生个男孩儿吧。薛家的孩子,像薛傲那样比较好,好动,机灵,聪慧,有福。不要像他,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夫君,你怎么了?”林谨欢见他发呆,神情忐忑担忧。

“无事。”薛谈抬眼,见她额上细汗沁出,招呼薛竹,“薛竹,取扇子来。”

“不用了,我不热。”

“六月末了,正是盛夏,怎么会不热。你怀着孩子,不能吃冰,让为夫为你打扇吧。”薛谈接过薛竹递上的扇子,宽慰她。

难得他这样体贴,林谨欢安心受了,却盯着他手中的团扇一阵恍惚:“夫君怎会有这样的团扇?看这美人图,还有落款,该是三年前的了。”

“嗯?”薛谈动作一滞,这才发现薛竹竟取了当初他与柳初妍一道买的团扇来。

薛竹忙解释道:“爷,您原来那柄扇子前几日不是掉水里去坏了吗,还没修好呢。其余的扇子也都是去年的,旧了。唯独这个,爷放在书房的格子里,还是全新的呢。而且这团扇,美人如云,正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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