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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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媳-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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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均山接过小贩手中的灯盏,转身再问她:“可有什么心愿没有?”

季悠悠老实地摇摇头:“没有。”

见叶均山一脸疑惑的表情,她才想了想,认认真真道:“如果我有,你能帮我实现吗?”

叶均山看了季悠悠一眼:“你先说说看。”

季悠悠顿了顿,这才缓缓道:“我要报复社会。姑奶奶我心情不爽。”

叶均山白了季悠悠一眼,她怎么就这么没个正形呢?

叶均山,顿了顿,才拉着季悠悠只道:“走吧。”

季悠悠不解:“去哪儿。”

“去白鹤书院,放灯。”

“艾玛,叶均山,停!哎呀,别拉着我。哎呀,叶均山你好幼稚啊,你居然还信这狗屁倒灶的玩意儿啊喂……”

白鹤书院

果然如那小贩所说,今日的书院竟然大开了大门,里头的人却是不少。里面有不少人谈笑风生,虽然是晚上,却是灯火通明。

再往上空看去,洋洋洒洒放着许多孔明灯,乍一眼望过去蔚为可观。

季悠悠和叶均山也加入了放灯的队伍,见叶均山一脸认真的样子,季悠悠不觉打趣道:“你以前放过孔明灯吗?”

叶均山没有回答,顿了顿,才言道:“有。”

季悠悠想起自己上一次放孔明灯,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是在高中的校园里,自己趴在窗台,突然听到外头有人起哄,她这才走出去,原来是隔壁班的同学放孔明灯向她表达爱意。

想起来可够狗血的。她还记得因为随便放火,那男同学后来还被政教处抓去处分了,以后季悠悠看到那个男的都绕开着走路。

这种无聊的小玩意,身为明朝第二个皇帝的朱允炆,居然表现的这么热忱?

果然是自己太落伍了吗?

季悠悠在一旁站着发呆,叶均山却是忙来忙去的,又是找了笔墨纸砚,又是找了火石,还算是做足了准备的。

叶均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火,像模像样的准备把灯点着,而季悠悠无法,只得帮着她拿起了灯。

季悠悠见孔明灯缓缓上升,这才有些好奇地望了一眼,却是蓦然看到了上头叶均山书写的几个字“恭祝吾妻花灿金萱。”

这个“恭祝吾妻”,季悠悠是看得懂的,至于后面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她一下子真没有反应过来。

她忙看向叶均山,只问道:“你写的是什么?和我有关?”

她这样一问,叶均山顿时有点不想理她了。

见季悠悠不解,他才是耐下心来解释道:“花灿金萱是祝词。今日是你的生辰。”

季悠悠更是疑惑:“什么生辰不生辰的……”话一出口她才想起,这才挠了挠头,“沈怀璧的生辰?”

生日居然是除夕之夜,我了个去!

不过叶均山这样细心记得,倒是让季悠悠心里也有些动容。

虽然那个祝词什么花什么灿烂的她不明白,应该就是生日快乐的意思吧。更重要的是,内什么……吾妻……

叶均山无语,只是摇头叹了口气:“你竟然这样马虎,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也是容易露出马脚的。”

季悠悠这才一笑,露出白白的小门牙:“那你的意思就是祝我生日快乐咯?那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啊?”

ps:

这绝对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宁静……

正文 069 大火

见她不知足的样子,叶均山倒并不在意,只是笑了笑:“你不是说没什么心愿吗?”

季悠悠不依不饶:“啊喂,你好歹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竟然想用一个两文钱的孔明灯打发我?”

正此时候,却听后面有人传了话儿来,大声道:“着火啦,着火啦……”现场顿时变得十分混乱。

“后院儿着火了,据说还有书生在里头温书呢……”

“着火了,哪儿着火了?”

“哎呀,要出人命啦。”

“着火啦,大家快救火啊……快救人啊……后院着火了……”

……

这消息一出来,人群便开始变得骚动了。

着火!!!

季悠悠心中一惊,忙望了叶均山一眼,她就知道,玩火这种事就容易出事啊。况且今儿个晚上是聚众玩火呀。

她没有跟着人群跑出去,反而是撒腿转身往火光四射的地方跑了过去。

叶均山想拦着她,却也拦不住,她就知道季悠悠这个性,肯定是风风火火和一群大男人忙着救火去了。

他忙快步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季悠悠冲向了后院那边,见那边人群急匆匆地扑火,忙加入了战斗。

还不待叶均山说话,她便是直接道:“我们一起去帮忙,快点。”

季悠悠一个箭步冲在了前面,挽起了袖子。

前面火光连天,那一幢木制结构的屋子已经完全被大火包围了,大有顺势蔓延的节奏,因为前面人声鼎沸,所以后院起火的时候并没有惹人太过注目,以至于顷刻间火势异常凶猛。加上今晚刮得是东南风,大火趋势更盛。

叶均山望着这一片火海,不觉脚步有些虚浮。大明宫的那场火,应该比这一场猛烈十多倍吧。这片火光。不觉让他心中一动恸。

一个被烈火烧灼了半个身子的人被缓缓抬了出来,他还有一口气,只挣扎道:“里面……里面还有人!”

这一下大家都慌乱了,这火势太大,已经钻不进去救人了。

叶均山心中蓦地一滞。周围人七手八脚地扑火,这样的情景让他蓦然有些恐慌。眼前的烈火,就如灼身一般痛苦不言。

“吱……”这是梁柱被烧断的声音。

就在一瞬间,他猛地拿起了一旁被浸湿的棉被,冲进了火海,快速加入了救火的队伍。

烈火烧身。实在是人世最为痛苦之事。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里头的人在自己面前被烧死。这是一种罪孽,是他上辈子干过的最为罪恶的事情。

大明宫里的宫娥和内侍的哭腔言犹在耳啊。

叶均山刚冲进去几步,便见一人晕死在门边。眼见烈火如猛兽正袭来。

他忙披着棉被跑了进去,想尽力留着他一命。

“不好。有人进去了……”救火的书生看到叶均山披着棉被跑了进去,不由地大喊:“公子危险,快出来!”

“公子快出来啊……”一旁的小厮不觉跳了脚。这可怎么是好,现在冲进去不是送死去的吗?这公子救人救糊涂了。

季悠悠听到喊声,这才反应过来,见叶均山已经快速窜了进去。吓得差点没了魂。

该死,叶均山是脑子抽了吗?!

这是不要命了吗?

“相公!!”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大喊大叫,亏得一旁的人拉着了她。否则她也要跟着冲进去救相公了。

好在下一秒,季悠悠便见叶均山拖着一个人从火堆里爬了出来。

而叶均山用棉被死死捂着那个人,自己的裤脚却沾上了火星。

眼见烈火灼身,季悠悠忙拿起手中的一桶凉水,直直浇了上去。

“哗!”

叶均山被凉水一冲,不明所以地倒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好在那个人,是被救了出来。只是脸颊上全是污渍。一时间已经看不清。

季悠悠忙扔掉手中的水桶,只问道:“相公,你没事吧?”

叶均山擦了擦头上的水。哆嗦着摇了摇头,这才道:“来人,快扶着他,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众人忙不迭走近,七手八脚地将叶均山救起来的那个人抬上了担架。

又有人给叶均山送了干净的衣服,只嘱咐道:“公子危险,万万不可再次入火海救人,火势难以控制,再是进去,便要伤了自己啊。”

季悠悠见叶均山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忙搀扶他起来。

寒冬腊月,他却不顾全身湿淋,只嘱咐了大家快点灭火。

众志成城,只是火势实在是太凶猛,一时三刻,这场大火才被扑灭。

即便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是这间书舍,却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灰烬了。



除夕之夜白鹤书院的大火,造成了四人死亡,若干人受伤,多为书院的书生,大多是别的乡镇的,为了开春考乡试,所以春节期间竟然也没有回去,一心温书。谁知道惨遭如此厄运。

众人皆是嗟叹,此事也让众书生心中抑郁不已。

叶均山因为那日受了寒,一病不起,发了高烧,已经在床上躺了三日,季悠悠日日照顾,不敢走开半步去。

季悠悠为叶均山垫高了枕头,送了药到他嘴边,只不满道:“真不明白你怎么就不要自己的命了?就这样不管不顾冲进了火海里头。”

这话儿,这几日季悠悠不知道在叶均山耳边嘀咕了多少回。

他只是抿唇一笑:“我这病,可不是因为自己不管不顾冲进火海里头得的,还不是某人给我从头到脚浇了一大盆冷水……”

季悠悠白眼抛了过去:“那不是看你裤子沾了火星烧着了我才如此的,否则你就要烧成焦炭了,还不记着我的好,反而来说我……”

话是这样说,心中却也不免有些动容。

叶均山笑笑,却是不饶过:“难道我还要谢谢你赐我这一大桶冷水?”

不识好人心,季悠悠咬了咬牙,再是嗟叹了一句:“只是那日书院还是死伤了好些人,想起来总是于心不忍的。放孔明灯这种事,这辈子,我是再也不敢了。”

叶均山闻言亦是伤神,顿了顿,才缓缓道:“我打算出资兴建书院,算是挽回书院的一点损失。意外已经发生,只希望官府能够妥善处理好此事。只是好端端的怎会无故失火,我看其中必有隐情。”

季悠悠见叶均山这样说,不觉狐疑:“不是因为太多人放孔明灯意外失火吗?”

叶均山皱了皱眉:“照例说,前几日刚下过雨,书舍虽然是木制结构,却是受了潮的,不易燃烧,而书院那里却因为放孔明灯失火,确实是有些可疑。”

季悠悠这才大惊:“你的意思是,这场火没那么简单?”

叶均山也不敢肯定,只是略微颔首,只道:“稍后我会去衙门问问情况,你好好待在家里便是了。”

“恩。”季悠悠应了一声,这才道:“如果不是意外,这放火的人也实在是太狼心狗肺了,必要好好调查清楚。”

叶均山轻咳了一声,复抬眸对季悠悠道:“放心,这件事先交由我去办。”

季悠悠应了他的话,却见他再是道:“你有空去街上走走,别忘了刘安和晚霜的喜事,我们自要准备一份贺礼的。”

季悠悠这才恍然,忙颔首应下了他的话。

叶均山去了衙门里,季悠悠便是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携着绿央上街。这些日子事情纷繁复杂,她都没有一时一刻是闲下来,紧着心过活儿,差点忘记了这件大事。

好在有晚霜的婚事,可以缓冲一下连日来的霉运,也让她心中燃起了一丝欣喜之情。

要给晚霜送什么呢?自己开着一间成衣铺,送衣服?

季悠悠想了下,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不知晚霜身量,如何给她买一件成衣,况且铺子里头的衣服设计纷繁复杂,晚霜平时也要干活,并不是阔家太太,实在是不适用。

她想了想,还是买点好的绸缎送去,晚霜巧手,倒是可以给全家人都添置了新衣裳。

这样想着,季悠悠便是携着绿央往朱氏绸缎庄走进去。

朱氏绸缎庄是安乐镇一带最有名的买料子的布庄,绫罗绸缎,粗布青衣应有尽有,平日里也是客似云来,人来人往。

只是这个点儿,店里头人不多。

见季悠悠刚毅跨门进去,那买布的掌柜便是眼睛一亮,忙抛下正问着的小妇人,走的季悠悠身边。

这个贵妇人通体打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自然是可以好好宰上一笔了。

“这位夫人快仔细着看,本店的绸缎是镇上样式最多的,夫人喜欢什么,大可挑一挑。”掌柜的忙凑了过来,热心地招呼了开来。

她点点头算是应了,便是环顾四周,仔细看了起来。

季悠悠瞧了瞧那几块菱纹大红布,用手一摸,触感极佳,是上等的丝绸。

“夫人是送人呢还是自己用?”

“送人。”

那掌柜的一听,便是道:“夫人要是送人的话,快看看上头那一匹红布。”

说着,便是攀着梯子爬上去,仔仔细细给拿了下来,端到了季悠悠面前。

正文 070 送玉?

掌柜的忙介绍道:“这两匹布乃是本店最为顶级的,用的是上好的绫罗绸缎,波浪形的纹,简单大方,做成衣裳是极其舒服的,夫人您看这料子,摸起来可比美人儿的手臂还要滑溜,这样方才不伤害穿着这料子的人儿的肌肤。”

绿央瞧着,忙不迭感叹了一句,只道:“小姐,真好看。”

季悠悠伸手一摸,的确是上好的,她不懂得辨析,不过光洁如丝,触感极佳,想必是好料子,不觉点了点头,对绿央道:“依我看,这料子不消说是做成衣服,就算是做成锦帕,也是绰绰有余的。

掌柜的闻言,只奉承道:“夫人真是好眼光,这匹料子是前儿个刚进来的,统共只有两匹,颜色也是喜庆大方,夫人若是喜欢,可以给一个优惠价。”

季悠悠仔细看了看,觉得倒是不错,只问道:“多少钱一尺?”

其实对于银钱计数,她还是很有分寸的。自己虽然手中也有余钱,却不能随意被忽悠了。况且自己做的是成衣生意,如何能不懂价格?

多少钱一尺这样的话问出来,掌柜却有些不屑了。这贵妇人买布都是按匹算的,怎会计较这些零头?

他的神色顿时收了许多,只道:“这匹上好的布是不论尺寸卖的。”

季悠悠便是问道:“那这两批统共是多少银两?”

掌柜的只挑了挑眉眼:“两匹布,市价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两匹布,这掌柜的明显就是当她是不懂行情的羔羊,随便乱宰?

这两匹布。也不过是丝绸质地,哪怕是金丝银线做的,也不需要这样的价格。季悠悠成衣铺里头上好的布料做成的衣服全套也最多是七八两,那是加上做工、绣样的钱。

一匹布大概可以做六件衣服,这价格倒是赶上已经做好的布料子了,甚至更贵。

这两匹布就算再好。也最多只值了二十两银子。

【科普:在古代,一匹等于四丈;一丈等于十尺;一匹布等于四十尺。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等于十贯铜钱等于一万文铜钱。(历代有所不同,请勿与史实完全对照)】

季悠悠不觉蹙眉,只道:“掌柜的,你这是开门做生意的,还是开门抢钱的?”

那掌柜的一听便是不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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