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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三十章 有情却是多纷扰(4)
玉宁死命拉着白杨,生怕他真的听了白鸿的话就这么驾车走掉了。白鸿与白杨互相看了一眼,显然二人都感到了震惊。这灵书小姐坐在马车里头好好的,怎么瞬间就加入了那打斗的行列里?
“少主,小的且去瞧瞧。您二位好生在马车里头等着便是。”
白杨向白鸿示意道,见他点了头,方才飞身向已经打作一团的三人快速奔去。白鸿望着渐行渐远的白杨,刚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却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鹅黄色的身影窜出马车。
“凝心!”
白鸿一慌,也跟着她钻了出来。全然将白杨先前的叮嘱抛诸于脑后。他随着玉宁一路跑着,也亏玉宁不是个冲动的人,虽然心里担心灵书的安危,却也没有莽撞地冲入刀光剑影之中。她气喘吁吁地停在了习琴与灵书的那辆马车旁,此时此刻,习琴正伸出脑袋焦急地往灵书的那个方向望去。
“这是怎么了?她去凑什么热闹?”
玉宁一边踮脚望着战局,一边问着同样满脸担忧的习琴。
“谁知道她是突然怎么就一股英雄气概上了脑门啊!本来说前面有人斗着,看看热闹便走。谁知那两个人打到身边的时候,她就变颜色了。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人便冲了过去。”
玉宁听着习琴的话,心里满是奇怪。按理说,灵书虽然平日里冲动惯了,却不是一个无章法的人。她断然不会莫名其妙去管个闲事惹祸上身,怎么今天突然就转了性子?还是……这两个打斗的人中,有一方她是认识的?
想到这一点,玉宁更是专心致志地瞧着战局。只见灵书使的是袖中小刀,短小却很锋利,小刀末端还牵着锁链,锁链末尾饰有流苏,一看便是女孩子家家使用的玩意。灵书左手扯着链子,右手则是拿着刀柄,偶尔会突刺,眼看小刀被那人的长剑挑开,突然右手松开,左手甩动着链子以右臂为屏障,又一次对使长剑的人进行了攻击。
很显然,灵书是在帮着黑衣的剑客,而非那个全身裹着白色斗篷的使剑之人。
这黑衣人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玉宁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只见那人的左臂垂着没有一丝动静,隐隐约约仿佛还有好些剑伤,却一直没有吭一声。突然,那人为了躲避白衣剑客的凌厉一剑,面不改色地抬起伤痕累累的手臂,一掌推开了与他并肩作战的灵书,自己则更是往旁边一侧身。这让玉宁将他的面容看了个清清楚楚。
是乌!
玉宁立刻便认出了这个长年跟随在少爷身边,沉默不语的男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与之打斗的白衣人又是谁?
飘忽不定的招式与白色斗篷交相辉映,让这在日光下与人打斗的神秘剑客像极了鬼魅邪灵。
难道是……无双会的人?
玉宁脑子中灵光一闪,交缠在一块的双手一下子变的冰冷。虽然玉宁与无月素有来往,却一直不太清楚他是无双会的人,除了知晓他与无明是一个神秘组织的杀手之外,一无所知。所以,玉宁对于无双会的了解,完全停留在了那一对姐弟身上,让她以为,无双会里的人,都是此种暴戾残忍之徒。玉宁怎么也不会想到,灵书与灵书的生父,本该都是这个无双会中的人中龙凤,而无月与无明更是无双会中的中流砥柱。
这边玉宁在这里想得入神,那边一黑一白一绿,三个矫健身影打得难分难解。白杨站在一边,也是在静静观战,本来想着要插上一脚,怪就怪在这三人路数未免太有默契,竟然没有一点缝隙留给他。无法,他便只得密切注意着灵书小姐的周全,反正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保护灵书。
毕竟是练武之人,见到这三人打得滴水不漏,就连白杨这种沉稳的人,看久了也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只是现在已经是二打一,再将自己加入进去,变成三个围一个,未免也太不仗义。正当他技痒难耐的时候,却见打斗忽然终止了。白衣人大喝一声,一剑抵住另两件兵器的来袭,内力一震,竟然将乌与灵书震出数米。自己则翩然向后移动,落在树枝之上,身形轻曼,竟然随着树梢的动静上下移动。
白衣人双手背于其后,微微一笑。深深看了站在远处的玉宁一眼,一个转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之中。
“可恶,竟然跑了。”
灵书一跺脚。
乌没有说话,望着白衣人离去的身影只觉得其中有诈。
白杨却满脸惊讶,因为刚才微风渐起,他看到了那个少年的侧脸。
白鸿与白杨对望了一下,交换了一下眼神,将自己心里的讶异都压在了肚子里。
那人,竟然是无月?
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三十章 有情却是多纷扰(5)
众人皆在惊讶之中,玉宁不懂得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乌,白鸿与白杨则更加为无月在这里出现感到了担忧。至于乌自己,一直低头思索着什么,从头至尾就没有吭一声。
灵书见白衣人已经跑了,插着腰吐了一口气,转过头来便劈头盖脸地问这问那,完全就没有感觉到众人之间蔓延的微妙气氛。
“乌,你怎么会在这儿?”
灵书心无芥蒂,问出了大家心里所想。
乌沉默地抬起眼看了灵书一眼,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哦,对,你不能说话的。你看我这记性,对不住啊。”
灵书一愣,在同一时间大家与她也是才反应过来。在场的人几乎都认识乌,因为大家几乎都或多或少与少爷有所牵连,在他们的记忆里,自打与乌相识以来,。电子书。他就没有开口过。仿佛确实就是个哑巴。
想通这点,众人心中忍不住都有些失望。看来,这个谜题是无解了。
大敌已退,乌的眉头却并未见舒展,反而是越皱越紧。到最后,正当众人准备驱车离去的时候,他突然拍拍灵书的肩膀,算是和她打了个招呼,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灵书张口想叫他,还没来得及喊,乌便已经跑远了。她不满地撅起了嘴,心里有些失落。
“真是的……”
她望着乌的背影,不知道嘟嘟囔囔地说了些什么,转过头来,却见习琴一脸无邪地瞧着她,正挥着手让她进马车。而白鸿白杨以及玉宁却傻站在那儿,个个眉头紧锁。真是一副诡异的场景。
“呃,好了,是个,是个熟人,没事了没事了。遇上打劫了的呢,现在被我们打跑了。我们上马车吧?去吃饭,吃饭。”
灵书撒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玉宁与白杨等人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这一套说辞。因为大家都与少爷有过来往,只是大家不清楚彼此与少爷有所牵连。
只见玉宁点点头,独自一人沉思着上了马车,白鸿坐在马车内,已经将自己所有的思绪都给了无月。
奇怪了,自己的弟弟怎么又蹦出来了?
而且怎么会和少爷的贴身随从打在一起?
诸多疑问,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边,玉宁却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乌与那个白衣人是不是在找些什么?
如果那个白衣人果真是无双会的,那为什么少爷会与无双会突然有了交集?
二人因为各有心思,一直到马车将他们拉到饭庄都是相对无言。白鸿望着低头不语的玉宁,深深叹了一口气。
眼下,自己好不容易提出来的婚事就被这种莫明的闲事给搅了局。不过这么一来也好,凝心也会好好想想,自己至少暂时不会听到拒绝的话吧。如此一来,自己也有了时间和精力去管束自己的弟弟,并且请母亲再来京城,为自己的终身大事主事。
……
忘忧庭院之内,少爷坐于房内,壶中热茶高山流水落入杯中,一气呵成。正在这时,房门开了。
乌单膝跪于房中央,少爷半倚在炕上小几边沿,将茶壶放下,一手拿起身边的白帕子擦了擦滴落出来的水珠。
“怎么,事情办砸了?”
少爷笃定,因为他看到的是乌空手而归。
乌点点头,将头埋得更低。
“嗯,是哪一路人马?”
少爷也不见生气,仿佛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只是将小小的紫砂杯举起,细细品味着这茶叶,一股带着苦甜的香味散在他的唇齿之间。无怪乎,别人都说,唇齿留香。
乌抬手,画了个月牙状。
“嗯?竟然是无月?”
少爷将杯子一放,怎么也没想到是无双会的人与他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是他拿到了东西?”
乌皱紧了眉头,沉思了半晌,才缓缓摇了摇头。
其实,他也不知道无双会到底有没有拿到那东西,他只想通了一点,自己陷入了调虎离山之计。
无月招招狠厉,干净利落,却没下半点杀招。他这胳膊被无月的寒光宝剑所伤,也是因为他技不如人。如若无月对他有杀心,他早就命丧京郊野外了。
少爷与乌共处多年,自然明白他的犹豫是指的什么。不知怎么,他竟然对这场争夺的游戏越来越感兴趣。看来对这账本有兴趣的,可不止他一个人,还有恶贯满盈的无双会。
呵呵,少爷笑了出来。
那么,最应该得到账本的赫那拉允鎏呢?
他又将棋走到了哪里?
少爷瞟了一眼乌受伤的胳膊,从箱子内翻出了一个白瓷瓶,丢给了乌。
“行了,别在这里跪着了。丢了人又不是你的错,本来带着那东西的是个大活人,会跑会蹦,能够藏住这么多年已经是本事了。更何况,还有个武功高深的无月来搅局?你下去治伤休息吧,有了新步骤,我再叫你去做。去吧。”
少爷挥挥手,表情仿佛很愉快。
乌得令之后,站起身来,忽然他又比划了一阵,才鞠躬离开。
少爷先是一愣,后来嘴角上的笑容缓缓蔓延开来,越来越明显。就在他要笑出声的时候,一杯茶水饮下,绝了他的微笑。
乌对他说。
碰到了灵书。
他还说。
灵书小姐,因为发现了乌是少爷的人,所以鼎力相助,救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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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三十章 有情却是多纷扰(6)
当日,玉宁等人虽然是到了饭庄,也按照既定计划将京郊的田园都游览了一番,但实在是因为今日的事情多有蹊跷,哽在每个人的心里成了个死结,大家不仅吃饭是意兴阑珊,就连下午的游览也是兴趣缺缺。
无法,白鸿只好做了提前回城的决定。马车滴滴答答,摇晃着将玉宁习琴灵书三人载回了勿返阁。刚下马车,玉宁便首先发难了。
“习琴,你先回去吧,我与灵书有些话要说。”
“哦。”
习琴转头对灵书做了个鬼脸,以为这回灵书一定又要被玉宁臭骂一顿。灵书瑟缩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跟着玉宁进了房间。
醒儿应声抬头,见小姐面色不善,又见灵书小姐垂头丧气地跟在后头,便知道以前无数次在这个小房里上演的戏码又要重新来过了。她爱莫能助地看了灵书一眼,行了个礼便离开了房间。
灵书听的身后门扉一开一合,心里也跟着打颤。从小到大,她在勿返阁最怕的便有二人,一个是她的师傅文清,好在福生大掌柜娶走了她;可是……这第二个人,却与之如影随形。便是现下绷着小脸坐在一旁不吭气的玉宁。
天啊,什么时候凝心能够嫁出去呢?
灵书开始非常认真地为玉宁的将来打算起来。
“坐吧。”
玉宁用眼神示意。
灵书乖乖坐下,脸上马上就有了讨好的神情。
“宁儿,你这是做什么呢?有话明天说可好?咱们都玩了一天了……你瞧,我可乏了,特别想去睡个好觉呢。”
玉宁哼哼笑了一声。
“我看不是玩累的,是打累了吧。”
灵书吐了下舌头,干笑起来。
“呃……这,这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玉宁一阵沉默,灵书把头低的更低。说实话,刚才那几句话是临时硬憋出来的。自己说的时候都差点咬到舌头,更何况是听的人。
“……我也认识那人。”
灵书身体明显一震,却一直没敢抬头。此时此刻她瞪大了眼睛,双手紧张地抓在一起。
“那人名字叫乌,是少爷身边的人,几日前我与少爷做生意,便与他见过。也有过几次交道。所以说,你冲出去帮乌,我倒一点也不意外。”
玉宁说完,刚要伸手去倒茶。灵书却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腾地一下占了起来。
“谁,谁是要帮他了?!我,我,我是看他一个人就这么被压着打太可怜了!我是!……总之,我才不是看他是少爷的人才会这么做!”
灵书动静太大,让玉宁手中的茶水洒了一半。她一抬头,望着面色绯红的灵书,半是戏谑半是疑惑。
“你嚷什么?我说了你是因为他是少爷的人才帮他的么?”
玉宁说完,接着喝完杯中剩余的半杯茶水。灵书则是整个愣在了那里。
仔细想来,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是啊,宁儿一个字都没有提这茬啊。自己这么忙着否认,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唉!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先是不受控制地冲出马车帮那个乌,现下自己也是不由自主地急忙否认,说些可有可无的话,让事情越描越黑。
“宁儿,我……”
“好了,放心。我也不是为了要问你这些。”玉宁叹了一口气:“反正你架也打了,又毫发无伤,我何必让你事后为这种事心里不愉快呢?我是另外有事情问你。”
灵书扎扎实实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不用想一些别扭的话语来掩饰自己现下这种奇怪的心情了。
“好,你说吧。”
“乌是要来做什么,你真不知道?”
灵书皱了下眉头。
“还真是不知道,不过,我只知道一点,乌出来京郊这种地方,一定是为了少爷,如若说他是有任务在身,也一定是少爷嘱咐的,绝对错不了。”
“那你……认识那个白衣人么?”
灵书心下一震。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宁儿会这么问自己?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还是她发现了自己使用的招数事实上与那个白衣人是同承一脉?
难道……宁儿知道了,自己原先本是无双会出来的人?
'奇'灵书望着玉宁满是疑惑的眼,想看清楚这之中到底有没有防备,有没有质问。
'书'她一遍又一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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