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如何闹自是不管,只是这事儿总得有人处理,老爷子一走,便只剩李俊昌了。
李俊昌抱歉的对锦书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舍妹无状,扰了杜公子了。”
锦书暗自懊恼一声,赶紧说道:“是在下无状了,不必理会与我,还请处理家事要紧。”
李俊昌苦笑着应下,又转头对宫紫曦说道:“这里我在不方便,就交给你处理了。”
宫紫曦点头以示自己知道了。
锦书退出了房间,这宴会的戏码也唱不下去了,锦书便也想着找主人家告辞回去了。
路过花园,忽然被人从身后紧紧的抱住,锦书先是一惊,闻到那人身上的味道这才放下心神,只低低的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没跟那李真儿在一块儿?”
柳书卿放开锦书,道:“我们先回去,一边走一边说吧。”
锦书不置可否。
“我当时就在屋里的房梁上挂着呢。”
锦书脸色一肃,问道:“嗯?那么说你岂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呃…没看多少……”
锦书气结!这可是自己定下的男人,在这个三妻四妾的古代,还能找到这么纯情的男人实属不易,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锦书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了这是个未经人事的男子,按照锦书的性子,别说初吻初夜了,这初次瞧着的女子身子也得是自己的!
不过,看也都看了,再纠结也没什么用,坐在马车上,锦书瞧着柳书卿那脸色有些不对,便问道:“你怎么了?瞧着你那脸有些不对劲儿。”
那绯红的脸颊,怎么看怎么像是情动的模样!
锦书心里又是一阵吃味儿!
情动的模样啊!除了是看着那李真儿的玉体看的,还能有什么?
心里不住的泛酸冒泡。
柳书卿瞧着锦书这别扭的模样,越瞧越觉得可爱,见过聪慧明丽的她,自信满满嚣张至极的她,可这别别扭扭的样子却还是头一回见到。
“锦书在想些什么?”
锦书睨了他一眼,胡乱说道:“在吃醋!”
这个世界还没有吃醋一说,制醋的工艺也极为落后,一般人家做菜倒也不放那东西,味道带着些酸涩之感,醋在这儿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书卿眨了眨眼睛,瞅着锦书问道:“吃醋?那玩意儿好吃?”
锦书又给他头去轻飘飘的一瞥:“若是按照我交给你的法子制出来的醋,做菜保管好吃。”
“那我便等着了。”
见锦书还在别扭着不说话,柳书卿脸色虽然潮红,却依旧风轻云淡好似仙人一般的说道:“只不过,依着我对锦书的了解,这吃醋一说怕是还有另解。”
柳书卿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到底适合折磨却只有他自己清楚了!佳人当前,又是这样一副可爱的模样,真想化身为狼,然后吃的连骨头渣渣都不剩!那一派云淡风轻不过是他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强做出来的而已,实则眼底的冒着的幽幽绿光也只有锦书这丫的不知道了!
锦书想起这个世界还没有吃醋一说,想起唐朝时期的那个典故,便幽幽道来:“话说史前这片大陆被一个叫做中国的国家统治着,那里也是朝代更替着,到唐朝的时候,有一个名相叫做房玄龄,他很爱他的妻子,两人相濡以沫,琴瑟和鸣,他的妻子也帮他将后院打理的清清楚楚使他没有后顾之忧。只这样的悠哉日子偏有人看不过眼,御史弹劾房玄龄畏妻,其妻更是不贤,阻止自己丈夫纳妾。”
柳书卿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的听着。
“后来皇上发话了,要么给房玄龄纳妾,要么饮下皇帝亲赐的毒药。”
锦书顿了顿问道:“你猜那女子是怎么选择的?”
柳书卿瞧着锦书眼底的一抹不赞同,说道:“想必是选择了喝下毒药了?若换成是你,你一定不会这么选择。”
锦书一噎,她确实不做那个选择,给了柳书卿一个白眼锦书说道:“那女子确实选择了饮下毒药,只是喝下才知,那是不是毒药,而是醋!自此,这吃醋只说便不胫而走了。世人都道那女子刚烈,我却是不赞同的,还有那皇帝,人家宰相有大才,好好的给他办差不就行了么,偏要巴巴的去管人家的家事!”
“若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我?这种事怎么能叫女人家出面?要纳妾那也是给男的纳的,他若不想让发妻伤心,自有解决之法,哪还用得着皇帝逼上门去,做出这种生死抉择?说到底,还是男人不够强硬,或者本身便有纳妾之心,一个家是靠着两个人维护的,若只一个人用心维护,那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思?若是我,当然是甩手让他处理,若最终纳了妾回来了,那就说明他没有用心没有尽力,那这样的男人也不用留恋,自是要和离的!”
说这话的时候,锦书却也明白,当事人不是自己,所以才能说得这般洒脱,若真换成了自己,她虽然最后还是会如自己说的那般,但终究,是忍着疼痛的吧?
柳书卿看着锦书,若有所思。
锦书亦是回看着他,不知道这个男人能不能明白自己所说?
忽而,柳书卿轻轻一笑,笑的宛若拨开云雾般明朗自在,犹如春暖花开般温暖人心,简直是春回大地,锦书只感觉妖孽重生一般的惑人心扉。
柳书卿靠近锦书,将之揽进自己的怀里,用那带着蛊惑的声音说道:“锦书,你该信我。因为没有谁比我更懂你,更在意你,也没有谁比我更加值得你信任。”
锦书却是真的被蛊惑了,和着他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值得我信任,更值得,我去喜欢且用心去维护。”
柳书卿心头鼓鼓的,这等了多少日子了才等到锦书的一句喜欢,心里头甜蜜蜜的像是喝了蜂蜜酒一般甜腻醉人!
情不自禁抱紧了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马车哒哒的回了相府,柳书卿也没放锦书回去,直接让她去了原先住着的书香苑。
回了院子,锦书让柳三和柳五退下去,然后去箱子里找着了自己无事时做胸衣内裤,门窗紧闭,锦书坐在窗前描眉惜花,妆容媚而不俗,对着铜镜轻轻一笑,锦书撇撇嘴,模模糊糊,倒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穿上现代的胸衣和三角小裤裤,外罩一件浅紫的薄纱,盈盈秋瞳如丝般勾人摄魄!
柳书卿刚刚冲了凉水回来,进了锦书屋子,却看到了这个样子的锦书,那没过去的药力似乎又上来了,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
锦书轻轻一笑:“你说呢?现在脑子里可还想得起谁来么?有没有似曾相似的错觉?”
柳书卿只觉得这脑子嗡嗡的,怎么听着锦书的声音,都觉得魅惑的紧?
“说话呀?”
柳书卿却只感觉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了,可是自己却不愿亵渎了她!虽然日日面对佳人,却只是看得到吃不到,有苦难言,可这苦,他受的心甘情愿!只因她是他心底里最美好的存在,谁也不能辱没了她,自己也不行。
可,现在的情况,即使没有药力的作用自己也难以把持,更别说自己身中媚香了!
强自忍下,好想上去抱着她,可他却明白自己只要上去了,便只能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现在眼底看到的是谁?”
柳书卿吞了吞口水,忍耐起来越发的艰难,声音带着丝喑哑的说道:“自然是你。”
“心底想着的又是谁呢?”
“是你。”
“可还有旁的什么影子么?”
“是你,杜锦书,只有你,只是你。”
锦书满意的咯咯笑了起来,声声敲击在柳书卿的心房,隐忍瞬间崩溃,猛地上前抱住锦书,吻上了他肖想已久唇!
锦书暗自恼火,这哪里是吻,分明就是连咬带啃的嘛!
看样子真的是初吻呢!
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着,柳书卿的两只大手也不安分的开始在锦书的身上游走……
锦书想起小说中描述的,通常这个时候,自己不是应该会感觉到柳书卿身下那个硬硬的东西吗?为何自己没有感觉?
难不成,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竟然不举吗?那她后半生的性福生活怎么办?都情动到这般地步了,居然还没反应?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锦书被推倒在床上。
原本按着锦书的设计,这柳书卿的定力向来是好了,以此赶走柳书卿脑子里李真儿那半裸的身子残留记忆便就此打住,哪曾想这就到了床上了!
不过,现在的锦书倒是不怕他会怎么样了,他若是能怎么样倒还好了!
锦书瞅了瞅床顶,唔,走神了!
------题外话------
锦书是个小心眼且占有欲极强的主哇!
。
正文 078 锦涛失踪
最后的最后,某人也没有将锦书给拆吃入腹了!
而某人内心也在挣扎着,明明自己就很想对她怎么样,明明自己就觉得自己就已经忍不住了,为什么,下面的弟弟没有反应?
不过,某人这个宰相可不是白当的,稍微细想一下,就联想到了初遇老师时,老师给他吃下的那粒药丸,原本以为,那粒药丸只是让他遇上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隐隐的也知道了自己如此厌恶女人,讨厌女人的靠近有可能也是那粒药丸的作用,没想到,它那粒小小的药丸还能让自己不举吗?
迎上锦书了然的双眸,柳书卿狼狈的逃走了……
锦书淡定的起身,换上一袭月白长袍,将那勾引人的衣服叠起来收好,出门去找柳书卿去了,想着,怎么的也要安慰安慰他那颗受伤的心吧?
柳三和柳五守在院子门口,眼见着相爷主子脸色不佳的走了出去,虽然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是,两人都没有那个胆子去询问。眼瞅着锦书出来了,赶紧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看着锦书淡定的面容,两人沉默了,莫不是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吧?
锦书突然回头瞄了两人一眼,然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柳五头一低,闷头不说话!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柳三出头的!
柳三一瞅着柳五这个样子,心里就不住的扭曲的想抽他丫的!不过,始终是抵不过内心纠结的好奇心啊,于是硬着头皮试探着问道:“呃,属下刚刚看到相爷主子脸色不佳,不知发生何事了?”
锦书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后知后觉自己大胆的举动,脸上悄然飘起两朵红云,又想起柳书卿的遭遇,嘴角微微弯起。
柳三一个激灵,杜锦书这个表情怎么看怎么诡异啊!
他忽然想抽自己了,多嘴问什么问啊?
“您啥也不用说了,属下什么也不想知道。”
说完还赔笑两声。
锦书瞅了他一眼,我傻呀,这种事还能告诉你,不是傻等着柳书卿恼羞成怒的报复么?
来到了柳书卿的院子,意料之中的,书房的大门紧闭,锦书回头对柳三和柳五吩咐道:“你们还是去守着院子,没有吩咐,不得进来。”
吩咐完之后,锦书这才轻轻的推门而进。
不过,让锦书失望的是,没有瞅着柳书卿颓唐的样子,端坐在书桌上,斜斜的带着一丝慵懒的靠着靠背椅上,手里握着一卷书册,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眼皮也没抬一下,依旧是那么的云淡风轻,那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似乎没什么事能够让他动容。
而之前的窘迫,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那一张仙人般的面庞配上那淡定从容的身姿,仿佛天生就是受人追捧却又无法亵渎的存在。
得亏的锦书心态好,这样的人,高洁如云,偏又是一朝宰相,身处权利中心,玉面宰相却又纤尘不染,任谁站在他的面前怕是都会自惭形秽的吧?
“你怎么来了?”
锦书撇撇嘴,她肿么来了?这不是担心某人经受不住打击,特地来安慰安慰某人的么?结果,哪里需要她的安危,本想说自己舍弃了下半辈子的性福就是了,自己都不嫌弃你了,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上嘛!
锦书无语的抬头,在心里腹诽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真的没事?”
柳书卿笑了,“我应该有事吗?”
锦书默然。
柳书卿起身,走近她,伸手婆娑着锦书的脸颊,蛊惑的问道:“还是,你期望我有什么事?”
锦书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你本来就有事,还需要我期待什么啊?
书房门外,锦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走过去推开门,低头一看,果然——霹雳金雕扑闪着翅膀正瞪着它圆溜溜的小眼睛盯着锦书。
锦书蹲下身子,摸到了他的翅膀内侧,锦书眉头微微一皱,又在金雕的另一只翅膀上摸了摸,什么也没有。
柳书卿走过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锦书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感觉有些怪,以前从鸣山那边传来的书信每次都有许多封,可这次就只有一封,还是薄薄的一封。”
霹雳不满锦书的骚扰,瞥了锦书一眼,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锦书斜睨一眼展翅高飞的金雕,忍不住暗咒,真是一只傲娇的金雕!
展开锦缎,上面的字迹是曾老的,内容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却让锦书脸色霎时间变得煞白煞白……
柳书卿接过锦书手里的锦缎,粗粗扫了一眼,而后扶着锦书坐到了椅子上。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柳书卿眉头微皱,回想着刚刚书信的内容,而后才说道:“不用担心,锦涛现在应该没事,老师说锦涛失踪三天,毫无消息,现在看来,没有消息未必不是好消息。”
“对,可是究竟是谁,是谁掳走了锦涛,究竟是为求财还是为仇?若是为仇,与我有仇的就只有王家,难不成真是王家的劫走了锦涛?”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我们明日便启程前往鸣山,况且慎始也在那儿,王家有一支旁支在那儿,有所异动,那儿情况慎始和老师还有魏老都应该比较了解,放心,会没事的。”
锦书双眼迷茫,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对着锦涛下手,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心忽然揪痛起来,这一刻她才猛然惊觉,她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在乎这个她这一世唯一的血脉相连的亲人。
她恍惚的走出柳书卿的书房,回了自己的宅子,柳三和柳五一路跟着她,瞧着她面色异常,便没有出声打扰,连步子也放得很轻很轻。
独坐在书房之中,往事一幕幕的闪过,那么懂事惹人疼的小正太,怎么可以出事?
就算自己没了,他也不可以出事啊。自己活了两辈子,赚了,可是那个小人儿,都还没有享受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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