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没了,他也不可以出事啊。自己活了两辈子,赚了,可是那个小人儿,都还没有享受到人生,怎么可以出事?
恍然间,她发现,自己想要记住不忘的前世,自己执着着自己曾经存在过的过往,已经变得没那么重要,心里仿佛豁然开朗一般,前世如梦,拥有前世的记忆,那是上天的恩赐,曾经走过的人生,重活一遍,便可以少走很多弯路。但若是总纠结过往,执着于前世,那便会变成自己的负累。
既然是恩赐,那就该好好利用,既然执着是负累,那便摈弃一旁!
今生你让我享受亲情的眷念,让我体验了爱情的酸甜,还有师生朋友情谊的难能可贵,既然这一切都是我紧紧的攥在手里的,那我便没有理由摊开双手舍弃它们!更不允许有人将这些从我手里夺走!
“柳三,将所有关于鸣山的资料给我送来。”
“是。”
不一会儿,柳三和柳五便捧了一大堆的资料过来了!
锦书一卷一卷的翻阅着。
王家,在那里也有旁支扎根,看来这事跟王家脱不了干系!
该死的王家,既然如此,即便你是传承已久的世家大族又如何?动了我的人,我即使万劫不复也要将你连根拔起!
鸣山这地方,向来是文人墨客喜欢去附庸风雅的地方,可也不见得有多少人能够登上山顶,传言那里时常金光闪现,是仙家圣地,游客们也只在山脚下的亭子里面仰视着鸣山的圣体,据说有幸听闻鸣山凤凰之鸣的人,一整年都会好运不断!
王家在那里扎根究竟想干什么?而且,那里最近几年据说也不是很太平……有不少想要一登鸣山的游客最终都是有去无回,后来渐渐传出鸣山是仙家修行之地,不喜被凡人打扰,是以才会小惩大诫!
可是即使穿越了,锦书从小被洗脑成为唯物主义信奉科学的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依旧没办法接受这么怂的解释。
万事皆有其原因,若是一时之间解释不通,那便是有人故意将其真正的原因扭曲甚至抹去,鸣山,似乎有些意思。
“主子。”
“进来。”
柳五手里拿着刚刚从柳书卿处拿到了急报,递给锦书道:“这是相爷主子要属下交给您的急报。”
锦书接过展开,果然是鸣山那边传来的。
“他还有吩咐什么吗?”
“主子说,您看完之后,就会有所想法的。”
锦书没有说话,认真看了起来。
柳三和柳五悄悄的退了出去,柳五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是主子的弟弟出事了,那怪平时看着没心没肺的主子刚刚那样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在莲山书院的时候,他们就看出来了,主子对于她的那位弟弟,那是打从心眼儿里关心爱护着的。
锦书看完之后,便将之扔在了桌子上。
鸣山今冬大雪不断,已经有不少人冻死饿死,经过去年的水灾瘟疫,鸣山又闹起了雪灾了么?而且,那边依旧有个王家的旁支在那!
直觉的,锦书觉得这事儿不会有那么简单,王家,是又想趁着这次的灾难做些什么了吧?
雪灾,死人,多为十一二岁的少年,按照道理,应是老年死者居多才是,为何反而会是少年?这事怎么看都透着一丝蹊跷!
还有鸣山那个所谓的仙家之地,锦书也觉得这或许是有心人故意传出来的也不一定!
少年?锦涛如今虚岁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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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9 途中遇刺
第二日一早锦书便收拾妥当,去了二皇子他们的院子。
见到锦书过来,正在晨练打拳的二皇子眼前一亮,收了拳,毕恭毕敬的喊了声:“老师。”
“最近可学了些什么?”
二皇子朱鸿比较纠结,他想在老师这儿学到成功的方法,学到帝王的心术,可这个老师几乎就连面儿也未曾见过几次。想着,他心里就觉得挺幽怨的。
为了不落下大皇子的太多,他也只能每天抽些时间自己看着,可是没有人从旁讲解,他看的也是一知半解很是费力。
不过,既然锦书今日来此,又问了他功课的事,那是不是就表示,他要开始叫他点实质性的东西了?
想着内心便有些雀跃,因而恭敬的答道:“回老师的话,学生最近读了诗三百和礼记。”
锦书皱眉,问道:“这些,你以前可是读过?”
朱鸿不明所以,却还是点头回应。
锦书又接着问:“既是读过,那可曾理解?”
“宫里的老师有讲解过,学生已能理解大半。”
十一岁,自己当年是还在上小学吧?可放在这儿,十一岁,就到了要理解诗三百礼记这些复杂的东西了。
收起自己的感慨,锦书端着一副老师的姿态教育道:“你可知你将来的位置?”
朱鸿讶异的抬起头看着锦书,半晌才愣愣的问道:“老师…您为何问这些?”
“非是我要问这些,一个人将自己放在多重的位置,便相应的学习何种程度的知识。世人将人分为士农工商,还按着此等排序分个上下高低,若为士,为农,为工,为商,皆有其各自需要学习的东西,而你将自己放在那个最高处的位置,自当知道,最需要的是什么?”
朱鸿略带迷茫的看着锦书,自己要挣那个位置,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身为嫡子却不是长,注定了会参合进去,如今,被锦书一说,他深觉自己除了那一腔执念,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还请老师告知。”
锦书看着小小的朱鸿,心里却仿佛已经看到了他登高一呼,万民敬仰的时刻,只是那个位置,注定了一生孤寂!
可路是他选的,她只能尽她所能的去辅佐与他,助他成才。
定了定心神,锦书才说道:“为上者,当知制衡二字。这一点,你父皇之前做的便不好,太过信任王家,导致如今收拾起来麻烦不断!”
“制衡?”
“没错,身为帝王,不能过于宠信一家之臣,还需记得培养直臣、纯臣!”
朱鸿当然明白过于宠信一家之臣所带来的后果是什么?王家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朝廷上,父皇前期将什么好的差事都交给王家的人去做,后宫里,父皇也是常去贵妃那里!不过是最近几年才对王家有所提防!
当年馨母妃的离世,连他都隐隐觉得没那么简单,可笑父皇却将错处怪到一个失宠多年的妃子身上!
“为帝者,只需掌控棋局,将棋面上的所有棋子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将之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便是最大的成功。那身经史子集,便给那些出士为官的人细细研究便好。帝王,只需略懂,无需深究。”
“学生谨记。”
锦书抬头望天,“我今天说什么了么?”
朱鸿一愣,不知所谓的看着锦书。
锦书睨了他一眼方说道:“你父皇正值盛年,虽然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他期许你能上位,可他能期许,你却不能惦记,可曾明白?”
“为何?”
“为帝者,身居高位,可高处不胜寒,这点是一位帝王都必须忍受的,孤独、寂寞,为妻者是为臣妾,为子者是为儿臣,君臣父子尚且如此,更遑论他人。帝王素来多疑,并不是天生如此,而是身在那个位置,不得不如此。”
朱鸿眉头纠结在一起,似乎有些明白,父皇素来是多疑的,这点他看的很清楚。
“他的位置,他愿意给你,那你便是他认定的继承人,而你若是肖想,那便是不肖子!任谁正值盛年,却被儿子惦记着家产,心头都不舒服,更别说一个帝王了。你大哥要争,那便让他去争,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
“学生记下了。”
“恩,那些诗经什么的都不要看,有空春秋策论,那些研究透了对你许是有帮助。”
“是,老师。”
锦书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自己闲来无事,赖在书房里,凭着记忆整理出来的《厚黑学》交给了朱鸿说道:“官场之中,你需要学的还有很多,那些都是你手中的棋,却不是死棋,当你无法掌控之时,便会跳出来反咬执棋之人一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说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有些事,你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装作不知道,但不能真的不知道。”
朱鸿只觉得那两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说的很有道理,父皇和宰相的眼光果然是非同一般,如今,他再也不敢小瞧了这位师傅去了。
“恩,最近字练得如何了?”
朱鸿回了房间,将自己这两天所练的字拿过来交到了锦书手里。
现在他只觉得,锦书让他做的一切事情那都是有道理的。
锦书只扫了一眼,便道:“继续练去。”
终究还是锋芒太过,笔尖走势奇险,给人一种把握不住的错觉,还有一种不甘的报复之意,这些都需要世间慢慢磨去。
这回朱鸿还是什么都没有问,跟上次不同,这次是真的没什么要问的,锦书这么吩咐便是有她自己的道理!
“我会跟柳相爷出门几天,这几日,你的练字不可落下,交给你的东西,也要用心去看,经史子集,只挑史书类仔细琢磨琢磨,其余的我自会挑出与你有用的让你去学习。”
“老师要去什么地方?”
朱鸿毕竟还小,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问出了声。
“鸣山,今日便出发。”
扫了一眼锦书表情,情知鸣山那边必定有事,朱鸿便说道:“老师走好,路上小心。”
锦书轻轻一笑,便出了门去,那里柳书卿正在大门前等着。
“都交代好了?”
锦书上了马车道:“也没什么好交代的。”
马车上,两人一路无语,柳书卿只是紧紧的握着锦书的双手,这种无言的安慰,让锦书心里着实安稳不少。
马车行了半日,已经出了京城,路过驿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得在驿站歇息一下,随便弄些吃食。
只是吃惯了锦书做的吃食,再吃这些,便有些难以下咽,果然还是京城的日子过得逍遥啊!
饭后,只吃了两口,柳书卿便觉得不对劲儿,递了眼神给锦书,锦书收到后立马停下碗筷,并且将嘴里正咀嚼的饭菜全部吐下。两人之间的默契非同一般,自然明白柳书卿这是在告诉她饭菜有问题。
“两位大人是觉得这儿的饭菜不合胃口么?”
驿站的老刘弓着身子询问道。
锦书瞥了那老刘头一眼,饭菜是他准备的,这驿站再怎么说,也有几十的下人,他一个总管不该事事亲为,那手上的茧子不像是干粗活弄出来的,倒像是常年握着兵器棍棒之类的东西弄出来的!
锦书嗤笑一声,看着柳书卿说道:“师兄,这驿站是怎么回事?既想做黑生意,打劫了我们,又不愿意出些本钱,这些粗糙的食物还真是难以下咽呢。”
不着痕迹的大量了老刘头一眼,锦书继续说道:“不知道什么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
柳书卿忽而大笑:“师弟果真好文采,这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形容的果然贴切,又恨贴近生活。”
“师兄也是不差的。”
老刘头心里既愤怒又惶恐还有些憋闷,既然知道我是打劫的,你们怎么还能这么谈笑风生?不带这样的,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这让他感觉自己很失败啊!
柳书卿却是忽然一个飞身,将老刘头挟持在自己身前,老刘头没料到柳书卿会忽然来这么一招,整个人还处在呆愣的状态。
忽然,从四周飞身出来十几个黑衣人!
锦书却是失笑,指着那群黑衣人,脸却转过来对着柳书卿道:“师兄,这黑衣蒙面的是刺客杀手的固定装束吗?唔,就是传说中的职业装?”
柳书卿脸上有些微抽,道:“也许吧。”
锦书歪着头,貌似天真的说道:“那这群人可真是不懂得变通了,这黑衣在晚上那叫夜行衣,掩人耳目的,大白天的穿个黑衣,那不是给人当靶子吗?”
黑衣人那边有人挂不住了,喝了声:“上。”
“可是,头还在他们手上?”
“什么头?完成任务要紧。”
柳书卿一听到这里,下手毫不留情便将手里的老刘头给解决了,然后飞身加入十几个黑衣人的包围圈。
锦书在一旁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是会太极拳啊、中国功夫神马的,可那只是招式啊,不像这些人,有内力支撑啊,虽然体质经过灵水的改善,变得很不错了,皮肤也是变得滑嫩嫩,白皙皙的,她也会抽时间锻炼锻炼练练招式神马的,可她真的只是想强身健体啊,没想跟这些人对上的!
可是,老天爷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并且没打算帮她!
刚刚那个下杀令的男人举着刀便朝着她劈过来了,果然柿子都是挑软的捏的吗?如今自己就成了别人眼中的软柿子!
身体本能的反应快过大脑给出的反应,一个漂亮的回转,躲过了致命的一击,那男子原本以为锦书不会武功,可事实却让他一阵错愕,招致杀身之祸。
要知道,刚刚柳书卿看到有人去攻击锦书,而自己无法分身,心脏都吓的停止跳动了,对那人下起手来,真是一点都不带拖沓的!
锦书看着那人缓缓的倒下,嘴里愣愣的说道:“生死关头,居然还愣神,可真不适合做杀手,下辈子还是改行吧。”
柳书卿嘴角不自觉的又抽了两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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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0 秘辛
锦书拍了拍手掌,还不错,几个月下来身手也与前世差不离了,看着扛着大刀,惶惶闪过冷硬的光芒,锦书心底的好战因子开始蠢蠢欲动……
正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柳书卿斜斜的睨了她一眼,虽然看到她刚刚躲过的那身手很是了得,可到底是没有内力的,空有些招式罢了,哪里是这些死士的对手。
柳书卿眉头紧皱,关键时刻,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抽出腰间的软剑,身上气势一变,连远在一旁的锦书都感觉到了他身上那凌厉的气势,不禁为之一振。
可是,待到锦书回过神来的时候,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泛着血腥的气息,锦书不禁皱起眉头,身为一个现代的文明人,她显然不能接受。
此时的柳书卿,剑尖还指着一个黑衣人,锦书脑子里忽然飘出来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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