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解开她的衣衫。
“你……你……你要干嘛?”夜未央惊恐地捂着小腹说道。
“央央想我干嘛?”他邪魅的笑,“为什么让别的男人抱你?!当朕是死物吗?温孤墨染抱了不够还要那燕归人抱你?!”
“……”夜未央无话可说,这小皇帝,她服了他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躺c抽ang上还腹黑!
“他是我侄子。”未央解释道。
“闭嘴!”扶苏红着眼,“总有一天我要把那姓燕的碎尸万段!”
说着他解开她的衣衫,将她身子擦干,“为什么要淋雨?”他说道,语气忽地变得温柔。
“不想用他的伞。”未央说道,别过脸去。
扶苏的表情柔和些许,替她擦拭着身子的手不曾停歇。
“你轻一点。”未央有些吃痛的说道。
扶苏的手一滞,有些心疼地说道:“对不起。”说着开始轻轻地擦拭她的身子。
目光落在她脖颈处被他用力弄出的红痕上,有些不忍,缓缓地低下头去,一一吻过……
“……”未央心头一软,俏脸再度红了,这个男人,还真是孩子脸,阴晴不定的说。
她游离的目一瞥窗前挂着的那把靛青色的伞,心底徒生一股寒意,燕归人,貌似真不是那么好惹的……
他抬起头,望着她,沙哑着嗓子说道:“夜未央,我告诉你,就算是输了江山我也不要失去你,你休想撇下我不管,你不准嫌弃我,不准跟着别人跑了!”
“……”夜未央望着他的样子鼻头有些发酸,小皇帝就是小皇帝,他在她这里是不是永远长不大,她也一样。
“都是我孩子的爹了,我想嫌弃也不行啦。”未央笑道,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他呼吸一窒,沉默了。
待他清醒过来,伸手朝c抽ang榻内侧拿起,替她准备好的衣衫替她穿上,是她常穿的白衣。
他一件一件的替她穿好,极其娴熟,从里衣到外袍,正欲给她系好腰带的时候,他的手却莫名的被她握住。
扶苏抬眸对上她幽冷的目,难得的心慌了。
“姓姬的,你告诉老娘你给几个人穿过?嗯?”夜未央说道,脸红脖子粗,“这么娴熟?嗯?”
扶苏抚额,无可奈何地笑了,想将她搂紧,却被她一把退卡,拿起他的腰带在他脖颈上圈了一圈,唇凑到他的耳边,“那功夫那么好,你也别说你没做过?说,都是从哪里学的!你不是说你是初次吗?怎么会?!嗯?”
扶苏望着她通红的目,还有骇人的姿势,心里有些后怕。
“央央……”柔声唤了一句,“我对天发誓,只对你一个人做过这些事!”
“真的?”夜未央狐疑道。
“你究竟再想些什么?!”扶苏也恼了,“你为什么不信我?公子澈你就信,温孤墨染你就信,为什么牢不信我?”
“……”未央有些理亏词穷。
“我承认我看过春(隔开)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什么你都知道……”他继续说道,眨巴着无辜的清澈的绝美凤目。
夜未央觉得他再说下去,自己不被噎死也要被雷死,忙伸手捂住他的唇。
“夫君,该用膳了。”她说道逃也似地下榻。
她将弄好的饭菜放在他的面前,起身朝那窗前走去。
却被他扼住了手腕:“你要去哪里?”
“我去把那伞给甩了,放在那里扎眼。”夜未央说道。
“别管了,陪我用膳。”扶苏轻声道,示意她坐下。未央也不再纠结,对着他坐下。
看他优雅用膳的样子,她心里莫名的觉得温暖,这就是平常人家的幸福吧,幸福原是这般简单……
数日后,有消息来说轩城王离开风都,下旨将风都归还与南风威帝。
一道燕国摄政王的旨意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这样的消息让未央大吃一惊,她望着西边的天际,思绪万千,这是她的生父留给她的东西,他欠了她一份一辈子难以弥补的父爱,就将这江山还给了她深爱的男人。
燕长歌,也许这个世上当真没有一个人曾经懂过你……
莫名的内疚自心底燃起,未央不知自己今昔是何种心情。
谷雨已过,天气放晴,山上的杜鹃花谢了,满山的芍药再度开了。
半月之后,姬扶苏已可以下地行走了。断裂的筋脉俱已长好,宿妃廉的医术果真神奇。
西风白马,这样的午后,她与他骑着马在葵洛山庄外的一处游玩。
他说过,他若好了一定带她去骑马。
只是这样初夏的日子与那个谷雨时节擎着紫竹伞的男子不期而遇。
“威帝,好兴致。”他冷笑,带着几许不和的气质。
“燕太子何尝不是。”扶苏轻笑,宠溺的望着怀中女子,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握着白马的缰绳。
燕归人的气息有些不稳,却是笑道:“美景佳人本是世间男子挚爱,归人亦不过一平凡男子。”
扶苏温柔道:“我爱美景是因为我娘子爱,我的喜欢因我娘子而定。”
燕归人有些错愕,这还是与他两军对峙的南风威帝?分明是一个凡世夫君的姿态。
“威帝你要风都否?”他问道,清俊的眉目里闪过一丝狡黠。
“要。”扶苏肯定道。
归人有些得意,自古有哪个帝王会真正放下自己的江山?他余光一瞥未央。
“那么请你用你的女人来换!”燕长歌指着他怀中的夜未央说道。
未央顿时变了颜色,想说什么,却被姬扶苏抢了白。
他双目通红,说道:“你休想!”
“姬扶苏,风都现今还是我燕国控制,你说这样的话有考虑后果?!”燕归人压住怒火说道。
“燕归人,轩城王说过将风都还给扶苏的!”未央双目死瞪着归人说道,“你大燕言而无信!”
归人怒火更甚,望着未央邪魅一笑,那笑似风雨之中的罂粟花,妖冶似血。
“风都会给他,看他有没有命来消受了!”归人说道。
扶苏在那一瞬握住未央的手。
未央依旧盯着归人:“燕归人,不要让我觉得你是卑鄙小人,那种龌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你堂堂燕太子也要使吗?”
“夜未央,本宫有告诉你要用什么手段吗?本宫要与姬扶苏一对一决斗,这样公平吧?!”燕归人说道,“你以为他筋脉被接好不是本宫允许他会安然活置今日康复?”
“倒是你夜未央将本宫赠与你的东西,丢弃于荒野你是何居心?你的心是铁打的吗?”他说道,眉目里不经意间闪过伤痛,转瞬即逝。
他说的他赠与她的东西,当然是那八十四根伞骨的紫竹伞……
只是,他或许不知道那个故事,许仙与白娘子的故事,她若是接受了,岂不是对扶苏与她爱情的不贞,紫竹伞是情物,定情之物,她受不得。
她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解释,只好无奈别过脸去。
归人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颤颤的笑了,转而望向扶苏:“威帝你敢战否?”
他问道,扶苏轻笑:“燕太子,扶苏早想找个机会打得你满地找牙!”
“狂妄!”燕归人轻嗤,“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你若赢了风都是你的未央是你的,若输了风都你拿走,未央本宫带走!”
“未央”二字听得扶苏心一颤,有些反感别的男人这样唤她。
扶苏低头深望一眼未央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太子要如何对决?!”他轻笑。
“打到其中一个趴下为止。”燕归人说道,提剑往远处的山林飞去。
扶苏将马缰递与未央,“等我。”他温柔道,闪身追逐着燕归人的身影离去。
第21章 命悬一线(公子来过)
2
未央心头一惊骑马跟了上去,这匹白马是扶苏的战马,名:“幽龙”。也许是初次接触还不熟的原因骑着很是生疏。
五月的天变得快,方才还是阳光明媚,此刻便阴了下来,似乎传来了天雷声响,打在未央心田里让她一惊。
“姑娘。”
“未央。”
身后是燕归人的人马和淳阳微濛他们,他们跟着她,想示意她停下。
可是幽龙的速度不是一般的战马能赶的上的,渐渐地夜未央觉得自己也驾驭不了这身下的白马了,惊恐,让心脏里传来一阵绞痛,这样的痛陌生而又熟悉。
远方的山林里两名玄衣的男子举剑对立,未及片刻便交手死斗起来。
刀光剑影,战况十分激烈,瞧得出来双方都想把对方往死里打。
只是风云聚变,站立在两山之间的两位男子依旧面不改色。
幽龙载着未央穿过密林行驶在两山之间,追兵在岔路路口这里停了下来。
骏马嘶鸣,举剑的帝王眸光一瞥那密林深处的白衣女子,手中剑一抖,被归人挽剑一挑插入山石之中。
扶苏心头一惊,后退几步,归人运气挥剑砍向扶苏,扶苏空出手去挡。
密林之中的未央见状更为惶恐,幽龙载着她不稳的前行,这样剧烈的震动伴随着恶劣的天气,让人胆战心惊。
惊雷炸起,闪电划破天空,下一刻大雨倾盆而至。这初夏的雷雨与冬日里铺天盖地的风雪一样让人难熬。
“姬扶苏,你受死吧!”燕归人一声嘶吼。
有流光一闪而过,冰冷的利刃贯穿了帝王的肩头。
扶苏肩胛被利刃贯穿的地方鲜血不断涌出,肋骨生疼可能是有裂痕断茬,由着雨水淋着,他的头越来越沉重。
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了雨声中夹杂着马蹄声,渐渐逼近。随之而来的还有山林之中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
大雨如瀑,山洪来袭……
“快走!”扶苏捂着肩膀,对那密林处的女子嘶声唤道,又仓皇地望了一眼燕归人,“快带她走!”归人没有多做停留踏着步子朝密林走去,扶苏支撑着起来,嘴唇泛起惨白,这是尘沙之毒遗留下来的特殊体质,不可失血过多,否则他不会未伤及心脏就要失去了意识。
从山顶滚落的大量泥水,迅速淹没了半山腰的一切,泥水乱石没有停,继续向着山谷中扶苏所在的方向袭来。
夜未央脸色惨白,仿若一时间就已吓得魂飞魄散,她知道这一刻若是她不去救他就是生离死别,他是她爱着的人,她奶活了他,他是她孩子的父亲,她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他说过的要陪着她一生一世,白首不相离。
姬扶苏,你骗人!
她发疯似的向山腰赶去,只要那一瞬,她想着只要能握住他的手,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你疯了!”
身后是属于燕归人的呼唤,她与他擦肩而过,那是属于幽龙闪电一般的速度。对,她疯了,没有他的世界如同行尸走肉,她想她会疯的。
未央心如撕裂般的疼痛,似乎感觉腥咸的血液体至喉间而出,她紧咬着唇,一手紧捂着心脏,一手握马缰向扶苏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那是他们追不上的速度。
众人惊恐而清醒地看着她,她在与山洪抢人。
近了,近了,就看到数十步开外的扶苏了。
扶苏亦是惊恐地望着未央,来不及责骂,那从山顶滚落的泥石就向他二人滚来。
“走!”
她伸出白皙的小手将扶苏拽起,扶苏借力上马,幽龙是极具灵性的马,在山洪过境之时,它载着他二人向垂直于谷道的地方跑去,这一场山洪,来的凶猛止得突然。
白马之上,未央欣慰地笑,雨水泥水凌乱了她的发髻。
“还好我救了你。”她喃呢着,腹部传来一阵痉挛之感,额际冷汗淋漓。
“怎么了?”扶苏心猛地一惊,将她的身子紧紧地搂住。
“回山庄!回去……”她吃力地说道,小脸更加惨白。
“央央,你告诉我,你不舒服吗?”扶苏哑声说道,大手下意识地抚上她的小腹。
“是不是这里?”他紧咬着薄唇问道,眉目里闪过一丝隐忍的凄楚,仿若下一刻就要燃起一股毁天灭地的疯狂!
未及片刻,女子已沉沉地昏睡在他的怀中。
“未央!未央!”他嘶声唤道。
燕归人与微濛等人无声的跟随在他们二人的身后。
归人察觉到前方的异样,尤其是听到姬扶苏撕心裂肺地呼唤着“未央”时。他的手紧握着自己腰间的佩剑,那上面还沾染着他姬扶苏的热血,只有每每面对这两人时,他属于胜利者的骄傲可以荡然无存,瞬间倾圮,继而溃不成军。
葵洛山庄门前,扶苏颤抖的手抱着未央,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指缝里流出,温热的温度,却在这雷雨交加的夜里冰凉了他的心扉。
一颗心低沉至谷底,凉薄的唇轻颤,他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一瞬的僵硬。
白鸠是掌灯而至葵庄外的,灯影照在帝王与白衣女子身上,衬得他们绝美的面一脸惨白。
“怎么了?”他担忧地开口。
扶苏未曾开口说一句却是迈开步子进了葵庄。
白鸠不解地望着扶苏的背影,又瞧见了突然而至的燕太子。
正欲开口说哦些什么,却瞧见灯影晃动,白马停留处一滩血渍,娟纱宫灯落地,燃起一簇星火,白鸠猛地后退一步追逐着扶苏的步子而去。
那一滩血水若入归人眼里,是深深的懊恼与自责,他杀了她的孩子,一切因他而起。
这是血债,当血尝。
“宿妃廉呢?快把宿妃廉唤来!”扶苏说着,一脚踹开房间的大门。
洛小葵无疑是被夜未央一声的鲜血给吓得脸色惨白,她怔怔地挤出两个字:“她,她和温孤公子还有宋大人离开了……昨日你和央央走的时候他们就走了……”
扶苏眉头拧得更紧了,将夜未央放在了c抽ang榻上,一手紧握着她的手不敢有丝毫松懈。
白鸠让管家去请葵庄的张大夫,扶苏要微濛去尤郡将楚知云带来。
张姓的老大夫医术在这一方都很出名,他把了夜未央的脉,心下一惊道:“这姑娘是小产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望着榻边阴晴不定的姬扶苏。
“这姑娘可是先天心脏就不好?”张老大夫似问非问道。
众人大惊他们并不知道夜未央先天心脏有疾啊。
站在门外的燕归人却是黯然,有些支吾地说道:“叔祖心脏亦是有疾,只是十八岁的时候才被发现,想是随了叔祖。”
“这病若是男子得了还好,内力可以压制,这女子内力不深却习武艺,命不久矣!”张姓的老大夫实话实说道。
“混账!”扶苏大怒,双目通红。
“公子,我是实话实说,事实……”(大夫)
“滚!”扶苏一脚踹在了那大夫身上。
张老大夫很无辜的连滚带爬的走了。
“楚知云来没?!”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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