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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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千金凰后-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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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沈相眼珠子不停地转动,思忖着如何想出一个好的说法来应付皇帝,可他也深知,皇帝不好对付。

“丞相可是在想如何与朕解释?”高冉昊浅笑着,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戏谑,惊地沈相身子猛然一颤,后退了几步,“此信件微臣也是方才才打开的。”他知道,要解释已来不及了。

“你也知晓,这些年,朕对你敬畏有加,朝中大小事务基本你能做主的,朕也不会多做过问,而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太后赵家的势力已在蠢蠢欲动,而丞相夫人与太后又是姐妹关系,如此看来,丞相必定与太后亲近几分…”,高冉昊微微眯缝着眼,打量着此刻沈相慌张的表情。

“芊芊是微臣的女儿,若是妻和儿,微臣当然觉得女儿更为重要…”,如此便表态,自己是必定会从女儿的利益出发的,即便太后拿什么来要挟,也不会就范。

“如此甚好。”赞许地看了沈相一眼,高冉昊转身之际,忽然轻拍了拍手,浅笑道,“那这几日就委屈岳父大人了。”

说毕,外面蹲坑了许久的千乘太子才悻悻走入,打量了一番沈相,不乐意道,“耗子,你确定让我守着这老家伙五日?给他吃点慢性毒药控制他不就好了?”

千乘晏如此开口,沈相脸立即一沉,后退一步惊道,“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千乘晏拿一团纸堵住了嘴巴,并同时点上了他的穴道,“你女婿怕给你下毒让你女儿知道,所以还是让我来监视你,不好意思了,这几日丞相府你吃啥我吃啥,你睡哪我睡哪,耗子,你快些滚吧,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

“我知道你不会的。”高冉昊性感的唇微微扬起,冲着千乘晏盈盈一笑。

“为毛?”千乘太子翻了个白眼,而后又朝高冉昊投去一个满心期待的眼神。

“因为,我们关系好啊。”声音随着慢慢离去的身影变得模糊,只能隐约听到高冉昊轻盈的浅笑。

这小子,这小子!

千乘太子咬着牙齿咯吱作响,然后干瞪了木讷在原处的沈相,拍了拍他脑袋,“老头,虎符你藏哪里了?”

沈相用眼睛挤了挤自己嘴里的一团纸,示意千乘晏帮他拿掉。

“拿掉他可以,可是你要是敢大叫,嘿嘿,我就不好意思了哈,耗子那小子不敢打你,可不代表我也不敢哦~”,千乘晏拉长了尾音,威胁着,见沈相乖乖地点着头,这才放松了警戒,一把拔了他含在嘴里的纸团。

沈相随即便大叫起来,可是声音仅湮没在喉咙里,成了‘哇哇’一般的叫声,千乘晏十分不满,恼地眉头皱成了一团,然后拧起拳头便朝着沈相的小肚子砸去,他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老头,你真是太狡猾了!”

说毕,又一拳头砸过去,沈相哇哇大叫着,忙抱着头说不敢。

“真的不敢了?那好,告诉我,虎符在哪里?”

千乘晏这次又问了一句,见沈相低垂着头半晌不语,焦躁地不行,“你到底说不说?是不是还想吃拳头?算了,既然你不怕拳头,那咱们来玩玩新鲜游戏吧?”

说毕,千乘晏缓缓拉起沈相的手,因为他被点穴的原因,只能由着千乘晏摆弄。

满意地看着沈相如一尊雕塑般立着,他几步走到烛台前,将拉住从烛台上拿下,然后塞到了沈相的两根手指间,“老头,你不说,那我只好自己找了,看看能不能在这根蜡烛烧完前找到哈。”

千乘晏呲牙着,然后拍了拍沈相的脸蛋,便开始在四处翻箱倒柜起来,先是在书桌上来回,不消半晌,便见满屋子的字画和书卷满天飞,搞地整个屋子都乌烟瘴气。

而沈相那边也不太好,窗户是开着的,微风时而吹过,蜡烛的灯火便会歪斜着,然后烛泪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手指的关节处,疼地他嘶嘶叫。

千乘晏偶尔抬头看一眼沈相似吃屎的表情,而后继续奋战,只是大半个晚上过去了,却一无所获。

“老家伙,你还真会藏东西,说,把虎符藏哪去了啊?”千乘晏环抱着双手,在沈相面前踱步。

沈相疼地咬着牙,却别开脸去不回答。

“唉,好吧,既然你不回答,那咱们就先耗着吧,唉,那我去睡觉了,你慢慢站着。”说毕,欠了个身,自顾自地霸占了沈相的床,他一挥手,用袖子扇去烛台上的蜡烛,但惟独沈相手里的,却还让它亮着。

“阿欠,真困啊…”。

丞相府里丞相被整的不轻,而坤宁宫里,也是一番大战。

扇碧战战兢兢地端着托盘,拿着香袋和舀子,缓缓掀开朱红的纱帐。

清烟袅袅的帐子,模模糊糊可以看见女子正半坐在木桶中泡澡,她锁骨以上的身子都露在了外面,那光滑莹润的肌肤如雪,即便是隔着帐子,也可以感觉到,触手定是光滑。

“小姐,东西拿来了。”扇碧轻声走进,拿起舀子想要给假芊君洗澡,却被她立即阻止,“你出去吧,本宫想自己好好泡一泡。”

“是~”,扇碧轻声地答着,眼睛仍在假芊君身上流转,小姐的后脖颈处有一块米粒大的胎记,她要看看这个人有没有。

假芊君见扇碧还不走,凤眼忽然眯起,她缓缓抬起自己如玉般修长的藕壁,拿起舀子在身上洒了点水,伸长那雪白的脖颈任由水花流淌,她一手撩起后面的头发,一手将它盘起,细嫩的后脖颈便立即露在了外面。

扇碧定睛一看,却不由震惊,有胎记!是小姐?!

她快速地退到了帐子外,然后急匆匆地朝慈宁宫方向而去。

赵夫人被安置在了慈宁宫的后院内,太后对外以叙旧之说示人,实则是将赵夫人软禁。

昏暗的宫灯,侍卫威严地把手在慈宁宫外,扇碧在外头东张西望着,焦急地等待。

不时便有一个太监走出,阴阳怪气道,“赵夫人已经睡下,有何事你明日再来吧。”

“睡下了?”扇碧狐疑问道,却见那太监忽然脸色便不好起来。

“杂家说睡下了就是睡下了,你当这是你们坤极宫啊,想撒野就撒野?哼!”那太监冷哼一声便扬起浮尘大摇大摆地离开,只见红木朱门哐当一声,就连守门的侍卫也站了进去。

空荡荡的宫道上,只剩下她的身影拉长。

那边去找那家伙,对了她还不知道那家伙叫什么,住在哪个宫呢?

千乘晏的对外身份虽说是道人的弟子,可是却从未有人问过他的真实姓名。扇碧一个人在宫道上溜达,显得有些慌乱,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晚上她去偷偷看小姐洗澡,找一找她身上的胎记后来汇报的么?怎么现在夫人睡下了,那家伙也不见踪迹了?

一切显得有些诡异,无奈,在后宫里徘徊了许久,扇碧抬头看了眼月亮已深深没入乌黑的云朵中时,怅惘叹了口气。然后晃悠悠地便往坤极宫的回路上而去。

坤极宫内,青烟依旧,屋内氤氲着花瓣和香氛的气味,假芊君已梳洗好,缓缓从木桶内走出,她光洁的脚丫子就那么踩在青石板地上,披上一件雪白的风衣便朝床榻而去。

她抬眼看了看门外闪过的人影,微微出声,“进来吧。”

那外头的人影呆怔了片刻后,终于推门而入,走来的人,竟然是春尚宫。

“音儿…”,春尚宫缓缓出声,那眼中全是慈爱,她手中捧着干净的衣服和鞋子,上前迈了一步。

“请喊我皇后娘娘。”抬眸微扫了眼屹立在大殿中央的人,假芊君声音懒散,嘴上却露出并不满意的笑,原来她就是当日被春尚宫领进太后大帐的那名和沈芊君颇为相似的女子,名浮音。

“老奴…,参见皇后娘娘”,春尚宫似是惊愕,双腿麻木在原地,却艰难地跪下,冲着浮音叩拜,由于她手上还端着东西,是以不能保持平衡。

浮音原本平静的脸上,在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后,忽然有了些许变化,但只是短暂时间,又恢复了冷漠。

“你来做什么?难不成你不知道,皇上随时都可能会来么?你知不知道,跟着皇后的那名宫女,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你知不知道,万一我假扮皇后的事,被皇帝知道了,会是怎样的结果?是死?还是生不如死?恩?”浮音抬高了语气,双眸里满含清冷,这一句话不禁将春尚宫一怔,哆嗦着半晌不能开口。

“孩子,娘只是想给你送件衣裳和鞋子,这是娘亲手做的…”,春尚宫的话还未说完,浮音便疾步上前,挥手将她托盘上的东西砸到地上,然后愤恨道,“这后宫里什么东西没有?要你送这些破玩意儿来?你还以为我是北苑里你养的一只小猫小狗?随时等待你的同情可怜施舍?”

浮音怒吼着,春尚宫却是越发哀伤起来,“孩子…”。

“不要喊我孩子!谁是你的孩子了?你别告诉我,我是你和哪个太监生的野种?我讨厌你,你给我滚,滚啊!”浮音激动地拉扯起地上跪着的人,狠狠地把她往外面推。

春尚宫眼中含泪,却是死活都不肯走,苦苦哀求着,“音儿,对不起,对不起,娘也是没办法,可是太后答应了娘,只要此事事成之后,她便放咱们母女出宫,以后…”。

“滚!你再不滚我就喊人了!”浮音怒喝着,手指着外头颤抖着,那眼眸里隐忍着眼泪。

春尚宫忙用袖子试了试自己的眼角,看着浮音态度坚决的样子,一咬牙,猛地回头朝院子里走去。

孩子啊孩子,我又哪里舍得让你做如此危险的事,囚禁你十八年,更非我所愿,若果可以,我宁可当年将你抱来时,将你掐死,这样你便不会受这么多苦了吧。

春尚宫垂泪念着,心里无比难过。

只是…

方要回屋的浮音却在寂静的走廊里看到一个飞快疾走的身影,那身影匆忙,却是那么熟悉。

“谁?站住!”浮音大吼出声。

而立即,春尚宫的眼眸一凌,方才的伤心和痛苦早就收起,忽然加快脚步朝着游廊走去,“谁?”她也厉声吼道。

扇碧原本一人失落回来,却不想在游廊外听到方才浮音和春尚宫的对话,让她原本还心存希冀,这会儿却吓得不行。

她急忙加快了脚步,往游廊的转弯处奔去,她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发现春尚宫已经跟上来。

就在她苍茫逃跑时,脚却不给力,忽然一扭,在游廊转弯的阶梯出口时,崴了下去,“啊!”一声短促的尖叫声响彻在整个坤极宫内。

“你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跑?恩?”春尚宫眼中荼毒,很不搭下一秒就把人解决掉,她一把抓住扇碧的小胳膊,拽住她,把她的头按在红木雕栏上,冰凉的柱子紧紧叠着小脸,看着扇碧那被挤压地变形的脸蛋,春尚宫脸上露出狰狞的笑,然后揪住扇碧的头发便拉扯着她往浮音跟前走。

“音儿,这丫头怕是都知道了吧,怎么处理掉?”

浮音从门廊里缓缓走来,冷冷地扫了眼被死死勒住的人,轻蔑一笑,“本来是不打算要你的命的,可是既然你如此不安分,先是试探,而后又偷听,那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言毕,她猛然转身,对着身后的人冷声吩咐,“就把人扔到后院的枯井里去吧。”

“不要…唔唔…”,扇碧挣扎着想要出声,可是旋即便被春尚宫死死捂住了嘴巴。

见扇碧如此不安分,并且在春尚宫的怀里几乎就要挣脱,浮音眼眸一暗,扯下自己的腰带揉成团便塞进了她的嘴里。

“你要再大喊大叫,小心我割了你舌头。”浮音威胁道,冷冷地别开头,示意春尚宫将人拉下去。

她缓缓地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人纠缠厮打着,忽然,她缓缓蹲下,捡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慢慢地朝着前面二人走去。

后院的枯井闲置许久,春尚宫将人推到井边,低头看了眼漆黑无底的井,眼里旋即蒙上一丝恨意,她抓着扇碧头发的手并没有松懈,腿上已用力,作势要往扇碧的腰际踢去。

“等等。”浮音清亮出声,手里捧着一块石头,笑得阴森,她一步步朝扇碧走去,看着她眼里的恐惧,置若罔闻,扇碧躲着,不断地往右移,却被一边的春尚宫死死抓住。

“你太不听话了,我真不放心你。”说毕,浮音一抬手,猛然拿着石头朝着扇碧的脑袋砸去,直到看到汨汨流淌的红色液体从她的脑袋沿着乌黑的发流淌下来,她才满意冷笑,然后抬腿狠狠朝着人儿的小腹踢去。

“啊!”扇碧的声音湮没在口中的腰带中,她的眼睛放大,瞳孔几乎是正常人的两倍,还来不及思索,便晕厥了过去。

看着人往后一栽,然后就像人间蒸发般消失,浮音嘴角的笑意才缓缓凝固,然后冲着春尚宫出声,“找块石头封住井口吧,本宫乏了,先回宫休息了。”浮音边说着,边理了理方才因为力道过大而松动的云鬓,故作优雅地转身,缓缓朝寝殿方向而去。

“是。”春尚宫的声音细不可闻,她看了眼浮音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空荡荡的井口,“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和音儿!”

说毕,她四处张望,总算看到了一片废弃的花坛边上有几块木板,然后抱起木板平铺在了井口上,确定万无一失后,春尚宫才东张西望地打道回府。

浮音回到寝宫便坐到铜镜前梳妆起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回头看了眼画屏上的人,确实是一模一样,只要她稍稍模仿画屏中人的神色,便可以以假乱真。

那画屏是德山大帐时,高冉昊送给沈芊君的,当时还有一双老虎鞋和一件小毛衣,都被沈芊君好好地保管在床头的一个大箱子里,这是浮音今日才找到的,她对老虎鞋和小毛衣都没兴趣,随手扔在了旁边,倒是这幅画,她觉得惟妙惟肖,尤其是党她把这幅画当做是高冉昊给自己画的时候,心里便会油然开心,于是便命宫中的木匠做成此画屏,供日日观赏。

浮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莞尔一笑,但旋即,便露出了狠戾,她从小便被关在后宫的北苑里,由春尚宫一手带大,她从来就搞不懂,为何从小她的娘亲对自己那么严厉,她搞不懂,为何太后要把她关在一个小房间里,让她见不到天日。她更搞不懂,为何她要学那么多的礼仪和东西。直到有一天,她娘给了她一耳光,告诉她,她此生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坐一个人的替身,那个人便叫沈芊君。

于是她娘开始拼命地教她模仿,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表情。

而对于沈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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