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蓄的大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两圈,小手一抬,指着吃龙虾的银陌,“这事是我姐夫一手策划的,我们只犯了知情不报的罪,真的,我发誓。”说着,末蓄举着小手发誓。
银陌一口龙虾没咽下去,被末蓄的一句话给呛在嗓子里。靠,他失忆了都没躲过去,而且当初那事也不是他一个人做的啊,末蓄丫头和米爱都知道的,明明是一起商量的,现在可好,都扣他一个人的脑袋上了。
米爱本来心里还在想,她带回要找个什么理由呢,毕竟算计自己的弟弟,多少还是有些说不过去滴,可是没想到末蓄丫头这么激灵,把所有事都扣银陌脑袋上了,现在还有什么借口比让银陌一个人顶着好呢?!
这丫失忆了啊,就算都让他承担,他也说不出别的来,他哪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就算不是他一个人做的,他也是百口莫辩。
米爱从未觉得末蓄这么聪明,这么激灵过,这丫头值得奖励。
银陌放下手里的龙虾腿,看了一眼末蓄,抹抹嘴,“别以为我失忆了,就把屎盆子扣我脑袋上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当然你怎么说怎么是了。”
虽然他不怕冥灭报复,但是这丫动起手来一点都不含糊,别把他刺激到了,揍他一顿,以他现在的身板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这丫疯起来,谁也拦不住,他还是悠着点好。
“哼,说我冤枉你,不信你问米爱姐姐,冥绝,展颜姐姐,他们都是证人。”末蓄知道自己人微力薄,可是她的后援团强大啊。
米爱点头,“确实,我手上的媚药,也是银陌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拿走的,等晚上了,他才告诉我,那时候我再去通知你,也晚了啊,那药没解药,唯一的解药就是……”米爱没再往下说,但是说到此处,已经足够了。
银陌在心里大骂,靠,是谁大义灭亲的亲手把药拿出来的,而且还坚持说一定要用两瓶才行。
“恩,事先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我还以为冥灭只是喝多了呢!”展颜也点头。
银陌再次大骂,靠,不亏是姐妹,展颜你是演员吧,演的也太像了,一向不善言辞的姑娘,是谁当晚那么主动的去灌冥灭酒喝的,是他么是他么,明明是展颜你好么。
“恩,……”冥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银陌打住了。
“行了,别说了,反正我不记得了,你们怎么说都行。”他现在后悔了,后悔为毛要装失忆,害的他有苦不能申诉,这种时候,他把他们一起拉下手才过瘾嘛。
看着这一群人小人得志的得瑟样,银陌真心后悔了。
为了报复他老婆一个人,却被这么多人陷害,他不服。
可是不服气又能怎么样,一群人,除了当时不在的韩绛雪,全部转为污点证人,一起指向他,他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白费。
“行了,等你好了,咱俩比划比划。”冥灭到底没丧心病狂,到底还有些理智,不然他今天就废了。
银陌一听等他好了,那谁怕谁啊。
“哎哎哎,你们也别太过分啊,我姐夫做的未必是坏事。”米也终于有点良知了。
银陌圆满了,感激的看着米也,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傲娇受,不然他能去算计米也吗,论感情论集体,他怎么也该帮着冥灭算计米也才对啊。
银陌这边刚冒起感激的心,米也便说,“这种事啊,还是有一次就行了,下次就别了,我的药性太烈,不好解。”
米也突然拍手嗷嗷大叫,“啊啊啊,不如等银陌好了,我给他下一瓶,让他尝尝我的药力到底有多威武吧。”
银陌满脸黑线的瞪着米也,“靠,太没有情操了,太不懂得报答人了。”
“傻啊你,你被下药,你去扑到我姐,我是在帮你。”米也突然觉得银陌果然是失忆了,脑子不好使。
“啊!是啊,是啊,那多下点,多多益善。”银陌这下活跃了,他正想等他身体好了,怎么威武一下呢,争取一下怀个双胞胎,那就更牛逼了。
米爱笑的风情万种,一只手勾着银陌的肩膀,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的看着一脸得意的银陌,“老公,你忘了,这世界上有个东西叫棒子,还有个网站叫淘宝,我想……买什么都能买的到。”
“姐,你最威武。”米也竖起大拇指,十分崇拜米爱。
靠!银陌傻了,这女人太狠了,银陌看着米修,“你妹妹吃什么长大的?太彪悍了。”
“强大饲料。”米修坏笑,他倒觉得他妹妹这注意不错。
冥灭冷哼,从超级市场的袋子里拿出一瓶酒,“大家喝点酒吧,很久没这么轻松了。”
“大家都受伤了,可以喝酒吗?”末蓄问。
“没事,不是啤酒,也不是红酒,这种水果酿出来的酒,少喝点还有书经活血的功效呢。”冥灭在选酒的时候就刻意选的大家都能喝的酒。
“那感情好,很久没喝点了,来来来。”冥绝把被子递过去,他们都不是好酒的人,但是跟亲人朋友在一起,少喝点,气氛更加活跃。
尤其是展颜和韩绛雪这两个冷艳又冷漠的姑娘,她们两个也抵不过酒精的强大,几杯下肚话也多了。
大家都有酒喝,银陌的杯子是空的,冥灭给大家倒了一圈酒,到他这就停了,把酒瓶子收了起来。
“靠,你丫是想报复我吧,为什么我没酒喝。”银陌不乐意了,歧视吗!
冥灭以我是医生的标准姿态,认真的看着银陌,“你是开了刀的病人,跟他们的硬伤不同,而且你的脑细胞再生手术还没完全度过危险期,让你吃饭就不错了,还想喝酒?门都没有,这半年来,禁欲、禁酒、禁烟,除了吃饭,你什么都别想。”
“靠!”银陌除了骂人,别的都不想说了,禁酒禁烟就算了,还要禁欲?!半年啊半年,他的技术会生疏的。
大家吃吃喝喝,聊聊天,互相调侃一番后,已经是深夜了,鉴于大家还都是伤员,所以即使没尽兴,也散了。
各回各房,深夜,在银陌的强烈要求,和各种无耻的强词夺理下,米爱没办法,到底拿银陌没办法,于是只好把被子拿到了银陌的床上。
可是,银陌却在米爱刚上床的时候,就把米爱的杯子扔下了床,还一副很理所当然的说,“两个被子占地方。”
米爱挑眉,“你确定你跟我睡一起没事?到时候你有想法,别怪我不理你。”这男人本来就没按好心眼,她太了解他了。
银陌嘴角扬起,抓着米爱的手往下,米爱感觉那里的硬度,脸都黑了,“靠,你果然是流氓。”
“所以啊,还没怎么样呢,就这样了,盖不盖一个杯子都一样。”说着手臂一横,把米爱拽到床上,大被一盖,关灯,睡觉。
就只是睡觉。
多亏这床是双人床,多亏银盛轩的医院设备好,不然别说银陌了,就连米爱都没法自持了。这样在大床上,空间大了,她还有地方躲一躲。
可是米爱躲的再远,银陌也有办法很自然的蹭到米爱的身边去。
就在米爱渐渐睡去的时候,银陌的胳膊一抬,从米爱的后背搂住了她的腰,紧紧的抱住。
第155章 打牌
就在米爱渐渐睡去的时候,银陌的胳膊一抬,从米爱的后背搂住了她的腰,紧紧的抱住。
米爱还没睡踏实呢,感觉到有条胳膊压着她,她悄悄的把压在她身上的胳膊拿了下去,她睡觉从来不老实,真睡着以后,胳膊腿的都乱扔,以前无所谓,可他现在还有伤在身呢,而且这样睡着也不舒服啊。
结果,米爱刚把他的胳膊甩下去,她自己刚刚翻了个身,他立马转过来,抱住她继续睡。
米爱疑惑的回头,把脑袋凑过去跟银陌的脑袋挨的很近,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他好几秒钟,听到他的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算了,米爱乐呵呵的想,他愿意抱就让他抱吧,估计是梦见她要和他离婚,舍不得、不让她走,所以才抱得这么紧的!
虽然两个人很久没昵在一起了,但是突然的亲昵让米爱觉得倒是很踏实,所以还是很甜蜜的睡过去了。
米爱闭上眼睛后,她没看见某人嘴角那抹如狐狸一般得逞的笑容。
一夜无梦,米爱舒舒服服的睡到清晨,可以说,她很就没睡的这么好了,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银陌搂她在怀里,而他眼睛睁着眼睛在看她了。
莫名的,一向脸皮也不薄的米爱,居然也微微的红了脸,心想,他这么看着她有多久了。
“早啊,老婆。”银陌邪魅的一笑,那邪魅的笑容映射着清晨的夕阳,居然有了丝丝的暖意。
暖的米爱都忘了她这个老公,其实是条狼。
“早。”米爱从银陌的怀里爬了出来,看了一眼外面,这才想起来,他们还在医院呢,没有地方让他们晨练,想想还是算了吧,就当偷懒了。
于是米爱又从新躺回床上。
“昨晚睡的好么?”银陌轻问,说话的气息喷在米爱的脖子上,让她觉得痒痒的。
“挺好的。”其实,好极了,没做梦,很自然的就睡到清晨了,只是……米爱姑娘突然害羞了,没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银陌不再发问,只是很好心情的看着米爱有些闪躲的目光,她闪到哪,银陌的目光就追到哪,害的米爱想把眼睛蒙起来,她无比郁闷,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小家子气,这么容易害羞呢。
按照她的性格,她应该是很女王的问银陌,‘睡的好吗’,‘睡醒了就起床,别磨磨唧唧的’,可是看到银陌那双温柔含情的眼眸,以及扑在她脖子上温热的气息,她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辗转了半晌,两个人就这么在床上躺着,米爱突然问,“你昨晚是不是做梦了?”
银陌愕然了一下,随即……“哦,是啊。”其实他没做梦,他跟米爱一样,一夜无梦,一觉睡到清晨,他不过是比米爱早醒了几分钟而已。
可是看到米爱的表情,再想起昨晚米爱把他胳膊拿下去好几次,他便直接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了。
“你梦见什么了?”米爱露出了些微的喜悦,她是抱着一种想要取消银陌的心思问的。
银陌叹息一声,“梦见世界末日了,天崩地裂的,吓死人了,我就骑在一只会飞的老母猪身上,可是吧,老母猪居然企图翻身把我甩下去,那我哪干啊,我就死死的抱着老母猪,才没被他摔下去,这梦做的可惊险了。”
说完,银陌刻意观察着米爱的表情,他发现米爱那本来喜滋滋的表情变的凶神恶煞的,像是要吃人,瞬间……银陌圆满了。
天啊……我在他梦里……居然是……
米爱欲哭无泪,想发火也没有个好借口,她要是现在发火,不就是承认她就是那头驮着他的老母猪了么!
没处发泄,气的米爱直挠墙,银陌好心的上前问,“老婆怎么了?饿了?还是尿急?”天知道他多想大笑。
“我想杀人。”说完,米爱冲进浴室洗澡去了。
见过这么风情万种的老母猪么。
看着被摔的震天响的浴室门,银陌才放声大笑,笑的好没形象,他很久没笑的这么放纵了。
另一个房间里的末蓄和冥绝,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时候,冥绝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他,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物钟,时间都是差不多了,都是常年训练的关系。
自从那日冥绝安慰末蓄低落的情绪在一个房间里,擦枪走火后,他们便很自然的继续在一个房间里了,对于冥绝来说,他早就想跟末蓄在一起了,他也是男人好吗,每次听银陌显摆他的威武雄风时,他都心痒的直挠墙,但是他碍于末蓄还小,怕她不能接受,所以一直没强迫的提出来,上次只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
冥绝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抱末蓄,第一晚他们在一起,冥绝把末蓄好个折腾,昨晚他强忍着没敢碰末蓄,怕她受伤。
但是晨间的男人总是会不听使唤的有反应,他嘶嘶麻麻的哼唧了一声,胳膊伸过去的时候,却只抱住了一双腿,这跟本该抱住一个柳腰或者是傲人的胸脯,完全是两回事。
冥绝的睡意全无,精神的睁开眼睛,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抬头看着靠在床头的末蓄。这傻丫头盯着一双疲惫的眼睛,空洞的看着窗外的白露。
到底是年纪小,一夜没睡都没有黑眼圈的体现,只是显得很没精神而已。
“昨夜没睡?”冥绝心疼的亲了一下末蓄的额头。
被突然亲了一下的末蓄这才发现冥绝已经醒了,末蓄强挤着一抹微笑看了一眼光着上身,肌理分明的男人。
“又在想什么?有事不跟我说,是要接受惩罚的。”冥绝用手指理了理她微乱的头发,说的有些暧昧不清,他昨晚已经开到末蓄很久了,后来一位她睡着了才没说话,没想到她根本就没睡,自己傻坐了一夜。
末蓄知道她什么都瞒不过冥绝,而且她也没想要瞒着他,她昨晚其实是被冥绝哄睡着了的,可是后来做了个梦,她才醒来的,因为一个梦,她再也无法入睡了。
“不打算跟我说吗?”因为末蓄失落的情绪,冥绝跟她说话都不再火爆了,而是柔声细语的,怕惊扰了她。
他知道末蓄心里的酸涩,这两天她在人前笑的很开心,很畅快,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好像死的不是她的父亲。可是关上房门的末蓄才会显现出自己的无助,记得她哭着对自己说,“冥绝,我居然开枪对准了我的爹地,他再不好,也是我爹地啊。”
冥绝知道这是个善良的姑娘,即使费列落得对她百般的不好,她也没像他抱怨过,相反的,在那么危机的时刻,她像她爹地开的那一枪,她却无法释怀,她给自己定了罪。
末蓄软着身子上前抱住冥绝的脖子,闭上疲惫的眼睛,毫无生气的问冥绝,“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罗马街头,那个塔罗牌算命的小屋吗?”
冥绝本身是个粗线条的人,末蓄要是不说,他早就把那个神棍给忘了,经过她这一提,他再仔细想想,貌似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
末蓄发出悲凉的笑声,“你还记得她说的话吗?当时她说的话我只是半信半疑,现在想想原来她说的都是对的,她所说的血光之灾、逆天和有违人性的行为,原来说的不是我的工作,原来那个女巫早就预测到我爹地的出现,也预测到我会开枪对准我爹地。”
“末蓄,别瞎想,不是你的错,是费列落得和美政府的错,别把所以的错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你也没的选择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