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废后绝世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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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废后绝世倾天-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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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不久,门“吱呀”一声开了。胡叔从里面探出头来,见是宇文潇,连忙把门大开,恭恭敬敬地道:“四殿下。”
    宇文潇却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把马鞭塞在他的手上。胡叔会意,出门牵马。
    紫萱快步走过来:“四少爷。”
    “不必多礼,凌姑娘呢?”
    想不到那位凌姑娘真是四皇子的心上人,她也确实高雅清秀,只可惜……胡叔叹了口气。
    紫萱面露苦涩:“紫萱无能,留不住凌姑娘。凌姑娘她,已经走了。”
    “什么?”这一听当真如同雷轰。宇文潇急急拉住她的手臂:“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不久,也就一盏茶的时间。”
    宇文潇立马转身:“还愣着干什么?追啊!”说罢,一把抢过胡叔手上的马鞭,翻身上马,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寂寂的山道里。
    紫萱与胡叔面面相觑,之后,又转身跑向内里:“来人啊~~~”
    云扬馆内,灯火通明。
    云飞回到家时已经夕阳西下。与母亲还有两位嫂嫂吃过饭,他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云扬馆其实人并不多。云天扬与大哥、二哥还在镇守天门关,而三哥云迪娶了公主为妻,住在公主府内。云扬馆里除了自己一口男丁,剩
    的都是老弱妇孺,阴盛阳衰啊。
    云飞像往常一样,会在自己的院子中练练身手。不过,今天的他与往常有些不同。
    云飞拿起一杆枪,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的全是下午比武场中穆言的动作。
    说实话,自穆言第一下闪过自己的攻势之后,云飞就看出了穆言深不可测的实力。之后,穆言像是一直被动地左挡右格,仿佛毫无还手之
    力,但是每一次,无论自己出招如何迅速,都能被他恰到好处的躲开。而自己最有自信的一击“直捣黄龙”,不仅被他躲过,甚至还有余力还
    手反击。说实话,若不是宇文朗在关键时刻叫住两人,说不定,输的人就是他云飞了。
    不过,穆言千算万算,也忽略了一点。云飞他最顺手的武器,并不是枪。
    云飞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穆言的每一个动作,他的脑中开始一遍遍计算,自己那一枪应该怎么刺,使多大的力道。
    忽然,他瞪大了眼睛,眼前仿佛出现了穆言的幻象。云飞挺枪,猛地朝那幻象刺去。“穆言”左闪右避,动作看似笨拙,实则灵巧不已。
    云飞压低一口气,刺,横,压,戳,到了最后一击“直捣黄龙”,他深吸一口气,枪杆用力一压。“穆言”却轻松一笑,弯下腰来,伸出短棍
    ,直指他的檀中穴。
    怎么做?云飞忽然身体腾空,跃向空中。一个漂亮的空翻,手中的枪杆随之向后一挑……
    如果说下午的比试他使出这招来,穆言或许早就去天国报道了。云飞从空中落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这才收拾起枪杆。
    然而,正当他准备回屋睡觉时,下人忽然来报:“四少爷,有人来找。”
    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有人来,难道真是要紧的事?云飞眉头一皱,整了下衣服,走到前厅。
    厅内灯火通明。云飞见一个人背向而立,蓝色的披风,长长的黑发,显然是个女人。而在这个女人身边,母亲、大嫂、二嫂宛然作陪,看
    见云飞出来,尴尬地朝他笑笑,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云飞上前,很恭敬地道:“在下云飞,不知何事……”
    话还未说完,就看见那人一回头,一脸焦急,却是昭宁郡主。
    云飞有些诧异:“郡主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昭宁一把拉住云飞的胳膊:“凌姑娘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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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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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姑娘,凌姑娘……”宇文潇骑着马,一路跑一路喊。
    西山树林茂密,月光透过层层树荫投射到山间小路上,仅供辨识路径。宇文潇特意没走大路,而是选了些小径来走。琴玥若走大路,刚才
    自己来的时候就撞上了。
    夜色朦胧,两旁都是浓密的枝桠,宇文潇心急如焚:她一个女孩子,深夜独自出门,若是遇到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可是她一个女儿家,又人生地不熟的,她会去哪儿?
    宇文潇停住马,又四下大声喊:“凌姑娘……凌姑娘,你在哪儿?”
    没人应声。
    宇文潇于是又一夹马肚,策马而行。
    西山的后山,别是一番天地。
    后山有一片大的平地。树木不多,绿草如茵。一道溪流缓缓从山上流下,圆滚滚胖乎乎的鹅卵石静静躺在水底。偶尔也有几尾小鱼穿梭其
    间,水草轻摇。不远处,一匹黑马安静地吃草,一片静谧。
    微风吹过,树叶轻摇,沙沙作响,吹乱了她的秀发,也吹乱了她的心。
    从前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这样,为了一个男子,竟然有些迷失自我。是啊,过去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真的爱上一个人。她是冷宫
    废后之女,本是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出宫的。可是她不仅能出宫,还远嫁晟国。宇文朗不爱她,可是她却在一次出宫之后喜欢上了这位黄公子。
    是因为他救了自己,还是因为他的风流倜傥,还是因为他的箫声呢?
    音乐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曲《广陵散》,她的外公被陷害为叛国之臣,举家被戮,只剩了她和母亲两人相依为命。
    又是因为音乐,她听到黄潇的箫声。
    一见钟情?也许真是一见钟情吧!第一次是在宸枫馆,他的箫声大气磅礴,却含着宿命的无奈;第二次是在天河之畔,他的一曲《良宵引
    》,清平乐道,确实令自己心情转好。
    真好笑,不顾一切要出宫,只为见他一面,跟他说一句“再见”。可是真正到了他的家,自己却胆怯了。害怕么?自然害怕。一个女儿家
    ,如此“不知廉耻”地找上门来,让人平白地看了笑话。
    可是啊,千算万算,还是没有见到他。紫萱说,他有要事,办完一定会赶回来的。她等啊等,自己忐忑的心渐渐平复,心中的那份清高与
    思量便渐渐浮现出来。
    见到了又能如何?笑着告别,残忍地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之后匆匆别过,从此萧郎是路人?
    不见时暗自嗟叹,待见面时又只能黯然神伤。世间之事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她甚至嫉妒天河相望的织女牛郎:三百六十日的翘首以盼,总能换得一夕鹊桥相会。自己终此一生,亦无法在茜纱窗下与他一夕相伴。琴
    边衾里,只叹无缘!
    此情天地可证又如何?海誓山盟怎能敌得过一条窄窄的天河?
    她看着漫天繁星,幽然一叹。
    马蹄声忽然传来,她向后一望,见是远处一人骑着马,立在当地。白衣、白马,在夜里分外显眼。那人看见琴玥,马上策马奔来。
    琴玥站了起来。眼前白衣飘飘的俊逸公子,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少年郎。自己刚刚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湖,又生波澜,该如何是好?
    一瞬间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凌姑娘,怎么了?”宇文潇下马,缓缓走了过来。他的白马与琴玥的黑马很开心的凑在一起,蹭了蹭脖子。
    他看出了琴玥心地的悲伤,于是自己也忧郁起来。
    琴玥摇摇头,宇文潇站到她的身边,看着天边一弯圆月:“有心事?”
    琴玥不答,也望向漫天繁星。
    站了许久,宇文潇忽然问:“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祝我生日快乐么?”
    琴玥一愣,也淡淡笑道:“生日快乐。”
    “只是这样就够了啊……有没有,什么礼物呢?”生平第一次,宇文潇主动向别人要礼物。他有些期待地看着琴玥。
    “当然。”琴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自己绣的,针脚粗糙,我想你是用惯绫罗绸缎的人,恐怕会不喜欢……”
    话未说完,宇文潇一把抢了过去,仔细看了看,在手里摩挲着:“真好,真好。”
    宇文潇很宝贝地把荷包放进怀里,很认真地道:“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谢谢你。”
    琴玥淡然一笑:“公子客气了。”
    月光照耀下,她的笑容,好美。
    宇文潇只觉得心口如受撞击,而爱怜有如泉涌。周遭安静,世间万物似乎都慢慢隐没,唯一清晰的只有她脸上淡淡的笑意。
    宇文潇缓缓靠近,他的气息均匀喷薄在脸上,他的味道萦绕身旁。两人靠得如此近,琴玥忽然有些心慌意乱。于是她和其他女人面对此时
    的境况一样,选择了最方便的处理方式:闭眼。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洒在他们身上。清风明月,树叶沙沙作响。天上寒星数点,萧瑟的秋风挡不住内心的悸动:心跳、温情、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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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他们吻上么?还希望发生点啥?彼处夜黑风高四下无人,正是郎情妾意干柴烈火的好地方~~~
    嘎嘎~~~偶很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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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别怕,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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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唇还差一寸便要贴合在一起之时,琴玥忽然醒悟,向后错了一小步。宇文潇也惊觉,眼见着琴玥低垂着头,一脸迷茫与羞怯。他呐呐地
    道:“抱歉……”
    琴玥收拾下心情,忽然抬起头来,脸色平静地道:“黄公子,我……”
    “怎么了?”宇文潇很温柔地看着她。
    “我……”琴玥低下头不敢看他,轻声道:“我们以后,可能不能再见面了。”
    宇文潇依然有些迷迷瞪瞪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琴玥像是重拾勇气,抬起头来,毅然决然地道:“我们以后,可能不能再见面了。”
    “什么?”宇文潇瞪大了眼睛,他不顾分寸地拉着琴玥冰凉的手,“为什么?”
    琴玥偏过头去不看他,眼睛里慢慢涌出悲伤:“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将我许配给别人。下个月,下个月就……”她始终还是不敢说出自
    己的身份,也不敢说自己已经嫁人。思来想去,这是最好的托辞:“所以……抱歉。”
    为什么?自己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而且她还近在眼前,却注定会失去?看着琴玥缓缓离去的背影,宇文潇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开始不真实
    起来。刚才她还软语温存,言笑晏晏;而此刻却黯然离去,留下的只有这小小一只荷包:上面绣的是鸳鸯啊!
    “怎么能这样!”宇文潇想也没想,向琴玥跑去,从她身后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宇文潇把头埋在女子柔软华顺的黑发里,双手紧紧揽住女子的纤腰,整个身心已经迷醉了。
    “不要走……”生平第一次,宇文潇对于一个人的离去那么在意。母亲去世时他年纪尚小,而此刻,他想要留住一个人,一个对自己来说
    重要的人。他喃喃道:“不要离开,好么?我不想失去你。”
    然后,他感觉怀里抱着的女子,身子微微一振。
    “对不起,可是我……”琴玥缓缓低下头,她能感觉身后男子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脖颈上,温暖的胸膛中那颗跳动的心。可是她能怎么办?
    如果她是寻常人家还好,可是……就算宇文朗不喜欢她,可自己还是皇后啊!
    琴玥叹了口气,声音很哀伤:“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一切的一切,早已经注定了。”
    琴玥转过身子,两人隔得极近,几乎到了呼吸相接的地步。但是,她看见眼前这个男子眼睛里的光华,黯然,黯然。
    宇文潇几乎是无意识地看着她,琴玥绝世的容颜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淡如烟,薄如雾,袅袅消散。一瞬间他像个死物,连一丝生的希望都
    看不到。
    琴玥忽然觉得心疼。可是,她还是一扭头,毅然决然地转身走了。仿佛晚走一瞬,她就忍不住要留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再也挣脱不开。
    当宇文潇反映过来的时候,琴玥已经缓缓走远。宇文潇还隐约记得她临走时还悠悠说道:“再见……”
    秋风吹过,树叶纷纷落下,更深露重,天气还是有些沁人的。宇文潇立在当地,身为皇子,自小养尊处优,要什么得不到?这还是第一次
    ,明明两人心中都有彼此,却被世俗一道无形的墙所阻。人间天上,何处是归鸿?
    宇文潇紧握双拳,佳人远去,追是不追?
    没有失去的时候,只是欣赏琴玥的样貌才学;而失去的时候,才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珍贵:她的笑容,她的话语,还有她亲手缝制的荷包,
    她的一言一行,遇到她的一点一滴,一瞬间涌入心头。
    他忽然下定决心,骑上白马,一抽马鞭,叫了声“驾!”白马长嘶,朝着前方的黑马奔去。
    琴玥心中已然淡漠如斯,她叹了口气,没牵缰绳,任凭马儿缓缓前行。也许这样也好,一段不曾开始的感情,散了总比藕断丝连来的畅快
    。
    想到这里,她也一紧缰绳,夹了夹马肚。马儿飞奔,四蹄在林间很有节奏地响。穆言果然够朋友,这匹“黑夜”可是匹好马啊!
    月亮挂上枝头,淡淡的月华透过层层树枝洒下清辉,尘世间一片静默。寂静深夜里,路旁高大的白桦树投下婆娑的影子,没有旁人,只有
    她策马而行,四周安静得如同异世。
    嗒,嗒。
    嗒,嗒,嗒……
    不和缓的音符昭示着不同寻常的事件。她一回头,却见不远处有一片白色的影子,向她飞奔而来。再一定神,却见宇文潇策马狂奔,不一
    会儿就到了她的身边。
    琴玥瞪大眼睛,还在疑惑。宇文潇却对她一笑,“不要怕,放轻松。”
    琴玥疑惑道:“黄公子……”
    话还没说,却见宇文潇手一超,把琴玥抱了过来。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琴玥已经凌空而起,靠着一个温软坚实的所在——正是宇文潇
    的怀中。她迷迷瞪瞪一抬眼,见到的是宇文潇那张灿烂的笑脸,在漆黑的夜幕里,显得格外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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