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论琴心里怎么抗议,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宇文护每进一步,他身上的气味飘来,琴的内心便多了一分沉沦。他邪魅的笑容,他修长的身材,他狡黠的眸光……平常讨厌到极致的东西,为什么如今会产生奇异的感觉?
难道,我真的……真的喜欢上他了么?
不可能!刚得出那个奇怪的念头,琴便闭上眼摇摇头,试图把它甩掉。一睁眼,却见宇文护近在眼前,心脏又是剧烈跳动。
“你好像,对我有某种感觉了呢。”宇文护似乎发现了琴的烦恼,一阵见血地指了出来。琴撇过脸,紧咬下唇,努力控制着身体里蓬勃高涨的欲望。过了许久,才嘲讽道:“这似乎是最差劲的调情。原来名满天下,风流潇洒的三皇子就是这样令天下女人痴狂的?”
“其他的女人……哼,其他的女人何必我主动去求,都是飞蛾扑火般投怀送抱。”宇文护着伸出手来勾起她的下巴,调笑道:“至于你嘛,我会好好调教你的。”
琴厌恶地打掉他的手指,虽然全身热血沸腾,却不愿意这么快便屈服于身体的欲望。
“哟,还真是顽强呢!”宇文护轻笑道,“其实你早就忍不住想要宽衣解带了吧?能忍这么长的时间,可真是令我佩服啊!我真的很想看看。你撕破那副清高圣洁的样子,疯狂浪荡起来会是什么样地情景。”
“你!?下流!”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琴真有被他言中的趋势。全身热血沸腾,额顶一片麻木,心中的呐喊声也越来越响。那声音分明是:我需要一个男人,健康而英俊的男人。而眼前站着的,正是这样一个男人!
琴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意志力,才抑制住身体里那股欲望。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自己对他厌恶得要命,可是身体却不自觉的被他的身上的香味所吸引。我这是怎么了?
“你说地没错。我是在酒里下了药,不过,却不是令你昏睡的蒙汗药。”宇文护忽然眼睛里冒出一道邪异的光芒。
“那是……”琴还在与体内地欲望抗争。猛然间惊觉:那药。难道是……
像是看出了琴地意思。宇文护笑道:“不错。就是ch药。乾坤和合散。”
“你!?…………”
宇文护淡笑:“啊。从你喝下乾坤和合散到如今。已经一个时辰了。按理说。这个药是过了半个时辰就有效地。为了加强效果。我特意把它加在宫里最烈地陈酿玉露酒里。”
“下流!”琴狠狠地骂道。“想不到。你为了得到我。竟然用了这么卑鄙地手段!”
“我地确是想得到你。”宇文护笑得更放肆。他甚至用手指卷起琴鬓边地长发。把嘴唇凑到她耳边道:“不过。比起得到你。我更想看看你放荡地样子。哼哼。一定很有趣!”
“你……无耻!”琴眼内冒火。打掉他卷着她地头发的手,“你做梦!我绝对不会屈服的!”明白了自己刚才对宇文护的冲动不过是药物所致,琴心里安定了好些。可是,体内那股无名邪火真有愈演愈烈之势,万一……
不,没有万一!
“哦。真有志气!”宇文护忽然离她稍微远一点,“那么好,如果你能忍过今晚,我就真的放了你,以后再也不缠你。不过……”他说着,一眨眼睛:“这个乾坤和合散,药效最大的时候是服药之后的二到五个时辰。在这段时间之内,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忍不过去。”
“你!……”
宇文护慢慢退后。用他一贯轻佻的笑容道:“这个地方是我的水牢。下面就是金水溪。在这里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如果你忍不住了。可以随时传话给我。如果你一定要硬撑地话……那么祝你好运!”
“混……混蛋!”琴一手撑墙,艰难地看着微笑的宇文护。
“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毅力。因为只有撑得越久,在床上的你才能越加疯狂!不要让我失望哦!”宇文护笑着摆摆手,摇摇摆摆地走远,只有他放肆的笑声,还在阴暗地小屋内久久回荡。
“宇文护,你给我……给我站住……”支撑着她那撑着墙的手已经丧失了力气,琴靠着墙,缓缓倒在地上。悲伤,黯然,还有被骗之后的愤怒,都无法解开她如今的困境。
身体里那股邪火越烧越旺,她几乎要撑不住爆发起来。
可是,我怎么能把自己的清白之躯交给那样的人?以这样卑劣的方式……
我死也不服!!!!
驸马的决选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通过前两关地年轻士子大部分已经进行过第三关地校场比试,剩下几个未试之人,云飞、曲继宗与那关中腔调的王田还留着。至于许卓然……许卓然之间便遇到一位对手,苦战一百回合才勉强赢得胜利。此刻正站在场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场内地数人。
“下一场:云飞、王田!”监考官大声呼喝,云飞站了出来。他身边的曲继宗摇头笑道:“诶呀,真是可惜,还想和你比试一番,看看云家的剑与曲家的刀哪一个更厉害的……只好等以后又机会再说了。不要让大家失望啊!”
云飞神色凝重地点头:“谢谢。”
到了场中,云飞和王田面向宇文朗,作揖道:“臣云飞(王田),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宇文朗朗声道:“平身!”
“谢陛下!”云飞和王田同时站了起来。
“校场边上有十八般兵器,你们可以任意挑选其中一件使用。被对方打倒在地不能爬起或是被打出场外的,算是失败。为了安全起见,比试点到即止。还有什么问题?”监考官大声朗读注意事项。
“没问题!”两人齐声道。言罢,两人都去场边挑武器。王田拿起的是一柄大铜锤,而云飞……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他拿起了一把剑。
晟国人人皆知,云家的剑与曲家的刀,正是安邦定国的利器。云家人最擅长的不仅仅是行兵布阵,武艺也是卓绝。而剑术,则是十八般武艺之中最为精熟的。
“剑!云家的剑!”不少人认出了云飞,不觉惊呼。要知道,上次在与穆言的比试之中,云飞都没有使剑。这一次用剑,就证明,云飞真的认真起来了!
“哦?额知道你,就是云家的公子,不过额不会轻易认输的。”王田自信满满地道。
“对不起了,这场比试,我一定要赢。”云飞拿起剑,气场立刻不同。平时的他温文得有些木讷,怎么看也不像一位身怀绝技的武者。如今,他目光犀利,血脉激张。眼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胜利!
“云四哥加油!”忍了许久,昭宁终于喊出了她心中埋藏已久的声音。场内诸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吸引过来。这无非传达了一个意思:无论云飞胜利与否,这个驸马他是当定了。
“开始!”宇文朗在场上大声宣布。次真凑过来小声问:“那个拿剑的公子就是云飞么?昭宁你希望他赢?”
“他一定会赢的。”昭宁捏紧了拳头,“因为他是云四哥,他拿起了剑。”
场内的王田憨厚地笑道:“好!额有幸和云家公子对决,也不枉了,我一定会努力的。”
云飞叹了口气:“我答应了她,一定要赢。时间紧张,我也就不拖了,咱们一招定胜负吧!”
“一招?”王田眉毛一拧。这个云家公子好大的口气,居然说自己一招定胜!实在太看不起人了。
“我没有小看你的意思,”像是看出了王田的愤怒,云飞淡淡道,“我会尽全力。”
“一招定胜负!可恶!少看不起人!”王田不再废话,举锤向着云飞猛冲而去,刮起的旋风吹得场内的黄沙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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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混混小子风流江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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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甲
贞观九年,天生异象。天狗食月,七星连珠等罕见异象突生。玄天石露,紫剑现,多少奇珍异宝现世天下。他,吴来,无赖也。名为无赖,果真无赖也。他,一个街头混混却奇遇不断。他,风流好色却又艳遇不断。他本想平凡,却注定走不平凡的路。已完
八、灵与肉的挣扎
云飞叹了口气:“抱歉,我一定要赢。”他缓缓拔剑出鞘,猛地睁大眼睛,大喝一声:“翻云覆雨式!”剑气翻滚,云飞的身体就像剑一样凌厉,朝着王田冲锋而去……
当昭宁终于把一朵鲜红的芍药别在云飞胸前的那一刻,云飞忽然有种终于解脱的感觉。周围欢庆的声音,宇文朗、宇文潇祝贺的声音,其他士子的略带羡慕和嫉妒的目光,还有昭宁略带幸福的羞涩表情,全都消失不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佑二年四月二十六……”
抬起头,傍晚的天空褪去蓝色的纯净,被晚霞渲染成夺目的红色。自己终于没有走出宿命的轨迹,因为我姓云,我是云家的子弟。责任,我必须要承担。所以,那些华而不实的鲜花,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下嫁的诏书念完,在众目睽睽之下,云飞跪下道:“谢主,隆恩……”
太阳终于缓缓落入山间,夜幕降临。
琴服下乾坤和合散到如今,已经有三个时辰。
蔽体的衣服拖得只剩下贴身的亵衣亵裤,实在不能再减少了。她盘腿而坐,靠在墙角阴凉处,用母亲教与的家传真气运转的心法打坐,努力想将体内的邪火压下去。
这种心法是平素修炼武功时所用,令真气顺畅,冲击穴道,使自己的身体更加坚韧,攻击更加灵活。不过偶尔也可用于排毒解蛊。但是CHU药不同于毒药,它的作用只是激发了人体内的正常生理机能,令之更汹涌地爆发出来而已。本身并不具备什么毒性。琴这样做,虽能一时缓和,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每一次体内的火热汹涌,她都忍不住有想撕裂自己的冲动。那种腐蚀心灵的煎熬,让她在每一次抵御悸动之时都忍不住想放弃,可又无法接受自己就这样堕落下去,于是咬咬牙,在最难受的时候硬挺过去。
她并不绝对排斥和男人的亲密接触,问题是和哪个男人。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毫无疑问她讨厌宇文护,并且在知道他为了看自己的笑话而在酒中下了那样的药了以后,就不只是讨厌而已,简直是最深刻地鄙视。这样的人……如果因为扛不住药物的作用。而和这样的人发生关系,不如让她去死。
是地。宁愿死。也不要……
“啊!可恶……”又是新地一轮躁动。琴只好稳定住心神。盘腿坐下。再一次运转心法。这次地躁动明显比之前地还要剧烈。脸上、身上像火一样燃烧。脑中清明地念想早已被欲望地烈火烧地一丝不剩。她真地要疯了。
“混蛋!”没有办法压制身体欲念地琴开始心浮气躁起来。“这样下去。我会……”
“当当”。水牢地铁栏杆发出一阵响动。一个小丫鬟把饭菜盘子从栏杆缝隙里送进来。
“哼。都到这个时候了。送饭干什么。”琴大口喘气。摇头笑道:“想不到。我琴还有这么一天。被人逼到走投无路。就算是死。也得不到尊严。”
她看了看送来地饭菜。忽然发现居然有汤。水!水!水是浇灭火焰地最佳良方。琴不顾形象地爬了过去。一把抓起乘汤地碗。一口喝干。凉水下肚。欲火浇灭不少。琴瘫坐在地上。长出了口气。
现在有水,可是之后呢?漫漫长夜,我将如何度过?
倒不如……倒不如……
“报!”宫殿之中,宇文护正在喝酒。殿内厅上,几位侍妾正在跳舞助兴。领舞的正是白天粘着宇文护的粉红衣装的少女,天心。她也正是凤仪楼地前任花魁,号称“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倾城尤物。
“殿下。请!”天心扭动着舞步。手中捧着酒杯,妩媚柔情地到了宇文护面前。将酒杯递了上去。
“殿下,请!”见宇文护没有接过酒杯,天心又软语温存地道了一遍。
“殿下?……”天心抬起头,见宇文护一手撑在案上,支起头,嘴角上扬,眼睛望向远方。偶尔长睫毛会一颤一颤,眉毛弯弯,似乎是在笑。有什么事情吸引了他的注意?令他如此开心?
“殿下,殿下。”天心不满意地摇晃着宇文护的胳膊,宇文护这才反应过来,笑眯眯地问:“什么事?”
天心一脸委屈地努努嘴:“殿下不关心人家,连人家送上来的酒也不喝。”
“哦,是我的宝贝天心送来地酒啊。”宇文护笑着接过了酒,一饮而尽,一伸手又勾住了天心的纤腰,把她抱在怀里,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发梢:“刚才,只不过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天心抬起头来,“什么有趣的事情?”
“活人大变身!”宇文护睫毛弯弯,笑得极为开心。
“大变身?”天心有些疑惑。这时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侍卫:“报…………”
“看来她终于忍不住了,”宇文护放开天心,站了起来,嘴上带着笑,表情却有些遗憾:“才三个时辰啊……有些失望呢!”
那侍从闯了进来,在宇文护面前跪下。宇文护笑问:“是不是她忍不住了,要我过去?”
那人跪下道:“殿下,出大事了!那个女人,她……”
疼痛。鲜血涌出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矜持、所有的抱负,所有地尊严,都不复存在了。痛完之后,全身沸腾地热气也随之汩汩流出,伤口热辣辣的。力道仿佛被抽空,琴无力地倒在地上,后背靠着墙。她眼睛里地疯狂已经缓缓退去,如同高涨的潮水回归大海一般,清明的意识又重新占据了身体。
这感觉,真像服用五石散,在抽搐般的疼痛中飘飘欲仙。至极的幸福就是这样的么?明明知道这是变态的欢欣,却是没有办法摆脱开来。
“你?!……”宇文护心疼地看着屋内倒在地上流血不止的琴,想要进来。
“不要过来……”琴眼眸中的光芒刀锋一般划过站在铁栏杆之外一脸焦急的宇文护,用满是鲜血的左手撑着墙,倔强地依靠自己的力量,缓缓站了起来。
“你的手……”
琴的右手握着一块碎瓷片…………是的,就是她打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