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子究竟是在做什么呢?她秀美的眉头皱了起来,瑞玛特宁孙的眼中满是哀愁,她想起自己儿子幼时曾经对自己说过的梦境,一个黄金的面具,缠绕着滴着鲜血的红色花朵,那红色的花朵从残缺的剑柄中生长而出,火焰尽情的燃烧着,然后黑暗吞噬了这一切,所有的光芒都将消失。
她那个时候没有告诉自己最亲爱的孩子,这个梦真正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吉尔伽美什我的孩子,那黄金面具的主人将是你一生的敌手,火焰和鲜血代表了战争。”
“母亲……那么那美丽的红色花朵代表着什么?”瑞玛特宁孙听见她金发红眸的儿子这样问道,她选择了缄默不言,“那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她这样告诉自己年幼的儿子。
瑞玛特宁孙的眼前浮现出儿子年幼时候的样子,聪明,理智,世间一切的骄傲都加注在他小小的身体上,他拥有着谁都比不上的俊美和强大,他无愧于王者的称谓。
女神闭上眼睛,依旧年轻美丽的母亲的眼中满是哀伤,她将手放在昏睡少女的额头上,“你若知道是我将你从这悲痛的境遇中拯救出来,那么……”她的语句消散在幼发拉底河的河涛声响中。
雷莎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在被围观,没错,自己正在被围观——被一群禽兽,咳咳,不是那种意义上的禽兽,而是字面意义上的禽兽,说白了就是一群动物不解释,她果断想捂脸,啊哈哈哈,没想到自己不是白雪公主也能被禽兽……不对,是小动物围观啊,那匹将自己从魔爪中解救出来的马儿不见了,想必是回归自然了吧。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的伤好了,腿上的箭伤也没有了,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她也想不通为什么,干脆就不去想了,一种名为快乐的感觉在她心中翻涌着,她捂着嘴无法发出声音的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她能去哪里?哪里能够接受自己?
当然,她没有纠结多久,因为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生物加入了围观,说它是奇怪的生物是因为……这货的头发像是贞子一样遮住了脸浑身都是毛,一看……像只大猩猩不解释,但是美索不达米亚有猩猩吗?这个,怎么看都是野人吧亲!
不过就算是野人也比那个金闪闪的变态好,从头发里露出的眼睛里,是那种懵懂混沌的光芒,它(或者说是他?还是她?)就如同一个智力未开的孩子一样,那个眼神很纯洁,很单纯。当然下一秒它的下限立刻在雷莎心中扭着秧歌狂奔而去了——这熊孩子揭起雷莎裙子的一角,一脸“纯洁无辜”的好奇表情向她的腿上摸过去……
卧槽卧槽卧槽!!!!!!!!
顿时一万匹草泥马从雷莎心中狂奔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恩奇都那个熊孩子真的纯粹只是不明白为啥面前这个生物和自己身体构造不一样而已……这个时候的恩奇都就像是个懵懂的孩子什么都不明白。但是当著名的和神妓“大战”六天七夜之后……这熊孩子通人事了= =六天七夜啊我去!!!!!金枪不倒啊我去!!!!咆哮。
☆、第五章
野人的名字是恩奇都,虽然这货一见面就做了掀女孩子裙子这样的囧事,但是蕾莎知道他其实真的只是好奇而已,不带有任何恶意,现在的恩奇都只是个熊孩子,当然,他管雷莎叫“小哑巴”。
一开始雷莎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是恩奇都叫的多了,她也就不在意了,权当是个昵称罢了。
雷莎看着面前的椰枣果子顿时胃好痛,她对椰枣这种果实有着心理阴影,话说回来,自己的遭遇还不是因为这种植物造成的吗?!妥妥两颗椰枣引发的血案有木有!她捻起一颗,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嚼吧嚼吧咽了下去,她现在的身体需要糖分来恢复。
这段时间她一直跟在恩奇都身边,那个家伙虽然很单纯,却有着一种野生动物般的本能,他通兽语,速度也很快,他虽然管她叫小哑巴,但是却很少在她身边呆着,恩奇都穿梭于平原毁掉猎人们的陷阱让他的野兽朋友们得以安全的生活。
很快恩奇都的行为招来了猎人们的惧怕,他们将他的事情告诉了吉尔伽美什,年轻的暴君纵使残暴,却也有着聪慧异常的头脑,他早就预知了恩奇都的存在,他招来自己最为宠爱的神妓,他让美丽的沙姆哈特将那个野人从兽的世界带到人的世界来。
美丽的神妓跪伏在他的脚下,恭顺的接受了这个命令,吉尔伽美什知道恩奇都是强大的,所以,他必须先将他变为人,而后才能和他战斗,他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梦,他的母亲告诉他,这个梦将带给他一生的挚友。
王坐在他的王座上,平静的饮着酒,他对这个名为恩奇都的野人隐隐带着一种名为期待的感情,第一次,他觉得有点紧张。
沙姆哈特来到恩奇都的所在地的时候,恩奇都正蹲在水边喝水,像只真正的野兽一样,雷莎则四处采集着能够吃的水果和野菜,恩奇都不吃肉,而雷莎已经被吉尔伽美什折磨得看见肉都想吐,当她捧着水果和野菜回来的时候,她看到了相当刺激的一幕——恩奇都正和一个美丽到让她移不开眼睛的女人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一起交|欢。
怀里的蔬果掉了一地,然后蕾莎向后退了两步,惊慌失措的飞奔到了看不见两个人的地方,伸手抹掉了脸上的某种液体,她看了看手上的液体,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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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子的要不要这么刺激!第一次看这么美女与野兽的现场版,流鼻血的有木有!!!她又抹了两把,不行,不能想,不然还会流鼻血的……等等,让我再去看看……哦哦!她躲在草垛里瞪大眼睛一边看一边抹鼻血,然后……过了两天她完全淡定了,抱着蔬菜走过的时候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搞来搞去都是这个姿势……太无趣了啊。
等等我在想什么?!下限你不要死啊!请振作!恩奇都和那个漂亮得……连雷莎都想上去非礼两把的妹子一直搞了六天七夜……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数据,雷莎表示他们两个都不是人,不是!
恩奇都失去了他作为自然之子的能力,他的四肢僵直了,不再那么敏捷有力,他的野兽朋友们看到他的时候都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他开了人的智慧,却失去了自然的庇护,他穿上神妓给她的衣服,失落的站在旷野之间。
有人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转过头去他看见雷莎的笑容,雷莎也是人,但是她也是自己还是野人的时候就认识的朋友,总算……没有完全失去,他用力将雷莎拦腰抱举起来,“小哑巴,陪我去乌鲁克城吧!沙姆哈特说那里有着一个强大的王,我要去打败他。”
乌鲁克……乌鲁克……这个名词勾起了雷莎关于那个暴君的恐怖回忆,她拼命的摇着头,“怎么了小哑巴?和我一起去吧!”恩奇都不明白雷莎眼中的恐惧,他以为她和以前的自己一样恐惧和人类为伍,“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恩奇都将拼命摇头挣扎的雷莎扛在肩膀上,跟着美丽的沙姆哈特一路往乌鲁克城进发。
雷莎挣扎了两下无果,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明明才刚刚从那个人间地狱逃出来,为什么还要回去?比起面对吉尔伽美什那张脸,她宁可与野兽为伍,恩奇都在乌鲁克城外的一处民宅暂时住下,他将雷莎放下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神温柔而纯洁,“不用担心,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我会保护你的。”
我会保护你的,这句话让雷莎的恐惧稍微有所平息,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听到的最温暖的一句话,恩奇都是第一个对她说出这种话的人,她觉得鼻子酸酸的,刚来的这个世界就被欺辱,被折磨,直到自己被置于受尽屈辱的弱者之位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其实真的很弱小,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暴君的世界,她只是那块任人宰割的肉罢了。
即使自己刚刚认识恩奇都的时候,他很少说话也很少和她交流,但是雷莎想起他拿着果子露出纯洁的笑容,他将那甘甜的果实放在自己手上,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善举,轻易得让她感动了,恩奇都是这个世界第一个对她好的人,这一点雷莎永远都不会忘记。
所以,她愿意回报他对自己的这份好。
当置身于卑微的绝望时,一点点的温暖都足以被放得很大,雷莎对于恩奇都的感情,便是这份温暖放大之后的产物,她喜欢恩奇都,但是不是罗曼蒂克意义上的,她对他更像是一个孩子依赖于她的保护者,即使在晚上安眠的时候,她也知道那个万兽之王一样的男孩站在自己身边不远处默默看着。
不过,当这个原来浑身泥巴的家伙洗干净了之后雷莎才发现,原来他长得很帅啊,确切来说是那种干净漂亮的俊美。
“小哑巴?”恩奇都揉了揉雷莎的脑袋,露出一个微笑,“跟我一起去乌鲁克吧?”他这样说道,带着无比的自信。
雷莎想摇头,她不想再去那对她来说有着无数恐怖回忆的地狱,但是如果恩奇都要去……她相信他可以保护好自己,但是,她依旧本能的抵触着靠近乌鲁克,只要看到那泥质的城墙,她的眼前就会浮现出吉尔伽美什暴虐的笑容。
光是想起来就怕的发抖,当时的豁出去一起和现在的后怕,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面对那个家伙的,她本能的不愿意去回想那种事情,“小哑巴?你在害怕吗?”恩奇都凭着直觉察觉到了雷莎的恐惧,“你是不是……对那里有这不好的回忆?”
雷莎的眼睛里面涌出泪水,她捂着脸发不出声音的哭泣起来,她害怕,光是踏进那城门都害怕,她害怕看见吉尔伽美什那双血红的眼睛,也害怕看到他的臣民们用冷漠的像在看一个傻瓜一样的眼神看她。
比起恩奇都给予的温暖,乌鲁克,这个国家从它的主君到它的臣民,都只能给她一种刺骨的寒冷。
“她曾经被吉尔伽美什所折磨侮辱。”一直安静的沙姆哈特款款走来,将瑟瑟发抖的雷莎拥在自己丰满的怀里,轻轻抚摸着少女的黑发,漂亮的眼睛里面满是怜悯,更深的看去,却什么都看不见,“吉尔伽美什将她关在自己的地牢里,欺辱她,折磨她,伤害她的身体,折损她的精神,将这可怜的孩子变作只要看见他就会瑟瑟发抖的幼兽。”
神妓的话点燃了恩奇都的怒火,“他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的怒火窜到了顶端,“小哑巴,沙姆哈特说的是真的吗?”此时的恩奇都如同一只被刺伤的雄狮一样,眼里都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沙姆哈特,你不是说吉尔伽美什是个明君吗?你不是说他是强大而伟大的王吗?为何他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小哑巴?
雷莎咬紧了嘴唇,从神妓的怀里挣脱出来,双眼却对上了神妓那双美丽的而无神的眼睛,她在哪里什么都看不见。
恩奇都拉住雷莎的手将她一路往乌鲁克拖拽而去,“我要让那个家伙向你道歉。”他对雷莎这样说到,雷莎在后面拼命的想往后退,但是她却根本敌不过恩奇都那可怕的力气,只能被他硬生生的一路拽去了乌鲁克。
神妓远远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露出一个纯洁的微笑,哦,伟大的,至高无上的卢伽尔吉尔伽美什王哟,至高无上的英雄王哟,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
恩奇都拖着雷莎来到乌鲁克城的时候,那里正在举行一场婚礼,雷莎一直紧紧的抓着恩奇都的袍子,她躲在他的背后,连抬头看一眼都害怕。
“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恩奇都笑着摸了摸雷莎的脑袋,当他知道婚礼的新娘将被吉尔伽美什夺走初|夜之后,他彻底觉得愤怒了,“小哑巴,你是不是也被这样对待过?”雷莎摇了摇头,想想又不对,点点头,想想还是不对,又摇了摇头,她一点都不愿去回想那时候的事情,不过那个应该算是未遂案……
其实也不需要她给恩奇都一个确定的答案了,金发红眸的暴君站在那里,将目光定格在恩奇都脸上,良久才注意到一边的雷莎:“哟,蝼蚁,回来对本王投怀送抱吗?”雷莎躲在恩奇都身后不敢再看他,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当成是怎么面对这个魔鬼的。
恩奇都皱了皱眉头,向前一步将雷莎挡在身后,回头对雷莎露出一个微笑:“小哑巴,躲到一边去,我会打败这个家伙,然后让他向你道歉的。”
雷莎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她的眼眸中映出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对峙的身影,像两座大山一样挺拔。
有一种感觉伴随着恐惧一起滋长,要变强,变得足够强,不需要再躲在恩奇都背后,而变强的第一步,是直视自己内心的恐惧。
她抬起眼睛,身体依旧因为恐惧而颤抖,但是眼睛里的火焰渐渐开始燃烧。
作者有话要说: 恩奇都和神妓来了六天七夜……然后神妓告诉小恩,吉尔伽美什比他还厉害……于是……闪闪你坚持了多久……OTZ
☆、第六章
其实雷莎很想知道,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双人拆迁队在经历了连乌鲁克的城墙都快要被他们拆掉的恶战——结局是两个家伙战成平手——吉尔伽美什坐在地上挺起胸膛,恩奇都将他数落了一番之后……谁来解释一下这俩家伙是怎么亲在一起的?
难道说男人的感情都是打出来的吗?嗯,大概还有喝酒喝出来的,吉尔伽美什对于恩奇都的数落完全不在意,确切来说,年轻的君王对于这位敌手的出现带着期待和欣赏。“啊!对了!”恩奇都突然伸手将一边的雷莎拽过来,女孩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人,她努力克制自己想逃跑想要躲到恩奇都身后去的冲动,站在原地浑身颤抖。
为什么从安全的境地中回来,在面对昔日所面对的痛苦,她会觉得不愿意去回想自己当时的感觉呢?她会对自己的倔强觉得不可思议呢?她听见恩奇都对她的噩梦说:“吉尔伽美什,我希望你向小哑巴道歉。”
“本王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吉尔伽美什用眼角扫了雷莎一眼,“如同你刚刚数落本王的那些,国家是本王的,本王怎样对待它,那是本王的权利,至于……”吉尔伽美什的红眸里除了冷漠和不在意别无其他,他看雷莎的眼神如同孩子看着被他一时兴起而碾得半死却依旧颤动着触角的蚂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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