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基拉点了点头。
“我想也是,他们那边差不多也该动手了。”尤瑟扶着额这样说道,一副头疼的不得了的样子,“我现在这样也不能回去吧,毕竟做了那么出格的事情,在战场上强制下令全军撤退什么的……比起这个我还宁可让他们认为我已经挂了”
“那么,海米小姐不介意重新做个自我介绍么?”穆突然这样插嘴道。
“啊,又是你啊色狼。”尤瑟耸了耸肩膀,“尤瑟*帕拉提。”她伸出手来。
穆摆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无奈的伸手和尤瑟握了握手,后者撇了撇嘴。玛硫在听到尤瑟用“色狼”这个词来形容穆的时候,脸稍微红了一下,然后就别过头去不看两人,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东西,尤瑟的眉毛挑得都快飞进刘海里了。
“也就是说这一次扎夫特攻击阿拉斯加是临时变更目标?”再后来大家都集中在大天使号中的交流所知道的资料之后,玛硫惊讶得问道。
“啊,独眼巨人系统如果不是很早就开始准备的话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而偏偏在这个时候扎夫特方就像是正中对方下怀一样用如此多的有生战力去攻打阿拉斯加,这件事情未免巧合的过头了吧,只能解释为扎夫特方和联合军方内部都有人泄露军秘。”尤瑟靠在墙上这样说,“而且扎夫特方的那个家伙是谁我基本上已经有所定论了。”
穆抬起头来看了看尤瑟,两人的目光交流了一会之后说出了同一个名字:“劳*鲁*克鲁泽。”
“这个人渣。”尤瑟一拳头敲在墙上。
“尤瑟小姐能回PLANT么?”基拉这样问道。
“就是因为不能回去才头疼好么?”尤瑟用手撑着脸,“本来在军方就被划为克莱因派,现在拉克丝小姐又把freedom给了你,我回去只能给拉克丝小姐增加麻烦而已,虽然我现在个人也很想回去陪在她身边随时守护,但是……你觉得克鲁泽那个混蛋会让我这个知道内情的人活着回到PLANT?我现在所担心的是,在战场上到底有多少人听从了我的命令撤离了战斗而活下来,虽然是新人类,说到底还是一群容易被愤怒所左右的熊孩子罢了。”她这样说着,皱起了眉头。
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玛硫干咳了一声,“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呢?巴拿马那边也不可能了。”
“奥布怎么样?”尤瑟提议道。
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穆笑着摇了摇头,“那么就去奥布吧。”
他们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地方可以去了。
这一刻,迷茫笼罩在曾经是地球军军人的大天使号成员头顶,第一次,玛硫为自己该为什么而战斗,和谁战斗产生了迷茫。
不过,似乎所有人都忘了还有一个扎夫特的军方人员还被关在大天使号上呢。
等到后来尤瑟见到迪亚哥的时候差点笑喷出来,当然,那是大天使号到达奥布之后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seed篇写不长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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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呢?蜷缩在自己房间里面的男人浑身都被汗水浸透,这样的感觉不想再忍受第二次了,因为疼痛而总是这样死去活来,“不想再忍受了啊。”他这样想着,但是残酷的现实却总是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劳*鲁*克鲁泽的命运开始于一个想要用金钱来换取生命的人,如果说这个人是他的父亲的话,也是不对的,他就是那个人,但又不是那个人,克隆人的悲哀就在这里,他应该是母体的另外一种表现,却没有母体所拥有的身份和羁绊。
对于劳*鲁*克鲁泽来说,他曾经有一个他很痛恨的名字,劳*鲁*弗拉格,但是这个名字随着那个创造了他的人烧成灰烬的那一刻,已经深深的埋进他的噩梦里了,只有偶尔晚上做梦的时候,他会梦见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嘲笑一样,咧着讽刺的嘴嘲笑那个人的愚蠢和狂妄。
然后他也会笑出来,笑着笑着就流出眼泪。
噩梦?不,那是美梦。每次当他疼的在床上不停地打滚,浑身痉挛几乎要虚脱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自己拿着刀捅进阿鲁*塔*弗拉格身体的时候,那涌出的黏稠鲜血将他一半的衣服都染成了腥臭的红色,然后他就会裹着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发出疯狂的低笑。
他被这样严格的培养长大,所有的老师都夸赞他,但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他在变老,十岁看上去像十八岁,二十岁看上去会像四十岁……
劳*鲁*克鲁泽是个没有未来的人。一个没有童年,没有青年,只有少年和老年的人。每当他起来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用看得见的速度日渐衰老的容颜的时候,他只能变得越发憎恨起这个世界来。
他是被所谓的命运夺走了生活的人。
“命运呐,真是很有趣的东西,明明喜欢变着方法来折磨人,却总是能摆出一副无辜的嘴脸,似乎所有抱怨它的人,都是在无理取闹一样。”那个带着一点抱怨味道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面响起。
这是他第一次在PLANT见到尤瑟的时候,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女孩对他说的话,那副嘲笑一切的嘴脸让他想起自己。
“不和其他人去打篮球吗?”克鲁泽记得自己当时看到那个在篮球场边上一脸气鼓鼓的表情的女孩时,这样问道。
“他们啊,说我是女孩子,不和我一起玩。”她靠在篮球场旁边的椅子上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脚边躺着一个篮球,看上去怨气颇浓的样子,随后她转过脸来看着他,“喂,你从刚才开始就盯着我看,我脸上开花了还是什么的?”随后她自己低下头,把十字架从她的脖子上摘下来,“你在看这个?”
那是一个很朴素的十字架,银质的耶稣小人被钉在同样银质的十字架上,传说他被折磨是因为他一个人背负了人类全体的罪孽,“你对这个有兴趣?”她撑着脸露出一个类似嘲讽的笑容。
“你信这个?”他在女孩旁边坐下,看着篮球场上飞奔的小子们这样问道。
“傻瓜才信这个。”女孩弓着背用少女特有的那种嗓音嘲讽一般的说道。
“既然傻瓜才信,你还带着它?”他难得会有这样的好心情和面前看上去有些幼稚的女孩子这样聊天。
“……要你管。”女孩别过头去不再理睬他了,然后继续看着篮球场里面的男孩子们在球场上飞奔,一边大笑着一边玩耍的样子,眼神暗了暗,冷哼了一声,“什么要怪就怪我爸妈把我生成女孩子,你们这群混蛋一个个都给我走着瞧。”她怨气不休的这样嘟囔到。
从这样的话里也能看出,面前的这个女孩子脾气不是一般的倔犟。
克鲁泽忍不住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女孩大声呵斥道,等她喊完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撇了撇嘴重新转过脸去,“我啊,才不是因为相信这个才带着的呢。”她总算是愿意好好回答克鲁泽的话了,“只不过这个东西是很重要的人送的才戴上罢了,不过我倒是知道地球上有不少人信这个。”她的两条腿不停的晃动着,即使是调整者也只能算是个十三岁的小孩子罢了。
“你说傻瓜才信这个。”
“没错啊,傻瓜和胆小鬼才会相信有神在庇佑他们呢。就算有神在,它也只是看戏而已,才不会去庇佑什么人呢。”女孩这样说道,“否则的话这个世界上的人这么多,神怎么可能忙得过来呢?”
“或者说,那些相信神的人,只是想为自己的愚蠢和胆小找一个借口并且将自己龟缩在里面,不停的告诉着自己,只要这样活下去就可以了,甚至有人认为……这样做就能避免审判了一样。”克鲁泽这样说道,嘴角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
“我可不相信什么审判。”女孩跳起来抱着自己的篮球,“今天是不能玩了,我要走了,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她小小年纪长得却挺高挑,“不过,虽然尽聊些怪怪的话题,还是谢谢你陪我聊天啦,怪大叔。”说着就转身跑掉了。
克鲁泽笑着摇了摇头,“到底是个小孩子。”只是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忘记了自己其实,也仅仅只有十几岁而已。
快速的衰老让他看上去远比同龄人要老的多,所以才会被尤瑟叫成怪大叔。
再一次见到那个女孩子已经是三年后了,他是在新兵入伍的时候才见到这个刚刚从军校毕业的女孩子——那个时候她还只是绿衣,比起刚刚见面的时候她长大了很多,身材也越发高大苗条,看上去起码有一米七五,比起三年前那个男孩子一样的干板身材,她似乎发育的好了一些。
起码不至于看上去完全像个男孩子了。
当他问及那个叫尤瑟——连名字都这样的男性化——的女孩为什么会选择来当兵的时候她这样回答他:“我同样也是调整者,那些男孩子能够做到的事情我没有理由做不到。”
“啊呀呀,这可真是个让人很没有干劲的理由啊。”克鲁泽这样评价道,换来女孩不软不硬的回答:“只要对于我自己有干劲就可以了,至于对于克鲁泽先生有没有干劲,我个人觉得这没有什么关系吧。”
好像……从这里就开始吵架了吧,还是自己下级的时候就开始学会和自己拌嘴了,真是个任性的小孩子。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丑恶的事情发生,对于这个,克鲁泽早就已经清清楚楚了,不过当其他的红衣精英半开玩笑这对他说:“嘿,克鲁泽,你没有必要总是板着一张脸工作,有时候也要找找乐子,否则这根弦非崩掉不可,”他的眼神瞟向不远处的一群女兵,“那就是‘乐子’。”的时候,他只是嘲讽的笑了笑,没有做任何赞同或者反对。
只是后来听说尤瑟把某个红衣给打了,为此吃了军纪处罚,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丫头超过了自己想象的倔犟迟早有一天会让她吃大亏。
“那么你为什么要打伏雷克呢?”作为上级他还是要例行公事的问一下,结果换来女孩:“我一点也不为自己打了那个人渣而后悔,身为上级居然把下级的女孩子带去酒吧让她们喝酒,灌醉之后还动手动脚,我只是正好有个朋友在那里,所以去接她,结果看到了。”
“所以你就打了他?”克鲁泽十指交叉撑着下巴语调带着一丝笑意,“就像一个完全没有收到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人一样?”
“……”尤瑟抿着嘴唇,“我接受处罚,但是我绝不道歉也绝不后悔,而且我觉得伏雷克也要为此受到惩罚。”
“他的事情不用你来管。”克鲁泽站起来拍了拍尤瑟的肩膀,“以后别这么冲动了。”
“……”尤瑟一言不发的退出了他的办公室,对于不了解克鲁泽的人来说,在旁人的眼里他始终是个很不错的上司,对于现在的尤瑟来说,也是如此。
现在的克鲁泽蜷缩在他的床上,药物对抑制他的疼痛起了作用,浑身是汗的他突然有点后悔,“是不是让你死的太早了呢?”他这样轻声说道,他想起自己曾经试图和尤瑟聊关于死亡和生命的话题,但是后者很简单的给了他一个回答:“既然死是一定的你为什么还活着?”然后翻了他一个白眼,“怪大叔,你的脑子里面就不能想点正常的东西,比如说今天的下午茶吃什么?”她这样提议。
“……真是……”他摇了摇头,话还没说完就被尤瑟插嘴,“小孩子是吧?!我本来就是小孩子怎么着了。”她背着手一副耍赖的表情。
“十六岁在PLANT可是成年了。”
“要你管,怪大叔。”尤瑟冲他扒了扒眼皮,然后抓住他的袖子,“听说街上开了一家不错的甜品店,我请你,拜托大叔你把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先去清理一下好了。”然后他只觉得一股巨力把他往大街上拖……
……其实克鲁泽真的很想告诉尤瑟,他只比她大两三岁。但是他是不能开口的。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克鲁泽在心里这样叹了一口气。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只剩下不停的争吵了呢?是那次亚洲圈的事情之后吧……“果然还是让你死的太早了。”金发的男人用有些嘶哑的嗓音这样说道。
当他在奥布攻防战的时候,再次看到那翱翔在天空之上的红色死神的那一刻,他想,“啊,这个家伙……还真是命大呢。”
没死啊,真……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 克鲁泽是真的想杀尤瑟… …真的!!!
☆、第八十五章
尤瑟再一次见到了那璀璨的星河,在奥布被攻陷的时候,她只是默默地站在远处看着因为失去父亲而哭泣的金发女孩,好像总是这个样子,孩子失去亲人,然后哭泣。擦干眼泪之后活着的人要继续活下去,她往外面望去,对于她来说自己的处境稍微尴尬了一些,她应该算是扎夫特的正式军人,但是自己现在却和地球军的叛逃舰以及奥布的出云级二号舰混在一起。
阿斯兰前不久回PLANT去了,她很难说帕特里克会怎样对待这个儿子,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现在已经不太正常了——比起这个她更加担心拉克丝那边的情况,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没有必要再担心了,因为拉克丝和大天使号以及草薙号终于以阿斯兰萨拉的回归为契机会师到了一起。
“巴尔特菲卢特,”早些来到“门德尔”的尤瑟在永恒号抵达之后第一时间去见了自己的老朋友,“没想到你小子居然真的这么干了。”
“说出这些话来你未免也太不了解我了。”沙漠之虎这样笑道,他的肢体有些残缺了,但是此刻因为无重力环境,他的行动和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尤瑟忍不住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咧咧的笑容,“对了,小姐她……”
“克莱因先生他……”安特留将目光转向趴在基拉怀里哭泣的拉克丝,他倒是知道克莱因议长对于尤瑟来说几乎是另外一个父亲,如果尤瑟现在觉得难受而哭出来的话,他也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尤瑟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做,只是微微垂下头:“嗯。”她轻声这样说道,“克莱因议长也一定想到过这样的结局吧。”
“你……”
“喂,现在可不是像这种事情的时候。”尤瑟抱着胳膊看着一旁的粉发少女,虽然希望现在安慰她的是自己,但是现在上去把基拉扯开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当然,她还是决定往那小子的饭里放朝天椒,“没想到你会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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