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尔大是后悔,所幸其他人都在一旁,趁着酒兴玩起摔跤角斗来了,也没什么人去注意他们两个在这边做什么,只得抹下脸来冲着她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来来,敬你个酒当赔罪了!”
凌若辰气得哭笑不得,什么都能跟酒扯上关系啊,还真是没完没了的了。
“你少来,我说了不喝就是不喝,现在衣服都被你扯破了,还要我喝酒,想要冻死我啊?要赔就赔我个新衣服,少拿别的来糊弄我。”
铁木尔嘿嘿一笑,指指自己身上,“我就带了这一身,要不,脱下来给你?”说话间,眼神闪烁,伸手就做出要宽衣解带的架势,吓得凌若辰急忙摇头摆手,恨恨地说道:“罢了罢了,暂且记下你这笔帐就是了,回头我可要你赔我个上等的虎皮。”
铁木尔不依不饶地将酒袋递了过去,“既然都记账了,也算是原谅我了,就喝一口吧,放心好了,我的酒量很好,酒品也很好,保证不会酒后乱性的!当然,要是你怕你自己喝醉了以后乱性,我可以躲得远一点,免得被你给非礼了。”
“嘁!”凌若辰哼了一声,说道:“这么烂的激将法你也用,真当我是傻瓜了?你想喝酒是不是?”她眼珠一转,猛地站起身来,冲着那边正玩得兴起地武士高声喊道:“铁木尔将军说了,今天谁能跟他斗酒将他灌醉,就赏银百两,肥羊五十头!”
铁木尔呆住了,仰着头看着这个假传圣旨的家伙,盈盈眼波流动,映得那丑陋的人皮面具都不那么碍眼了,喃喃地说道:“喝就喝,我还真怕喝少了不敢酒后乱性呢!不过你发地话,那些个奖励就你自己出吧!”
凌若辰低头瞪了他一眼,没再搭理他,正好那几个一直跟着他的百夫长和武士都走了过来,趁机就把他转交给他们了,反正一醉解千愁,不管他之前有多少烦恼,让这些个人陪着他大醉一场,总能舒缓下情绪,也省地拿她来调笑开涮了。
那些瓦剌武士原本就在找人斗酒摔跤,一听老大发话,灌醉他了居然还有奖励,顿时一拥而上,个个拿着随身携带地大小酒袋,跑来向铁木尔敬酒拼斗。
铁木尔之前因为喜宁的到来,知道了也先对他地态度改变,虽然痛快地打走了喜宁,可心里终究还是有些郁结,所以故意跟凌若辰斗嘴取笑,如今被她看破找人顶包灌酒,他也不反对,总是来一个喝一个,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和将士们都连喝带唱,自觉在这荒山野岭过得是说不出的快活,比在军中或是部落联盟中的聚餐要痛快得多了。
如此一袋接一袋的喝酒法,到月上中天时分,他们带来的酒全都喝光了,再加上挖矿累了一整天了,大多数人都醉得不省人事,直接横七竖八地倒在火塘周围,呼呼大睡起来。
而铁木尔却是越喝越清醒,越想醉越是醉不了,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他和一直悄悄坐在一旁看热闹的凌若辰还清醒着。只是她早早就闪到一边的小山坡上去了,一个人静静地望着夜空中的星月,像是跟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站起身来,头脑虽然清醒,但还是感觉脚步有些踉跄,勉强走到她的身边,扶在她的肩头坐下,打着酒嗝说道:“笨蛋,自己在这里干什么?”
凌若辰淡淡一笑,轻轻说道:“我是在想,这轮月亮,能不能照到我原来的世界?”
铁木尔一下子呆住了,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隐约地感觉到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看着触手可及,可事实上,却比那天上的星月还要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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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塞上】第十二章 婚盟
第二天一早,铁木尔的副将巴耶就带着人马来换班,还带来了也先的亲笔手令,大意是铁木尔找到黑石矿,解决了部落的冬季危机,立下了大功,特将此处矿山划为铁木尔的封地,以后的收益归铁木尔所有,但要向联盟交纳三成的贡奉。
铁木尔看了,只是冷笑了一下,不置可否,跟巴耶两下稍一交流,便知道昨日他本来就要带人来了,没想到正好碰到喜宁去找朱祁镇,一见他们带着大队人马和马车出发,便拦住了询问,他也没想到这人如此龌龊,甚至认为这是一件值得所有人知晓和庆祝的事情,因而并无避讳之处,一一告诉了这个奸阉。可他一转身就去向也先请功,还献计阻拦他们,由他亲自来接收这一宝藏。
说得火大之时,巴耶气哼哼地一刀砍在山石崖壁上,蹦起些碎石子来,差点打着在一旁闲得无聊的凌若辰。
铁木尔只得安抚了他一番,事已至此,以后只能多加小心,只是对于这个无风都要掀起三尺浪的小人,总得想办法处置。
一行人满载而归,铁木尔交代给部落的副手哈代,就急急去见也先了。
凌若辰跟着累了几日,如今总算平安归来,又得了铁木尔的特许,安排他以后就负责照顾朱祁镇,就算再累,也是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找朱祁镇了。
没想到刚到他的营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银铃般的女子笑声,凌若辰不由得一愣,脚步就慢了下来,走到门口。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方才掀起了门帘走进去。
里面果然不止朱祁镇一人,还多了两个少女。…手机小说站一看衣着打扮,就是主仆二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娇俏明媚,还带着瓦剌少女特有的英气和爽朗,一看到他进来,只是扫了一眼。见她不过是个小兵打扮地男子,也不在意,依旧笑着追问朱祁镇,要他讲些中原的风土人物掌故。
朱祁镇看到凌若辰进来,先是一喜,但见她神色淡漠,看了看那两个女子,更是眼神不善,当即就觉得脑后冷风飕飕。汗颜地说道:“纱耶娜郡主若是喜欢中原,日后大可找机会亲自去看看,我这笨嘴拙舌的。如何能讲述出那些风光地万分之
纱耶娜看出他的神色变化,眼珠一转。又看了凌若辰一眼。傲然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进来也不向本郡主行礼?”
凌若辰做出付惊惶地样子。慌慌张张地冲她行了一礼,歉然说道:“小人不认得郡主,只当是邻家的姑娘,还望郡主恕罪!”
纱耶娜见她样子丑陋,反应呆滞,一副傻傻的样子,有些失望,随口说道:“算了,今天我和你家主子说话,你站在这里也碍事,出去吧!”
凌若辰心里那个堵啊,回自己的地方还要被个外人赶出去,人家还要堂而皇之地霸占这自己的老公要聊天打屁谈风景,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只能用最怨毒地眼神瞪了一下居然敢招蜂引蝶的朱祁镇,一声不吭,转身就准备走人。
朱祁镇被她的眼神刺得打了个激灵,急忙说道:“望郡主恕罪,我这侍卫这几日跟着铁木尔将军去寻找黑石矿,已经累了好几天都没休息了,我们也只有这一个营帐,不如郡主改日再来,今天我先送你回去?”
“哦?”纱耶娜闻言终于多看了凌若辰几眼,好奇地问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带三哥去找黑石矿的袁斌啊,真是人不可貌相,算了,看在你为我们部落立下大功的份上,这里就让给你休息吧,我和陛下出去走走。”
说罢,她径直走到朱祁镇身边,大大方方地挽起他的手臂,硬是要拖着他出去。
朱祁镇背心都直冒冷汗了,凌若辰虽然低着头陪着小心,可那底下的怨气酸气几乎都能直冲到他的鼻子里来了,若是真跟着这个不识礼数的刁蛮郡主出去,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他可不想再惹恼了她,又闹出一次乌龙穿越记来,更何况,这次有第三者点火,若是凌若辰当真气急了,怕是把他丢到那个乱七八糟地时空再也不管了,到那时他可就真的要彻底完蛋大吉了。
“这…………我…………”他想了半天,都不知怎么拒绝才够婉转,不至于伤了纱耶娜的面子,更不会被凌若辰误会,可他本就不善于这些言辞,情急之下,额上顿时汗如雨下。
纱耶娜一回头看见他面色发红,冷汗涔涔,惊呼了一声,伸手便去摸他地额头,“陛下怎么了?为何突然冒冷汗了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朱祁镇赶紧就势装病,紧皱着眉头说道:“也没什么的大碍,只是最近天寒地冻,有些受风着凉了,休息一下就好。”
凌若辰看得好笑,便趁机上来故作紧张地说道:“哎呀呀,我这几天不在,怎么也没人服侍陛下您吗?若是着凉了,那可千万不能再出去了,免得病情加重。郡主啊,真是对不住了,还是让小地来服侍陛下休息,改日再和您出去游玩吧!”
纱耶娜看到朱祁镇额上地虚汗,苍白的脸色,也不似作伪,只得遗憾地叹息了一声,吩咐随行地侍女去找些御寒的衣物给他送来,又殷切地叮嘱了几句,直到朱祁镇被凌若辰扶着去躺下休息了,她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凌若辰将她送出门外,眼看着她走远了,这才转身回去,一进门,就冲着还在那里装病的朱祁镇轻笑一声,“起来吧,那郡主已经走远了,你行啊,做人家人质还有心情和精力去勾搭小美眉!”
朱祁镇长出了口气,苦笑着说道:“这哪里是我勾搭来的啊,你还不知道呢,也先也不知那根神经搭错线了,你们刚走的那天,居然派喜宁来找我,说是要把他这妹子许配给我,结为婚盟,以后再助我回国之后,正式迎娶她为后。”
“什么?”凌若辰终于变了脸色,“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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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塞上】第十三章 记号
凌若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赶来,居然会碰到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事情,难怪那个纱耶娜郡主一副女主人似的颐指气使,当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郁闷,转身就准备出去。
朱祁镇见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居然气得连话都不说,直接就转身走人,知道这次她是气得不轻,急忙上前将她一把拉住,认真地望着她说道:“你先别着急啊,也先虽然这么说了,可我也没答应,今天只不过是那个郡主一厢情愿来找我,不管怎样,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想想,如今我们两个在这里相依为命,还不知以后会怎样,何苦要为这些个小事生气气坏了自己呢?”
凌若辰起初还低着头赌着气不肯搭理他,听到最后,也不由得一阵心酸,放软了身子,被他轻轻拥入怀中,靠在他的胸前,低低地说道:“我知道,我也明白,是我害得你落到如此地步,不该再使小性子了。可是我看着她那样亲近你,真的很难受。”
朱祁镇轻轻叹息一声,想要缓解下气氛,随口说道:“那你这几日跟着铁木尔出去,我何尝不担心难过,只是我们眼下身处险境,有些事情,也只能忍了。”
“忍?我忍!”
凌若辰咬牙切齿地说道,顺手就抓起他的手臂来,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
朱祁镇痛得咬牙,但看见她痛苦的眼神,也只得忍着,轻轻地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发顶,柔声说道:“你想咬就咬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你咬了,这个手臂上,还真少了你留下的手表印。你不在的时候,看看就能想起你。也不错啊!”
凌若辰忍不住笑了起来,松开了牙齿,看到他地手臂上已经留下了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气哼哼地说道:“你可记好了,这是我版权所有的标志。可不能让别地女人随便侵权,再让她挽你的手臂地话,当心我下次连肉肉都给你咬下来!”
朱祁镇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么小心眼,“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过你也得小心,别被人看破了你的身份。免得再生出些枝节来。”
凌若辰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不告诉他已经被铁木尔看破的事情。更何况她之前也没说出自己是靠铁木尔送她的玉符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找到这里来的,虽然说她自己是问心无愧。可这事说起来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索性还是不说为妙。
只是稍加迟疑,她便转移话题说道:“你不说我还忘了跟你说呢。那个喜宁,真是个卑鄙无耻地家伙,昨天居然还跑去矿洞那里玩抢劫,幸好铁木尔够狠,直接打得他满嘴掉牙滚回来了,我看得真是痛快,只可惜铁木尔还是手下留情了,若是能一刀杀了这个奸贼才真的是大快人心了!”
朱祁镇微微一笑,拍拍她的肩膀,胸有成竹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想好了办法,回头就找机会,让他自己去送死,还要死的很难看,一定让你满意。”
凌若辰刚想回话,突然听到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人急匆匆地进来,连招呼也不打一个,掀了门帘就冲进帐来,他们赶紧分开站着,可朱祁镇脸上的表情还没转的过来,凌若辰虽然带着面具,可那眼里也满是来不及抹去的柔情。
进来的,正是铁木尔。
“你们两个都在这里啊,”铁木尔看了他们一眼,特别留意了下朱祁镇还没来得及放下地袖管,会意地笑了笑,“那正好,我有要紧的事情找你们商量。”
凌若辰轻咳了一声,低低地对朱祁镇说道:“我要不要出去守着?”
朱祁镇望向铁木尔,见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让哈铭在外面守着呢,不会让别的人进来打搅地。”
凌若辰这才放下心来,流露出对这个不速之客兼超级大灯泡的不满来,“那你到底有什么重要地事情要说,赶紧说吧!”
铁木尔眼神暧昧地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耽误你们太长时间地。其实事情也很简单,昨天我不是打了那个阉狗一顿吗?他跑回来给我大哥哭诉,大哥碍于国师的面子和兄弟之情,没对我怎样,那阉狗心有不甘,就出了个馊主意,说是有条万无一失地路线,可以绕过北京城,直取中原。大哥听了很是感兴趣,所以麻烦就来了。”
“什么麻烦?”
朱祁镇和凌若辰面面相觑,真是想不明白喜宁区区一个小太监,怎么有本事折腾出什么军事路线,更想不明白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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