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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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为夫-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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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先看看侯爷的伤吧。”丹青从袖中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有简易的医疗器具,包括纱布、伤药、针灸等等。

简单处理了宫吟飞的伤口,这才蹲下来为小白把脉。

“只是昏迷而已,放心。”丹青拿出一片指甲大小的参片给她含着。

回到宫府,将小白安置在正院厢房。

老太太和太夫人闻听宫吟飞遇袭,忙赶过来,见他受了皮外伤,而许娡却是安然无恙的,太夫人的脸色就有些阴沉。

老太太亲自到厢房探望了小白,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来医治她。

太夫人便在正院以当家女主人的身份吩咐下去:“如今侯爷受伤,就搬回来吧,外书房那样偏僻阴冷的地方,如何受得了。”

许娡心里就堵了一块。

旁人或许不知,但是许娡却是清清楚楚的,弩箭的速度那样快,若不是小白最初就想为宫吟飞挡箭,怎么可能先弩箭一步扑过去。

许娡倚着院子里的回廊坐下,看着稀疏的星星朝她眨眼,像是在嘲笑她一般。

丹青难得进后院,却是不方便进到房内,只是站在院子里,看见许娡在发呆,不由走过去道:“小白也是你训练出来的?”

许娡相信他一定也发觉出小白的意图,不免翻了个白眼给他:“无聊。”

丹青见许娡面色不善,心情反倒好起来:“若不是你训练出来的,可就好玩了,估计待她伤势痊愈,起码也是通房。”

不想这话正好戳中许娡内心,她握拳起身,狠道:“离我远点。”

丹青挑眉,识相的走开了。

许娡咬牙切齿,本来还想为小白此举找个理由,可被丹青这样一说,心中莫名起了把火,让她喘不过气来。

宫吟飞送走了老太太和太夫人,回头再找许娡时已经不见她的人影。

问过丹青才知道,许娡已经在客房里睡了。

这是要把正房留给他睡?

宫吟飞已经知道事情始末,虽不明白许娡之前为什么刺杀他,更不明白许明为什么要教许娡学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这样一种感觉——如获至宝。

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宫吟飞推开了客房的房门。

看到床帐中那个娇小的身影,他实难想像她就是跟丹青实力相当的女刺客。

见许娡和衣而眠,他慢慢靠近床铺,想为她盖好被子。

不想人还没到床边,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待他回神时,人已经倒在了床上,而许娡正骑坐在他身上。

“你进来做什么!”许娡眯起眼睛,犹如一只猎豹盯着身下的猎物。

宫吟飞只感觉颈边冰凉,余光瞥见是许娡手中拿了一个黑中透亮的刀片,登时惊了一跳,正是她在栖云观留下的玄铁刀片。

“我……我只是来看看你。”宫吟飞的额头微微有汗渗出。

许娡想到太夫人的态度,不禁冷哼一声:“你会这么好心?”

“我当然是好心了。”宫吟飞一面讨好地笑着,一面伸手捏住她的刀片,想要拿开一些,“丹青已经跟我说了,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并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不想杀我。”

许娡好奇:“谁说我不想杀你?”然后将刀片又近了几分,“你信不信,我只要轻轻一划,你就死定了。”

“住手!”身后一人冷喝,正是丹青。

许娡轻蔑一笑:“想不到丹大人也有疏忽的时候,只不过你们都误会我了,如今没人给我赎金,所以我就没必要杀他了。”

果然是杀手!

丹青愕然:“你就是江湖上传闻的无名女杀手?”

“你认为是就是喽!”许娡长腿一迈,从宫吟飞身上下来,走下床,将蜡烛点亮。

屋内顿时一目了然。

☆、056:摊牌

对于自己的过去,许娡并不想多说,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许娡在妆台前的锦杌上坐下,翘着腿,抱着胳膊,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看着对面两个男人:“说吧,如今我身份暴露,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宫吟飞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边上,看了丹青一眼,意思像说:我们什么时候说要处置她了?

丹青也是一脸茫然。

许娡挑着眉稍,见他两个眉来眼去的:“是想把我抓去报官呢?还是退婚?”

报官?退婚?

宫吟飞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想太多了吧?”

许娡皱着眉头:“难不成你还打算继续把我留在身边?”

宫吟飞点头:“嗯哼。”

许娡诧异:“你脑袋进水了?我可是杀手诶。”

宫吟飞不以为然道:“要的就是你这种厉害的杀手。”

许娡不解,干笑两声,看向丹青:“你家侯爷傻了。”

丹青细想宫吟飞的话,了然一笑道:“确实,也只有夫人的身手,属下才放心。”

“喂喂喂!”许娡忽然感觉哪里不对,摆手道:“你们不会是想让我当他的保镖吧?”

宫吟飞和丹青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许娡,异口同声笑道:“正是。”

“我不同意。”许娡扬手,“你们给我多少钱呐?我可是很贵的。”

宫吟飞上下打量着她:“这点嘛,你可以尽情的狮子大开口。”说着,悠哉游哉地撩起袍子,翘起长腿,“反正也是你许家的钱。”

对了,差点忘了宫吟飞跟许明的协定!

“你这未免太不厚道了。”许娡埋怨道:“拿着许家的钱,还用着许家的人,是不是太贪心了?”

宫吟飞不以为意道:“我贪心?我还要好好审问一下岳丈大人,为什么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杀手,还两次暗杀于我?难道有什么阴谋?”

许娡心里一慌,这事千万不能让许明知道,不然她就死定了。

语气不禁又软了三分:“别呀,咱们有话好商量,不就是保护你的安全嘛,好说!反正你身边还有个丹青大侠呢,我无非就是个摆设而已,我答应你还不行嘛。”

丹青则正色道:“夫人放心,绝对不会只是摆设的。要知道侯爷如今树敌越来越多,各党各派都视侯爷为眼中钉。后院属下又来往不便,以前只有一个花影,如今有夫人在,以夫人的身手,属下倒放心不少。”竟是一副安心将宫吟飞托付于她的表情。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上次派夫人来暗杀侯爷的雇主是谁?”

“我不知道。”许娡撇了撇嘴,摊手道:“我没骗你们,我接任务只认钱,雇主既没有调查我的身份,我自然也不会去调查他的身份,反正有钱就赚喽。”

杀手这一行当里确实有这样不成文的规定,丹青对此倒是没有怀疑,不过他跟宫吟飞有着同样的疑惑,又见许娡慌张的样子,不禁问道:“莫非许老爷不知夫人会武?”

许娡一听,笑容立时僵在脸上,答案显而易见。

丹青便问:“既然许老爷不知道,那你是如何学的武?又是跟谁学的?”

许娡就有些不耐烦,再问下去,非得把她上辈子的事情也抖搂出来,噌地起身,掐腰道:“不就是要保护他吗?问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宫吟飞想她一个女儿家,有堂堂首富千金不做,反而偷偷学武,又去做杀手,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便不再纠结这件事情:“我们可以不问,但你要保证从今以后不能对我们有隐瞒,不然……我不保证许家会出什么事情。”

许娡凤眼一眯,这家伙果然以许家做要挟。

不过事已至此,她的身份都暴露了,能保全许家的办法就只有这一个,反正她明面上还是堂堂的侯夫人,怕什么。

“好,我答应你。”许娡道。

宫吟飞摇摇食指:“光答应没有用,你得发个誓才行。”

“发誓这东西你也信?有用吗?”许娡斜眼看他,男人就喜欢发誓。

“这你就不用管了。”宫吟飞做了个请的手势,“发誓吧。”

许娡皱着眉头,搞不懂这个男人什么意思,环顾四周,就只有灯最亮了。

于是走到灯柱前,跪在地上,伸出三根手指道:“我许娡,对灯发誓,从今以后不得对宫吟飞有半句隐瞒,若有违誓,便如此灯。”说着,掌风一劈,灯柱上的蜡烛立时断了两截。

奇的是,蜡烛虽断,但烛光未灭,原封不动又落回到灯柱之上,只是断了的下半截不知何时已经被许娡拿在了手中。

她将那半截的蜡烛拿在宫吟飞面前晃晃:“这样总可以了吧?”

宫吟飞诧异之下,笑着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口说无凭,咱们还是立个字据为好。”

丹青那边已经拿了一张似皮非皮,似纸非纸的东西过来。

许娡拿在手里摸了摸,还是摸不出是什么材质,翻过来一看,那上面的字是用朱砂写上去的,而内容,正是她刚刚对灯发誓的话,不由大惊失色。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许娡不可思议地看着丹青,眼中流露出的羡慕与崇拜是掩也掩不住的。

丹青谦虚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主要还是这张油布和朱砂的效果。”

许娡闻言,用指尖在油布上擦了擦,竟然擦不掉,感觉那字就像是烫印在布上似的。

“这是什么布?这么神奇。”许娡问。

丹青回道:“这是皮,用尸油泡制而成的,朱砂也参了封存的血浆,这样写上去不仅擦不掉,时间久了还不掉色。”

许娡自认杀人无数,听了丹青的话,仍觉汗毛直竖,却见丹青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这……该不会是人皮和人血吧?”

“夫人猜得不错。”丹青一脸赞许,“正是人皮和人血。”

“妈呀!”许娡吓得将油布丢开,拍着胸脯直念佛。

宫吟飞就在一旁笑:“想不到令人闻风丧胆的女杀手竟然害怕这个。”

许娡被人揭了短处,不免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掩饰道:“这有什么奇怪?杀人是杀人,扒皮是扒皮,谁像你们这样残忍。”她脑中闪现一些将人大卸八块,活剥人皮的惨烈画面,不禁又是一抖。

宫吟飞便大笑起来:“我们哪里就残忍了?难不成你以为这是从活人身上扒下来的皮?抽的血不成?”

许娡侧目:“难道不是?”

丹青莞尔:“自然不是,我们都是从犯了死罪的囚犯,或是弃尸荒野的死人身上得来的,绝非夫人想象那般。”

许娡将信将疑:“就算如此,扒皮这样的行为也缺德。”

宫吟飞却道:“你我半斤八两,就不要提缺不缺德的事了,赶紧画押吧。”重新将话题拐到了正题上。

“画押就画押。”许娡也跟着严肃起来,将油布上的字迹仔细反复看了几遍,然后接过丹青手里的笔,签了自己的名字,又咬破大拇指,在名字上按了个手印。

许娡含着手指道:“我已经发了誓,所以也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宫吟飞再次伸出手来:“请讲。”

许娡便道:“在我没违背誓言以前,你必需要保全许家。”

宫吟飞嘴角含笑,眼神却是极其认真:“这个自然,请你放心。”

许娡没东西让宫吟飞画押,只希望他可以说话算话,不然她拼了性命也一定会让他全家给许家陪葬。

☆、057:圆房

她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十六年,除了小白只知道些片面,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如今,因酒醉,知道她会功夫的人又多了两个,且还是她意料之外的人物,她不知是福还是祸。

可是她心中不知怎的,不但没有被人揭穿的担心和害怕,反而豁达开来。

这就像是把国王的耳朵是一对驴耳朵的秘密说出来是一个道理的。

几天后,许娡泪别许明。

许明回津州后,从景汇钱庄京城分号里支出一大笔钱给宫吟飞,用处不详。

许娡很后悔画押那晚为什么没把这件事情问清楚。

之后每每再问,宫吟飞就是有办法绕到别的话题上。

不过他对许娡的态度却发生了跨越性的转变——每次看到许娡,都一副要笑不笑,耐人寻味的表情。

看得她好想打人。

“喂!你看够了没?”许娡终于受不了了,将倒了一半的茶壶往桌上一顿,“看了这么多天,你还没看够啊。”

宫吟飞笑着垂眸,看了一眼杯中只到了一半的茶水,然后扬眉看向许娡:“你是我的妻子,我不看你看谁?”

“少来!”又没圆房,谁是你妻子啊。

许娡是这样想的,但是后半句到底没好意思说出来。

宫吟飞见她双颊无故染红,了然而笑,随手从茶盘里翻了个茶杯,提起茶壶给许娡斟上,假装若无其事地问:“肩上的伤可好了?”

许娡乐得被人伺候,就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端茶小啜:“小伤而已,不劳侯爷挂心。”

贯穿伤也叫小伤?

宫吟飞不禁对她刮目相看:“复原能力还挺强的。”

许娡撇了他一眼:“多谢侯爷夸奖。”说着又啜了一口。

“既然如此……”宫吟飞也端起茶杯,“咱们什么时候把房圆了?”

“噗!”许娡不期而然地喷了宫吟飞一脸,茶水顺着他流线型的轮廓,最后汇聚在尖而饱满的下巴处,一滴接着一滴,滴在他的银色丝缎袍子上,晕湿了胸前一片。

许娡睁大双眼,捂嘴惊呼一声:“我不是故意喷你的。”

宫吟飞心平气和地抹了把下巴,甩手道:“无妨。”

许娡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掏出手绢为他擦脸:“这都怪你,没事提什么……”

“我可是为你考虑。”宫吟飞顺势抓住她的手腕,神情认真道:“不然你这侯夫人名不正言不顺的,怕是在府里难以立足。”

这话倒是真的。

小白这些日子一直昏迷不醒人事,幸好丹青时常来后院为她医治,因为伤得比较重——弩箭射断了肋骨,肋骨又刺破了心脏。所以昏迷这些天也是正常的。

而宫吟飞因为头皮破了点皮,被太夫人“强行”挪回了正院,这些天都是睡在正房“养伤”。

许娡虽与他同住一间房,却是睡在他对面的大炕上,并且以各种理由各种借口来推迟圆房这件事。已经惹得太夫人不高兴,前天又断然拒绝太夫人抬小白做姨娘,便是彻底与太夫人结下了梁子,所以宫吟飞才着急圆房的事情,因为他夹在中间很是为难。

老太太那边虽装聋作哑,却是经常把“等着抱重孙子”的话挂在嘴边。

宫吟飞不得已,这才开了口。

想他俊美非凡,竟然为了圆房的事情犯愁,这话要是传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可是……”许娡知道他一番好意,但他的口气听着像是一桩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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