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依旧不在乎地任由他们闹腾,风莫倾黑了脸,墨凤翎失笑,秋心铭则是愣住。
呃?这还没有回去呢,後续工作就那麽艰辛啊?
【THE END】
☆、(10鲜币)番外一、地久天长
春去秋来,连夏寒子自己都记不清楚,已经过去了多少个冬夏。可是他只能忍下心中所有的躁动,耐心地等待。
只因为他那个现在已经强大到无法无天的儿子说,他娘会来,会来到这他们相识的青丘,与他再续前缘。所以,他一刻也不敢离开,怕是错过。
本来,心是已经死了的。、生无可恋,只想著要去陪伴亡妻。如今大局已定,就算是在九泉之下见到了,他也不愧。怕就怕在,会再也见不到。
烟消云散?那麽阴司里,会有她的魂魄在麽?若是没有……不多想,为了亲自体验一下爱妻当年所受的苦楚,他引来了九天雷鸣,也想来个魂飞魄散。这样,就算是与她归了一处了吧?
惊雷在半空炸成了烟花,回头,看到了就是笑靥如花的儿子。
“你若死了,我娘回来,该的谁照顾?”夏木说。
那一刻的激动心情,直到现在想起来,他都无法平复。然後微微颤颤地伸出手,从儿子手里接过一抹已经修复好的魂魄来。
笑容温柔善良,静美娴淑。不是他的妻子凝梦,又是哪个?那一刻他喜极而泣,老泪纵横。顾不上想,是不是在孩子们面前失了面子。
“娘亲现在只是魂体,需要投胎转世。而且投胎以後就会忘了前事,接下来的事情,还要爹爹……”
夏木絮絮叨叨地还在耳边说了什麽,他都已经听不清。只是想著,凝梦没死,没死。只要没死,其他的就都不是问题。忘记了前事不要紧,记不起他们的爱情也不要紧。有他,一切有他……
凝梦投胎,他是亲自送去的。当看到那个大声啼哭嗷嗷待哺的婴儿是,他有了沧海桑田的感觉。怕他等不到婴孩成年就克制不住地想要接近,为了不吓坏自己重新投胎的娘亲,夏木定言,他只能在青丘守著。
守著,就守著吧。只要,她来。
就在今天了。坐立难安地搓著双手,幻化出镜子照看自己的脸庞。是不是老了?是不是不英俊了?现在的凝梦可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小姑娘,万一她嫌老,看不是自己,可又怎麽办?此刻的心情,竟比情窦初开的小夥子还要紧张,就算是当年第一次见,都不是这般的模样。而今,竟是越老越回去了。
那般忐忑的样子,只逗的躲在云间观望的夏木乐个不停。
“小心点,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
见著夏木微微抖动,五人十手一起过来,把夏木吓的再也不敢颤动一下。
“小姐……”青丘底部,丫鬟秋儿一边跟著自家小姐爬山一边抱怨,“拜师哪里都可以啊?干嘛要大老远的来这里?只要老爷一句话,那些仙人们还不自动上门来?”
真是搞不懂,自家这个看著娇滴滴的小姐竟然不爱女装爱上修道,双十年华不想著怎麽找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却要拜师,怪不得视其为掌上明珠的老爷夫人会暗暗神伤,大呼头痛呢。连她这个贴身丫鬟也悲哀啊。
听到身後的抱怨声,一直奋力爬山的凝梦回头,看著秋儿皱巴巴的脸娇嗔地横了一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才开口,“你懂什麽?看重我爹的钱财而上门的人,不过只是趋炎附势之徒罢了,真正的高人怎会在意这些啊?你便好好走吧?这次这个,听说不仅是的得道的高人,还是个捉妖师呢?况且也有仙人昨夜托梦给我说,我的仙缘到了的。”
“那小姐,那仙人就没在梦里赐你个云帐什麽的,直接飞上去就好,那还用的著这麽费力的啊?”因著两人是一般年纪一起长大,再加上凝梦的眼里也没有多种的尊卑观念,秋儿时不时地也会打趣主子两句。
没有发脾气,凝梦只是失笑,“还云帐,你我只是凡夫俗子,你就不怕上去了掉下来啊?好啦好啦,错过了时辰高人是要生气的,快点了。老老实实地爬,才有诚意啊。你要是再有意见,我就一个人上去了。”
“不要。”秋儿急呼,若是丢了小姐,她还不被扒皮?正待还说些什麽,忽然眼里大放异彩,指著凝梦的身後高呼,“哇……神仙……”
凝梦闻言,下意识地回头。
在山顶的最高处,一名男子临风而立,脸上带著经历过沧海桑田以後的那种淡然,俊美的叫人移不开眼。适时太阳从他身後升起,万丈光芒在他的身後激射而出,在他的身後镀上了一层金辉,美的不真实。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凝梦不自觉地就看的呆了,而胸口一直以来都未曾变化过的心跳,却在那一刻提速。那种感觉,就好像千年万年历尽沧桑,就只为了见他一眼。
这,就是梦中仙人所说的高人?自己的仙缘?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了思考了能力。只知道痴痴地走,连身後秋儿的呼喊都听不见。
近了,更近了。才发现,他也并不是年轻。可是,为什麽他会泪流满面?这泪,是为谁而流?而自己的心里,为什麽又有疼痛?
心中惶恐,正要屈膝拜下去,就看见那高人向著自己伸出了手,用暗沉微带点沙哑的声音说道,“凝梦,我终於……等到你了?”
凝梦?他怎麽知道她的名字?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将手递了过去。那一刻,多少年来都觉得空虚的少点什麽的心里,忽然就充实了。满满的,涨的疼痛,一滴眼泪无意识地滑落,砸在了他们两只相握的手上。
沧海桑田,我只为等到你一起并肩观看。海誓山盟,我只想和你一起来应证。只愿这份终於盼到的爱情,地久天长。
☆、(11鲜币)番外二、此情天地可鉴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江南,正是梅雨季节。纷纷扰扰的细雨绵绵长长地下个停,似乎不发尽著怨气誓不甘休。路上鲜有人出来閒逛,即使不得不出来的,也是打了油伞行色匆匆。平日里拥挤的街道,一下子就宽敞起来。
在这些脚步匆匆的行人中,凤蔺萱算是一个异类了吧?慢悠悠地踱著步子,也不在意被淋湿了衣裳,更没有给坏了心情,就那麽走走停停,仿佛没有终点。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不爱,连仇恨,也再没有了理由。心里空的难受,恨不得找两块大石头来填充著。也只有这样漫无目的的行走,才能发觉,自己还是活著的吧?
呵呵,爱了几千年的人,说放弃就放弃了,说恨就很了,说忘记……却是……
抬起头,任由雨水跌落在眼睛里,这样,就没有人看到她的眼泪了。一千年,日日夜夜的疼痛,曲曲词词地悲伤歌唱,她以为,已经彻底的麻木了。可是,到底还是不敢去看哪个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男子一眼。怕自己狼狈坚持的坚强在他不屑的额眼神里,溃不成军。
“春凉风伤骨,姑娘还是自重一些的好。”
薄凉淡漠的语气轻轻浅浅地透过雨幕传来,带著莫名的熟悉。凤蔺萱顿住,机械一般地转头去看,心底便忽然泛起一抹锥心的额疼痛来。
一身紫色衣袍的男子静静地屹立在前方,乾净修长的手指撑著一把十二骨伞。伞上画著的青竹,还是一如很多很多年以前他们初次相见时的那片竹林一般,一般的翠绿。面容绝美,目光清浅,脸上带著若有似无的笑。
这是老天,在耍她?凤蔺萱抬头看天,忽然就笑了。知道那个人是绝对不会在这里出现的,那麽这个长的和他一样容颜的人,又是怎麽回事?雨落进眼里,更加的湿润。深吸一口气,凤蔺萱目露凶光,如饿虎一般地就扑了过去,伸手卡住了那名美男子的脖子。
“说,你究竟是谁?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是谁派你来的?派你来有什麽目的?不说是吧?不说我就掐死你。”说著,手下便当真用起力道来。
“女侠女侠……”那男子哭笑不得,只得高声哀求,伸手握住了凤蔺萱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就算是叫我说,也得给个机会不是?”
眼看著就要抓住,凤蔺萱的脸上竟闪过一丝慌乱来,急急放手後退两步。但是脸上的恶相不减,“你要是说不出个什麽来,我就把你扔进江里去喂鱼。”
“喂鱼?姑娘这麽恨我?我记得,可是没有得罪姑娘。”假意咳嗽两声,那名男子说道。瞅见凤蔺萱威胁的眼神,又忙开口解释,“我叫陈业,乃为富商,来……”
“宸烨?”这个名字,叫凤蔺萱炸了毛,有了刚才的经验,现在又变幻出一把剑来,“你到底是谁?”
男子只是淡笑,“是陈业,姑娘听清了。我是为了采办货物才来到这里的,适才只是心中烦闷出来逛逛,哪知便看到姑娘淋雨,所以才好言提醒的。”话音刚落,远处就有几人跑过来,边高呼著“公子……公子……”
那些,是普通人,连著这个陈业,都是气息正常,没有什麽可疑的地方。看来,许真的是错了。那样的巧合,叫凤蔺萱悻悻地收回了剑,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姑娘……”哪知那陈业非但不理会前来寻著自己的下人,反而又出声唤住了凤蔺萱。
凤蔺萱回头,就看到了 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竹伞。
“这个,我已经用不著了,便赠与姑娘吧。若是来日有缘,希望能与姑娘再次相见。”目光清明磊落,倒看不出什麽不轨之意。
凤蔺萱扯扯嘴角,“你还真是小气,一把小小的破伞也惦记著我还?”
呃?对方显然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是叫做陈业的额男子也不在意,只是爽朗大笑,“哈哈哈哈,可不是呢。姑娘可是且麽给我贪了。”
“既如此,你便拿走,我不稀罕。”话落,手中依然多出一把伞来。凤蔺萱抬眸,就见著那男子已经走远。
往後的日子,就真的像那男子说的额那般,他们时时偶遇。即使凤蔺萱不堪其扰还了他的伞,他还是照旧不误地出现。
去赏个花,花後面是他的脸,“姑娘,好巧。还没有请教,你叫什麽名字?”
去游个湖,隔壁大船里出来一个富家公子,“咦?姑娘又是你啊?正好,我们船大,你过来我们一起吧?”
忍无可忍,凤蔺萱跑去天山看雪。正沉浸在纷纷扰扰的额雪花之间无法自拔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张俊脸来,“你也来找天山雪莲?真是缘分啊。姑娘,你要是再不说话,就是太不仗义了。”
於是乎,凤蔺萱就很仗义地与陈业同行,吃他的住他的,拿他的钱财赈灾救难民,换回了一个活菩萨的称号。
本来想著要把陈业折腾穷的,哪知那家伙家大业大,随凤蔺萱怎麽折腾,不过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
落山,凤蔺萱看著大著肚子晒太阳的夏木,眼里闪过羡慕,语气却是极为鄙视,“真丑。”
“是啊,丑哦,”夏木故意拉长声调说道,“你的那位陈业,如何了?”
“行了,臭狐狸,你以为这个世界上你傻,便所有的人都傻不成?你们背著我算计什麽,你以为我不知道?”凉凉地看了一眼,凤蔺萱一屁股坐下,拿起风莫倾专门给夏木采的酸梅扔进嘴里,咬了两下忙皱著眉头吐出。
“呃?”夏木尴尬,“这事和我没有关系。”顿了一顿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怎麽知道的?那,既然知道了,你有什麽打算?”
“哼哼……”凤蔺萱只是阴笑著不答。
夏木忽然觉得好冷,紧了紧披在身上的披风接著出声说道,“那个,当年宸烨的本意,不是都给你解释清楚了麽?你怎麽还……”
提起这个,凤蔺萱就双目喷火,“就算是为了我好,他也没有瞒著我的权利。我要的是一个和我共患难同享福的男人,不是自以为是的男人。再说了,我那一千年的苦,也不会这麽白受。不把他折腾的脱下一层皮来,我就不姓凤。”
呃……偷偷地望了一眼云端,夏木失笑不已。看看这祸闯的,宸烨,你知道後果了吧?
☆、(9鲜币)番外三、谁的孩子
夏木怀孕了,这在整个落山,哦不,还要加上青丘,甚至天庭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喜的人自是不必说,那些天庭的神仙们却是各个犯愁。也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种,人?妖?神?半神?但是无论是那个,也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的。不过问题是现在谁都没有那个胆去把那胎儿给劈了啊!天帝不在,代理的天帝整天就知道吊嗓子,把个好好的额天庭搞的终日鸡犬不宁,神仙们受不了日日魔音贯耳,去云游去了。
既然没有管,那就搁著吧。
天上纷扰也就罢了,偏偏落山也不得清净。很简单,一群男人都在那里争夺孩子的所有权呢。
“咳咳,我看,这孩子就叫风凌裳吧,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能用,不错不错。”风莫倾率先开口,不过立刻引来一阵鄙视。
“还风凌裳?亏你想的出来。”只要是针对风莫倾的话,熙清风从开都是第一个开口的。谁叫一开始,他们就相互看著不对眼的呃?“你也不想想,也都不算算时间,你都一个月未进过木木的房间了,还在怎麽可能是你的?”这句,倒是实话。风莫倾虽然不服气,但是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儿。
“依我看,不如……”
墨凤翎的话还没有出口,熙清风就接著吼了过去。“你也别想,就你那体虚的样子,孩子也绝对不可能是你的。”
“体虚?”敢拿他的能力开玩笑,墨凤翎自然是不依的,冷笑两声便揭著熙清风伤疤,“也不知是谁前两日偷偷摸摸地去寻天山雪莲去的?”
“什麽?”被人揭了老底,熙清风自然是暴跳如雷,“我那是替木木打探军情去了。你有意见?”
“难道天山雪莲你没有拿麽?”
“你……”熙清风气结,气势上顿时矮了半分。
现在他们个个都有非凡的能力,只有自己还只是凡夫俗子一个。要是不再在那方面勤奋一点,还不把自己给淘汰出局了?那个总是马後炮的墨凤翎,怎麽就叫他给瞧了去呢?
“好了,你们若是再这麽斗下去,恐怕就叫别人捷足先登了。”
风莫倾的话顺利地引起了那两人的注意,定眼一看,原处哪里还有夏木的影子?不早都给秋心铭搀扶著回了屋里?
“这个秋心铭,亏我处处向著他,他竟然在背後挖我墙角?”熙清风自然是气急。怒气冲冲地就要跟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