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澳门这么对待珈珈的时候,我早就想警告你了。可忙着别的事,一直没分心来收拾你,这是我的错。”
莫允儿先是被他眼中深深的冰冷厌恶泼了一瓢冷水,又被他后面的话吓得浑身冰凉,看他的意思,她是注定下场凄惨了。
可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难道?
莫允儿又惊又喜:“倪珈死了?”
越泽眼瞳狠狠一敛。
阿亮上前一步,凶狠的一巴掌就甩在莫允儿脸上:
“不想活了!”
长期跑江湖的人,力道不是一般的大,莫允儿脑子轰然炸开,差点儿没痛晕过去。脸上刀割一般的疼痛,火辣辣地炸开,像是被撕了一层皮。
左脸颊瞬间就高高的肿起如胡萝卜,唇角甚至裂出了血。
足足十秒钟,莫允儿的头都是剧烈晃荡着,回不过神,耳朵也是一片嗡嗡声。
一旁的莫墨虽是捂住了嘴巴眼睛,看不到说不出,却听得见女儿被打,当即便急得拼命摇晃铁链,嗓子里发出一声声尖利的“嗯嗯”,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的聒噪。
越泽瞥她一眼,极轻地蹙了眉,看得出是厌烦的,他清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再发出一点动静,我就让你永远也发不出声音来。”
莫墨立刻身体颤抖如筛糠,却真的不敢再发出一点儿声响。
“你倒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可将心比心,你怎么能如此虐待珈珈?”越泽脸色阴沉如黑夜,语调没带任何情绪,却莫名透出一股子冷鸷的怒意。
莫墨自然是不敢说话的,可莫允儿还不知死活地反驳:“我妈妈没有虐待过她,是她撒谎,是她忘恩负义,是她……”
越泽眸光闪过去,眼底无边的寒意让莫允儿浑身一颤,住了嘴。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莫允儿还不死心,小声怯怯地嗫嚅道:“只要你放了我,我,我做什么都愿意。”说罢,满面羞红地低下了头,暗示几乎变成了明示。
越泽眸光冷清,没料到世上真有如此恬不知耻的女人,就像一只巨大的苍蝇一样恶心得不可思议。
“你只用回答一句话,宁锦年在哪儿?”他的语调还是没有起伏,却带着威胁,“别的无关紧要的,狡辩,否认,谈条件,装可怜,推卸,我都不想听到。不然,你知道后果。”
莫允儿被他冷桀的气势吓住,真不敢造次了。
原本准备的“我不知道”“我冤枉”之类的话,也不敢说了。
他是什么人?既然抓她来,就确定她和这场车祸是脱不了干系的,至少是知道内情。她不说,他有办法对付她;可她说了,下场只怕还更惨。
莫允儿心里又怨又恨,她只见过越泽几面,印象中他永远都是冷淡漠然的样子,拉着礼貌而疏远的距离,对人不会太好,却也不会太坏。
可她哪会想到,她居然会见识到他如此阴狠的一面,而这一切,却是因为倪珈。
凭什么她倪珈的男人会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莫允儿嫉妒的发狂,一瞬间竟然起了胆子,她坚决不能泄露宁锦年的行踪,她知道宁锦年一定会找奶奶和倪可复仇的,到时候,倪珈一定会连带地去死。
她落不得好过,也不能叫倪珈安宁。
越泽没心思再多等,看了一眼阿亮,后者冲人招呼了一下,很快有人端上来一盒药剂。
莫允儿一见,吓得面色惨白。
这不正是她在船上给倪珈注射过的毒药吗?当时她可能带错了药,可这里的不会错的。
越泽眼睛漆黑得没有一点儿亮光:“认得吧?这就是你爸爸被关进监狱的原因,违禁研制精神刺激药品,想靠这个来发横财。不过听说试验失败了,也不知道药效究竟怎样。就在你身上试试吧!”
“不要!”莫允儿尖叫着往后退,却被人直接堵上了嘴,只能发出几丝悲惨的呜咽声,她被人强行按住,很快透明的试剂就被注射进去。
没有一丝痛感,却有铺天盖地的恐惧和不安。
她突然想起在澳门船上的一幕,高烧无力的倪珈竭力想要躲开,却被她一把扯住头发,狠狠一针刺进了颈动脉。
这难道就是轮回报应?
越泽看着已呆若木鸡般惶恐的莫允儿,道:“你们家的药,我会叫人每天变着花样给你试一剂,直到你说出宁锦年的下落。不过,即使你不说,我都会把他挖出来,只是时间问题。你想一天天慢慢等死,我成全你。”
说罢,他离开了仓库。
再去到疗养院,才弯过走廊,就见阿明紧张地从倪珈的房间里跑了出来。
越泽内心一沉。
下一秒,阿明已经跑到他身边:“嫂子不见了。”
末了,加一句:“枪少了一只。”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尾巴 yoyo 匿醉的地雷,虫子爱吃肉的两个地雷,么么。
妹纸们抗议的情绪偶已经收到了,%》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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