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小那時。夏芊荷笑笑,她怎么听出他话里有着浓浓的醋意,想着刚才他就站在门外,应该看到凌昭凡抱她的场景,难怪他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我想回去看看我爸爸?”她低垂着头,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明天好吗?现在已经很晚了,爸爸应该也睡下了?”慕廷远说着。
夏芊荷挑了挑眉,“你叫我爸什么?”她没听错吧?
慕廷远很得意地笑,“他迟早都是我爸,我先提前叫着,免得以后还得习惯?”
夏芊荷瞪他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
去了慕家别院,夏芊荷早早睡下了,慕廷远还在大厅里,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大厅里,慕廷远沉闷地看着手里的报告,不可置信地看着古域,用眼神问他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古域无奈摇头,“少爷,千真万确,这件事恐怕少奶奶也是被蒙在鼓里?少爷,这份报告原本明天早上就要见报的,被我们的人截了下来,这事事关重大,处理不好,少奶奶的名声不保?”
慕廷远合上趣件,手重重一拍,脸色变得很冷,“这事是谁在幕后主使?查出来?这篇报告不准发表出来,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姓,明天我要亲自拜访夏伯父,下去安排?”
古域默默点头,慕廷远上楼,轻轻推开卧室的门,见床上的人睡得正香,他靠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低低呢喃道:“小夏儿,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怀里的人转过身来,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钻,找到舒服的位置就靠过去,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咕哝着他都听不清楚的话。
慕廷远的脸瞬间柔和了下去,自己钻进被窝,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一些,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湿哒哒的,他苦笑一声,小家伙居然还流口水?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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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安有些担心地看着面前这位依然忙碌得天昏地暗的女子,听着她尖细的脚跟发出来的清脆响声,身上飘散出来的清香一如小時候的一模一样,他看着她的背影,目光追随者她的影子,一刻都不曾停下,直到高跟鞋声音停止,直到他听到一声长长的轻叹,他才收回了目光,将视线转移到面前的咖啡杯子。
“抱歉,一直在忙,都没有歇下来的時候?”欧阳卿理了理头发,坐下来,喝了一口咖啡,冲着白宁安淡淡一笑。
“我知道?”白宁安抬头笑着看她,“你总不能一直这么忙下去?”他直直地看着欧阳卿,见到她一如既往躲避开去的表情,苦涩一笑,拿着咖啡勺子轻轻搅拌起来。
“阿远找到她了?”白宁安静静地说着,还不忘抬起头去看欧阳卿的表情。
欧阳卿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温和一笑:“找到了就好?”
“你没有想过要去争取一下吗?”白宁安问。
欧阳卿垂下眼帘,“争了又如何,他的眼里不会有我?”
“那你——”白宁安脸色露出一丝心疼的表情。
“你一定会觉得我很笨,其实所有的人都说我笨,但我却觉得值得,他选择他的,我坚持我的,我们都是有主见的人,不会为了妥协而妥协,我想,这已经不是爱情了?”
白宁安苦涩一笑,垂头,“你是说你永远都不可能放下他吗?”
要一个人放下十五年的感情,谈何容易?
她说得对,他选择他的,她坚持她的,而那个一直被看做局外人的他,该坚持还是放弃,十五年了,他遇见她已经十五年了。
如果一个人用十五年的行动都无法感动一个人,就表示他真的没有希望了,他不是不想坚持下去,但是这十五年来的漫漫长夜,思念的啃噬让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该不该坚持。
白宁安轻轻站起来,“卿卿,我走了?”
“再见?”欧阳卿看着他的背影,轻轻说了一句,宁安,心里滑过这两个字,一行清泪就滑落了下来。
有時候,不是不爱,只是在错误的時间错误的地点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人?
白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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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夏芊荷望着自己的父亲,刚喊出那一声,眼泪就忍不住地滚了下来,她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他了。
夏宏张开双臂,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回来了就好?”
“爸,我想你了?”夏芊荷伏在父亲的肩头,哭得满脸是泪。
夏宏红着眼眶笑了,这个走出夏家说恨他的女儿,这个从她五岁就一直宠到她出嫁的女儿,原来并不是她所说的那么冷漠无情。
“别哭,哭花了就不漂亮了?”
“爸爸,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走的時候你还好好的?”她一直想弄明白慕廷远今天为什么要先带她来医院,她说过要回夏家看爸爸的,结果当她走进病房她才知道,原来父亲住院了。
“爸爸能得什么病啊,就是小病而已,看把你急得?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手术而已,别紧张?”夏宏拍了拍她的肩头,伸手替她摸了摸脸上的眼泪,抬起头看了慕廷远一眼,“慕少,感谢你照顾我的女儿?”
慕廷远微微一笑,“爸,这是应该的?”
夏父被他这声‘爸’打得六神无主,最后总算是清醒过来,看着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慕廷远,眉头舒散开来。
医生进来了,客气地说道:“请问你的夏先生的家属吗?夏先生是熊猫血,医院里没有正常配备,还需要家属配合?”
夏芊荷站起来,“医生,我是他女儿?”
然而此時夏父却突然变了脸上,一把拽住夏芊荷的手,看向医生道:“医生,暂時不用?”
医生不解地蹙眉,“夏先生,下午就要进行手术,离手术还有两个多小時,我们先要进行血本采样?”
“医生,我这就去?”夏芊荷松开父亲的手,安慰他道:“爸爸,我健康着呢,抽点血不碍事?”说完,她就跟着医生出了门。
“慕少爷,请你务必要拦住她?”夏宏脸色惨白,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慕廷远。
慕廷远冲着门口的古域点点头,他关上门,坐了下来,“夏先生,你打算一直把这件事隐瞒下去吗?”
夏宏脸色一惊,最后叹息一声,“我知道她跟凌昭凡没有什么,但是为了她的声誉我不得不隐瞒下去?”
慕廷远眉头皱紧,“那你在她结婚之前为什么不反对?你知道万一他们两个要真有什么,她还能活吗?”
夏宏面露难过之色,是,他很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但是因为他爱殷遥,他一直不敢相信殷遥会将他们宠爱了十五年的女儿推下火海,他一直想找殷遥问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殷遥已经离开了,他让人秘密地查,想要找到真相,然而就在他要触摸到真相的時候,他被钟楚玉拿来的检查报告惊得一病不起。
原来,殷遥还留着这么一手。
钟楚玉手里的东西是殷遥给的,他不相信啊,那么爱女儿的殷遥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难道真的因为不是亲生,就能忍心做出这样伤害她的事情?
“小荷虽不是我亲生,但我一直都当他是我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夏宏哽咽着,然而病房的门却在此時被大力推开,夏芊荷站在门口,一张脸满是泪水,小脸一片煞白,浑身都在发抖,她的牙齿咬着自己的唇,颤巍巍地喊了一声,“爸爸?”
夏宏看着她满是泪水的脸,“好女儿,爸爸不是故意要瞒你,爸爸只是——”
“他只是觉得愧疚于你,觉得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脸上无光?”夏芊荷被身后的人狠狠一撞,伤心的她被撞开险些摔倒,慕廷远站起来将她抱住,目光似火地瞪着站在门外的人。
钟楚玉身旁跟着夏朵薇,看着抱着夏芊荷的男人顿時冷笑一声,“狐狸精就是狐狸精,睡了一个又勾搭上另外一个,慕少爷,如果你知道她的身世恐怕你现在躲都躲不及?”
慕廷远低吼一声,“你给我闭嘴?”他怀里的人全身都抖得厉害,他将她抱起,头也不回地说道:“夏先生,我先带小荷离开?”
钟楚玉作势要拦,却被慕廷远狠狠踹了一脚,疼得尖叫出声,“慕少爷,看来你是被这狐狸精迷昏了头,你难道就真的不想知道她的身世?好,既然你不想知道,我明天就让它上报纸,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怀里的那个女人身体都多脏,人有多贱?”
“那你就试试?”慕廷远冷脸看着她,厉声道:“你可以动动她试试,我会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被慕廷远的气势所震,钟楚玉两母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胆怯,慕廷远不是她们敢惹的人,如今这小贱人傍上了慕家,那以后就更没有机会扳倒她了,如果现在说出来,说不定,慕家这位少爷根本就不会要她了吧。
夏朵薇把母亲拉在自己的身后,尽管心里胆怯,但话已经说出了口,她冷冷地看着夏芊荷,冷笑道:“就这么不敢听吗?夏芊荷,你一步步走到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清不楚,你要永远这样带着我夏家的姓氏活下去?你愿意,但是我们可不愿意?”
慕廷远抱着夏芊荷刚走到门边,怀里伸出的小手就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她嘶哑地开口:“放我下来?”
“小夏儿,我们没必要听这些无稽之谈?”慕廷远没有松手,迈开大步就要离开,夏芊荷的手却拉住了门框,眼睛里流露出乞求的神色,“廷远——”
我不能对自己的身世不清不楚,虽然我从不介意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我现在需要,我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份,因为我有你了啊?
慕廷远心中的柔软被她一个眼神就挑起,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良久才说道:“好,我陪你?”
“跟自己亲生哥哥都睡了的人,慕大公子,这种乱/伦的女人,你还要?”
————原来俺不得不卡住,呵呵呵明天继续,写得我腰间盘都开始疼了,今天更新完毕————
V章…52 极尽的宠,极尽的恨
V章…52 极尽的宠,极尽的恨
夏芊荷的手指甲镶嵌至手心,紧捏着的拳头掌心已经被抠出了血。唛鎷灞癹读读
慕廷远一个耳光煽了过去,将钟楚玉打得踉跄后退,慕廷远阴森森地看着她,“我不介意打女人,尽管我觉得打你是脏了我的手!”
“钟楚玉,你疯了!”躺在病床上的夏宏大吼一声,随即又转眼去看慕廷远怀里的夏芊荷,“小荷,你别听她胡言乱语!”
“爸,你居然还帮着她?这就是事实,不可否认不可磨灭的事实!”夏朵薇扑上来扶住钟楚玉,抬头一脸决绝地说道:“她是凌家的私生女,是跟自己亲哥哥结过婚的人!”。
“不是!”夏宏额头青筋暴起,随即转过脸来对着慕廷远说道:“麻烦慕少好好照顾我女儿!”
“爸爸!”夏芊荷从慕廷远怀里露出一张惨白的小脸,眼眶红红的,脸上的泪痕未干,唇角被撕咬地渗出了血,“爸爸,我真的不是你和妈妈的女儿吗?”
感觉到她双肩的颤抖,慕廷远心疼地将她搂紧。
“你怎么会是?”钟楚玉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看着夏宏冷笑一声:“殷遥那个贱人,我当年明明看着她喝下堕胎药,还是我亲手送上去的,而后我让人在给她动手术的时候使了一点小手段,她怎么可能还会有孩子?又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女儿?你是谁,相信没有人比凌澳元更清楚你是谁!”
“钟楚玉,原来你这么对待她,你个狠毒的女人!”夏宏咬牙切齿,心里更是悲痛,他的殷遥原来曾受过这样的痛,作为她的男人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她为什么要躲五年才敢回来了吧!”钟楚玉笑得有些凄凉,“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被当成一颗棋子!”钟楚玉指着夏芊荷大声说道,“殷遥恨的不仅是凌家的人,就连你,夏宏,你以为她是真的爱惨了你吗?做梦吧!”
那食指凌厉的指向夏芊荷,她觉得那就是一柄泛着冷意的匕首抹着毒药的冷箭,每一句话都伤得她血淋淋的痛得想要死掉。
用十五年的时间来宠爱一个人,极尽宠爱的宠,不是为爱,只为十五年后报复的快/感。
母亲说,她这一生都从来不曾要求过她什么,只要她答应一件事,那就是嫁给凌昭凡。
她当时还无所谓地笑问,为什么?
母亲说,不为什么,凌昭凡就是她看上的男人。
她什么都没说,既然母亲说好,那她就嫁呗,反正她也是要嫁人的,尽管她并不爱凌昭凡。
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她宠她,她以为这是爱她,她心怀感恩,没有违背她。
原来,她的感恩之心被人弃之如履,被她当成了报复的武器。
一个人用十五年的时间,等你去痛!
这个人还是你认为最亲的亲人!
夏芊荷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面在流血!
夏宏动容地看着她,一直以来他的小荷都是独立的,坚强的,从五岁进夏家,他就没见过她哭过,她背着家人学习跆拳道,学习服装设计,最后还靠自己的努力建起了属于自己的工作室,她不见报不倚靠夏家低调地做了十五年的夏家千金,她从来没有主动对自己要求过什么,他的女儿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小荷!不,你是爸爸的女儿,一直都是!”夏宏哽咽地说道,“小荷,先回去休息一下,爸爸知道你也累了,好不好?”
“狐狸精——”
“你给我闭嘴!”夏宏厉声说道,瞪着钟楚玉,再狠狠看了一眼夏朵薇,“你要是不想活了大可这么胡闹下去,我警告你,夏朵薇,我给你的夏氏股份可以随时收回!”
夏朵薇脸色一红,自己的父亲居然连名带姓地威胁她,好好,他没当她是女儿,她也没有这么一个无情的爸爸。
“夏小姐,慕家的律师团即刻就会到你的ROSE工作室,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慕廷远说着,重新将虚脱了的夏芊荷抱起,她浑身瘫软地没有了一丝生气。
“你什么意思?”夏朵薇尖叫起来。
慕廷远没有理会她,抱着夏芊荷径直走出了病房,侯在门口的古域闪身而出,清冷地说道:“夏小姐,以后晚上七点之后,你最好是不要单独一人出行,因为我不敢保证,你随时都会贴上‘慕家仇人’的标签被人——”古域伸出手,五指突然捏紧,“卡擦”,夏朵薇脸色惨白,条件放射性地用手捂住了脖子,仿佛刚才那一瞬间,自己的脖子都被轻松掐断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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