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冰看着他上场,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眼中已经了深深的忧虑,一个人已经走到他身边,“小姐,有空吗?”
百里冰回头望去,见是刘明理,有些诧异,“刘司机,你找我干什么?”心中暗道,你可千万不要送给我电影票了,第一回我和林逸飞电影没看成,都跑成局子里面转了一圈,第二次电影倒是看成了,回来偏偏遇到那种事。
其实她也知道,这几天事情发生的的确有点多,却怪不得刘明理的好意,这种事情一般人也可能遇到,但是多半会视而不见,民工天天在讨工钱被捱打,抢劫偷窃是虽然不是一天见三次。却也绝不少见。煤矿的事故突然多了很多,不是说以前就少,现在安全意识不够,而是因为她一直在存在着,只是因为某些人不知道,或者装做不知道!
你可以说自己没有看见,但是你没有看到不等于不存在!
如果没有林逸飞,百里冰知道自己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发现这种事情,就像生活在象牙塔中的很少知道社会求职的艰辛,湖南做菜的厨师不放点剁辣椒来炒菜觉得那还做个鸟菜一样,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你觉得不符合你的胃口,你若一件件的去怄气那估计活八百岁都不够!
林逸飞是个不平凡的人,百里冰也知道在他的身边,注定就会遇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可是她不后悔。她只是未倾心的人担心,她觉得自己已经坚强了许多,小时候如此,长大了更是如此!
可是她比起别人,十多年来毕竟是温室中长大的。百里冰并不象林逸飞那样疆场驰骋,有着刀头舔血的冷静,也不像肖月蓉那样,从小就为生活奔波操劳,养成外柔内刚,爱憎分明的性格,她很聪明,也很是内向,除了母亲过世,就从来没有见过死人。她有些女子天性的害怕不足为奇,在银行里面看到血肉横飞却没有吐出来,已经实属难得!
人总是会慢慢的改变来适应环境,或者被环境来渐渐改变,百里冰现在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为林逸飞而改变!
所以她见到刘明理的时候不再象一切那样的不耐烦,接到父亲电话的时候也不是两句就挂线。现在的刘明理看到百里兵,心中都有些感慨爱情的魔力,竟然让这个他们都不敢在碰的壁垒轻易化为乌有。
“你爸爸找你有点事情,他现在在体育馆外边。”刘明理看着百里冰,轻声道。
“他来浙清干什么?怎么不打电话?”百里冰连问了两句,没有脱口而出‘不见’,已经是她的很大转变。
“他想看看你!”刘明理脱口说了五个字,意识到自己口气有点冲的时候,就已经闭口。
百里冰竟然愣在那里,细细的咀嚼着这五个字,鼻子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些发酸,他想看看你?这是自己这个从小最亲的人对自己的最高要求?这是自己从小当作英雄的父亲的恳求?百里冰头一回觉得自己并不完全是对的。
“好,在哪里?”百里冰已经开始向外边走去,却没有注意到刘明理有些激动的样子。
抢先走到百里冰的前面,刘明理并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她走出了体育馆,转了个弯,一片树林旁边,一个老人背向而立,望着远方。
百里冰止住了脚步,愣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没有见到过父亲的背影,相反的,只有她留给父亲负气的背影,无奈地笑容!
记忆中,父亲的后背高大宽厚,现在看过去已经有些微驼,记忆中父亲的头发浓密如林,黑的发亮,如今竟然有了星星华发,记忆中父亲是头展翅的雄鹰,如今的父亲走路都有些困难,记忆中……
百里冰终于发觉,她太多关于父亲的事情只停留在记忆,这时候地她木然醒悟,父亲已经和她记忆中的那个有了很大的不同。
百里冰从来没有想到一个背影竟然能给她这么强烈的震撼,倔强的姑娘还能忍住泪水,却忍不住激动的心情,缓步走到百里雄飞的身后,低声道:“爸,你来了。”
第三卷 第三十三节 大案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个;付主席终于发现这话简直就是公理;不需要来证明的。
篮球场也好,足球场也罢,都需要有个精神领袖,没有了精神,能赢下来那是没有天理,就象如今中国的足球,缺少的不是钱,而是精神,他们有的那点精神都用在场下的吃喝嫖赌,争风吃醋上面,所以场上自然比别人少了很多,每场必输也就不足为奇,说什么技不如人纯属扯淡,没有精神的木头就是世界级别的大师来调教也是不会射门的。
领导和领袖还是有些差别,领导是行政上的,领袖则是精神上的。
林逸飞无疑就能给人带来精神上的鼓励,一上场替换下了夏爽,整个场面马上改观。
就算他不投篮,只是负责穿针引线,施展下妙手空空的功夫,篮球总是能恰如其分的传到最适合投篮的队员的手上,这一下带活了全场,形势马上改观,不象杜震宇和夏爽二人帮忙不行,添乱一个顶俩,害的王翔和宁志远有心无力。
等到林逸飞助攻达到十次以上的时候,新闻系下半场已经领先十分以上。
外语系的拉拉队本来以为胜券在握,没有想到煮熟的鸭子又长出了翅膀,噗拉噗拉的飞上了天,想要撵都来不及,不由垂头丧气,已经开始做撤退的准备。
林逸飞向场下望去的时候,发现风雪君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微微一怔,向百里冰的发现望去,也不见了踪影,正疑惑的时候,看到百里冰笑盈盈的从体育馆外走了进来。
一声削响,全场比赛结束,新闻系以领先12分的优势击败外语系。获得八强底一席之地,林逸飞才一下场,百里冰就第一个迎了上来,张开双臂,看到别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了过来,微笑了一下,觉得有些害羞,只好挽住林逸飞的手臂走出体育馆。
“你好象突然换了一个人。”林逸飞有些不解问道:“怎么回事?”
“你猜?”百里冰笑而不答。
林逸飞搔搔头,“难道刚才你和风雪君出去决斗,获胜了?”
“臭美,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真以为自己是宝呀,需要我去抢,”百里冰重重擂了他一拳,“我爸爸刚才找我聊会儿天。”
林逸飞看了她半晌,“就是因为这事?聊了什么?”
百里冰用力点点头,“没聊什么,我发现我好象很久没有和爸爸单独聊过天,这次聊聊没有意料中的冲突,”少女嘴角一丝笑意,却没有告诉林逸飞她的一个小秘密,她还是忍不住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要说现在她最信任的,一个是林逸飞,另外一个当然是她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父亲。百里雄飞告诉她不用担心,林逸飞不会有事,听到父亲的许诺,百里冰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她虽然和爸爸赌气计仇了十几年,可是知道父亲从来说到做到,不会开空头支票,是以回来之后心情大好。
“我发现我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今天竟然没有吵架。”百里冰笑着望着林逸飞,“这好象是你的功劳。”
“那欠你的钱不用还了吧?”林逸飞打趣道,目光不经意的望向校园的一角,那里有双眼睛正在望向这里,看到他望过去慌忙的移开目光。
“你想的没,你欠的一分不能少,最多利息少算你点。”百里冰并没有注意到林逸飞表情的异样,“我记起来,星期六是爸的生日,我说他怎么让我回去。”少女撒了个小谎,她不是才记起来,只是假装忘记罢了,“我得买点东西给他,你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一定要去,还有,眼看要十一了,我答应了爸爸,和他去旅游,你也要去的。”
“十一?”林逸飞止住了脚步,“十一恐怕不行,我有点事情,要……要独自出去一趟。”
“去做什么?为什么要一个人?”百里冰忍不住问道。
“我……”林逸飞有些犹豫。
“那好吧,”百里冰见他犹豫,宛然一笑,并不追问,“不过你得记住欠我一回,下次加倍补上!”
‘好再来’狗肉火锅店生意颇为兴隆,虽然只是才吃晚饭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七八桌,江源市入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凉意,就着热气腾腾的狗肉,再喝上口冰镇的啤酒,对于操劳一天的人们来讲,无疑是件惬意的事情。
火锅店和咖啡店不同,咖啡店讲究的是小资情调,情人谈情说爱的好去处,说的声音稍微大上一点都会被别人鄙夷厌恶,认为不懂的浪漫,火锅店却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虽然不能说是全是失恋去的地方,却是很多人表达失意的地方,在那里说话的嗓门惟恐不大,只是因为你说的声音太小,对面的朋友都会听不清楚你讲些什么。
这里无疑是个发泄感情,缓解压力的地方,火锅店占地不小,楼下那层足足有三四百平米,还不算楼上的雅座单间,几个人喝的兴起,一脚踩在凳子上,吆五喝六的划起拳来,个个脸红脖子粗,不明白的以为要打起架来。
林逸飞进来的时候,已经看到章龙州坐在靠里的一角,桌前也是一个锅子,配菜叫了一桌子,面对着街口方向,看到林逸飞走了起来,起身挥了挥手。
林逸飞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四下看看,“就我们两个?”
“我这里没有什么朋友。”章龙州不象白天那么严肃,脸上的笑容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生动,“方副局长有身份,注重影响,打死也不会到这种地方。宇申还不能下床,所以只有我来了。”他解释了一下,自己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锅子下面的固体燃料,“这里上菜后,都是自己动手,喝点酒吗?”
看了一眼满桌子的菜,林逸飞苦笑道:“我倒有几个朋友,早知道你这么阔绰,我就把他们叫来。”
这个时候的他想起了大牛,决的这种地方一定符合他的胃口。
章龙州笑笑,“你的朋友也知道你的一切?”
“你的朋友难道知道你的一切?”林逸飞淡淡道。
锅子里面的底料汤水慢慢的沸腾了起来,升起了阵阵的白雾,让阁着镯子的两个人面目有些朦胧,章龙州不答,伸手将一些菜放到锅子里面,起身上柜台管老板娘要了两瓶二锅头,随便拿了两个口杯,“我是北方人,喜欢喝烈酒,不介意和我喝点?”
林逸飞笑笑,一指一个已经醉地缩到桌子底下的人道:“你如果象他那样,我是不敢奉陪的,我不怕喝酒,却怕醉鬼!”
“那不会,”章龙州笑了起来,“我只希望你不要象他那样,喝两口就恨不得把胃吐出来。”他目光已经不象平日那么犀利,里面有了丝丝的暖意,伸手拿过一双筷子,手腕微微用力,麻利的开了瓶盖,倒了满满的两杯,一杯递给了林逸飞,举起自己的那杯,沉声道:“我先敬你一杯。”
林逸飞也不推辞,举杯一扬脖,杯中的白酒已经见底。
章龙州看了他半晌,嘴角一咧。笑容很是真诚,“不不要喝太快了,这酒后劲足。”虽然这么说,也是咕咚咚的将自己那杯干了个底朝上,又倒满了两杯,却不急于再喝,一杯二两,一口气喝下去,就算他有酒量,也觉得肚子里面火烧火燎的,比生吃了十个八个朝天辣椒还要过瘾。
“今天你找我来不会只想喝酒吧,”林逸飞望着章龙州,筷子读没有动,“我很想听听你说的详细是指什么意思。”
章龙州挟了口烫熟的菜,塞到嘴里,胡乱的咽了下去,“我是国安局的,你想必已经知道了,我其实有点羡慕你,倒觉得你更逍遥自在,因为昨天的事情要是换做我,我肯定也恨不得杀了他们,只不过想杀是一回事,能不能杀是另外一回事,能杀却只能将他们绳之以法,等待法庭的审判更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他说的这些当然是心里话,也是牢骚,却不能当着方局长的面说出来,这时候说了,并不怕别人听到,因为他说的声音不大,就算对面林逸飞听起来都有些困难,更不要说别的桌子上的人,这也是他找林逸飞上这里来的一个原因,看到林逸飞点点头,章龙州放下了筷子,自己抿了一口白酒,“其实这次银行的劫案,方副局长来了就足够,我来这里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林逸飞望着眼前的酒杯,“你和吴宇申早就认识?”
章龙州并没有否认,反倒重重的点点头,“昨天他和我说了,说你很聪明,武功也好,说我们能用就用,不能用嘛。”
嘴角一丝微笑,仔细的查看林逸飞的脸色,发现他脸色依旧,吃菜如故,仿佛全然没有把他的话听在心上,章龙州不由叹息,他知道这不是过是此人的表面现象,眼前的林逸飞好似全不在意的样子,章龙州却知道他绝对比很多人要细心,银行的劫案他和吴宇申,龙队长反复研究,都发现那个时候的林逸飞的表现实在称得上骇人听闻!
他会武功也就算了,他们也知道社会上能人不少,真正有两下子不是靠嘴皮子的利索,低调的他们大多也是默默无闻,可是会武功的象林逸飞这么有头脑的却很少,要不怎么有那句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话。
林逸飞不但会武,而且绝顶聪明,当然让他们感觉骇然的不是他的武功,也不是他的头脑,而是他杀人时候的冷静!
豹头是他杀的,街巷口地三个劫匪也是他杀的。当然如果林逸飞不说,一走了之,没有人会知道,就算多年验尸的法医看到三人的死状都啧啧称奇。尤其那个裤子褪了半截,整个人却软的和泥一样的,不知道真相的看到了多半会以为天外来客动了凡心。给这个作恶多端的劫匪来个幽默的死法。
林逸飞到现在为止杀了四个人,却都是该杀的那种,这让章龙州无话可说,正如他说的那样,他也想杀了这些垃圾,可是他的身份不能让他这么做。他真心实意的敬了林逸飞一杯,敬他做到了自己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
当初林逸飞打电话给吴宇申,吴宇申却只告诉了他一个,让他处理善后的工作,这三个人虽然该死,可是他还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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