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路过看着这边有个人,奇怪都这个季节了还有谁回来赏荷,就走进瞧瞧,没想到是你!”蓝瑜瑜心不跳脸不红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路过?有这么巧吗?
“闲来无聊,信步就走到了这,看着这满池惨败,觉得徒生悲凉,也就稍事停留了片刻!”蓝天转过身,古铜色的脸部肌肤上,印着一个薄浅的笑。
“怎么了?心情不好?”
蓝天从这话里听不到关心,倒是更多听到的是试探和八卦,对于蓝瑜瑜,他一直暗藏着某一种警惕和防范,只因为蓝瑜瑜是蓝建的姐姐,更因为他知道自己和袁子清有情这件事情,其实是谁在传播。
那次他虽然喝醉了但是并不是完全失了神态,醒来后自然记得自己在蓝瑜瑜面前说漏了嘴,把暗恋袁子清的事情吐露了出来,原本以为蓝瑜瑜肯定会替自己保密,但是宫里却从那时开始慢慢的盛传他和袁子清有染,当时他便清楚了是蓝瑜瑜在作怪,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开始防范着蓝瑜瑜。
同时也开始注意贤妃和蓝建的一举一动。
细细观察蓝建,他不难发现,蓝建虽然低调,可是偶尔露出的几缕锋芒,却显而易见,再加上这几年他的亲信时常来报蓝建经常在宫外和几个王孙贵族把酒言欢,虽然这构不成结党营私,但是以蓝建不喜交际的个性来看,聚众饮酒,这完全是不符合。
虽然对太子的位置并不是很在乎,甚至只要袁子清愿意,他情愿舍掉这个江山,但是兄弟之间的夺嫡之争,他却是最为厌恶的,许是因为他父皇辈就因为此弄的血流成河,家不成家,所以他不希望自己这一辈重蹈覆辙。
虽然对这双姐弟起这防范警惕之心,但是蓝天却隐藏的极好,只要他们没有撕破脸皮,他也不想毁了这份亲情,所以面上与蓝瑜瑜依然交好如亲姐弟。
蓝瑜瑜在与蓝天虚与委蛇的时候,却不着调,真正额比虚与委蛇的却是她自己。
“也不算心情不好,就是有些小落寞罢了!”蓝天故意露出一点点的小意味来,他猜蓝瑜瑜肯定会打着关心的幌子,刨根问底的问出他是到底如何心情不好了。
“去找龙夫人,结果她有客在!”蓝天随口说了个理由,却见蓝瑜瑜眼底闪过一丝小小的异样的兴奋。
“这么不巧啊!你去找龙夫人做什么?”蓝瑜瑜许没发现,自己现在的语气有些急迫,好像想要追问出什么东西来一样。
“没什么,就是和龙夫人有约,今天去赴约,没想到她会爽约,另接待了他人!”蓝天故意惋惜的道,甚至把自己和紫晓楠之间扣了约会这两个暧昧不清的词,因为他想确定下,蓝瑜瑜眼底的兴奋,和这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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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当他如是说的时候,蓝瑜瑜的眼中,又闪过了那一抹异样的兴奋,蓝天心中苦涩,暗忖:果然如我所料。做不成我和子清的文章了,你们就开始想办法找别的路子了,想做我和龙夫人的文章。这确实比子清的更来到有用处。若是让龙庄主知道我和龙夫人有染,我这个太子铁定是做不成了,到时候蓝建就可以顺利顶替我,呵呵,蓝瑜瑜,你们这如意算盘,打的真叫人拍手叫好。
他是心寒的,是心痛的,但是也是冷讽的,是厌恶的。
他倒是要看看,蓝瑜瑜她还想从他口里知道什么?然后又拿去做什么文章。
“如此啊,你好像和龙夫人走的很近,你们关系不错吗!”蓝瑜瑜状似随意的开口,目光看向梨花斋方向,复回头看向蓝天。
蓝天不否认:“是,我们关系是不错!”
一句模棱两可,他随意蓝瑜瑜去误会,几次三番的散播谣言诋毁他,伤害子清,他已经忍无可忍了,这次,他倒是想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太子,宵小的鼠辈,有什么资格来喝他夺资格太子的地位。
“哦,没想到龙夫人这么有本是,进宫才几天,就和我们太子殿下交上好朋友了!”蓝瑜瑜故意加了好字,意味明显。
“是!我们相见恨晚!”蓝天故作遗憾的摇头叹息,然后苦笑一声,“当真是相见恨晚啊!”
“太子,你也别太难过,有些事情讲求个缘分!”
心里越发的笃定太子和龙夫人有奸情,蓝瑜瑜就知道蓝建的猜测不会有错。
昨日御花园设宴,蓝建捕捉到了蓝天和紫晓楠之间的眼神来往,蓝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紫晓楠则是温柔的对着蓝天展露安慰笑意,这样的眼神来往必定有猫腻,且后来紫晓楠居然特别留下了蓝天,让其他人都先行回去。
这些足够说明蓝天和紫晓楠之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再加上他已经得知了蓝天亲自给袁子清赐婚了,如此便是说蓝天对袁子清已经没有了情谊,为何都不惜为袁子清打死太子妃,这么深厚的情谊,说没了就没了?
蓝建便猜到,是不是眼前的龙夫人改变了太子。虽然龙夫人长相平平,但是蓝建认为蓝天这种好男色之徒,向来口味独特,或许他移情别恋了也不一定。
所以他昨夜和蓝瑜瑜密谋后,今天他就让蓝瑜瑜暗中监视着蓝天。
蓝瑜瑜这会儿得到了这么个天大的喜讯,迫不及待的回去和蓝建汇报,但是还想再确定一下,所以继续和蓝天虚与委蛇。
知道蓝瑜瑜是故意搬出“缘分”二字,蓝建再度如她所愿,装作激愤失去理智的样子,他愤慨道:“我不相信缘分这种该死的东西,我想要的东西,就是不折手段颠覆了天下,必然也会得手。”随后,忙做惊慌状,欲盖弥彰的继续道,“瑜瑜你不要误会,我说的不是龙夫人。”
“放心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也快正午了,该是用午膳的时候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别饿坏了肚子!”言辞间均是关怀,却听不出半丝真诚的温度。
蓝天心里暗自有些隐隐作痛:这就是所谓的姐弟,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瑜瑜,这下你们又有大文章可以做了,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别让为弟失望了。
“嗯,知道了,我再小坐一会儿,你先回去用膳吧!”知道蓝瑜正迫不及待的把这消息传达去给贤妃和蓝建,蓝天给了她一条离开的路走。
“嗯,那我先回去了哦!”轻盈的步子,出卖着蓝瑜瑜的心,她就这么高兴能有机会掰倒他妈?
算啦,就让她高兴高兴吧,高兴完了,蓝天发誓,他会看着她们哭。
从五年前就开始精心策划背叛他的这些亲人,间接把袁子清害成这样的亲人,他再也不会手软了。
蓝瑜瑜没有回寝宫,而是直接去了贤妃的寝宫,并让贴身的婢子去请了蓝建过来,稍片刻后,母子三人关起房门来,开始密谋策划如何散步这新一轮的谣言。
“姐姐,你确定没有听错!”连喜怒不形于色的蓝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底里都闪现出了一抹精光。
“自然,他情绪失控的时候,大声说了龙夫人是他想要的,这个蓝天,当真是没眼光没品味,宫里随便一个宫女,也好过那穷酸样的瘦丫头,哼!如此的男人,先是好男色,现在又爱上有妇之夫,就凭他那样,心术不正,伦理不分,当上君王,还不得颠覆了我们蓝月王朝。”
满是鄙夷之色,写在蓝瑜瑜的脸上,她恍若从诋毁蓝天这件事情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一直讨厌着这个太子,认为是他厚颜无耻的霸占了本来该属于自己弟弟的位置,但是人前却要和他交好友爱,这种压抑她已经受够了,所以一有机会,她就会辱骂蓝天以求发泄。
“好了,瑜瑜,轻点声,小心隔墙有耳!”贤妃虽然说是数落,嘴角却是带着笑容,可见她从蓝瑜瑜对蓝天的诋毁谩骂中,也得到了快感。
“母妃,姐姐,事不宜迟,趁着龙庄主夫妇还没有回去,我们一定要把事情闹大。”蓝建眼底,闪过一丝狠烈。
“如何闹,和以往一样散播谣言出去吗?”蓝瑜瑜满眼放光,看向蓝建,等着蓝建下达指令。
却见蓝建哼笑一声摇摇头:“此次不必散播谣言,谣言毕竟是谣言,谣言若是有用,光用一个袁子清,我们早也就掰倒太子了,这次,我们换个法子,我们这样……”
密谋了半来个时辰,母子三人已经拟定了一个全新的,掰倒太子的方案,自觉的天衣无缝,三人相视而笑,好像这个太子位置蓝建已经手到擒来了。
而蓝天那边,岂可能束手就擒,他们母子三人策划着将他一军,他却早已经做好了反将他们一军的准备,不过他并不急,狐狸还没有露出尾巴呢,他怎么踩?哼!
在赏荷亭又小待了一会儿,所有的思绪,又被尽数拉到了对袁子清的思念上,如今又不能去找紫晓楠诉苦,他一个人烦闷的不行,总觉得下一刻见不到袁子清,不能确定他过的好不好,这个世界就要塌了一样。
所以,不顾紫晓楠再三叮嘱下旨后至少三日内不能与袁子清相见,第一步,是让袁子清学会思念。
然后才可以进行第二步:是要让袁子清学会妒忌。
可是蓝天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已经两天过去了,这两天他几乎是度日如年,对袁子清的思念,在每一个呼吸之间,他尝试了用力屏住呼吸,但是不行,就算屏住了呼吸,思念的潮水依然能将他淹没。
怕自己被想念折磨到疯掉,蓝天偷偷的告诉自己:去看他吧,就一眼,远远的一眼就可以,看完就回来!不要让龙夫人她们知道就好了,不要让子清看到我就好了,就这样,就这样。
给自己找了无数个借口理由,他终于豁的一下起身,步子再也不受控制,朝着宫门的方向而去。
两颗中后,蓝天已经像贼一样偷偷的潜入了太傅府邸,他功夫虽然不算了得,但是要多过太傅府邸并不算多的家丁奴婢,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半盏茶后,当他熟门熟路的找到袁子清的房间时,他的心跳就要脱口而出,怕自己太过激动直接破门而入,坏了整一个计划,他只能压制着这股子激动,跃身上了屋顶,然后,小心翼翼的拨开一块琉璃瓦片。
然后,然后,然后……
鼻子里一股腥热,必须就这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感受到鼻腔里的黏热,他伸手一抹发现是鼻血,忙抬起头往后仰,可有不想错过屋子里的春光,只能狠心捏住鼻子,眼睛又凑到被自己揭开一条小小缝隙的瓦片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屋子里那软香温润如好上玉石的身体,血脉贲张。
他没有想到袁子清会沐浴,而且因为肩头的伤口,他不敢整一个泡到浴桶里,只敢弄了个浴盆,坐在盆子里沐浴,肤如凝脂,面若冠玉,唇红齿白,尤其是薄浅的水,遮挡不住他胯间的春光,蓝天身子燥热起来,胯间的玩意也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而鼻子里的鼻血,都快要灌满鼻腔。
自两年前那次偷香,他便再也不曾见过袁子清全身赤裸的美好景象,两年多未见,袁子清的身子也在成长,也有发育,如今整一个就是极品尤物。尤其是热水淋上身子时,他那一声声惹人遐想的舒服叹息,差点让蓝天把持不住。
本来打算只来看他一眼,但是现在,他的身子像是和瓦片粘住了一眼,半分都动惮不得。
“叩叩叩!”门扉上,传来一阵敲门声,蓝天下意识的压低了身子,放缓了呼吸,不敢让人发现他在房顶。
“是子敬吗?进来吧!”停止了手里浇淋自己身子的动作,袁子清声音轻柔问道,久违了的他的声音,依然如此撩人动听,比起女子的莺歌婉啼,越发的诱人,如果这一声是和自己说话,那该有多少。
蓝天开始无限瞎想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而后闪进来一个家丁打扮的下人,蓝天认识这个人,是袁子清的书童,名唤子敬。
只见子敬手里托着一个大盘子,盘子里放着一大罐子牛奶,另外还有一个小果盘,在屏风外请示:“少爷,子敬把您要的东西送来了。”
“嗯,送进来吧!”袁子清清幽的开口,忽然听到头顶的一方瓦片上,好似传来了一阵声响,抬头看,他皱了好看的眉头,“子敬,屋顶上是不是有什么?”
“可能是野猫吧!少爷你不知道,这几天府上来了两只发情的母猫,天天跑屋顶上叫春,西厢房还让它们打烂了一片瓦片,大人和夫人在商量要不要找人来抓猫呢!”
子敬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瓦片,拖着托盘进了屏风后,猛听到头顶有事一阵声响,他怕这野猫弄坏了少爷的房顶,于是大喝一声:“死猫,再折腾,再折腾哪天把你清炖了。”
“吓,你敢清炖我!”屋顶上的蓝天,明明知道子敬说的不是他是野猫,依然咬牙切齿的比着唇语看着子敬。
还好他只揭开了一小条缝隙,所以当袁子清抬头查看的时候没有发现异样。
只是他现在的醋意和怒气,足够把他这个袁府的瓦片都给揭了。
方才听到袁子清毫不避违的让子敬进来的时候,他手一抖,气的不轻,他的子清的身体,怎么可以给别人看,虽然同为男性,虽然他自己洗澡的时候也有太监伺候着,但是这不一样。
在蓝天心里,袁子清的身子,就应该和女人的一样,不能让别人看到,如今子敬这样大方没有做作之色的进来,完全说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袁子清沐浴了。
尤其是当子敬说屋顶是只发情的野猫的时候,他更是对子敬恨的牙痒痒,巴不得揭开房顶下去,掐住在子敬的脖子,生生捏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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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却不能这么做,要是唐突了袁子清,计划就破灭了而他故意对袁子清伪装的冷淡,也就白费了。
忍,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捏在一起,蓝天告诉自己,只要这个子敬不触碰到袁子清的身子,他可以忍。
只是!下一刻,脑袋下居然传来一个让他差点暴跳如雷的声音。
“子敬,我的手转不过来,你先帮我把牛奶倒进来,再帮我搓下身后!”袁子清说着很自然把手里的棉布送到了子敬手里,子敬亦是很是自然的接过,这无疑又说明了这个问题,搓背对于这对主仆来说,也是习以为常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