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不需要你来同情我!”看样子,他是当真假戏真乐在其中了,以前每次气她,都不会玩到责骂过分的境地。
但是今天,他居然左拥右抱,小手还放在两个美女胸口上方,离那丰满的贲张只有一点点的距离,而且一屋子衣衫凌乱,桌上本盘狼藉,看样子想必是在她陷入“追杀门”事件,狼狈逃跑,拼命朝他呼救的时候,他正沉醉在他的温柔乡里。
看着她被自己气的险些晕过去,龙龙心口扎疼一下,难道是自己误会她了,也是,她的葵水还没有干净,怎么可能和男人做那种事情。
“娘……”好想上去抱住她,告诉她对不起,我玩大了,不该误会你的。
却只听的紫晓楠一阵狂笑,笑的眼泪直流:“有首歌叫做是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龙凰,我本来因为你是最最特别的那一个,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把你当成了那唯一一个。
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喜欢我,你如果只是喜欢我做的饭菜,大可以只把我留下来给你当厨娘。你喜欢的女人,应该是绾倩那样温柔美丽,应该是这两个美女一样楚楚动人。
但是当听到你的甜言蜜语的时候,我就在想,或许你是个不介意我的容貌不介意我的身材不介意我的才华不介意我的背景的男人,看来我当真是瞎了眼睛了。
美人在怀,岂能坐怀不乱,男人吗,都这样,是吧,绵绵姨?”
赶巧绵绵姨因为那丫头的通报上楼,一时搞不清楚状况,还以为要继续配合龙庄主气气龙夫人,于是勾了个为难的笑:“男人都这样,龙夫人我劝你还是先回去吧!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哦!知道了!那我走了!谢谢你,绵绵姨,你又让我上了一课。”偷偷抹掉眼泪,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凄凉,她的尊严已经在自己的老公妓院,甚至和妓女们假戏真做的时候,被践踏到了脚底。
她不能再待在这里,她怕多留一刻,自己的心肝就要断了,保持着风度,嘴角挂着笑容一步步的下楼,龙龙起身去追,当真意识到自己玩火了,可脚步才离开桌子,一道白影不合时宜的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庄主,属下一路寻来,不见夫人,医馆的大夫说夫人在你走后不久就跟着离开了,说要来万芳阁找您!”
“她人已经在万芳阁了!让开!”龙龙一把拨开白无常,嫌他碍事。
“哪里?庄主,夫人在哪里?”白无常忙到处寻找,只听的龙忿忿跺脚:“你什么时候出来不好,偏这个时候,还不快去追,夫人刚出万芳阁!追啊!”
白无常自知犯罪了,忙拱手:“属下这就去!”
说完撒脚往外飞,龙龙功力没有调息过来,不能使用轻功,只能埋着小步子拼命跑,只是这般跑,怎么可能跑得过紫晓楠。
从万芳阁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崩溃了,彻底崩溃了,疯狂的跑,跑到一处不是很繁华的街道,她颜面嚎哭起来,像个刚被人强暴了的小女孩,因为她的这一身打扮,真是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
哭得累了,她注意到路人的指指点点,一把抹掉泪水,吼一句:“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神经病!”
“切,泼妇!”
“西,你才神经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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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都鄙夷的朝她挥挥袖子,一副嫌弃的样子。
紫晓楠自己看着自己的糟粕样,都觉得对不起紫家的祖宗,老姐在和姐夫结婚前,被男人甩过三次,每次回来嚎啕大哭,都被老妈用擀面杖揍得很惨。
“你爹你妈还没死呢,你哭什么,这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没出息的东西,丢光了我们紫家的脸。”
每当老妈这样恶毒一痛骂后,姐姐的哭声会更像杀猪一般,撼天动地,紫晓楠自认她不是姐姐,她比姐姐放得开,她是谁,她可是新时代的事业型男性,男人只是生活的点缀,要拿得起放得下。
况且还没失身,她有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
擦干眼泪,骂自己几句丢脸,她心痛的要裂开,面上却已经回复了平静。
她得先把自己拾掇一番,于是找了个当铺,把身上所有的金银首饰都当了,黑心老板看她急着用钱,坑了她的首饰不少价值,她也没有想心情没有力气和人计较。
落草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就是她的典型,纵然知道自己被讹了,她也只能你逆来顺受,原本价值一千多两银子的首饰,换下来只剩了三百两,她忍了。
换了银子后她随便在地摊上买了件朴实无华的棉布衣服罩住了狼狈的身体,因为被那群飘香院的女人疯追,她的外套都不见了,她总也不能穿着里衣到处晃悠。
至于为何又三百两银子在手,她才买了件棉布衣服,那是因为多余的银子,她打算当盘缠用,离开,离开京城,离开和别的男人一样用下半身思考的龙龙。
又买了梳子,让摊贩嫂子帮自己梳理了一个普通的发髻,她如今走在街上,看上去和所有的女子无异,唯独稍微夺目点的,是她脖子上狗链子粗细的银链子。
等换了新环境,也要请工匠取下来的,就算会伤到脖子也要取下来,她不要存留任何一点,关于他的记忆。
心灰意冷的买了点生活用品和食物,她打算的挺周到,然后看着河上停泊的小船,她上了其中一弯:“师傅你这船最远去哪里?”
“姑娘我这是夜游京城的船,去不了多远,出不了城的!”看着紫晓楠包袱款款的样子,船夫一眼便瞧出了她要远行。
“如果我给钱,你去吗?”这个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紫晓楠掏出一锭三两的散银子,知道对船夫来说,每天就赚几个铜板这点银子也是价值不菲了。
“去,去!”船夫果然见钱眼开,一双眼睛,顺便还偷偷的看了看紫晓楠腰间鼓鼓的荷包,出手这么阔绰,看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都这么晚了打扮成这样出城,难不成要跟想好的私奔?
龌蹉的猜测着种种可能,船夫又不怀好意的看向了紫晓楠的荷包,紫晓楠满心都想着龙龙的背叛,龙龙和四个貌美如花的女人的亲人,龙龙以前甚至可以为绾倩死,心口绞痛绞痛,忍不住抱着膝盖埋首进了双膝之间,轻轻的啼哭起来。
桥上,龙龙和白无常正焦急寻找着,龙龙只看了一眼桥下的几处客船,觉得并无异样,便片刻不停的继续往前寻找,他才走,紫晓楠就抬起头来,用力抹一把泪:“开船吧,出城,送我到城外最近的村庄!”
紫晓楠还是考虑周到的,不是一味的赌气逃跑,她不能让自己一个人落在荒郊野外,得找个有人气的地方先歇一夜再说。
“好叻!”船夫见她抬头,终于收回了落在她腰间的贪婪目光,拔掉了固定船只的船蒿,然后将船蒿一头顶着岸边,缓缓把船推离了河岸,驶到喝中央,他放落座,看起船桨划船。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他稀疏平常的和紫晓楠搭话。
“投奔亲戚!”紫晓楠只给了他一个虚假的答案,因为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是被老公背叛了,想逃离伤心之地。
“哦,姑娘亲戚是哪里人?”
“不知道!”紫晓楠真的不想说话,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看出来了这姑娘伤心的很,不想和人说话,船夫也不多言语了,河岸上穿梭着各种各样的客船,上头都是观夜景的人,有的三五成群,有的成双成对,有的一家几口,总之河道上的热闹,不会比街巷上的少。
船缓缓的行了一炷香的时间,因为和换成船队走了不同路线,所以到了分叉口之后,河岸上越发的冷清起来,那船夫冷不防问了句:“姑娘可通水性?”
紫晓楠不疑有他,摇摇头:“一窍不通!”
“哦,那要是落水了可就麻烦了,你要抓稳啊!”他说着,不知道使出了个什么巧妙的劲道,船只居然轻轻晃动了一下!
吓的紫晓楠都没时间伤心,小命第一啊,忙抓住船舷:“师傅,这船怎么晃荡了起来,你驾的稳当些吧,吓人!”抬眼叮嘱驾船的,却见他一双贼光闪闪的眼睛,忽然打在了自己的腰间荷包上,紫晓楠猛然意识到为何他要问自己通不通水性了。
心里一慌,一瞬间她有些六神无主,但是很快镇定下来,她还有时间,淡定,呼,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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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说还有时间,是因为身边还零零星星有几只船经过,而热闹的环城河道也不是很远,现在她要是落水,扑棱水花外加大喊救命的声音,肯定会引来人,所以想必这船夫即使要对自己不利,也不能急于一时。
不动声色压下惊恐,实则她的腿脚在发软,死亡面前,不是人人平等,是人人惊悚,她也是人,也不会例外。她很想和周边的船只呼救,但是周围偶尔才来一只船,现下并没有船经过。
她若是大声朝着环城道上呼救,只怕她连落水的扑棱和求救声都别想发出来,直接会被这个船夫用船蒿杵死在水底。
镇定镇定,见机行事,这人不是贪财吗?看来她只能舍弃钱财就保命了。
之前三百两银子太重,当铺的老板给她的是五张五十两的银票,还有这一荷包碎银子,看样子这个男人以为她的钱都在身上,所以才会一个劲的盯着她的荷包看,财乃身外之物,既然他觊觎荷包,她就来个故意把荷包落水,让他下去捞,然后趁机逃跑。
只是她这个法子有个弊端,她不会划船啊!
算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划船在电视里看多了,而且刚才看船夫划船,不是也差不多看懂了怎么划吗?左边三下,右边三下,用力用力,加速加速,应该就可以了!
吞咽了一口口水,她故意用力的叹息了一口。
“唉,师傅,离京城越远,我心里就越发的难过,我生在这长在这,从小没离开过京城,如今家道败落,父母亡故。母亲临终前给了我书信一封,镯子一只,让我去五方城郊县投亲,我把镯子当了换银两。
那千杀的掌柜的还看我年幼孤苦欺负我,一直镯子只当了这五十两,我不事生产,有没有一技之长,如果投亲不成,这五十两住店吃饭赶路,很快就会耗尽,唉,师傅,我命苦啊!”
说着,还抹起眼泪来,关键是她的眼泪,还真的能落下来。
船夫一听,心中大暗喜悦:“嘿嘿,原来有五十两,我还说这小小荷包,大概就个三十两。如果是五十两,都顶我半年辛苦了,既然是举目无亲,孤身一人,那死了估计也没人知道,嘿嘿!”
面上却装作同情怜悯之:“姑娘,你也不要太伤心,找到你的亲戚,自然人家会收留你的。而且有些染坊啊,酒坊啊,也会要女工的,你若当真无处可去,里头还能管你一口饭吃。”
“真的吗?”紫晓楠“惊喜”的道,“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啊!”
“当然是真!”如果去地狱,做了鬼连饭都不用吃,吃蜡烛香火去吧,嘿嘿嘿!
眼看着船夫把船划得越来越快,热闹的环城河也越来越远,周边的船只也已经绝尽,紫晓楠知道他要选地方动手了,刚才刚消息给他自己身上只有五十两,想必他不会怀疑她包包里还有更多钱,当五十两落水后,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下水捞钱。
紫晓楠好歹也是个聪明的娃,这点小算盘她打的是噼里啪啦的响,于是乎假意往座位边缘靠靠,伸手一下下拨弄着冰凉的河水,船夫还假好心的给她提醒不要掉下去,她应了声谢谢,忽然抬手指向月色:“今夜的月光好美啊,师傅,你看!”
船夫条件发射的抬头去看,紫晓楠趁机解开了腰间荷包,只听得“噗通”一声,她“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啊呀,我的钱,荷包的系带什么时候松的,我的钱,我的钱啊!师傅,怎么办……”
“噗通!”如她所料,男人见钱眼开,很快一个泅水,随钱而去,还好钱袋子落得速度比较快,他一下子抓不到,接着月色,只见他越泅越深,紫晓楠忙把过船桨,跑到船尾,用力猛力死命的把穿往回滑。
左三下,右三下,使劲滑,不要停。
先回去,要保命,待天亮,再出城。
死龙凰,都是你,害得我,被盯上。
差点挂,你不怜,我爸疼,我妈哭。
紫晓楠口里絮絮叨叨着三字经,用力的划船,事实证明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是不行的,划了没有一会儿,船头就歪向了左边,她手忙脚乱起来,找不到一点感觉,船倒向左边,她的船桨用力再右边滑,船更是往左边转。
眼看着就要横过来了,她才惊觉这个骑马不一样,不是想往哪里转就要往哪里拉缰绳,而是想往哪里转,必须划反方向。
忙找手感,行了百米之后,总算有些感觉了,可是!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看老子不追上你!”垮垮垮,垮垮垮,背后传来了一阵阵水花声,紫晓楠回头去看,眼见着原本拉开的百米,现在只剩下五十米不到了,不愧是船夫,水性真好,浪里白条啊。
呸呸呸,还浪里白条,侮辱了紫晓楠心目中的梁山好汉——浪里白条张顺。而且妈妈呀,她这是还有哪门子闲情逸致去夸奖这个谋财害命的死船夫水性好啊。
还是赶紧的开船,或命要紧,以她估计,这船夫就算是“游泳神童”菲尔普斯,几百米下来也会累。
于是她加足了马力,全速前进,这个小胳膊小腿的幸亏平时拿菜刀拿习惯了,所以还不至于握个船桨就累到趴下,奋力的往前划,果然如她预料的,对方累了,船人之间很快拉开了距离,紫晓楠只遥远的听到背后的辱骂,她洋洋得意的回头,一脚踩在座位上,双手插腰,张扬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蠢货,大蠢货。我要你害我,你就等着见官吧,觊觎我的银子,想把我淹死,就你,我呸,拿着那五十两银子,我送你下葬,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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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一阵风,湖面不平静了,荡起了阵阵涟漪,晃荡的这一叶扁舟也跟着左右摇摆起来,紫晓楠本来就是站着的,如今穿左摇右摆,她根本没有个扶的地方,身子一个不稳,“噗通”一声,乐极生悲了——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