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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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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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吸引他,六年可以忘掉很多东西,可以忘掉很多与你相遇又迅速分别的人与事,唯独当年哭哭啼啼跟个水晶娃娃似的碰不得的小丫头留在了记忆里,并留下来很深的烙印。这么一个漂亮可人的水晶娃娃,教人怎么舍得放开。 
   唇上的力量消失了,钟未昔也从云端着地,转眼回到现实,入目是一张冰山俊脸,在他的目光下瑟缩了,几乎下意识低下头躲避这让她觉得难受的一切,心里隐隐感觉到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黑司曜倒没再说什么,带她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诡异之所,到银行用她的身份证办了张银行卡,交给她的时候叮嘱,“上大学以后就用这张卡交学费,存生活费,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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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摇头,“我不能要。”刚才她看得清楚,他往她卡里存了一笔钱,如果要了他的钱,那她成什么了? 
   “这是钟警官让我转交给你的。”黑司曜说得面不改色。 
   钟未昔犹豫了,是爸爸给她的学费吗?怎么会在他这儿,爸爸怎么会如此信任他,她以为爸爸最信任的人是叔叔。 
   “不信就给我。”他伸手来拿,当然不行,这是她的学费,她摇摇头躲开他的手,把放进兜里。 
   见她收下,黑司曜冷淡的唇角倏然挑起一抹笑,她刚才说的话他想听了太久,那是他这辈子听到过的最美的声音,远比这座小城的地盘,比黑社会老大的位置,比金山银山似的财富来得更重要。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飞快地抬头看一眼,真的是笑,他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他甚至摸了摸她的头,浅浅地笑,“走吧,回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带的。” 
   这让她惶恐起来,感觉被他摸过的头皮像被人放了一把火,连同脸颊一块儿烧了起来,没来由地,心慌成一团。 
   这天之后发生的事对于钟未昔来说仿佛在看跌宕起伏的电影,一个片断接一个片断,一个不可思议接一个不可思议。 
   他带她在外面吃过饭,送她回家,给她罗列出一长串的清单,让她对逐一比对要带的东西,什么手机、充电器,学生档案,团员档案…… 
   这些本来应该是爸爸或是哥哥做的事,他居然在做,她只能认命配合,这也就算了,他甚至让她准备棉签、纱布,还有绷带,而他的理由则是大学军训容易受伤。 
   高中军训又不是没参加过,不就是站军姿和踢正步么,她在心里嘀咕,只好跑出去买,他把她迈出门的脚步拉回来,塞给她一只崭新的医药箱。
正文 第88章 印象
  结果想当然,她本来只有三只轻便的行李一眨眼变成六大包,增加了一倍的负担。 
   苦恼地盯着这堆东西,发愁自己和哥哥怎么长途跋涉带到学校。 
   黑司曜仔细看着那小脸上布满的愁云,心情出奇的好,临走前又摸摸她的头,“把东西整理整理,后天就要开学了,看看你们女孩子还要带什么。”累 
   温温的口气让人心里一暖,像极了哥哥,钟未昔抬起头,刀刻的面部线条似乎不再那么生硬,棱角处变得柔和了许多。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她声若蚊蝇,小脸红透,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初潮时被他看到的窘境,他指的女孩子要带的东西是指那个吗? 
   “你明明没听见。”轻轻俯在她耳边,声音沉得像醉酣的夜,瞧她脸颊的粉红犹如桃花,想看得更仔细一些,将她脸颊旁的几缕发丝拂到耳后,又情不自禁细细欣赏那莹玉般的嫩白耳垂,小孩般坏心的对着她耳朵吹气。他要她知道,狼饿了,想吃羊。 
   “我听见了。”她摇头,这一次她是真的听进去了,没有敷衍的意思。因为她感受得出来,他今天说的和做的一些里面有哥哥一般的疼爱,让她拒绝不起来。 
   “不,你没有。”他刻意反着说,她怎么不看他呢,和他说话,却不瞧他的眼睛,两个彼此喜欢的人最好的交流方式不就是通过眼睛吗?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心里想什么,总能透过眼睛瞧个一清二楚。闷 
   他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做事向来是雷厉风行,说到就要做到,此时心里焦急万分,但毕竟不同了,她说了那番话之后,他思考过,其实她跟个小孩一样,对于感情什么都不懂,而他要做的就是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 
   “我有!”她掀起眼帘,就着光看他眼中的光芒如寒夜中的星辰一样闪亮,亮得厉害,无形中蛊惑了她,她竟然在那双长年冰冷的眸中看到了温度。 
   这样的对视不长,呼吸就吹在她的唇上,他的手指爬上她瘦尖的下颚,又缓缓向后延伸,直插入浓密的发中,从她的后脑托起,吻了上去。 
   与前几次的强硬与掠夺不同,他的动作轻缓,难得有耐性细细地吻。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亲吻是这样的,他的唇温软,不再冷而硬,轻盈又缠绵的力道,被他吮过的地方瞬间化成水漾的温泉。 
   她忍不住颤了一下,身子开始觉得软,没有力气,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无力感,酥酥软软。 
   * 
   第一次离家到外地去上学,头天晚上几乎彻夜未眠,比高考前夜都变得兴奋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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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想着大学校园生活是什么样的,一会想着那座城市又是一番什么景象,和这里一样吗?还有同学,老师…… 
   哥哥前天来过了,在黑司曜走后,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一个人在家里傻站着,站了很久,久到双腿都麻掉了。 
   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很僵,因为她整个人,包括所处的整个屋子都好热,快要着火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不明白,问过自己很多次。他还是那个黑司曜,是她最讨厌的坏人。她应该恨他,永远不理他,他杀了好多人,将来他走的路注定与她不同,和他牵连在一起没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他说话的口吻,摸她头的不经意的小动作,还有疼爱的眼神对于她是个不小的诱惑,她好象看到了哥哥。 
   长久以来,她是一颗在风雨中摇摆柔弱的小草,她渴望阳光,渴望被关怀,也渴望被呵护,而哥哥就是那样的人,他是站在她旁边的一颗大树,替她挡风遮雨。 
   可是,他们长大了,哥哥有自己的生活,她也是,她不能赖着,依靠着哥哥一辈子。 
   她心里偷偷在想,是不是可以把他当成哥哥,只是悄悄的,她不告诉任何人,前提是如果他不再哄她,不再欺负她。 
   给哥哥开门,哥哥看起来十分高兴,“昔昔,我上午来找过你,你不在家。猜猜,我刚才在楼下看到谁了?” 
   “谁呀?”她明明知道,却只能装糊涂。 
   “还记得哥哥以前有个很好的同学吗?叫黑司曜,哥哥还带我去过他家几次,就是你小时候叫他曜哥哥的那个大哥哥。”钟涵炎兴奋地说着,以为妹妹早忘了,忙讲一些事引起妹妹的回忆,“有一回在他家,你头一回喝奶茶,不小心把热烫的奶茶撒在身上,他还帮你脱裤子检查伤口来着……” 
   钟未昔窘迫地咬了下唇,含糊应着,“哦,好象有点印象。” 
   “那小子六年不见真是大变样,我差点没认出来,改天一定要找时间聚聚,看那小子交女朋友没有,不过那小子的皮相好,不交女朋友那是不可能的,想当年在学校他可是校草,倒追他的女生能排到大街上去……” 
   好不容易等哥哥回忆完,钟未昔心里禁不住一阵感慨,时间过得是挺快的,一眨眼她也上大学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和哥哥搭上火车,他们没留意的是出小区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马路对面,等他们上了火车,轿车里的人早已登上了飞机,飞往同一座城市。 
   青州是座大都市,与小城完全不一样,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水马龙的喧嚣,钢筋混凝土造成的一座座高楼大厦,快节奏的大都市生活大大地震撼了她。 
   事实上,钟柏龙头天打过电话回来,说路程太远,连夜坐火车赶回来也来不及送钟未昔,特意委托钟涵炎代劳。 
   钟涵炎理解大伯对昔昔的不放心,大都市里的繁华生活极容易让小女孩受到诱惑,忙拍胸脯说自己保证能把昔昔送到学校,并且等安顿好后他才会离开。其实昔昔是个懂事听话的女孩,平常话少,看人待物总是一副淡然的心态,不会因为这些浮华的东西而出卖自己,这一点他绝对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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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章 报到
  今天是报名的日子,火车站大多是学生,怎么都拦不到车,眼看在大太阳下晒了足足有一个钟头,钟未昔双腿酸软,走路缓慢,一副禁不住的模样,钟涵炎看了心疼,不禁急了。 
   马路上有人把车停在面前,钟涵炎把昔昔往旁边拉了拉,继续伸长脖子搜索出租车的影子,不想车窗摇下来,“钟先生。”累 
   叫住钟涵炎的人是个年轻男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钟涵炎并不认识,“你认错人了。” 
   “请问您是钟涵炎先生吗?”年轻男人连名带姓叫出来,问得很礼貌,但眼里凝成的笑却让人很有距离感,心生畏惧。 
   “我是,你是……”这下钟涵炎困惑了,在他工作的城市倒是认识些有背景的朋友,可在这千里之外的青州他可是一个人也不认识。 
   “我是黑先生的朋友,是黑先生让我来接你们。” 
   “黑先生?”钟涵炎努力想,突然灵光一闪,“是不是黑司曜那小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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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老同学。”钟涵炎恍然大悟,笑过之后问,“他怎么知道我来青州?” 
   “黑先生今天找过您,您家人说您送妹妹到青州来报到,刚好黑先生在这边做生意,所以让我来接您。”年轻男人一笑,眼中的神色掩饰得恰到好处,理由也说的合情合理。 
   “好小子,给我一个大惊喜啊,上次碰面说找时间一定要聚聚他就没影了,我还以为他把老同学我给忘了呢。”钟涵炎又是哈哈大笑,彻底相信了对方的话,拉开车门先让昔昔坐进去,自己也进来。闷 
   黑司曜向来神神秘秘的,身边有哪些朋友,她如管中窥豹,并没有全见过,钟未昔坐在车里,听着年轻男人和哥哥说笑时十分畅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这个年轻男人身上有一股与黑司曜相同的戾气,虽说没有他身上的浓烈,但应该是同一类,所以能判定是他的朋友。 
   这迟疑的片刻,年轻男人一踩油门,等到回过神,车子已经快到门口,来来往往的新生和家长,大包小包的行李,把学校门口的大路围得水泄不通,加上来送行的私家轿车一辆挨着一辆,时不时发出急躁的喇叭声,交通一度陷入瘫痪。 
   现在想靠近大门极困难,就算是下去了,人能从车间走过,大包小包的行李却是个难题,只能等,年轻男人把车停下来,在等待的过程中和钟涵炎聊起了天。 
   年轻男人自称姓肖名鹰,看上去二十出头,比黑司曜要小。 
   看到肖鹰,钟未昔的脑海里不由想起了下巴上有道长疤的候肃,黑司曜身边的人都挺奇怪的,看来肖鹰也不会是什么做正当工作的。 
   肖鹰看上去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人,哥哥说的多,肖鹰说得少,钟未昔想提醒哥哥,可哥哥一听到黑司曜的名字好高兴,和肖鹰聊个不停,好象肖鹰是黑司曜本人似的。所以她想想,就没打扰哥哥的好兴致。 
   学校门口的交通终于有所好转,肖鹰也不必再应付钟涵炎越来越多的问题,所谓说得越多露出来的破绽越多,大哥说过,做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多话,少言寡语才能守得住秘密。 
   撇开别的不谈,要说肖鹰这个人真是不错,送他们到学校门口,然后又主动帮他们拿行李,先去报到,再去找宿舍、床位,安顿好行李又带他们去熟悉学校环境。 
   到了下午,钟未昔已经对学校和周围的购物中心以及银行有所了解,钟涵炎的假期请到后天,今天就得回去,晚上的火车,明天一天的时间几乎花在回工作所在地的路上。 
   至于黑司曜,肖鹰是这样对哥哥说的,“黑先生下午已经飞到香港去了,他说以后有空再聚。” 
   “没关系,没关系,这次送我妹妹来报到多亏了他,替我带个话,不管多久我和他永远是好哥们。” 
   在要走的时候哥哥无意提起,说在那里交了一个女朋友,下次回家要带给叔叔婶婶看,钟未昔听了身子一颤,很快恢复平静,咬起唇不让哥哥看到自己的不适。 
   “昔昔,你是上大学的人了,以后要懂得照顾自己,有什么不懂的多和同寝室的同学商量,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她耳朵里像有千只飞机盘旋地响,只一味点头。 
   千叮咛万嘱咐,钟涵炎才依依不舍踏上火车,钟未昔一直送着火车开远,心里突然有一种无比怅然的感觉,和哥哥在一起的时间永远是这样短暂,分别永远是那么漫长,下一次见面可能要国庆长假了,那时候哥哥身边将会多一个女孩。 
   努力告诉自己,这是哥哥的幸福,做妹妹的应该高兴,但是,心里的悲伤终究难以自抑。 
   摇摇头,想把眼睛里的雾气扔散,脚下本能地后退一小步,踩到了别人的脚,忙低声说对不起,转身绕开那人,被一把抓住。她急着向旁边躲,已经晚了,手腕被那人强势地夺过去,以她无可撼动的力量拉出了火车站。 
   她知道是谁,他的脚步走得快,她非得加快步子才跟得上,坐进车里,驾驶座上的肖鹰侧头毕恭毕敬地叫了黑司曜一声“大哥”,随后隔音板降下来,车子向前开去。 
   他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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