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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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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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对于他的触碰没有躲,浓密的睫毛扇动着,好象怕他,又没有以前那么怕得厉害。 
   额头的温度让他蹙眉,握住她的肩膀,“躺好!”说完发觉太硬了,想重说一遍,又觉得不那么合适,有点傻。 
   她躺下去,被盖上被子,其实她好热,全身着了火,好难受,不想盖被子,只想吹冷风,越冷越好,最好把身体里的热全部吹走。 
   轻手轻脚把窗帘拉上,黑司曜回过身,床上的人呼吸平稳,小小的身子,小小的脸蛋,都埋在他盖过的被子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昵。 
   和齐立非散后,保姆们被遣走,没人做饭,黑司曜让肖鹰从外面抓了个粥馆厨师过来,熬了一大锅生姜苏叶粥。 
   夜幕降临。 
   黑司曜亲自盛了一碗,由于不太做这种事,在盛的过程中难免笨手笨脚的,粥已经有些溢出来了,想着床上还病着的人儿,反复盛了几次才盛了一碗没有溢出来的,放在托盘里端到房间。 
   被子被踢到床尾,钟未昔歪歪地睡着,他把被子给人重新盖好。 
   小额头上放着毛巾,把毛巾拿下来,去换了一条新的,再轻轻擦着小脸颊,试试额头的温度,比下午要好多了,却仍担心着。
正文 第102章 温柔(3000字)
  钟未昔不是全然没感觉的,额头上换掉已经被体温焐热的毛巾,新换上的凉凉的,好舒服。 
   悠悠转醒,有个身影在床前忙碌着,给她掖被角。是爸爸吧,妈妈不在了,有几次她生病了,是爸爸在照顾她的。 
   好热,一身的汗,不要盖这么多,她低唔着一脚踢掉被子。累 
   他给她盖上,她又踢掉,无奈,把人扶起来,坐在床边一勺勺喂她喝粥,小丫头脾气倒上来了,闭着眼睛摇头不肯喝,他把粥吹温了递到小嘴前,仍是不喝。 
   于是俊脸和声音绷紧,“必须喝!” 
   嗯,真的是爸爸,只有爸爸才会用这样严肃的声音和她说话,钟未昔听话地张开嘴,喝了一口粥,喉咙里发干,肺里发热,难受的咳嗽起来,有些粥从嘴里喷出去。 
   他倒没责怪她,拿面纸擦了继续喂,一碗粥慢慢被喝掉,又喂着吃过药。 
   她被放躺回床上,意识都是模糊的,不真实的,勉强能看到的景色都在不停地恍,只有床前的身影,那么温暖,高大。 
   室内的灯光被调暗了,柔柔的,体内的热好象消退了不少,不再有那种想要跳到冰水里降温的冲动,不再那么害怕无助,假如真有危险,也有人给她挡着,救她,就像在井里一样,给她一个温暖的,踏实的怀抱。 
   …… 
   饭厅里,肖鹰送完厨师刚回来,看到碗的粥塌下脸,“大哥,咱们三个大男人喝粥当晚饭,估计没到半夜呢肚子就饿了。”闷 
   “粥对身体好,多喝几碗。”黑司曜头没抬,勺子在有一下没一下轻舀着碗里的粥,满脑子都是楼上的小身影,如果总能这样听话就好了,她看着他的眼神那么温顺友好,像在看最信任的人。 
   喜悦抑制不住,她那种从肢体语言上透出来的合作不是平日里的紧绷,不是因为害怕他,也不是因为恐惧于他的威胁,那是一种托付与交予。 
   见大哥在恍神,齐立非朝肖鹰使眼色,小声说,“这粥你以为是给你准备的啊,这是给大嫂做的,大嫂病了,发着烧,感冒胃口较差,喝这个可以促进吸收。” 
   肖鹰当然知道钟未昔病了,早上把人救上来,大哥就让他赶紧去请医生,医生给她打了一针,说睡一觉,明天就没事。 
   可是他不明白,大哥让他叫钟未昔为钟小姐,怎么一下子变大嫂了,难不成他不在的时候已经改了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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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肖鹰忙笑着说,“大哥,大嫂好点了没有啊?” 
   “什么大嫂?不许瞎说。”黑司曜仍没抬头,细看下唇角因此而轻抬。 
   肖鹰和齐立非同时看到了,对视一眼。 
   吃完晚饭,黑司曜上楼,小身子安稳地睡着,小嘴边还挂着一抹笑。换过新毛巾,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她睡,很满足。 
   未来的苦有再多,也不及现在的温馨。 
   看她睡得这么好,他也忍不住犯困,拉开被子滑进去,抱住滚烫的小人儿,在那小小的颈窝间找到一个好位置,舒心地闭上眼睛。 
   夜里她醒过来几次,要喝水,他早有准备,留了凉水在床头,对上热水就成了温水,她喝下后又睡过去,他还不能睡,给她换额头上的毛巾,反反复复,几乎一夜起了七八趟。 
   早上仍是神清气爽,在浴室镜前刮胡子,脚不听使唤想出去看看小丫头,差点撞上一个小身影。 
   头发披散着,小脸蛋上高烧引起的红潮退了不少,仍有一些,看到他时眼睛里是怯怯的,却并没躲,也没逃开,小手扶着墙壁,虚弱而局促的样子。 
   他仔细看着她的神情,猜测着,“你要……方便?” 
   小脸又红了一圈,埋着脑袋轻轻点了点,地面上一双拖鞋在靠近,倏然自己的身体腾空,她被抱了起来。 
   “你没穿鞋,浴室里地上满是水,会滑倒,我抱你。” 
   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小手却在慌乱中碰到刀雕般的俊脸,忙触电般放开,埋下头去。 
   他将她放坐在马桶上,又把自己的拖鞋脱下来,给她穿,看着那光洁的小脚套在自己的大拖鞋里,显得那么可爱,怎么看都好看,不禁想要揉在掌心里把玩一番。 
   他起身离开,小小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沁人心脾,“谢谢……” 
   迅速转身过去,那小头颅慌忙埋下去,从而肯定不是他听错,是她亲口说的。 
   不知怎么的,明明就不想这样,可偏偏他脸绷得异常紧,“再说一遍。” 
   严肃的口吻仿佛在生气,她咬住唇不说话,又是从前那种样子。 
   他更不妥协,大步过去伫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她,“以后和我说话,当着我的面说,对着后脑勺说算怎么回事?” 
   缓和的气氛又被他破坏了。她垂头不肯说,他就站着,也不是非听到那两个字不可,就是觉得心情复杂,既欢又喜,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兴奋。要表达感谢就该当面表达,才有诚意,她这样悄悄说算怎么回事?偏偏被他听到了,挠得人心痒,恨不得再听上几遍。 
   她完全可以让个步,再说一遍,这时候却犟起来,他开始生气,把她从马桶上拽起来,直接要帮她脱小裤裤。 
   “嗯……”她害怕到嘤起来,躲着他的手,他又加重了语气,“快说。” 
   大手把睡裙捋上去,她叫了出声,“谢谢……谢谢……”忙不迭说了两声,听上去快哭了。 
   他住了手,双手从她身上移开,清醒了一些,站在那里突然有点手足无措,“抱歉!” 
   头一回听他道歉,钟未昔听不习惯,傻了,这时候病着,神志半梦半醒,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居然向她道歉。 
   无法控制似的,小脑袋摇了摇头,“没……没关系。” 
   脆弱的时候看什么都是感恩的,幸好有他奋不顾身跳到井里,不然的话她可能真的会被冻死。 
   原谅来得这么快,措手不及,黑司曜不知道要说什么,深看她两眼,转身走出去,并拉上门,给她留空间方便。 
   褪下小裤裤坐在马桶上,全身还在酸痛,腿脚四肢都是软的,坐都坐不稳。 
   钟未昔若有所思,更加肯定在他身上看到了爸爸和哥哥的影子,严厉时像爸爸,说话口气,动作都像,温柔的时候又像哥哥,不顾一切照顾她。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这样想是不对的,他是他,哥哥是哥哥,爸爸是爸爸,这是三个不同的人,怎么能一样呢? 
   扶着墙出去,慢慢挪到床上,拉上被子躺下去,头好沉,但睡不着,刚才那句谢谢是真心的,不管他以前对她怎么样,在救她这一点上,她应该说声谢谢。 
   以为就她一个人睡,躺下一会床铺动了动,神经骤然绷紧,能感觉到那巡视在身上的锐利目光,如火。 
   她继续装睡,可是那气息却不让她安心,淡淡的刮胡子的味道,温热的鼻息若有似无地拂在手臂上,脸颊上,又一点点蔓延在脖颈间,全身乏力,仿佛四肢百骸里有千只蚂蚁在爬,一/波/波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像挠痒痒,又不像。 
   “嗯——”心下一惊,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声音,羞涩到想要找个洞钻进去。 
   茫然无知地睁开眼睛,看他俯身在上方,摸摸她的头,“别怕。” 
   她刚松口气,不想他却把她的身子翻过来搂进怀里,以额头试她的,“烧好象退了。” 
   退了吗?她怎么感觉一点没退,全身着火,尤其是脸颊,整个烧起来了。 
   “刚好你醒了,我们谈谈。” 
   谈什么?她不懂。 
   “来,叫我。” 
   嘴唇发颤,梦魇的大手在被下抚过她的后背,挑开睡裙腰带,她急匆匆叫了一声,“曜哥哥。” 
   虽然不是最想听的,却是这六年来她真正肯清清脆脆地叫的,一丝笑从蓝眸中闪过,“早上见到第一面应该说什么?” 
   他的触碰不再让自己那么厌恶,仍不习惯,钟未昔快忘了呼吸,“早……早安。” 
   “连起来说。” 
   大手顿了一下,从她睡裙上移开,她能说谢谢,能这么乖地配合,实在是难得,他不是想破坏,只是太想进一步,不想两个人的关系就停留在对他搭救的感恩之上,他要的更多。 
   她气息悬空着轻轻说,“早安,曜哥哥。” 
   这样的轻柔嗓音,不再对峙,不再僵硬,隔阂不再那么多,他听得全身的毛孔霎时全部张开。他的指插入她的发间,把小脸固定住,吻了上去。 
   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美好,唇与唇的自然触碰,心与心的自然靠近,两片唇柔软地贴在一起,瞬间两个人同时忍不住颤了一下。 
   “讨厌我吗?昔昔。”他醉了,吻着温软的小嘴如香醇的美酒,真的醉了。 
   她不该回答的,却管不了自己,“不讨厌……”呼吸快没有了,心里酸酸的,有一点开心又有一点伤感和忐忑。 
   因为有他,她没被冻死,活了下来。 
   梦里他是港湾,她是小舟,小舟找到了可以避风的港湾,在绝望的困境,他给她依靠,像爸爸那样可以依靠,他给她温暖,像哥哥那样给她呵护。
正文 第103章 (3000字)
  钟未昔从来不知道他可以这样温柔,这是她认识的那个一味欺负她的坏人吗? 
   有什么好象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变化了…… 
   再醒来又到了下午,他说的没错,烧真的退了,只留下发烧后的酸软无力。 
   早上他躺在身边,孤男寡女,睡在一起,她睡不着,爸爸和哥哥知道了一定会非常生气和伤心,她不敢。累 
   只不过他抱着她,不敢跑下去,生病的身体也没力气跑下去,战战兢兢地闭着眼睛,在僵硬中睡过去。 
   没有看到他人,楼下有点吵,汽车声,脚步声,还有说话声,好象有很多人。 


   发生了什么事?她想出去看看,拉开门,撞进一只臂弯里。 
   “跑这么急做什么?你感冒还没完全好。”他搂住她进来,把门关上,探她的额头,确定真的没事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埋着头看脚尖。 
   精致的落地窗外,秋日穿过轻薄的纱帘一泻而入,使得昨天的朦胧变得真实。 
   两双眼睛,一个胆怯,一个炯炯有神,生平第一次真正对视,光影在流转,细细地抚平一/波又一/波的误会与矛盾。 
   她不讨厌他了,那些曾经的厌恶已经随着生病和发烧一起退走了,留下的只有信任,甚至,开始有一点点类似于哥哥一样的喜欢…… 
   其实早就想好好看他,她已经六年没有看过他,再见面一切是慌乱的,和六年前的记忆有点差别,面孔还是一贯冷冷的,似覆着层霜。不再是上高中时修长而瘦,个子高了,人也长壮了不少,虽然和哥哥一样大的年纪,眉眼间却是成熟了许多。闷 
   她低着脑袋不说话,露出线条白亮的脖颈,别提有多好看,黑司曜情不自禁握上她的肩,“军训就不要去了,已经过了一半,学校那边我已经替你请好了假。” 
   军训……钟未昔这个年纪正是青春活力,离经叛道的年纪,不用站在大太阳下军训固然可以逃避掉吃苦受累,可这是她上了这么多年学以来第一次逃课,有点不安。 
   他看穿了她的担忧,打消了她的顾虑,“发烧后身体没力气,就算你现在去,站不了几分钟就会被扶下去,何必!” 
   她点点头,同意他的意见。 
   “睡了一天,你也饿了,下去吃点东西。”他另一只手也揽过来,如此亲密,她没排斥也没躲开,只因为他和哥哥一样保护了她,让她硬不下心来。 
   * 
   又到了晚饭时间,齐立非和肖鹰在饭厅等候着黑司曜一起用餐。 
   肖鹰瞪着面前的粥碗,“怎么又是粥?” 
   “有的吃就不错了,要不大爷您自个一人去外面吃大餐?”齐立非把热好的粥从厨房里一一端出来,保姆全被遣走了,只留下三个不做饭的单身汉。 
   三个人分工不同,他主管财务和后勤,小时候命不好,家务煮饭样样要会,今天忙着到外面联系几个合适的买家,没时间买食材。昨天的一大锅粥还在冰箱,索性热热吃了,对付一顿。结果,肖鹰这小子还挑三拣四的。 
   其实肖鹰这人嘴不挑,就是觉得粥喝到胃里没饭那么显饱实,叹了口气端起碗,“行,行,就吃这个。” 
   齐立非拍掉肖鹰偷吃的手,笑骂了一句,“拿开你的爪子,等大哥下来一起吃。” 
   “大哥什么时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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