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生气归生气,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是老大,没了大哥他们就是群龙无首,还怎么聚在一起,以后还怎么壮大帮派。
黑司曜隐隐有一种不安,掏出手机发现怎么按都没反应,该死的没电了,甩手扔到座位上,朝肖鹰吼着,“把手机给我!”
肖鹰被吼得差点没握稳方向盘,连咽口水把手机掏出来往后递。
拿到手机第一时间拨键,打给齐立非,可令他更为光火的是居然关机了,再给洪尘打,倒是一会打通了,只是里面声音嘈杂,有风呼呼的声音,似乎在赶路。
黑司曜一时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到达目的地,不由按下嗓音冷声说,“不管怎么样,我要你们一个个活着回来,听到没有?”
听这口气就知道大哥发现他们擅自出发了,洪尘捂住话筒,看向前面黑漆漆的码头,“知道了,大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这一次咱们一定要干票大的。”闷
此时说再说也没用,黑司曜绷着声音“嗯”了一声,随即把手机丢给肖鹰。
惴惴不安看大哥黑沉的脸,肖鹰早竖着耳朵在听,这时候悄悄吁了口气,他最担心大哥会一怒之下会赶过去,这下好了,总算把事情摆平了。
车厢里的温度比外面要暖上许多,怀里的小身子冷得直发抖,出了好多汗,脸色越来越差,大手摸她头后,发现有块纱布包着的红肿。
“肖鹰,把暖气打开。”黑司曜命令着,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听着她的呼吸声,那么弱,断断续续,手臂不由自主放软,放轻。
肖鹰无能为力地苦笑,“大哥,这车是您让从二手市场淘来的,买的时候暖气装置就坏了,我跟您说过的,您说不要紧,您忘了?”
除了几个堂口兄弟们的开支,剩下的所有资金大哥都投资到了地下钱庄,手上的余钱所剩无几,所以大哥当时就说不用装,反正这辆车是大哥专用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黑司曜面上一怔,随即搂紧了怀中的人。
到了院子,把人往屋子里抱,脱衣服的时候发现她衣服外面罩了件男式外套,一把扔到角落,再去脱她的鞋,发现她赤着脚,才想起是自己把人硬拽出来的,轻轻盖上被子,把小身子包在里面。大手伸进去,反复揉着那双小脚,直到把冰冷焐成暖热。
暴怒过后头疼,按着太阳|穴,让肖鹰去拿退烧药,又煮来一碗生姜糖水,撬开小嘴灌进去,人总是半清半醒,嘴里说着糊话。
“不要离开……曜哥哥……”
到了早上,终于太平了,安安稳稳地睡过去,一下子安静下去,他反而不习惯,抓着她的小手,一直守在床畔。
肖鹰进来汇报说人已经回来了,钱也拿到了手,他挥挥手,肖鹰出去了,他却无意中看到肖鹰裤管上有血迹。
黑司曜把小手塞回被子里,快步跑出去。
肖鹰显然没料到大哥会跟出来,迈向洪尘屋子的脚步一顿,却见黑司曜破门而入。
屋子里一股血腥味,几个兄弟挤在旁边,都是一脸焦虑。
黑司曜跑过去,肖鹰在后面轻声说,“交易进行到一半,不知从哪里有伙人冲出来,卖家当场毙命。我们的人拔枪还击,老三去抢卖家手里的钱箱和货,老四替老三挡了一枪,不幸的是老三之后也中了枪,兄弟几个拼死只把老四救了回来,枪战中仍是死了两个兄弟。依兄弟们回来后描述的情况,我分析老三被这伙来路不明的人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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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尘整个上身被血浸透,分不清伤口在哪里,黑司曜冷眸巡视着,“哪里中了枪?”
“腹部,中了两枪。”
黑司曜看着洪尘疼出一脸的汗,用袖口给擦汗,咬咬牙,“必须马上把子弹取出来。”
随即往外走,肖鹰知道大哥是去找医生,可老四是中的子弹,就算抓个医生过来,等放回去他们这里所有的人安全都是个问题,不被警察盯上,也要被姓万的和姓白的盯上。
“我自有办法。”黑司曜看了肖鹰眼,拉开车门坐进去,肖鹰不禁跟着上车。
*
醒来是一室的陌生和安静,茫然到不知道在哪里,可这木窗,这木门,虽然被油漆重新刷过,家具也齐全却极象一个地方。
会吗?她会一觉醒来到了他的地盘吗?
脑海里终于慢慢想起来,昨晚摔倒后她被医科大的同学救起,还有一个姓陆的老师,夜深了,她睡进他们让给她的帐蓬里,后来呢?
听到他的声音,被他拉出帐蓬不是做梦吗?
胸口疼,身体疼,因为太想念,因为害怕失去,她不想再想,想了有什么用,知道真相比不知道更残忍。
睁开眼睛是侧身而躺的,摸向脑后的包,已经消肿了,可一按还是隐隐有点疼,手指下意识下垂,摸到红绳,又是一阵心痛,要这空绳有什么用,不如扔了。
用力拉扯,细绳陷进肉里撕出一串割锯的疼,已经有血渗了出来。
她怕疼,停了下来,呆呆地盯着窗外,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色渐暗,他仍没有出现。
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带她回来又为什么把她扔在这里?真的连一面也不想见吗?
淅淅的雨砸在窗玻璃上发出凌乱的响声,搅得心更乱,她不要,不要这里傻等着,手又去扯红绳,哪怕割断脖子她也要扯出来,索性两手去拉,然而另一只手碰上一枚小小的温润的物件。
正文 第124章 惹他不高兴
呼吸急促,哆嗦着急忙把手里的物件举到眼前,是……是小羊,是他送给她的小羊。
怎么会这样?她记得昨晚掉了的,怎么又回到脖子上。
是曜哥哥吗?
是曜哥哥找到,然后给她系上的吗?
一定是曜哥哥,除了曜哥哥还有谁懂这小羊的意义?累
肯定是曜哥哥。
她把小羊吊坠小心翼翼捏在掌心里,按在胸口的位置,泪水中流露出欣喜的表情。
墙上的挂钟走出滴嗒滴嗒的声音,静静等到半夜,她都不觉得累,眼睛睁得大大的,仔细听外面的动静,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低低的说话声,还有汽车的声音,以及丝丝的雨声。
一切那么嘈杂,偏偏又那么显得刻意放轻,透出一种压抑的紧张气氛。
拉过被子盖过自己,她躲在被子里悄悄等他,肚子饿到叫起来,从醒来到现在已经大半天了,没吃东西。
真的那么忙吗?忙到半夜,来看一眼她都不行吗?
醒后的虚弱仍在,不知哪来的力气拉开被子下床,她想去找他,想看看他,问问他是不是不喜欢昔昔,是不是讨厌昔昔。
如果他忙到不可开交,她就回学校,已经缺课一天了,再不回去就要背旷课的处分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就这阵子逃过课,不能说是为了他,但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她担心事情传到哥哥和爸爸的耳朵里。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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趔趄着走到门边,脚下凉意袭人,想起昨晚被他拉出来鞋没来得及穿,也顾不得了,慌乱中拉开门,一阵夜雨夹着风吹进来,大病初愈的身子打了个寒战。
不管,她要去找曜哥哥,一定要找到他。
扶着墙不停地哆嗦,顺着人多的地方走,那里灯最亮,有好多人围在外面走廊上,焦急地等待着什么,她一眼能看到他,伫立在人群中那么与众不同。
风吹得好冷,披散的发忽然拂到眼前,她脚下一乱,挣扎着向他们走去,怎么也走不近,有声音忽近忽远,看看她,又走开了。
眼前模模糊糊一片,累到喘着气,嘴里叫着,“曜哥哥……”
肖鹰首先发现了,轻声告诉蹙眉盯着紧闭房门的黑司曜,“大哥,大嫂出来了。”
黑司曜心思完全在此时里面的手术上,该死的,手术动了一上午,医生已经说没事了,可才过几个小时,守在洪辰身边的他发现昏迷不醒的洪唇在吐血,越吐越多。
好在医生就在隔壁,被扣着没走,医生检查过后把所有人赶出来,留了一个平常做事心细的兄弟做助手,这一做又是一个小时。
此时听到肖鹰的话,黑司曜恍然回过神,那小丫头他又何尝不是牵肠挂肚,可是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女人,要选择实在两难。
现在洪辰在里面吉凶难卜,齐立非又下落不明,记得他们在的时候几个人喝酒,喝到大醉的时候曾经一起豪迈地唱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唱的时候激|情澎湃,痛快无比,可当真正摆到你面前,要你选择的时候却痛彻心扉。
看黑司曜一动不动,肖鹰轻声细语,“大哥,您去看看大嫂吧,她看上去状态不太好。这里有我在呢,有情况我马上去告诉您。”
黑司曜却没回头,沉声说,“去叫她回去躺着,要是不安分守已叫她哪儿来回哪儿去!”
肖鹰一愣,旁边几个兄弟也是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肖鹰更是装傻,当没听到。
过了几秒见没人动,黑司曜怒喝,“我说的话听到没有?”
仍是没人敢上去,开玩笑,这可是大嫂,说这么绝情的话他们可不敢,也不忍,索性一块儿低头装死。
时间定格在这一秒,走廊的尽头钟未昔人虽然虚弱,耳朵却好使,她听得清楚,他是嫌她碍事,嫌她累赘。
水蒙上她的眼,昔昔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曜哥哥,这有错吗?
头一下下扯着疼,她乏力地靠在墙壁上任眼泪肆意流淌,哭得那么伤心,教人听了不忍。转头扶着墙冲到雨里,眼睛看不清了,也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眼泪,她最怕打雷了,偏偏那雷声就在头顶炸开,一轮响过一轮,她抖着身子冲到雨里,又站不稳,跌在雨水里。
感觉自己好没用,这么多人看着,她连走个路都不会,雨水冲刷着全身,赤脚踩在冰冷的泥水里滑腻不已,试了两次都没能起来。
努力平复头脑里的晕眩,从泥沙里挣扎着爬起来,突然就被带到一堵结实宽大的怀里,没有力气再迈步的双脚悬空,她被人横抱起来了。
看不清是谁,只感觉是他,用手去摸,摸到那雨水中的俊脸,那么冷的五官棱角,不是他还有谁。
“钟未昔,你可真让人省心!”他冷嘲热讽,她却似乎没有听见,只知道他肯理昔昔了,只想靠着他,告诉他“昔昔想你”。
两个人湿漉漉地回到屋,屋子里本来就潮湿,湿气钻进身体里,她打了个寒颤,他却毫无温柔地把她往床上一丢,脑袋磕到墙壁上,那脑后的包疼了起来。
“对不起,曜哥哥。”她急忙道歉,声音却抽噎得厉害,又委屈又伤心,表达自己的歉意,她也看出来了他们一群人聚在房间外,房间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她打扰了他们,惹他不高兴了。
一个多星期了,总算见到他,她好开心,不是存心想让他生气的。
居高临下看着她一身是水,慌乱衰弱的模样,黑司曜转手拽来大毛巾甩到她身上,“擦干净!”
小手从头上拉下毛巾,默默擦起来,身体真的没力气,她擦得有气无力,被他一把扯了过去,她吓得连忙小声说,“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这一刻突然心软了,黑司曜压下火,沉声命令,“把衣服脱了。”
她僵了,下一秒默默解开身上的湿衣服,她告诉自己曜哥哥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担心她着凉,怕她再感冒,脱了湿衣服换上干净的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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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5章 陪葬
衣服一件件扔到旁边,很快她一丝/不/挂,露出一身洁白无暇的肌肤,仍有些羞涩,抱住身体后退着拿被子盖自己。
然而,被子在瞬间被夺走,她抬起眼,屋子里灯没开,她看不清他的脸,只依稀看到他的眼神,一点点火光在蓝眸中忽灭忽暗。累
大手邪恶地抚上她胸前的两团,他连声冷笑着,“情/欲还真是上瘾的东西,连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迷上了么?钟未昔,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剧烈颤抖,她拼命摇头,“不,不,不是……”
不明白他怎么会这样想,昔昔没有这样想过,昔昔只是被想念折磨得好难受,昔昔想告诉曜哥哥,昔昔喜欢曜哥哥,不管曜哥哥喜不喜欢昔昔,昔昔这辈子只喜欢曜哥哥。
“不是么?”他肆意亵玩着手掌里两团不可思议的柔软,欺身上来。
他的声音和在胸前乱摸的手把她吓坏了,把唇咬破,一眨不眨想看清他的脸。
这是她认识的那个曜哥哥吗?他怎么会露出这样的面孔?
白着小脸,胡乱去推他的手,尖叫着后退,“不是,不是……”
喘的厉害,不管她怎么挣,怎么推,怎么扯,那双手牢牢游走在颤抖的肌肤上,她怕了,开始害怕了。
“曜哥哥,曜哥哥,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她嗓音里已经有了哭声。闷
“不要哪样?嗯?你眼巴巴地跟着我,不就要的是这个吗?给你,你要的全给你!”他阴冷的气息中含着她从没有听过的疯狂,像是饿极了的野兽,指尖往那最幽密的地方探过去。
她怕,好怕,他的手每到一处她就情不自禁颤抖,眼前是一张扭曲的脸,眼泪一下子冲出来,她不认识他,他不是她的曜哥哥,不是她喜欢的人。
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一把推开他,踉踉跄跄爬起来,门猛然从外面被吹开,她抱住自己又缩回来,跑到离他最远的床角落拉住被子,哆嗦着不成样的声音努力求证,“曜哥哥……你……你喜欢我吗?”
“什么是喜欢?”他冷冷一笑,被她推开后,保持着那个姿势,既不去关门,也不去瞧她,隐在昏暗光线中的眼神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