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什么都记不得,可好象什么都没忘,心里没有忘,身体也记得他。感官揉和了错乱,她求他,“曜哥哥,不要……”
“不能不要,你是我的。”他从一头湿发中找出红嫩的小嘴,一边逮住那闪躲的小舌尖大力含弄,狂吻如疾风暴雨,嘴唇又把她的整个小嘴儿都包起来,不留一点空隙,一边做最后的冲-刺,绷直了大腿像受伤了的熊一样粗/喘,心跳到了极致,额上青筋直蹦,抱着的身体一阵乱颤,于最深入洒下热情。
被迫毫无保留地接纳,彼此的呼吸是热的,她像发着高烧似的直打哆嗦,眼泪淌得更多,宛如淋个湿透的孩子楚楚可怜。
“你喜欢我吗?”粗/重的呼吸混着褪不去的欲/望,他不甘心,满足过后更加贪婪,捕捉了她眼中的逃避,捕捉了她的呼吸,他不仅要她的身体,他还要水|乳交融,心神合一。
她仍然闭着眼睛默默流泪,呼吸短促微弱,嘤咛一声,便没了知觉。
不知睡多久,冷到醒来,全身不受控制蜷缩,后背却是暖的,贴着一只大暖炉,动了动,他在深处没有退出,下巴在她肩后动了动,下意识想逃,身体却自有意识动也不动。
心底没来由充斥满足,空虚的心被填满,不能走了吗?是不能走,还是不想走?
他睁开双眸,蹙头拧紧,又舒展开她,做之后她挣扎的那么厉害,做完了她昏睡过去,醒来倒不急着走,这是不是可以解释为默许?
眯眸抬看她微微颤动的睫毛,欢/爱中求他的时候不停叫着他的名字,也许她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个多么大的鼓舞与肯定,心里被巨大的惊喜填充。
试探性地贴上她的脸颊,呢喃着,“昔昔,留在我身边,我们不是什么舅舅与外甥女,我们只是正常的男人和女人,懂吗?”
还不能说爱她,爱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因为他知道下面要做的事必定会伤害她,所以他更加不敢说。不能给婚姻,不能给承认,不能给将来,只能给此刻。
难过而茫然,她不懂怎么回答,不懂他这样说的真正意思,她很笨,什么爱叫,什么叫恨,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不懂什么叫爱情。
绝望、难受让她不敢睁眼。
等了许久等不到她的回应,今晚过去不会是结束,而是开始,他拥紧她,两具身体毫无保留寻贴/合在一起,下命令地紧绷嗓音,“记住,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
他的独断和霸占物品的心态教她疲倦,柔弱地靠在他怀里,真的累了,她想睡,醒来或许什么都没发生,她还躺在寝室的上铺。
迷迷糊糊,钟未昔又见到妈妈,妈妈坐得好高,坐在房顶上。她大声叫妈妈,妈妈听不见,她想上去和妈妈说话,想了很多办法,最后用梯子爬到妈妈身边。
妈妈坐在那里看着远方一动不动,她问,“妈妈,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未来?”妈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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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她看着远处的高楼,“什么未来?”
妈妈调回目光,忧心忡忡地注视着她,“你的未来。”
“昔昔的未来?昔昔的未来是什么?”
妈妈脸上的笑好神秘,目光又调回远方,叹息着,“黑暗、荆棘、背叛、地狱、死亡……我苦命的孩子,你准备好了吗?”
正文 第168章 保护你
妈妈脸上的笑好神秘,目光又调回远方,叹息着,“黑暗、荆棘、背叛、地狱、死亡……我苦命的孩子,你准备好了吗?”
“妈妈,昔昔不懂,昔昔胆子小,请不要吓昔昔。”她摇头,再抬头发现妈妈飘在半空中,急忙想要拉住,妈妈却越飘越远,她哭着叫,“妈妈,别走,和昔昔多说一会儿话……”累
微微翻身,她下面还好痛,天快亮的时候又被反复折腾两回,她是慌乱的,哭,已经哭不出来了。
疲惫地慢慢睁开眼睛,竟然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大手就搁在光洁的肩上。
“哪儿疼?”他听她在睡梦中抽气,怜惜着伸手要扶她,她瑟瑟发抖,休息的不好,脸上灰白灰白,他的声音时近时远,不象是声音而是一把利斧,刨开完好的表皮,刨开鲜血淋漓的伤口,刨开这眼前的阴暗,提醒着昨晚经历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她反应快极后退,单薄的身体剧烈颤抖着。
看着刚刚还与自己恩爱的小身影一转眼与自己隔了有半张床的距离,听着她又冷漠地开始讲‘不关你的事’,他心里的悲凉没人知道,俊脸黑沉下去,“过来!”
“不!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哥哥。”她缩在那里不肯投降,一点点去讲,“在我心里你像我哥哥一样,你不该对我做那样的……”
“闭嘴!”他不想听,打断她,大手带着怒气把她强拎到怀里,“什么哥哥?钟未昔,难道你喜欢和哥哥乱-伦吗?你和钟涵炎也做过与我昨晚和你做过的相同的事吗?”闷
他这样等于是在提醒她躺在医院里的哥哥,闭上双眼大声说,“不许你提我哥哥,他曾经是你的朋友,好哥们,你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倘若他真把我当好哥们,就不应该那么做。”他在暗示,如果她够聪明应该能听得出来,真相到底是什么。
可惜她的心太乱,眼神也是乱的,就算是冷静的,在钟未昔的世界里人与人都是单纯的,她弄不懂也挖掘不出那复杂的话里含着的另一层意思。
“我要你在我身边,听见了吗?当我的女人,我保护你。”他终于说了出来,去亲她干涩的唇,气息在眼神的直视中交缠,双臂扣她在怀。以后的日子都可以这样,他守着她,所有寒冷、危险通通被他赶走,她可以享受他的保护。
他欠她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还要把她当物品锁在掌心里?在他眼中她就那么好欺负吗?
钟未昔鼻头泛酸,冲动到真想大哭一场。
最终,他离开了,有的是时间,暂时让她先静一静。
背包摆在梳妆台上,她披好衣服下去,哆嗦着去碰拉链,只拉开一道口子又拉回去,迅速背过身胸口喘个不停。
白京给她一份东西,让她找机会塞在他衣服里,然后下面的事自有人做。
她虽然不敢看里面是什么,但是能想得到,有可能是毒品、手枪,或是别的,反正就是能栽赃他的东西。
为什么?还是狠不下心来那样做,她真的做不到,做不到去报复。
九点多,在窗后看到他的车出去,然后保姆敲门送来早餐,她没吃,等到十点钟的光景背上背包,拉开门悄悄出去。
“钟小姐,早。”庄迟手里搭着件白大褂,肩上背着只医药箱,行色匆匆地从三楼楼梯上下来,看上去好象要出门。
“早。”钟未昔不太敢肯定庄迟会不会帮她,毕竟庄迟是他的人,人家没有理由会站在她这一边。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庄迟准备下楼,看钟未昔心事重重站在那里,不禁问。
鉴于上次保镖说没有那个人的命令不能随便出去,“我想回学校图书馆查点资料,不知道可不可以搭你的顺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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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迟想也不想,“当然可以。”
如愿以偿被庄迟带了出去,在学校大门口被放下,她道了谢,目送庄迟的车开远,然后迅速去打公用电话。
车开到宏贸大厦,庄迟就接到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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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之前钟未昔设想好了会有怎样的场面,然而白京比她想象中要好应付,至少在听到她说不想报复之后居然笑了。
“我说钟小妹呀,别怪哥哥我占你便宜,你呢比我小,所以我叫你一声小妹。”
白京似乎刚吃过饭,嘴里叼着牙签,晃着二郎腿,一脸的笑看上去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钟未昔捏了把冷汗,烫手山芋一般把怀里的背包打开,背包口往桌子上一倒,里面有只被油纸包得结实的方块东西掉出来,“还给你。”
白京瞄了东西一眼,歪头直笑,“我还以为你对你堂哥有多好呢,原来也是个怕死鬼!”
钟未昔来之前打定主意不想淌这趟浑水,所以并不受挑拨,东西还完了转身就走。
“站住!”白京在身后一拍桌子,声色俱厉,“你要这样做我不拦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哥哥?他这辈子可是做不成爸爸的人了,有哪个男人不想娶老婆成个家?不想做爸爸?不想传宗接代?他黑司曜有多大的仇恨,凭什么把你哥哥变成残废,变成太监?啊?这还有没有天理?”
钟未昔裹足不前,眼泪差点下来,是啊,哥哥,哥哥该怎么办?他还有将来吗?有哪个女孩愿意嫁给一个那方面残疾的男人?
不敢想,不敢往下想,一想就好难受,手指情不自禁揪住衣角。
“你要实在不想做这事我也不拦你。”白京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油纸包,摆摆手让下面的人收起来,苦大仇深地走过来叹着气,“要是换作是我啊,我不甘心,我哥哥被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给弄残了,我说什么也要找他报仇。你呢是个小女孩,打呢打不过,评理呢上面又没人,警察那里早就被他收卖了,你就算去告了警察也不会受理。我有个主意,不会让你做这种栽赃嫁祸的事,还不犯法,你看……”
钟未昔心里一动,咬起唇。
正文 第169章 想我吗
“你可以先看一下,就是这个。”白京一招手,手下马上递上来一只小型录音机,“你只要把这个玩意悄悄放在他身上,别看它小,只要我远程一遥控它就开始工作,到时候录下什么他做过的勾当,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他要是什么缺德事不干,里面也不会录到什么。要是他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坏事,也是他该有的报应,你看呢?”累
这听起来是个十分万全的计策,钟未昔心动了,但怎么说也是由她去做,一时不敢拿主意。
白京也不急,拉张椅子坐下来。
半晌,她慢慢移动脚步,迟疑中接过录音机。
白京鼓掌站起来,“这就对了!你得替你哥哥着想。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体贴人的妹妹,那可就是上辈子积了德,烧了高香啰。”
独自走回学校,夜幕降临的时候肚子饿,周末的寝室里没什么人,翻了半天翻不出一包方便面,拿上背包跑出去吃点东西,照例去以前和笛子经常去的小吃店。
低头往小街走,心里装着什么重物似的难受,想下午和白京说的话,有些紧张,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那件事。
埋头走上一座小桥,手臂被强势的力气攥住,吓了一大跳,抬脸见路灯下身姿俊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由分说强拉她到旁边的越野车内。
不敢面对他,至少在她没做好心理准备之前不想,花了好大的勇气说,“我要去吃饭。”闷
他专注于开车,勾了勾唇,“我现在就带你去。”
发觉自己表达错误,她吞着口水,小声改口,“我讲错了,我要回学校。”
“回什么学校?你的室友有几个周末还乖乖回寝室睡觉的?跟我去吃饭。”他不喜欢她用这样胆怯的口气说话,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加速向前开去。
她不管别人,只管自己,聚起勇气大声说,“我要回学校,停车!”
情急中去扯他的手,方向盘在他手里稳稳握着,另一只手一下把她两只小手扣住,“该死的,你想死吗?”
“就想死,就想死!不关你的事……”她讨厌他老是这样欺负人,讨厌他。
她赌气的话才说完,铺天盖地的热吻压过来,将她所有的气愤、悲伤统统吞掉。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他整个压在她身上,看着她憋得小脸通红,小手抡拳乱打,肆意加深这个吻。
“想不想我?”他在她耳边低叹,灼热的吻渐渐移到她的锁骨,在颈间辗转,想我吗?昨晚的缠绵在我脑子里回味一整天,搅得我什么事都做不好,签字能写成你的名字,巡场子能看到你的身影,和下面的人说话能错看成是你的脸。
你,想我吗?
他的吻永远是火热的,再冷的冰也被融化,何况她只是一块微不足道的小冰。掠夺渐渐变成引/诱,她无力地瘫软在座椅里,任凭他不断的索取,手指顺着白色毛衣探进来,所经之处,点起一串串火苗。他喜欢她穿白色,夏天的白色裙子,冬天的白色毛衣,无一不看了心生愉悦。
“不想!讨厌你!”他们不该再有这样的关系,哪怕她想着怎么样把东西放在他身上也不曾想过会用自己的身体去做诱饵。
他们的关系,不能再乱了,一定要理清楚。
他听着她一声声不想,一声声讨厌,反而笑了,用鼻子去碰她的,“可我想你,很想,怎么办?”他知道这样表达会很傻,可管不住索性不管。
她长长的睫毛扇着,鼻尖与鼻尖的触碰比想象中要有感觉,体内好象有一股乱蹿的电流。
“你想说什么?”他看出来她想说又止住了。
她的唇咬到快变形,声音低下去,“曜哥哥,放手吧,求你放手。”给彼此一条生路。
他有数秒的沉默,看她疏远的样子心里一片扯痛,半天才找到呼吸,唇沿着颈边游走,感受着她的战栗,把‘我爱你’吻进她的体温,深入她的肌肤里,用下巴的胡茬扎得她脸颊泛疼,他疼,也要她也疼。
“我带你去吃饭。”他听到自己这样说,这世上他独握她的一切,说放手永远也不可能。
钟未昔头重到抬不起来,低脸埋进背包里,她已经弄不清他究竟想干什么,而她下面要做什么似乎在大脑里渐渐清晰。
与她想的一样,说是吃饭却不是两个人,到了一家私人会所,被领进包厢,水晶灯投射下的空间格外金碧辉煌,服务生恭敬地领他们进来,“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