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都快红了——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邀请!
姬昭一声低吼,身子往前一顶!
痛!极致的痛!
突然的疼痛让她身子弹起,却让那炙热更深入了些!于是——更痛!记忆永恒!
陈茜抱住姬昭,想要获得安慰,却是抱得更紧更牢!
“不……不要……唔!”她受不了了,想要拒绝却被他的吻打断!
他只觉身下异常紧致,他的***被柔软包围,春日暖阳下,他已寻得幽径,于是,他想要探得更多,然后,继续前行……
陈茜却只感到痛苦,因为他索要太多,她的双腿已经被撑开到不可思议的角度!
他正欢着,快乐的喘息着,身下的身体异常***,怎么要都不够!可是,他的唇,吸吮间却慢慢去了甜美,苦涩寸寸晕开——原来是泪,她的泪!
一个激灵,姬昭终于醒悟过来——这是她的第一次,他怎能如此对她?!
喘息间,却终于她里面交代了出来,从她身体里退出!
她却是昏睡了过去……
姬昭望着横呈玉、体上的斑斑吻痕,于床第间第一次感到后悔!
他抱着她走近浴殿,踏进水中!
他拿起锦帕,细细地为她清理,她身上多多红梅绽放,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刚刚过去的荒唐,于是,他的***再一次抬头……
这是从未有过的!
作为帝王,虽然他没有夜夜笙歌,但女人他从来不缺,然而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失常!
他第一次为女子洁净!
却觉得心满意足!
让帝王乱了心的女子,自古多是祸水!然而她……
哪怕是流落民间,也没忘了护助于他
若不关注他的江山,如何得知西北战事,若不知西北战事,何来木兰从军?
她从来都是胸有丘壑,没有谁能掌控她的心魂,只有愿意,她才为他做了许多!
她是多么厌恶皇宫的高墙,他是知道的,若不是爱他至深,她又怎会愿意!
“茜儿,朕不会负你!”姬昭将陈茜从水里捞出来,轻轻吻她细嫩的脸颊:“永远不会!”
却不知,那永远多么飘渺……
这边是红烛高照,缠绵的两人不知,变故缘于一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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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无缘,此生便不叫遇上她……
抽刀断水?借酒浇愁?何曾如了主人心愿?!
狼藉了杯盘,荒凉了心境!瑾公子二十年的人生,何曾这般颓废!
花灯、座钟、以及那她不甚喜的珠玉,一切还在,还如她在时的摆放,房间冷冷清清,除了酒便只有他!空寂的房间,因在冬日,寒冷是不可免的,然而他拒绝了一切熏香及暖炉,只为将她的味道留得长久一些!
他本无所希望,习惯了人前的放荡和人后的冷情,带着面具只为游戏人间,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个女子闯入他的世界,摘取了他的心魂惚!
也许从未奢望,如此便不会绝望,遇上她是意外,爱上她却是必然!如果未曾相遇,她有她的人生,他依旧快意江湖!
他为她毁去一桩亲事,回来却看着她与人双飞!
芷儿,你何等残忍温!
……
伤心地,再不重游!
瑾公子披衣起塌,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门,一把精致铜锁,已决意将过去阻隔!
红袖坊依旧,红颜却属别家!她所作的话剧正演,她所制的霓裳正舞……却原来,留下的,是无处不在的念想!
这个地方,曾教他日夜流连,自别后,当时辗转难眠之所!
将那笙箫抛下,他狼狈地逃离繁华,沿河是迷离的灯火,一切宛若最初!小年夜的把臂同游,到底如泡影一般!
有人噙着嘲讽的笑,站在那桥上俯视自己——那样深沉的眸子,仿佛已看穿了他的心思!
“大哥!”他朝那人扑去,脸上的笑容回归了往日的无赖无知:“你怎么……怎么来了?”他咯咯地笑着,扯着那人宽大的袍服:“难道……大哥……你……你终于开窍了?我就说啊,大嫂虽然端庄贤淑,但……但……到底少了风情对……对不?大哥到红袖……红袖坊是来对了,里面……里面个个都是美人……榻……榻上的花样也……也新奇……来,大哥,咱们进去喝一盅!”
可来人却始终噙着嘲讽的笑,冷冷地望着他,直到他说完,方轻轻把他推开,薄唇微启:“大名鼎鼎的瑾公子,洚城第一青楼少主,我的四弟,戚瑾,都是你罢!”
如同一声焦雷,又如同一盆冰水,瑾公子听到这话,迷离的双眼立刻回复清明——他知道他的大哥——户部尚书戚远既然已将事情说了出来,那他就一定有十成把握!
戚文见戚瑾也不借机耍酒疯了,冷哼两声:“真是没想到,我戚家原来竟卧虎藏龙,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四弟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瑾公子!”
戚瑾淡淡地看了他一会,眼睛里嘲讽毕现:
“谢大哥夸奖,大哥若无其他事,请恕小弟告退了!”
“慢着!”
戚瑾冷声道:“大哥有事?”
“我是你大哥,难道这就是你对待兄长的态度吗?”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查证瑾公子到底是谁,却从没将注意力转移到他那些庶弟身上,要不是红袖坊异军突起,并用了两首词打乱了父亲的计划,他以及整个家族都不会知道他戚家原来还有这样一股力量,更不会知道他与“她”的关系,然而,没等他们做点什么……就……
戚瑾继续冷笑,白净的脸皮如同冰雪一般:“我一向都是这个态度,难不成大哥今日方知么?”
戚文很想发火,接触到他如同冰凌的厉眸,他狠狠地吞了口唾液:“四弟,往日种种,皆是为兄之错,请你看在父亲的面上……”他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看到一双比狼还阴毒的眸子!
“你恨我,更恨父亲?!”语气不知是疑问还是肯定!
“你说呢?”话如雪絮飘来,是道不清的连绵恨意……
“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再怎么说,你都是戚家的人!”至此总算图穷匕见!
戚瑾冷冷的,用近乎怜悯的目光望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薄唇一泯,嘴角微扬:“哦——原来我是戚家人啊……要不是为了笼络榆阳知府,恐怕我的名字永远也不会出现在族谱上罢?”
“你……?”
戚瑾却冷冷地打断了他:“大哥,你看这里,灯红酒绿,倒是适合我这种家族败类醉生梦死,可一点都不适合兄弟契阔啊!”
听到这话,饶是戚远一向冷静自持,此刻的脸色也跟猪肝没有两样,却偏偏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他——这次,的确是他急功近利了一些!
“大哥,您不是自负口才绝佳的么?怎么不说了?”戚瑾顿了顿,继续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右相他老人家又有什么吩咐了?赶紧说吧,我没有那么许多时间!”
戚远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比他更优秀的青年才俊,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侮的少年,他不会那么容易受人摆布……
“你……父亲知道你如今这般出息,欣喜不已……”
“所以,希望我认祖归宗,最好为戚家赴汤蹈火!”戚瑾接道,嘴角的弧度弯得更高了些:“我知道了!”说罢转身就走!
“你!?”戚远望着戚瑾决绝的背影,无法掌控的无力感扑面而至,然而,想到怀中的东西,又生出满满的信心来。
“我知道芷姑娘在哪!”
戚瑾脚步一顿,缓缓地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戚远心头冷笑——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红颜多祸水,脸上却一点不显,语气平常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我知道芷姑娘在哪!”
“你跟我来!”
便是万般不愿,然而“芷姑娘”三个字却如魔咒一般,明知前面是陷阱,却是心甘情愿地走了进去……
并不回戚家大宅,而是进了一家酒楼的包厢,果不其然,等着他的正是他的父亲——右相大人!
“瑾儿!”戚文明显激动过度,连声音都是抖的!
戚瑾却觉这声“瑾儿”讽刺之极——这就是他的亲身父亲,明明没有多少感情,却偏偏做出一副父子情深的样子来,也难怪了,几乎要掌控江山的权相,做戏的功夫自然比旁人来得精妙些!
“父亲!”宦海十载,做戏的功夫比起右相的炉火纯青也不逞多让:“四弟喝了许多酒,是不是让人煮碗醒酒汤来?”“是!来人,给做碗醒酒汤来……瑾儿,你年纪还小,怎喝这么许多烈酒,当心身体受损……”
戚瑾再没耐心跟着父子两做戏,拍案而起,俊美的脸上布满寒霜:“够了!有什么话直说就是,我没有许多时间!”
戚文一愣,继而大怒,指着瑾公子的鼻子:“你这是在跟对父亲说话么?”
戚瑾心中冷笑——真不愧是父子,面对自己的反应如出一辙!
戚远看着二人的架势,暗呼不妙,赶紧将右相按下,赔笑道:“四弟,父亲的脾气一向如此,四弟也是知道的!”
戚瑾冷笑道:“那是自然,如若父亲脾气不是这样,我母亲可没有哪个福气被人诬陷而死!”
“你……”右相恼怒之极,指着戚瑾的手哆嗦得厉害:“你个逆子!”
戚瑾继续冷笑:“我若不是逆子,父亲早就将我的名字写在族谱上了不是,而不是到了与榆阳知府家议亲才想到了我?父亲素来英明睿智,怎么会说这般可笑的话?难道是老了!?”
说道榆阳知府,右相悚然动容,望着那张满是嘲讽的笑脸,总算反应过来:“榆阳知府嫡女突然暴病而亡,是你搞的鬼?!”
戚瑾的脸上满是不屑……
“你……远儿,把东西给他,我看他是昏了头了,为了一个女人,什么丧天害理的事都做得出来!”右相撑着桌子,努力吸了几口气,终于平复了些,望着戚瑾的目光里尽是冷屑!
戚瑾并不看他,只是以手轻叩桌面,目光却不知飘向何方!
“把东西给他!”他的声音提高了些,疲倦地挥挥手,大约他自己也觉得,在这个他亏欠的儿子面前是没有资格摆父亲款的:“你跟他说!我先回去了!”
“我送父亲!”戚远站起身来!
右相却朝他摆了摆手,眼睛往那个不动如山的人瞟了两眼,缓缓地摇了摇头,脚步踉跄地走出门去!
“父亲老了!”戚远的话带着一丝惘然,似乎在提醒听者什么!
戚瑾脸上的嘲讽更浓郁了些,似笑非笑地瞥了戚远一眼,并不说话……
戚远突然有将拳头砸向棉花的感觉……
想到怀里的东西,却又添了几分底气!
“你自己看看罢!”戚远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递给戚瑾——却是一幅素帛画!
戚瑾打开,只见画上是一美人,眸光一缩:“这话你们从何处得来?”他没有看错,因为画上的人儿正是芷姑娘!想起父亲的突然离席,他有点明白这父子想做什么了——这种事,确实不适合长辈出手!
正在神思,戚远的声音传来:
“宫里!”
“宫里?!”他大惊,不妙之感跗骨而生——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你失去了瑾姑娘,而茜妃娘娘刚好病愈回宫!”
“不可能,茜妃娘娘不是一直都在皇宫?!”依旧拒绝相信!
“茜妃早就失踪,陛下对内只说茜妃重病,为了让人相信,竟将太医正都派到华清别宫去了!”
“茜妃……她怎么会失踪?”
“因为茜妃的失踪就是我亲自造成的,本来想取她性命,只是她运气实在太好!”
他突然想起她所中的“寒霜”……
茜妃?!是她?!
怪不得她坚决地拒绝他的情意,非是不愿,而是不敢!
是啦,她能为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做出《春海潮》,将奴役百姓大修运河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那么就一定会再为了他,做出《木兰辞》来!
是他太傻,以为一切皆是偶然!
“你们到底想要如何?”知道一切皆是枉然,但眼前的问题却不得不解决——父兄既然知道了他与她的渊源,那么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你们不会是让我去勾、引茜妃娘娘,然后从她那里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吧?”那可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戚远眸光一闪——他们最初却是这般想的,然而……
“茜妃娘娘若能被你勾、引,早就被你勾、引了……”戚远冷嘲道:“日夜相对几个月了罢?可惜啊,郎有情,妾无意,四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别说了!”戚瑾吼道:“你们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爽快!”戚远抚掌道:“今年去参加春闱——以瑾公子的名义!”
戚瑾紧握的双手青筋直冒:“你们想让我做皇帝身边的棋子!?”
“我们在想,以瑾公子的才能,一定会得到皇帝的重用!你不是想见到你的芷姑娘么?只要成为皇帝身边的近臣就可以了!”
“你们……卑鄙!”戚瑾直视眼前这对父子,眼里快喷出火来:“若我不做,你待如何?”
“很好!”戚远把玩着手上的茶杯,突然掷之于地,碎裂了一地的瓷片,见证着决绝和狠戾:“你觉得,沦落青楼的妃子,天下人有几个会相信她的清白?”
戚瑾感到了冰霜入骨的寒冷……
他的眸光有些涣散:“你们认为,陛下没有认出我的身份?”
戚远似无所谓地笑了笑:“正是因为皇帝认出了你的身份,所以你更应该去参加春闱!”
戚瑾一震——他的兄长果不愧谋略之名,这一招使得非常之好——就是因为认出了他的身份,所以皇帝会更加重用他,因为皇帝同样需要一颗嵌入戚家的棋子!
……
姬昭的忐忑
陈茜醒来,只见天光大亮,旁边的人儿早已不见,必是上朝去了,她撑起身子想爬起来,这才发现全身仿佛散架了似的,身下更是痛得厉害,身上的衣服却很整齐,身上亦觉干爽,想来是有人打理好了的。不由得想起昨晚的荒唐,脸上火辣辣的,于是鸵鸟似的把头埋进被子里去……
“娘娘!”芸儿听到里面的动静,笑眯眯地掀了帘子:“娘娘可要起塌?”
陈茜的声音有些嘶哑:“几时了?”
芸儿看到陈茜红云满面的脸,抿唇一笑:“回娘娘,辰末了!”
陈茜大囧,掀了被子下来,没好气地横了芸儿一眼,嘟囔道:“怎么这么晚了?你也不叫醒我!惚”
芸儿意味深长地瞄了陈茜一眼,把她扶起来:“是陛下说让娘娘好好修养呢,奴婢怎敢违了皇命?”将陈茜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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