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颈一点点向着她微敞的领口而去,他的手开始自她的腰间探进她的小祅,指尖有如蛇信一般滑进她的小衣。一下触到她已经开始泛热的肌肤。
“相公,门没关!”她以为他没听到,忍不住微扬了声音低叫起来:“门没关!”她连续说了两遍,手忍不住开始去抓他。
“我们成亲多久了?”他抬起头来,把她挤到纱帐边。看到她已经红烧灼的脸,他唇边戏谑的笑意更深起来。
“九,九个月了。”她摁住他的手,垂着眼,长睫挡住她漆黑的眼珠。却是挡不住她的紧张情绪,她在发抖。
“那怎么还这样?”他笑意更深起来,简直就是把逗她当成一种休闲乐趣。
“哪样?”她微怔,有些不解起来,一发呆,便不由抬起眼来看他。
“这样!”他的眼盯着她的手,此时隔着衣服,他的在里面,她的在外面。正摁在她腰侧的位置。她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一下明白他的意思,脸更是灼烫起来。面皮都有些紫胀,连带耳朵都红得发透明。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手更是加力不肯放松。
“你脸怎么这样了?”他突然一本正经的问她,盯着她的脸看。
“脸又哪样?”她简直就是被他牵着鼻子走,觉得心跳加速,脸似火灼。
“你看我的眼睛。”他盯着她看:“里面有两只猴屁股。”
“什么猴屁股?”她没见过猴,哪知道猴屁股是什么样?她不由的抬起头,凑过去看。只看到他瞳心里有两个小小的人影,她还没来及开口。忽然他一下贴了过来,嘴唇就这样覆了下去,她刚才那个动作根本就是仰起头送过来。她只觉得他的眼珠在她面前瞬间放大,然后他温润的唇便一下让她大脑停顿起来。他在她的唇上碾转厮摩,然后深入而去寻找她的舌尖。他的呼吸变得灼热起来,他纠缠她的舌不肯放松。小白只觉浑身过电一般的酥麻起来,神志变得昏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纠缠的浓烈变成细细的浅琢。而她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绕上他的颈脖!
“看到猴屁股了吗?”他轻笑起来,她缠绕的手臂让他也有一种被包裹的感觉。让他可以更紧的抱住她,让两人的心跳,如此清晰的跃动出同样的节奏。
“你的眼里没有猴屁股。”她微喘起来,低语着:“只有我啊!”他让她看猴屁股,但她明明就只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她的影像。
“呵,是啊。我的眼里只有你呀!”她无意地话语却带出别样的深意。却是奏起他内心深处地弦音:“但是现在,你的脸红的就像猴屁股!”他伸手去抚摸她的滚烫:“要冒烟了。”
她微怔了一下。总算是明白过来。她垂着头不敢再看他,他眼底的笑意只会让她觉得更臊得没处藏。她低着脑袋,憋了半天说了一句:“我,我又没见过猴儿,不知道猴屁股什么样。”她轻声的嘟囓着,把自己不明白这句形容归结成对此项动物的陌生。
“围场就有,你没看见而已!”他轻轻捏她地脸:“回去你去看吧?”脱口而出之后。忽然微微一怔,围场那里好像没什么好的回忆。她第一次去,便差点成为他们的永诀。她
下,忽然笑着说:“也不用看了,我自己照镜子就行话弄得他心下一动,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学会打趣了。而且用的恰到好处!不是说她有多么高明的技巧,只能说,她看到他地内心。他伸手搂过她来,觉得心温软异常:“你个傻样儿!”他轻哼着,却是半醉一般的醺然。这样真的很好,如果以后都可以如此,那简直就是最好。所以,为了这一偻光的希望,他当然要坚持到底,当然要不惜一切。
他伸手轻拨她耳上的小环。这个东西可以帮她安定情绪。加上她自身的专注。她可以很快掌握驭灵的方法。虽然生灵与自然之灵不同。但六脉法血的操控方式都是大同小义。可以自由掌控法血的话,那么她便不用无端大量继血。而且。凌破也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力量。想要取胜。凌破是他地关键。
“相公,他们什么时候可以退兵?”小白忽然问他。抓到郑陨奇,他们会退兵吧?她一直都不敢见他。她是不想害人地,但这次,她却是害了人了。而且,是她主动要去害的。
“我刚到时已经着人将他地随身物件送出去,今天晚上一直没有动静。估计他们已经收到了。”倾绝轻声说:“先看看他有没有诚意合作,我再作打算。”
小白不明白他究竟如何看,他看着她探询地眸子:“他们要是杀了来使,便是没商量了。若是乖乖送了回信,便是可以谈了。”
她眼眸微黯,他明白她的意思:“战场上就是如此,每个人都是棋,包括我自己。”他伸手抚她地脸:“我不该跟你说的。”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但不知为何,却偏偏脱口而出了。
她微微摇头:“我明白的,真的!”她轻轻的叹息,看到她喟叹,他心内搐痛。她是最干净的,却偏偏这双干净的眼睛,总是要看到丑陋朊脏的东西。
有如上天对她的试探一般,从小便让她受众人的白眼,受人虐待,受人的啜弃。然后,再向她展示妖魅纵生,各色的驭者与灵物。这更胜从前露骨的虐待,是黑暗与光明的交织,阴谋与阳谋的融汇。想用这些,腐蚀她的身体,腐蚀她的心!我心不欲染尘埃,尘埃却偏将我沾。连他也算上,都是如此。他拿走她的聚灵咒,却不肯放她自由。将她牵扯进驭灵的世界,让她看到那些肮脏的过去。他用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便是他的爱。他把她的心,也牵扯进他的爱里。让她跟他一起沉沦!从骨子里,他与碎蓝,其实没什么不同。若是她以后,为了他,变得残忍,霸道,凌厉或者是漠然。从而泯灭掉人性最温软的地方,那他便是罪魁祸首!是他亲手扼杀了他的希望,淹没了他最眷恋的光。
“相公。”小白看他有些发怔,轻声开口。他脱靴上床,靠坐在床头,伸手把她揽到身侧,这才轻轻出声:“小白,一会吃点东西睡一下。然后,跟凌破回家吧。然后在家里等我。”他低声说着,她不该过这样的日子。让她去引郑陨奇,他已经开始后悔了。他不能再用凌破,不能让她变得,和那些驭者一样。
“我不走。”她撑起身,坐在他身旁。
“听话!”他微微蹙眉头:“让凌破带你回去。留在这里象什么话!”
“不走。”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接违逆他的话,还连说两遍。
“你招惹我是不是?”他睨睇着她,看着她微微缩起的脖颈,压低了声音:“再说现在就走!”
“就不走!”她二愣子劲上来了,居然梗着脖子直看着他。还向着他伸出手来:“你教我驭灵!”
他微眯了眼,看她一副混不吝的模样,便有几分火气拱了上来。他一伸手把就她的手拨到一边:“你别让我来硬的。”他偏过脸去不看她。
“来硬的我也不走。你把我打发走了我就再回来!”她低声哼哼着,不敢太大声跟他犟,但这种嘟嘟囓囓的声音让他听起来窜火。
“你不教,我让小破教,他也会!”她居然还敢拐着弯的气他。他蹭的一下坐起来,一把将她勒过来:“我以后不会再教你,也不让别人教。你只要学会憋气就够了。我不想让你沾染这些你明不明白?”
“你怕我变了是不是?”小白被他勒得一咧嘴,却是看着他低语:“你怕我变了,以后也老害人。然后你就也得算计我了,对不对?”
他微怔,看着她幽幽的眼神,一时无语。她看着他,接着说:“你怕我变了,那时你喜欢的小白就死掉了。你心里又什么都没有了。”她伸手去摸他的脸,学着他抚摸她的样子:“你只喜欢小白,你不喜欢白夜黄泉,她是你的大仇人!”
“你,你想起什么了?”倾绝伸手握住她的手,声音竟然有些喑哑:“你,你这几天究竟想……。”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她的大眼看着他:“我只是想跟你,同甘共苦!”
他觉得脑子轰轰一下,心内有某种东西轻轻的裂开,萌芽一般的微痛,却是涌出一丝新鲜的气息。
“我是小白,我也是白夜黄泉。我不喜欢,但我知道我是。”她忽然伸手去揽他的颈脖:“相公也一样,相公姓碧丹,不喜欢,但也不能改。名字可以改,血液改不了。相公喜欢小白,也要喜欢白夜黄泉。好不好?”他身体微微发颤,她永远可以用最简单的话来表达她意思。她开禁了,就必然要承认身体里的血液。她平时很缩头乌龟,但在重要的时刻。她永远可以找清自己的方向。她比他以及碎蓝都要勇敢。她是小白,同样也是白夜黄泉,再不喜欢,也无法更改。她身体里流淌的,是驭者白夜家的血。回去了也不能改变,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你可以视而不见,但它不会不存在。
“答应我一件事。”他忽然低声开口,声音微微颤抖。
“永远不让小白死去。”她流下泪来,悄无声息:“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永远不会变成灵物。”他轻轻应着,然后,便吻上她陨落的泪滴。永远不变成灵物,不会抛弃人的心。不会走碎蓝的路,不会放弃任何希望!
第五卷
—第十二章 … 霓裳破铁衣—
绝怀抱着她,两人和衣歪在床上。他握了她的手,指:“六脉法血,分汇顶门,中门,心门,器门,拓门,底门。它们与五指连通,相逆相顺。都要你自己来控制!与灵物通灵,是通心,通眼,通力。心归心门,眼归器门,力则需要调动中门与拓门。若是想仅与灵物交流,便将心门法血汇至额顶,不要放出。灵物自然感应到你的心语。若想借他的眼观物,便要操纵器门法血,这样,你可以借他的眼看,他同时也可以借你的眼力。
若是想让灵物爆发强力,便要操纵中门与拓门。这些,都不是要将血继给他。而是顺导逆导的方法。他身体里催力的法血是你的,所以当你导血,他的血同样受到你的操纵。便会照你的意思,进行攻守。”
“如果你操纵不好,或者你想省力,便可以只与他通心语,其它让他自己来做。但是他催动法血爆力的时候,你的法血一样会受到影响。你要将法血慢慢导顺,回归各脉,不能有错。否则你跟他都有危险。当他受到严重伤害,法血后继无力,你便需要继血给他。血量由少到多,要根据你自身情况,不能胡来。当你血力枯竭,无法再继,必要的时候,要弃了这个灵物。”
小白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曲指,用拇指去抵中指,摁紧的时候。就觉得心口突跳不休,有股热流在心房四周飞窜。与此同时,更是引出一丝风般的气流绕而向上!她微微一惊。很快地放手,抬眼看他:“中指,心门?”
“对。中指心门,食指器门,无名指是中门与拓门,小指是底门。顶门在额间!”倾绝微微一笑:“你很聪明。”
对于他的夸奖,让她有些不好意思。面上微红。不由自主又想一一去试。他握了她地手:“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凌破有危险,但我还是要说。法血破禁汇入你的全身之后,法血便是你的命脉。继血不能太过,一定要根据自身的能力。还有,在继血过程,:。就象你刚开禁那时一样。六脉法血齐顶入额,你无法回收,非常危险!”他看着她胸前的那颗蓝珠,宁扬前几天催蛇丹所逼出的汲风丹。此时它被一个撺丝金笼扣罩着,连着一根绞丝的金链系在她地颈上。但依旧团绕了一层风烟之气。有气流在珠体内慢慢旋动,带出一丝蓝色的光。
“你一催动法血,风力会自发向你身体汇聚。汲风丹会帮你吸入一部份,但它现在不在你的体内。导引的效果不如之前,你自行导引的时候,记住呼吸的频律。收放都要小心。”他伸手揽住她:“一会你可以和凌破试试。不过没有多少时间。一个白天而已!凌破拿走你大量地血。你无需再继血给他。而且自然之灵每打杀一个驭者,都会将对方的血汇入自己的主灵。你只要在他催血动法的时候。理顺自己的血脉就足够了。”
“通语是第一步。每次凌破可以与你通语,是他在你身边很近的位置。他会散一部份灵入你的体。然后你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但如果他离的非常远,主灵又在催法血。就需要你与他通语,但这个时候,六脉法血都在运作。你必须找到所有正确流向加以导引。想要在短时间内熟练是有困难的,所以,你得一点一点来。”
“其实,凌破之前与你一起地时候,已经让你掌握了风地流向。这些对你以后导引风力是非常有好处的。”他轻轻说着,抛开自己地身份不谈。不得不承认。凌破带她去万春楼,地确是一个一举多得的法子:“驭风地人要适应身体时时汇风,慢慢便会习惯借风力为所用。在风灵离自己非常远的时候,你也可以将周身的气流构建成一个小小的气罩护卫你的安全。当然,风灵自身也可以帮你构建强大的气罩,可以阻隔外力的伤害。他同样可以散出一部份灵为你建罩。这些,你以后会慢慢学会。风灵是最可以匿行掩气的灵物,因为天地之间,风是无处不在的。”
她大睁着眼,一眨不眨的听着他说。将他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反复的默念。他垂眼看着她,突然开口:“黄泉。”他没叫她小白,而是叫她‘黄泉’。她微微一颤,看着他紫黑的眼眸。他伸手去抚她的眉梢:“不要让小白死去。”
“不会。”她轻轻点头:“黄泉不死,小白也不会死。”
他牵起唇角,吻上她的眉心:“黄泉也不能死。因为在倾绝心里,黄泉与小白,早已经合二为一!”他的话让她眼底酸涩,她颤抖着睫毛微闭着眼睛。他伸手抱紧她,轻叹着:“又瘦成一把骨头了,回家以后,我得好好给你调调。”二人正相偎间,忽然听到门外有轻轻脚步声。倾绝坐起身来:“你和凌破可以练一下,有事就叫人来找我。”说着,他抱了她一下,便站起身来。随着他的动作,外面已经响起声音:“王爷,昨天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他微微扬了下眉,面上却看不出喜怒。他拉开门,正是右将越希,低垂眼眉躬身而立:“王爷,属下已经着人破坏十八盘道的栈道。独尾峰的人现在业已经全部撤回。关楼四面已经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