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施主都回去吧,明日老衲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老和尚对着众人行了个佛礼,开口。
主持的面子谁都买,于是不一会儿,人已经各自退散。只有主持还站在原地,身后跟着一个小和尚,小和尚手中好像还捧着什么。
这都不关他的事了,轩辕子辰转过头,大步跨进厢房。
“王爷请慢。老衲可以和王妃聊聊吗?”主持开口。
奈何轩辕子辰不卖他的面子,毫不留情地回答:“拙荆身子不舒服,怀有身孕怕是不宜见客。”说完,已经是进了厢房。
一警惕地看着主持,手拿的剑仍未进鞘。
九十八、身世
————痛苦的错字,下次深一定要反复修三遍再传上来!握拳————————
只见主持面不改色地开口:“那还请王妃看看,这个布包里装的是什么。”
主持话音一落,李一心已经是挣扎着离开轩辕子辰的怀抱,那个布包,对了,莫言的那个布包里面一定有什么是和她有关的。
“心儿。”轩辕子辰皱眉,不解李一心的举动。
李一心焦急地红了眼眶:“轩辕,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看到李一心又红了眼眶,轩辕子辰无奈,只得搂着李一心的腰肢走出厢房。吩咐翠儿自己早些回厢房歇息,翠儿不愿,说是要等他们回来,知道她是在担心李一心,轩辕子辰也不再说。
“请跟老衲来。”主持一见李一心出来,鞠了个躬便开始往来时的方向回去。
“一。”轩辕子辰搂着李一心,抿抿嘴开口。
轩辕子辰话音刚落,黑影瞬间消失不见。
“王爷王妃这边请。”小和尚领着两人走到一处朴素的厢房外,然后敲门,等到有应答声后,推门而入。
然后又退了出去,只见主持一个坐在椅子上,红木桌上放着那个褪了色的布包,还有一个黑匣子,一个钥匙放在旁边。
两杯茶,袅袅热气腾升,四周安静地听不到一丝杂音。
李一心和轩辕子辰走过去,坐下来。轩辕子辰将李一心抱在腿上,两人神色各异,李一心紧张,轩辕子辰面无表情,但是看那紧抿着的薄唇可以看出他很不高兴。
而主持则是看着那个黑匣子,不看两人。
“主持请我们二人来,何事?”轩辕子辰打破沉默,李一心手一紧,无意间捏了轩辕子辰的手一下。
“这是莫言师兄的。”主持缓缓开口,然后才抬头看向有些拘束的李一心道:“这主持之位原先是他的,后来他竟然在闭关的时候圆寂了。闭关四年,几度进去送膳食时,他没有动静。后来,五年,他的华发竟然变回青丝,那时候的他经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然后开始他的云游四海之行。那个时候,他说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言小依。请问王妃,您知道吗?”说到这,主持突然停下来开口问。
轩辕子辰搂上李一心的腰肢。
“我知道,那是我的名字。”李一心感受到轩辕子辰的力度,听着主持那缓慢悠扬似在讲故事的声音,心里的那股紧张也开始渐渐退去,平静的语调没有一丝拘束的感觉。
“可否告诉老衲?”主持听到李一心的回答,也不惊讶,只是淡淡地开口,好像早就知道了答案一般。
“想必莫言大师该说的都已经与您说过了,不过是他已经找到了该等之人,最后心愿了结罢了。”李一心双眼无神,呐呐开口,声音很轻。但是因为四周极是安静,所以在场的两人都听的明明白白的。
听到李一心的解释,主持不再开口,站起身弯下腰将那个布包小心打开。
只见一本厚厚的本子,里面画的都是同一个少女。浅笑嫣然,黛眉轻蹙,有扑蝶的,有赤足戏水,有亭间失神……厚厚一本。全是她。
这个女子李一心并不认识,但是每天都照镜子,有哪些神韵还是知道一些的。
那眉目间,隐约,有几分李一心的模样。
轩辕子辰搂着李一心的手收紧,开口打破李一心的失神:“敢问主持,你这是何意思。”
“这不是老衲的意思,王爷可以看到,这笔墨悠久,可见并不是最近才绘。也不像是近几年而已的墨迹。”主持淡淡开口,似乎他的脸上,现在只有这么一种表情,像是什么事都不关他。又像是什么事都关他。
“你拿出这个是什么意思。”轩辕子辰眼不瞎,自然能看出这些画不是最近才画的。
“老衲想听王妃的看法。”主持也没有理会轩辕子辰的无理,只管问再次走神的李一心。
李一心听到自己被点名了,自然抬起头,看向主持。只见主持眸中一片漆黑,平静异常又似风起云涌,波涛澎湃。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想说便说,不想说我们就回去,好么心儿。”轩辕子辰看看无助的李一心,心下不忍。
“这个女子,可能是我的娘亲。”犹豫着,李一心才开口。
她一说完,只见主持神色一黯,然后像是理所当然然后失望又像是不敢置信然后失望,到最后才归于平静。
李一心看的出来,一开始,他就是这样想的,不过是现在得到别人的证实罢了。
多此一举,可又是情有可原。
“那么,这些,都交由王妃处理罢。”主持指了指桌上的那个黑色匣子和布包里的画册,开口。
烛火下,李一心的脸色有些苍白。轩辕子辰则是不解,这个布包里面为何会有她娘的画像?而且看样子,这似乎是莫言的东西。不久前李一心曾说,他是叶晚晴,但是不是叶德斐的女儿,难不成是莫言的女儿?不对,莫言那么老,做李一心的爷爷都嫌大了。那还有什么可以解释这一切呢?
“老衲先走了,明日老衲自会和大家解释。王爷王妃明日就早些下山去吧。”主持像一瞬间苍老了十来岁,原本意气风发的语气如今也显颓唐。
主持没等两人说话便转身离开。
这是莫言的厢房。
李一心依旧茫然地睁着大眼,在轩辕子辰怀里没有反应。
“心儿——”轩辕子辰搂搂李一心,开口想问些什么。
“轩辕……我好累。”李一心在轩辕子辰怀里转了个个。将脸埋在轩辕子辰的胸膛,不能呼吸。
轩辕子辰拉开两人的距离,不让李一心呼吸困难,看到李一心通红的眼睛和茫然的眼神,轩辕子辰顿觉事情有些棘手。
“睡会儿,睡一觉就好了。”轩辕子辰起身,横抱起李一心,走出厢房。
夏日的夜不热不凉,拂过李一心的脸庞,只让她觉得烦躁不安。她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猜测?明明莫言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她怎么就自然而然地往那边猜测并且如此说了?
莫言现在的岁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七旬有余。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十六岁的女儿?难不成真的是佛门荒唐事,五十几得子?
而苗族的圣女和陌王朝的莫言,相隔千里的两人,又是怎样相识的?
九十九、惬意生活
他是怎么接近圣女,继而和圣女有所纠缠?
“辰。”轩辕子辰走到自己厢房里,只见坐着的是杨怡若和上官谨,两人神色中都有明显的焦急。翠儿在屋外,见两人平安回来,便也安心地回去休息。
“有事明天说,今天心儿很累了。”轩辕子辰没有心思应付两人,只得草草敷衍。
两位都是明眼人,自然知道此刻的轩辕子辰心情不好,便也不再继续追问,说了声好好歇息后一道回去。
轩辕子辰将李一心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返身走到门口合上厢房的门:“心儿,留灯吗?”
“嗯。”李一心轻轻的声音响起,她现在的脑中所有的事情乱成一锅粥,自然也顾不上留不留灯。她原以为自己的身世很简单,最简单不过只是一个孤儿。哪知在陌王朝,一会儿是红尘女子,一会儿是丞相千金,一会儿又是圣女后裔。现在倒好,又成了得道高僧的女儿的嫌疑人。
还可以再复杂一点吗?
李一心皱着眉,翻身往里。轩辕子辰也合衣躺下,不去叨扰李一心,闭着眼睛睡不着,他想他也该理一理,他妻子的真实身份了。
再漫长的夜都有天明,李一心神智清明地听着那些和尚晨练的呼喝声。经过一整晚的思量,心里勉强接受了自己是苗族圣女和莫言的女儿这一事。
“心儿,好受些了吗?”轩辕子辰闭着眼睛开口问,他也是一宿未睡,但是熬夜的情况多了去,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习惯或者什么,但是李一心不一样,怀孕以来,轩辕子辰对她是千依百顺,日子自然是过的舒心。
“嗯。”李一心幽幽然地开口。然后右手抚上小腹,转了个身子,便到轩辕子辰的怀抱。
轩辕子辰小心地环上李一心的腰,在她鬓间落下一个吻:“想不通就不要去想,我们回府。”
“轩辕。我不是中国那儿的人。我是苗族人,是圣女的女儿。你还会要我吗?”李一心终于袒露了自己昨夜里想了很久的困惑。双手紧紧拽着轩辕子辰的衣袍,像是在等待法院的最终决判的被告人。
“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你是何身份。”轩辕子辰隐约感受到李一心的不安,微笑着安慰,却是在安慰的时候无意间流露了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
“轩辕。轩辕……”听到他的回答,李一心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犹豫再三,她决定在再贪心一点:“轩辕……你爱杨怡若吗?”
“不爱。”轩辕子辰回答的很快,没有丝毫犹豫。这恰好取悦了原本还有些担心的李一心,她将埋着的脑袋抬起,在轩辕子辰薄唇角轻轻烙下一个吻,像是蝴蝶翩跹而过。
太高兴的她忘了接着问,那为何大家会以为他喜欢杨怡若,而他听到这些从不会去澄清,杨怡若还可以那样亲昵地叫他辰。他为什么对杨怡若那般好,洞房之夜唤她的名字,甚至在以为她逃走不医杨怡若的时候差点儿要了她的命……这一切,在现在的她心里,已经无足轻重。
“好了,起床吃点东西,我们回府。”轩辕子辰吻吻李一心嘴角,宠溺地开口。
“嗯。”李一心一依言起床,两人都未宽衣睡,所以起床的时候才看到彼此的衣衫都是邹巴巴的。李一心原本是苦着的脸看到轩辕子辰的,见到轩辕子辰的情况甚至更糟的时候转而扑哧一笑:“真是糟糕。”
轩辕子辰看到李一心眼圈下面有层青影,有些心疼,但是没有开口,心里想回去好好休息一番。不是懒么,就让她懒个够又何妨?
一行人照着另一条宽阔的道路坐马车回去。这条道是上官谨和杨怡若上山的那条,李一心看见了直呼自己吃亏,爬了那么多的山。轩辕子辰和上官谨摇着头笑笑,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理直气壮地说爬山有益身体健康。
回到府里,已经是晌午。
李一心也没有过想主持会怎么处理莫言大师圆寂这事,那不关她的事。她看到他临终前笑了,那么就是说他最后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一切,就这样过去吧,让她安安静静地将孩子生下来,然后和轩辕子辰这样幸福地过一辈子也挺好。
花了几天调整心情,没过几日,李一心又是只母老虎。当然,修养好之后的这母老虎又开始仗着自己肚子里的虎崽子,到处横行。
那个曾经惹到她过的叶林就被整的惨不忍睹。
将整个大厅清扫一遍是小意思,他现在头疼的是,最近王妃给他提到过一个非常奇妙的心算方法,快且精准。他非常想学啊,可是不知道最近他家主子抽什么风就是不让他们俩单独在一起,还歪理一堆,说什么翠儿在也算单独。
好不容易等王爷下朝回来,千真万确不是单独了,又说要过什么两人世界,叫外人不要打扰。害他现在的心是一上一下的痛苦,和有痒不得挠这痛苦估计有的一拼。
这样惬意的生活步调下,转眼间又过一月。
李一心懒懒地躺在庭院里的躺椅上晒太阳,翠儿则是又将刺绣拿出来缝制。
“对了,残月最近在干什么?还有绛儿呢?”李一心闭着眼,晒着日光浴,惬意的很。
“残月?那日王爷不是安排他照看宝儿的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宝儿一看见他就哭。绛儿回迎春院啦,她不是和您说过吗,小姐您忘了?”翠儿一边将手中白色绣线和粉色绣线撮成一股,一边回答李一心的问话。
“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知道怎么照看孩子啊,既然宝儿见了残月爱闹腾,就不该由着他去照顾,轩辕怎么在这事儿上不懂得变通啊。还有绛儿,回迎春院?还真是不记得了。”不过多一事还是少一事比较好,回去最好了,那个吃挽命草的丫头,要是留着还真是又一番头疼。
闭着眼睛,李一心心安理得的说着轩辕子辰的坏话,然后喃呢一下有关那个给她印象不是十分澄澈的绛儿。
翠儿自然是看见了石拱门下那个无奈地牵起唇角的男子,见他摆摆手势,依旧是之前说的那样不要行礼,便也不开口附和李一心,低头自己手里的绣儿活。
一百、一桌麻将
“也对,其实轩辕就是一个大老粗,不懂得怎么讨好女人。可再怎么说,女人心海底针他没听过啊,我只说过一次黄梅戏曲儿有趣,他便三天五头整那么一出。就算是戏迷,也厌了啊。”没有翠儿的搭腔,李一心还是自顾自说的不亦乐乎。
她知道现在轩辕子辰一定还是皇宫。昨个儿说了,今天是给郑赫连的送践行宴,轩辕子辰一定是最高兴的一个,想来没到晚上是舍不得回来的。
有道是晚上莫说鬼,白天莫说人。被李一心埋怨着的轩辕子辰越听,脸色越阴沉。但是阴沉中总是透着状似无可奈何的宠溺。
“嗯咳咳,咳咳。”看到轩辕子辰用手比划着要她如之前一样不必跪拜,翠儿只得出声装作咳嗽。
哪知现在被太阳晒的所有懒虫细胞都出来的李一心竟然迟钝许多:“现在是夏日,翠儿不是感冒便是喉咙不舒服了吧。赶紧的,去拿些冰果子,顺带给我也准备一些。”李一心最爱陌王朝的就是这里的夏天不热,没有现代那股没有风扇活不下去,没有空调不乱走的地步。
在这里的夏,只是春秋衔接时,那气温稍稍高出几度的三个月而已。
“对了,一次性多拿些,比昨个儿一定要多。等轩辕回来,我又得忍上好久。”李一心惬意的将脖子蹭蹭柔软的垫子开口。
翠儿合上眼,不得不为她家小姐默哀。这下好了,前几日犯下的罪状如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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