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梗在她心间的一个问题,毕竟,暗中与她相认,她也能替他保密的啊!
“你对我有情,若是让你知道我还活着,必是无法做到那样忧伤的模样,那样极易让人起疑,而慕容黔从未放松对凤舞九天的监视,以防万一,我只能忍着与你不相认,其实,我比你更难受!”凤孤道,其实这个理由只是其次,可是他却不能全部告诉她。
他要让她在最惊喜的时候,才将一切告诉她,当然,那一天不会太久的。
“清儿,你就别再怪我了!”凤孤忽然语气一软,软软的气息呵在耳边,温热的唇,轻轻地点触在她那如珍珠般的耳垂上,软语细磨,却是深情无限。
这么长的日子以来,他每时每刻不想这样拥着她,将她紧紧地锁在自己的怀中,与她缠绵……
“好了!别闹了!”晚清最是受不住他这副撒娇样,又好气又好笑,被他呵得心底也发了软,轻轻一推,娇声怒道:“我该上去了,你也该赶回商城了,若不然,要让人怀疑了,一切可不都白费了!”
“那你可还怪我?”他却不肯放过她,依旧紧紧拥着,拥着这个午夜梦回思着的女子。
“我没有怪你,知道你平安,比一切都重要。”晚清轻轻地道,却是知道不能再呆下去了,她不在寝室,若让人发现了,还不将事情闹大了。
别真因为她,而扰了大事。
“嗯,你放心,三个月内,我必将一切搞定,到时候,我要夜夜与你紧拥而眠,再不分开!”他道。
晚清一听,不只脸上一片通红,耳根子也红了大片,这个凤孤,这般害羞的话,竟能够如此说出口!
自那一日后,他们就在没有相遇,因为如今慕容黔在商城,若然金不换不在商城的话,必然会引起怀疑的,毕竟慕容黔不是简单的人,并不好对付。
事事不由人
所有的事情在暗中部署着,一刻也不能松懈,能够知道他平安,就满足了,万不能因为松懈而失败。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好到让人不得不心中欢喜,冷森每隔一段时间会派人送来账本,顺带着将暗中的事情以暗信方式传达。
因为知道他的平安,而生意上的许多事情既然有他与冷森两人去操心她也省了许多心,心情好了,人轻松了,身体,也渐渐地强健了起来。
这段时间,按时吃着大夫列的补药,孩子长得很快,八个月大,肚子已经圆得像个大球子,每日扶着他,便成了最开心的事情了。
孩子已经有胎动了,每日里,都会伸出小手小脚与娘亲做最贴心的相握,当握着那突起处,感受着孩子的活力,心中那一股为娘的母爱便如潮般涌着。
有时候靠在贵妃榻上,闭着眼,总会不自觉的幻想着一幕情景:
她坐在暖暖的冬日下扶一曲春日来,轻盈而美好,温暖中透着亲意,而他带着孩子,满园地玩耍,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最初最美的笑容,幸福而满足。
这便是她想要的。
简单的家,简单的幸福。
“小姐!你一个人坐着发什么呆啊!笑得像偷了蜜一般!”双儿一出来就见暖阳下的小姐一手抚着圆圆的腹,满脸笑得开怀,不由逗笑地问。
晚清一回头,看了眼双儿,是该时候了,待她生下孩儿,也是时候给双儿指婚了,课不能让那侍卫等得太久了,望向了远处正在园外的那名侍卫,轻笑着道:“我在想,时候给咱们双儿指一门婚事了!我这做小姐的已为人妇,也快要为人母了,怎能不替你着想呢!”
说罢一脸戏谑地望向了双儿,就见平日里大咧咧的双儿一脸羞红,尽现小女儿的娇态:“双儿才不嫁呢!说了双儿要侍候小姐一辈子的!才不嫁人呢!”
“你不嫁人有人可不肯呢!”晚清说着间若有所指道。
双儿脸上刹那更是红若番茄:“谁敢不肯啊!我嫁不嫁与谁有关呢!”
“那可不一定,人家齐侍卫指不定要怨我拆了一段姻缘呢!”晚清笑道,说时间玉手一指,指着门外那严谨的齐侍卫。
“小姐,你又来取笑人家了!这事与他何干,不跟你说了!”双儿说着头一扭。
晚清却是宽慰,那齐侍卫人品不错,双儿与他又是两情相悦,她也算是满足了,于是将双儿轻轻一牵:“双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你的心思我还能不解吗?只是我明你心的,我从来只把你当姐妹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的妹妹到了婚嫁之龄,我如何能不理会呢?当初我以为没机会能给你指一门好的婚事,如今有机会了,又怎能误了你呢!再说了,你若嫁了齐侍卫,还不是照样可以照顾我。”
“小姐!……”双儿一听,两眼泪朦胧,一把就伏在了晚清的肩上哭了起来,能够侍候这样的小姐,是她这辈子的福气。
“傻了,哭什么,应该高兴才是!”晚清轻笑着道,看着圆外正在守卫的齐侍卫瞟过来的关怀目光,了然一笑:“你要再哭着,那齐侍卫莫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他敢这般想,我就不理他了!”双儿一听抹着眼泪怒怒地道。
那较劲的摸样把晚清也给逗笑了:“好了,看你这恶摸样,别把人家吓跑了!”
暖暖的阳光,一切渐渐变得美好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原来,是春要来了。
双儿,觅得心上人了。
慕容黔那个恶人,再过不久,也差不多要灭亡了。
那个曾经让她极恨,如今让她极爱的男子,也该回到她的身边了。
她的宝宝,下个月就要出世了。
她们一家,就要团圆了。
生下孩子,她就可以回京城去见见娘亲了,听双儿说,娘亲当初得知她落崖的消息后,晕过去了好几次。
心中酸楚,不知,她的白发又增了多少呢?
她,即将为人母,于是那念母之心,也更浓了。
……
本想着生了孩子养了月之后就回京城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时候,是事不由人的。
午时,晚清正捻一块桂花糕于口中,就见绿琴飞跑了进来,尽管是大寒的冬日,可是她额间确实泌出薄薄的细汗来。
而且脸色十分苍白,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急成这个摸样,晚清的心,没来由地狂跳个不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冲向了脑门。
手上的桂花糕跌落了地上,仍不自知,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冬意太浓,只是颤着唇问:“绿琴,发生什么事了?”
“二夫人,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老太奶她……老太奶她……”绿琴说着间有些泣不成声,一双眼,早润了泪花,话才哽咽而出,泪已经是夺眶而飞了。
“老太奶她怎么了?”老太奶自从得知凤孤的事情后,身体一直不好,她一直担心着,就怕上了年纪加上丧孙,她要如何熬过去。
“刚刚那边传来了消息,老太奶身体日渐不行,前两日感了风寒,一直未好,只怕,过不了下个月了!”绿琴哭泣着道,眼睛也红肿了。
晚清楞坐在了椅上,有些失神,寒风未能入侵,偏让这噩耗给入侵了,只觉遍体寒意,冰凉的眼泪,就那么滴落下来,一滴、两滴,越来越多,直浸湿了衣裙犹不自知。
唇边呢喃“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老太奶分明答应了,要见到曾孙儿出世的,她怎么可以就这么倒下呢?……”
“老太奶如今心心念念的就是夫人腹中的曾孙儿,所以……所以……”绿琴抽泣着道“那边说了,看夫人能否……能否赶到京城那边,在那边生下孩子,兴许老太奶能够见上一眼,也了了心愿。”
老人家这样的要求,她怎可以不答应呢?
于是抹一抹泪珠:“这是理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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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姐您的身体?”一旁的双儿听罢惊道。
“没事的,只要马车赶得慢点儿,一路别太赶就没事的。”虽知道一路上也许有一定的危险,毕竟临近了产期,可是,她却不能让老太奶含着未了的心愿而去。
“绿琴,你去安排吧,安排一辆比较宽的马车,铺厚点儿的毯,把一些必备的药材全带上。只要一路上不要太赶,慢着点儿走,应当没什么问题的,我现在的身体也比之前好了许多了~!”晚清吩咐着,虽然要去,可是她却也要保得自己与孩子的周全。
双儿想说什么,却也不知从何劝起,因为这样的情况,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哎,有些时候,小姐一旦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了。
而且那凤老太奶也着实可怜,一把年纪,而且她当初待小姐,真的是极好的,小姐是不可能不去的。
绿琴领了命而后去安排了。
晚清回到屋内,想了想,老太奶如今情形,不管怎样,凤孤都应该回去看看的,说不定,冲一下喜,她或许就能好起来了。
于是唤来信使,让他把消息传去给冷森,她知道,冷森知道了,必会通知凤孤的。
而凤孤,应该会回去的,以他对老太奶那般在心,不可能会不去见上一面的。
只是心中不免黯然,其实当初走进凤家,全是仗了老太奶的喜爱,她与老太奶,虽然是长幼孙媳的辈分,可是,在她未嫁入凤家之前,与老太奶,也算是忘年之交的。
想起那一张睿智而慈祥的面容。
…………
第二日,交代好了一切事务,晚清便起程了。
天虽冷,不过这马车却相当地舒适,比晚清相像中要舒适得过了。连她都不得不佩服绿琴的细心周到,还有办事的神速。
宽大的马车,外在看来只是觉得是比一般马车华丽而且宽大,比不觉得那儿奇特,可是坐上去之后才发现,这马车,可真真是为了她而专门做的。
厚厚的车厢布,外层全部都是用了上好的防雪尘布织的,内间夹了薄薄却极好的暖棉,内里又称着一层软丝绵,风雪不侵。
车厢内铺了一层厚厚的软绵,踏上去,就像是躺在了床上一般,暖和而舒适。
而更奇特的是,马车行走起来,一点儿也不颠簸,晚清不由惊奇,四下看了才知,原来是她细心地在车轮上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麻布,而且由汗血四驹齐拉,于是根本不觉得半分颠簸,只怕在马车中,还能稳稳地喝一口暖茶呢!
而绿琴,更是细心地还清了一名妇产大夫随行,每日照看她的身体。
一切,都是那么体贴细心,不由得想,她自己也不曾想得如此周到,这个绿琴,看来,倒是个细心地丫头。
只是只半日的时候,她是如何做出这样舒适得马车的呢?
真让晚清惊奇,于是问道:“绿琴,你是怎么办到的,只不过半日的时候,居然能够想到,还做了出来,这样的马车,比坐在家中床上还要舒适呢!”
绿琴一回头,却是神色有些恍惚:“因……因为在乎着夫人的身子,所以几个人凑在一块儿想出来的,而且让了众人连夜赶……赶出来的!”
绿琴的回答有些支吾,她言语从来是干净利落的,何曾如此,可是晚清却也没曾细想,只以为是因为老太奶的关系,也没去注意其他的。
一路行来,一切都十分顺当,天虽冷,便是躺在这暖暖的车厢内,却依旧温意十足,而且手中的暖炉一直燃着,温温烫烫的。
只是这随行的妇产大夫有些奇怪,她分明没有什么不适感,可是行至一半路程的时候,他为她把脉,却说她气脉有些不畅,似乎有些动了胎气。
于是一行人吓个不小,正逢当时临了一个小村镇,于是一行人马仔小村镇停了下来。又是熬药又是炖补汤,忙得人仰马翻。
唯有晚清一脸蒙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因为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都一点儿不适的感觉也没有。
可是偏偏那大夫说她只是稍微胎气不顺,所以自己没有大的感觉,等到有感觉事情就严重了。
而双儿跟绿琴更是紧张地什么也不说,总之一句话,就是休息,待身体好些再走。
晚清畏于他们的那一双双强烈要求休息的眼神下,唯有从命地在这小镇上休息了起来,因为这天大地大,如今是她胎中的孩儿最大,而这一休息,就整整停了三天。
再次启程。
却是行走间慢了许多,慢得让一向好脾气的晚清都有些焦烦了,这速度简直不行走间还要慢,她坐在马车中,都感觉不到马车在动,手中端一杯暖茶,茶水的波纹都似是不动半分。
若是照此速度,只怕再过一个月也到不了京城的,她倒无所谓,可是老太奶身体却不知道能够撑得几时。
一想起,心中又开始忧心了起来,心想着,自从来到战城,她已经有两年多没见到太奶了,也不知道如今老人家增了几根白发。
掀开厚厚的车帘,她轻声道:“马车可以快点儿,照这样走,只怕再过一个月也到不了京城的。”
“不行!”却见绿琴突然急急地回头道。
那坚持的摸样,倒有些吓到了晚清。
绿琴也觉得自己语气有些急,于是缓和了一下才解释道:“夫人,咱们都是为了您和孩子着想,慢点儿就慢点儿吧,要不我让侍卫先去探一下情况,看看太奶情况如何。”
“其实我真的没有不舒服的。”晚清还想解释什么,可是想想,看着他们个个一脸凝重的摸样,于是也不再解释了,估计怎么解释他们都不肯听的,于是道:“行吧,你让人先去看看太奶的情况,如果好的话,咱们就慢着走,如果不好,咱们就加快点儿行程。”
…………
一路晃悠,本来从战城到商城只需半个月的时候,却足足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到达。
火欲火难平1
那日探子得来情报说太奶身体还算能撑着,于是速度只慢慢地加快,却依旧十分地慢,不过幸好中途那大夫没有再说什么胎气不顺的话,只是每日补汤不断地喝。
还未进城门,似乎已经能够感觉到那一份京城独有的繁华气息,带着喧闹的人气,公子哥儿手持拂扇,摇摆声威,而梨花女子手中丝绢轻轻摇着,嘴边笑意总是绵绵中含着情意。
大街小巷都是人山人海,那暖暖的肉香包、清香的香草糕、腻的让人口水流的羊肉烫,每一种味道,似乎都一直存在着自己的脑海中,不曾忘记一般。
进了城门,她迫不及待地打开车帘子,看着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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