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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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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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去醉仙楼找她!”盛尧山转身要走。

“哎,盛将军请留步!”周氏冲了出来,“将军在家中稍后,这种喊人的小事,让我这个妇道人家去吧,正好我也有事去和他爹说。”周氏一面将盛尧山不由分说的拉了进来,一面自己飞快的抽身赶往醉仙楼。

这可不得了,可不能让盛将军去醉仙楼找柔儿,这光天化日的,大伙可都看着呢!若是再传出个什么来,便是连个退路都没有了!

周氏心中思虑着,一抬眼,醉仙楼近在眼前。

“娘,您怎么来了?”温柔被周氏从后厨拉了出来。

“他娘,你这是作甚!”温守正也跟了出来。

“温大厨,想必是嫂子想你了呗,今日早些收工回去就是嘛!”后厨里,一众小学徒们起哄着。

“去去去!你们这些小猴子!看我回来不罚你们洗碗!”温守正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他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在这开玩笑,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周氏急切道。

“谁?谁找上门了?”温守正诧异道。

“盛将军呗!”周氏实话实说。

“柔儿,走,跟娘回去,娘有话问你。”周氏不由分说,拉着温柔就往家走,温守正不放心,想着此时也是忙完了饭时,也跟着折返回家中。

正文、297 吃羊1

周氏前脚刚走,盛尧山便困兽一般的独自一人在温家的小院转悠开了。

他心里装着事儿呢,此刻,早见到温姑娘一刻,便能将松涛先生的主意早些告诉温姑娘。

温家的小院,是任越亲手挑选的,景致布局和松涛先生现居的小院极为相似。

后院里的那棵石榴树不知道何时,火红的石榴花早已落下,青涩的果实悄悄的挂满了枝头。

今年的初夏来得早了些。

房前的藤蔓缠绕在竹架上,和着节竹的清凉,搭出一片绿茵,可是盛尧山无暇享受那片惬意的绿茵,他在焦急的等待着温柔的出现。

曾几何时,那个瘦小纤弱的丫头,竟在他那颗宽广的心里,占据了如此分量深重的一席之地。

重到她的一颦一笑,一动一静,都会牵动他的心。

虽然嘴上从未说过,可那日酒肆老伯的一番话,却是让盛尧山豁然开朗。

原来那丫头早已悄悄的住进了自己的心中。

温柔随着爹娘到了房前,轻轻的推开门,盛尧山正负手背对于正门。

高大的身姿,宽阔的背肌,还有那熟悉的青衫,赫然跃入温柔的眼眶。

“盛将军!”温柔惊呼。

“温姑娘,你可回来了,尧山有急事要和姑娘说。”盛尧山转身,急切的拉着温柔就往厅堂里走。

“站住!”温守正大喝一声。

“温大厨,温家大婶,事情紧急,尧山需得和温姑娘单说。”盛尧山急切道。

事实上,其实他要说的话,无非是要提醒温姑娘如何对待刘章,可这话若是当真让温氏夫妇听了,盛尧山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有什么事,就在这说。我温守正的闺女,向来行事光明磊落,从不躲躲闪闪!好歹盛将军也是我大周的将军,难道京中都流行如此偷偷摸摸的私下之事?”温守正不乐意了。

“温大厨。您这是何意?”盛尧山怔住了。

“何意?只怕是我这一介草民要质问将军才是,您这是何意?倘若当真看上了我家小女,就是做小,您也得登门和我这未来老丈人请示不是?哪有直接拉着我家闺女就走的道理!”温守正有些恼了。

“做小?”盛尧山彻底糊涂了。

“盛将军,民妇是个妇道人家,不会说那官场上的话,可有些话,民妇身为人母却是非说不可。柔儿是我的心头肉,即便是盛将军看上了,民妇也是舍不得的。您将军府地位高高在上。随便娶个什么千金小姐,都各个在柔儿之上,您就放了柔儿吧!体谅体谅我这为娘的苦心吧!哪个当娘的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去做小?”周氏见话已说开,旋即也是上前说了个明白!

“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嫁娶。什么做小?柔儿哪有说要嫁人了!”温柔急了,一把甩开盛尧山的手,嚷嚷道。

“柔儿,你还小,未经世事,不明白,将军府是好。盛将军人是好,可若是要给人做小,娘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去的!”周氏说罢,将温柔紧紧的拉至身边,一副拼死护住的样子。

“温大厨,温家大婶。想必你们是误会了,尧山此番前来,是要和温姑娘说要小心怀德王刘章一事!并非你们所说的嫁娶!”盛尧山此刻,多少是明白了一些,虽然心中对温氏夫妇的话颇有感慨。可是迫于无奈,还是将实情和盘托出。

“怀德王刘章?”温守正愣了。

“哦,敢情盛将军不是来提亲的啊!”周氏自言自语道。

“爹,娘,你们……你们……唉……羞死人啦!”温柔终于从自家爹娘口中明白了什么怎么回事,臊得小脸通红通红的。

“不是,街上都那么传……说是那日,盛将军带着柔儿共乘一骑,那些当兵的又说什么将军夫人……我还以为……”温守正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爹,你还说!”温柔羞得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盛将军,您莫怪哈,都是那些街坊四邻的,找上门来东问西问的,民妇这才……”周氏也是大为尴尬的解释着。

“娘……”温柔嗔怪道。

“妇道人家!乱嚼舌头根子!”温守正瞪了一眼周氏,狠狠道。

“无妨无妨,想必那日是一场误会。温姑娘心灵手巧,又貌美善良,日后必是会嫁进好人家的。”盛尧山摸了摸鼻子,有些底气不足道。

“不过,眼下还是商讨如何应对七日后怀德王那边吧,此番尧山前来,也是受松涛先生所托!”盛尧山此刻虽然心里酸酸的,可还是将七日后的事情,放在了头等的位置。

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开,温氏夫妇大为震惊。

“盛将军,那刘章当真是让我七日后去烹羊?”温柔一边咬牙切齿道,一边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正是。”盛尧山道。

“好,我去!”温柔心中一面清楚的回忆着前世刘章赶尽杀绝的一幕,一面在心中暗暗的打定了主意,此番前去烹羊,定是要带上世上剧毒的鹤顶红,放进羊肉中,定是让那刘章吃后,七窍流血致死,以报前世灭门之仇!

“不可,万万不可!”盛尧山赶忙阻拦。

“对,柔儿,听盛将军和松涛先生的,不能去!咱们虽然对这个什么怀德王不了解,可若是你真的去了,倘若那刘章当真是看上了你的手艺,将你带回府中,便是犹如笼中之鸟,终身囚禁不得自由了!”温守正担忧道。

“温大厨所言极是,松涛先生和我们都是如此顾虑的。”盛尧山顿了顿,“所以,当日温姑娘切不可出现!”盛尧山继续道。

“盛将军,那倘若柔儿七日后前去,然后故意将那羊肉烹制得无滋无味,想那刘章也必是会放手的吧!”周氏试探性的问。

“不可,不可!”盛尧山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温姑娘的厨艺,怀德王早已通过九皇子殿下之口有所耳闻。想必这几日,必是会有所目的的去打听一二,若是温姑娘故意而为之,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啊!”盛尧山忧虑道。重重的怕打了一下厅堂的门框。

“那可如何是好!柔儿,要不趁这几日,你回咸阳去避避风头吧,咸阳那边,你大伯二伯都在,房舍也在,回去也好有人照顾。”周氏说罢,就要起身去收拾行李。

“温家大婶,倘若温姑娘走了,那不是明摆着不愿意给怀德王行厨吗?依着怀德王的性子。必是要追到咸阳的!更何况此番他前来,就是来视察西北的攻防,行程都是他定的,温姑娘怕是躲不掉啊!”盛尧山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周氏一时没了主意。

“松涛先生的意思是,温姑娘既不能躲。也不能在七日后出现,得正正常常的在省城行厨,却又还得有正当理由躲开七日后的烹羊!”盛尧山道。

“还请盛将军明示!”温守正急切道。

“病!”此刻,温柔和盛尧山几乎异口同声。

盛尧山心中大喜,侧身望着纤瘦的温柔,温姑娘果真聪慧过人,居然能和先生所想如出一辙。

“对。就是称病!这病还不能是寻常小病,需得是没来由的突然病倒,不仅要突如其来,还得是不得人近前之病!”盛尧山笑道。

“那是何病?”周氏不解。

“就是怎么恶心人怎么来呗!”温柔瘪了瘪嘴,又无奈的看了一眼盛尧山。

“七日后,怕是要委屈温姑娘了。”盛尧山狡黠的笑了笑。一番耳语后,抱拳离开。

刘章来了,虽然只见了一面,可是温柔的心中却已然有万把利刃,欲将其撕得粉碎;无奈如今自己势单力薄。为了前世的复仇,只能暂时隐忍,待到时机成熟,一切水落石出,再杀他个体无完肤吧!

温柔心中暗暗道。

下午时分,松涛先生的小院里,闪进来一个灵巧的身影,惊得院中的羊儿不住的咩咩叫着。

“水墨,去看看谁来了。”松涛先生躺在床上唤道。

“温姑娘!”水墨刚一出来,就看见院中身着翠色衣衫的温柔。

此刻,温柔正在爱抚着小羊的头脸,将一把香菜亲昵的喂在小羊的嘴下。

听闻水墨呼喊,盛尧山闻声赶来。

下午斜斜的日光,将院中的一切倒影,都拉扯得如同晕染的水墨画。

温柔翠色的衣裙自然的垂落,白皙修长的手臂轻轻爱抚着羊儿洁白、柔软的绒毛。

小羊下颌微微轻动,喷香的咀嚼着温柔喂给的香菜。

不时的发出得意的咩咩声。

此番人景合一的景象,盛尧山一时看得痴然。

“是丫头来了吗?也不进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松涛先生听闻声响,从房中唤道。

“松涛先生好!”温柔调皮的闪进房间。

“水墨,去洗些水果给丫头吃,丫头这几日清减的厉害啊!”松涛先生躺在床上,眼神中满满的全是慈爱。

“先生,您瘦了。”温柔看着颇有些虚弱的松涛先生,一时心头满是酸楚。

“不碍的,我那是自己吃梨喝水,泻肚而已,吃几副汤药就要了,权当清肠了!”松涛先生幽默道。

“先生,小女子都听说了,先生嫉恶如仇,为了小女子的事,让先生费心了!”温柔上前轻轻扶起欲坐起来的松涛先生。

“九皇子殿下年幼,不谙世事,你这丫头又没个心眼子,唉……老夫不操心,怕是以后没人给我做好吃的喽!”松涛先生打趣道。

“先生这是说哪里的话,您的身子骨硬朗得很,这点泻肚怕什么!好生调养着,六日之后小女子亲自来烹羊给先生解馋!”温柔说着,调皮的望了望窗外。

正文、298 水果甜烙(今日三更,第一更)

“生伯,您来……”温柔临走之前伸手唤过长生,神秘的一阵耳语。

长生虽是面色疑虑,可转瞬却又是眉开眼笑。

愉快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四日已过。

因是有了温柔每日的悉心照顾,任越的腿脚恢复的飞快,已是能自如的在房中行走,虽然步履依旧是缓慢的。

“累了吧,快歇歇。”温柔慢慢扶着任越小心翼翼的坐下,倒了杯清茶递来,又送来一小盘酸梅。

“柔儿,我以前是酷爱梅子的吧。”任越伸过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拈起一枚酸梅,放入口中。

食一口梅,品一口茶,即便这清茶简单平淡,和着酸梅的味道,茶味却也是显得不普通了。

那是任越的吃法,温柔记得前世他就是如此。

“嗯。”温柔轻轻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以来,她每每闲暇时,都会去南宫雪的小院探望任越,不时带去美食小点,搀扶着任越在房中练习行走。

这些日子以来,任越总是这么唤她“柔儿”。

她带去的小点,都是任越前世爱吃的,虽然有些现在还不曾接触到。

“我带了你最爱的《黄庭经》,给你解闷。”温柔从食盒下取出一本书籍。

“是啊,《黄庭经》……这也是我所爱的……”任越的视线停留在那本书籍上,心中思虑着,难怪之前在咸阳,初次相识,在醉仙楼的雅间,她就送我《黄庭经》。

看来,她真的很了解我,难道我们真的有过“以前”?

任越心中暗暗思踱着。

自南宫雪走后,他又经受了一次头痛的折磨,那个清晰的梦境。那些梦境中的场景和人物……

任越看着白纸黑字上清楚的记载,深深的陷入了沉思,难道那些曾经都是真的?!

白日,他再次醒来。一切烟消云散,唯有那白纸黑字,分明的昭示着昨夜的真实!

任越打定了决心,一定要弄清事实真相:温姑娘,你到底是何人?

这几日,他不再尝试,继续恢复了药浴,因为他要赶快恢复,只有他复原了,才会有气力的精力去破解事实的真相。

只是。平日的相处时,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及“从前”,希望能从温柔的口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无奈,温柔总是简单的应答着。

“柔儿,我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出来有些时日了,明日我想搬回去住了。总这么麻烦你,我过意不去。”任越放下《黄庭经》,深情的望着温柔道。

“也好,回去你也方便些。只是有一点,你的脚还需将养,尚不能快走。更不能发力!”温柔叮嘱道。

“呵呵,柔儿看我的性子,像是那种急火莽撞之人吗?我又不是盛尧山!”任越的嘴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这几日他与温柔的朝夕相处,两人之间的距离,虽说没有嘴上说破,可潜移默化的却是拉近了许多。甚至在沿着前世的既往,一步步的走近,走近。

“听盛将军说,京城怀德王刘章大后日要去松涛先生院*宴。”温柔有些担忧道。

“刘章?他不在宫中养尊处优,来西北吹风作甚?老师那里又不是酒楼饭馆。去共什么宴!”任越的言语中闪过一丝不快。

看来刘章的名声为人,在京中朝堂内外,大家早已心知肚明。

“听说是来视察西北攻防,也不知道何时能离开。”温柔喏喏道。

“哼,无非是宫中闲极无聊,出来找些乐子。”任越不屑,随手翻看着《黄庭经》。

“大后日,他去松涛先生那,你可是要当心啊!”温柔提醒道。

看得出来,依着任越无双公子的性子,即便是当着刘章的面,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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