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宫的现状,的确让人很是担心。
这才大婚进宫刚刚不过一日光景,永乐宫仅有四个宫婢,便已经命丧三人,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挑衅。
“是的!她们,的确不会白死!本宫也绝不允许!”
玉歌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道,“瑞兰,起来。竹儿既然去了,便好好的葬了她!还有,梅儿跟小菊,都安排好了吗?”
握紧拳头,一连声冷静的吩咐着。
而这三人之中,竹儿的死,多少都跟她有些关系。若当日她肯早些出手相救,是否竹儿便不会死?
玉歌心思郁结的想着,胸中一口怒气便渐渐涌上,刚刚那股才压下的冰寒又再度在体内复苏。以一种摧枯拉朽势如破竹的速度,一路横冲直撞,四处破坏,转眼间,将她整个人,再度变成了一块冰坨!
冷!
彻骨的冷!
可无论是怎样的冷,都及不上这大宫里的冰冷无情!
“歌儿,你身体有伤,不宜动怒的!”
龙昱昕叹了一口气,既是心疼,又是气恼。
明知道怒极伤肝,哀思伤脾,她怎么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呢?
只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的药,就已经压不住她的伤了。
“瑞兰,这里的事交给你处理!歌妃娘娘本王带走了。若皇上差人来问,你不必害怕,尽管照实说了便是!”
沉着脸,龙昱昕快速的吩咐着。也不管玉歌答应不答应,抱着她便走。
这黑心的女人,再不看大夫,怕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想她前一晚还那般的风情妩媚红衣妖娆,傲然如同寒雪红梅,这才转眼几个时辰,就已经从母老虎变成了纸老虎?
真应该好好的打她屁股才是!
第49章 绿帽子
脸色沉郁的抱着玉歌离开,“咣”的一脚踹开永乐宫大门,震得那门上的积雪悉悉簌簌的往下掉。
“王爷千岁。”
左右两个守门的侍卫见状,急忙上前行跪安礼,龙昱昕鼻间哼了一声,又转头看一眼门上的九个大字,嘴角一抽,顿时好气又好笑。
这黑心的女人,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王爷,皇上有旨,歌妃娘娘不得离开永乐宫。”
两人跪在地上,既是惶恐,又是无奈。其中一人硬着头皮说着,想死的心都有了。
皇上下令将歌妃娘娘禁足,并严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可这硕亲王爷来凑什么热闹?难道,那传言真是真的?
歌妃娘娘当真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给皇上戴绿帽子?
“滚!再多说一句,本王扒了你们的皮!”
龙昱昕眸色一厉,沉着脸说着。一脚一个将两人踹倒在雪地里,又冷冷看一眼寂寞无声,除了瑞兰便再无一个活人的永乐大宫,头也不回的抱了玉歌扬长而去。
“快,快去禀报皇上!”
身上两人晕头转向的从地上爬起,飞也似的直奔御书房。
永乐宫出了这等大事,要是禀得迟了,不等王爷来扒他们的皮,皇上就会扒了他们的皮!
可怜他们只是个当差的,王爷要走,他们敢拦吗?怎么这一身皮,谁都想扒呢?
御书房,龙子谨沉眸听着守门的侍卫前来通禀,正在批阅奏章的朱红御笔“啪”的一声在指间折断。张福慌忙躬了身子,屏息宁声大气不敢出,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王爷啊王爷,您这可真是捅了天了呢!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抱了歌妃娘娘大摇大摆的扬长出宫,您让皇上这脸,要往哪里放?
“硕王将歌妃带走的时候,可留下了什么话?”
折断的御笔被随手扔在一边,龙子谨抬眸,弯唇问着。两人跪在地下,急忙回着:“禀皇上,王爷临走时不曾留下一字一言。”
睁着眼说瞎话。
王爷是真的留了话了,但是他们没那个胆子,也真不敢说。
“哼!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朕留你们有什么用?来人!拖出去砍了!”
龙子谨冷哼一声,蓦然怒道,两人瞬时大惊,脸色惨白的磕头如捣蒜:“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除了这四个字,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一方是王爷,一方是皇上。一母同胞亲兄弟。就算皇上是真的想要借机来治罪王爷,也不是他们两个小小侍卫所能掺合得起的。
自古皇室之家,若有相争,就必是血流成河。不管哪一方赢了,哪一方输了,他们两个,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倒不如索性认了这失职之罪,或可还能留得一命。
“皇上息怒,依老奴之见,王爷此举,只是心急娘娘的伤势,所以才出此下策。依老奴看,倒不如先行将娘娘带回,细细询问,再行问罪不迟。”
张福心下一叹,上前打着圆场,委婉的说着。→文·冇·人·冇·书·冇·屋←
可他心下也知道,事以至此,是说什么都晚了。
皇上的脸面不能不管,这皇家的体统也不能不顾。硕亲王这么明目张胆的带了歌妃离开,他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真的想要兄弟反目不成?
红颜祸水,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哼!下策?朕的后妃,轮得着他硕亲王操心么?张福!带朕旨意,即刻前去硕亲王府将歌妃带回!如有阻拦,杀无赦!”
“砰”的落下一掌,上好的檀木龙案刹那间四分五裂,龙子谨杀气氤氲的冷冽双眸暗隐在这突然的暴怒之后,骇得张福当场失神,“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噤若寒蝉!
刚刚事出突然,他没有思虑周全,直到此时,他才突然记起。皇上,不仅仅是整个天下的皇上,他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亲兄弟如此嚣张的带了走,这对于皇上来说,不谛是一个巨大的刺激。
赤/裸裸的挑衅,绿光四溢的超大帽子,就这么给戴上了。
试问,这样的羞辱,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受得了?更甭提是一国之尊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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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王府对峙
“王爷,您这是……”
宫门外,落秋缩着脖子抽着嘴问,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他万万想不到,王爷十万火急的将他飞鸽传书的召了过来,备了暖轿,竟是要带着歌妃娘娘私自离宫?
顿时便觉得这肚子里的心肝肺刹那间就搅成了一团,抽得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王爷啊王爷,跟皇上抢女人,您老人家这不是找死吗?
您不想活了,小的我还想活着呢!
满脸黑线的上前,刚欲拉开王爷小声的劝劝,却被龙昱昕一个冷眼冻在原地。
“什么话都别说!走!还有,即刻派人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过来!不得拖延!”
怀抱了玉歌转身上了暖轿,却是半晌不见出来,竟是两人要同乘一轿?
落秋愣愣的摸了摸自个儿脑袋,确定没有发热之后,立时便一个哆嗦,扬声喊道:“起轿回府!”
纵身翻上原本备给王爷的马匹,又同情看一眼那几个抬轿的可怜人儿,一个个的龇牙咧嘴,满头大汗。
话说,这抬轿,抬一个人好抬,再加一个人,是什么概念?尤其加的还是他们家的王爷主子,真正是不敢怒也更不敢言。
一路飞奔,片刻不敢怠慢,直跑得几个人大汗淋漓,腿脚发软。
也幸亏这皇宫跟硕亲王府相隔并不远,可饶是此,也将几人累得够呛。
落秋快马加鞭的亲自去带了大夫过来,下了马才刚刚站定,龙昱昕便也抱着玉歌下了轿。
“王爷!大夫请来了,还需要做什么?”
落秋上前一步问着,眼睛不时的往他怀里撇撇,意思是,这众目睽睽之下,王爷您老人家要注意影响啊。
毕竟这娘娘,可是皇上的女人呢!
龙昱昕却根本视若未见,仍旧亲自抱着玉歌下轿,飞快的吩咐着:“将本王寝室的暖炉炭盆能烧的都烧上。还有,立即叫人准备热水,稀饭,还有干净的衣物,一应送到本王寝室!另外,请大夫过去看诊,你在门外侯着,随时准备抓药。”
一路走,一路说,转眼间便已到了王府前厅,有一些打扮各异的王府侍妾娇滴滴的迎了上来,还未开口,便被龙昱昕满脸的寒气冻在原地。等得反应过来时,眼前人影飘渺,早已踪迹全无。
落秋一路冷汗的小跑步跟着,一颗心却是已经沉了又沉。
“大锤,你过来!”
走到半路,腰身一扭,将刚刚擦肩而过的大锤喊住。大锤立即停下步子,憨憨的一摸脑袋:“落大哥,什么事?”
大锤原本并不叫大锤,只因他长得人高体壮,力气又大,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外号。
落秋沉吟一下,仔细考虑片刻,便低低的吩咐了几声,大锤顿时拍着胸脯道:“请落大哥放心!大锤一定办好!”
落秋点点头,“去吧!要注意分寸!事情办好了,落大哥给你向王爷请赏!”
大锤顿时一乐:“是!落大哥,这事,大锤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转身就往门口跑去,落秋沉着的心,总算是有了几丝放松,但仍旧是觉得有些不妥。
此事仅凭大锤一人,仍旧是不太够的,到底还是要将那东西请出来的。
忍不住就长声一叹,纠结得都想吐血了。
王爷啊王爷,天下女人何止千千万,你干什么就非得去抢皇上的女人呢?
而这一路的忙乱,玉歌从头到尾的看在了眼中,却始终不曾吭一声。
一方面,她身体很疼,难受得紧,另一方面,她反对有效吗?
龙昱昕这个男人,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嘻皮笑脸,吊儿郎当的,可一旦他真正的想要做什么事情,那是谁都拦不住的。
尤其是现在……
她想着,忍不住苦笑。
她这一走不要紧,皇上哪里,怕是已经暴怒了吧?
用不了多久,就会谣言满天飞了。尤其是被她刚刚才打压下去的几个妃子,将会不知道说得多难听呢!
还有她的家人……但愿爹娘,以及府中众人都可以平安无事。
“大夫!”
将怀中女子放在床上,又帮她盖了一层暖暖的棉被,龙昱昕立即退在一边,招呼着大夫上前。
可怜这满头白发的老大夫才刚刚进门,就连口气都喘不得的赶紧上前,坐在床边开始诊治。
龙昱昕便屏息守在床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床上女子,生怕一个眼花,这老大夫就会给错诊了。
那么,他便会扒了他的皮!
落秋无语的在一边看着。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王爷要得着这么夸张么?
“王爷,这位姑娘是否受了内伤?此时,淤血内结,久而不散。再加上这姑娘体质偏寒,此时更是四处冲撞,肺脏均有受创。若不及时调理,恐有性命之忧。”
连诊三遍,终于确诊,老大夫这才放了手,仔细的说着诊断结果。其实一颗心早已七上八下的“怦怦”跳个不停。
看得王爷这么紧张这女子,若是万一诊个不好,他这条老命岂不就扔在这里了?
“大夫诊得不错,她是受了伤的。开药吧!本王即刻着手调理!”
龙昱昕原本就沉暗的脸色再度又沉了一份。
皇兄,竟然出手这么重?
“是,王爷!老夫这就开药,只是这位姑娘的伤势,如果仅凭调理还是不太够。体内淤血,总要以针灸之法,排除才行。”
老大夫躬身再度说着,医者父母心,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如果万一调理不好,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龙昱昕点点头:“好,本王知道了!”
不出片刻,老大夫将药方开好,龙昱昕拿在手里看了看,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珍贵药物,不过,却是难不倒他的。
“落秋,去帐房支一百两银子,送送老大夫。还有,你亲自去将这药抓了,熬好送进来!”
手里药方递给落秋,龙昱昕转身又去守着玉歌,真正的将王爷的威严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且,他也丝毫不怀疑这老大夫敢耍什么花招,除非他活腻歪了。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
接过药方,落秋一张脸就变成了苦茄子。
王爷果然是王爷啊,上下嘴皮子一碰,这事就出来了。
可是,您老人家怎么就不能想一想呢,您床上这个人,可是娘娘,娘娘啊!她不是别人!她可是皇上的女人,皇上的女人,您懂不懂?
肚子里咆哮着,偏偏还不敢说一句重话。只得郁闷的领了老大夫出去,又拉了门,唉声叹气的跑去抓药了。
“歌儿,你觉得怎么样?还冷吗?”
房门一关,这满是炭盆暖炉的屋里,便如同春天一般的温暖。
龙昱昕侧身坐在床上,轻握着玉歌的手问着。
那样的丹药,他只剩一颗了,否则,又怎么会舍得让她受这么大的痛苦?
玉歌摇摇头:“不冷了。”
身上盖这么厚的棉被,房里又加这么多的暖炉,炭盆,再冷的话,也真没别的办法了。
“真的?”
龙昱昕反问一句,伸手摸摸她的头,那好不容易才转好一点的脸色,便又再度沉了下来。[·]
“都冷成这样了,还说不冷?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咬牙骂着她,又看着满地的炭盆火炉,一颗心动了又动。终是伸手将被子掀开,身子一滑便挤了进去。
玉歌顿时愣住,刚要伸手推他,却被他整个的抱在怀中,那暖暖的男性气息便扑鼻而至。
“别动!再动的话,本王不确定会不会当场要了你!”
他威胁的说着,呼吸已经是乱了一丝。
玉歌敏锐的察觉,果然不敢再乱动。
原本她没有受伤时,便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受了伤,就更加不是他对手了。
“嗯!真乖!以后要都这么乖就好了。”
额上亲吻了她一记,算是奖励,也算是自己的福利。
让她不要动,她还真不动了。现在这种情况,他还真希望她不听话的反抗一下呢,那样,他岂不就可以顺利成章的对她动手动脚了?
略显惋惜的想着,怀里却将她抱得更紧。
玉歌嘴巴一撇,真心懒得跟他计较。
乖?她要真乖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了。
身子略微动了动,有了他的人体暖炉,好像是觉得暖和了一些,但仍旧是冷得厉害。
龙昱昕想到一路抱着她回府时,她身上的丝丝寒气,就像抱着个冰坨子似的,不由得就更是心疼。
“歌儿,这样好一些了呢?”
嘴巴咬着她的耳朵问着,不是他成心的想占便宜,而是,他就是在占便宜。
如此这般的好机会,他哪里又肯放过?
只是仅仅这样的抱着,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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