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没想到的是,裴舒原这厮竟然早就将婚礼准备好,日子也算好了,时间,就在第二天。
第二天,被搞得措手不及的我就这样被推上了花轿。
坐在花轿里,呆呆的看着手里的苹果,这应是我第二次坐上花轿了。但是这次,我的心里却是甜甜的。
因为我是住在王靖宅的宅子里,王靖宸和王诗恬便成了我的娘家人。裴韵蓉自然就是婆家人了。
拜过天地,拜过亲人,我被湘云送入了新房。
裴舒原还是很有良心的,没有让我等太久,便回来了。
用秤杆挑起红盖头,称心如意。
红枣莲子铺床,早生贵子。
夫妻交杯酒,行结发礼。
最终,洞房花烛夜展开了序幕。
虽说现在已是春暖花开,空气里却还有些凉意。
我缩在裴舒原的胸膛,微微的颤抖着。可能,还有些紧张在里面。
裴舒原温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温暖着我,不再让我颤抖。
渐渐的,我不觉得冷了,手的温暖也变成了舌尖的热度。
我的体温越来越热。
“好热……”声音已经不复平时的镇定,而是如呻吟般,充满了妩媚。
听到我的声音,裴舒原仿佛受到了鼓励,将我压到了身下。
“痛!”泪水不自禁的流了下来。有欣喜,有安慰,痛,恐怕只占了一点点。
裴舒原竟有些惊慌,只吻掉我的泪,便不敢动了。
原来他真的是第一次。
我的泪涌得更凶了,却也更为主动。
抚上他宽阔的胸膛,指尖游离,在两颗粉红间打着转。
裴舒原终于忍受不住,再次行动了起来。
火红的帷幔内,似火的热情不断的燃烧着,将两颗心彻底的温暖。
□愉,热情的火,不知被点燃了多少次,终于,累极的我,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这一觉竟睡到了中午。睁开眼,裴舒原正在床边看着我。
“让我伺候娘子更衣吧。”
裴舒原拿过衣服,细细的为我穿了起来。
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我又投入到了评书楼的工作当中。刚刚来到评书楼,苏梓柏便在那里等我了。为的,竟是向湘云提亲。
没想到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的感情竟然进展的这么快。
“请公子成全。”虽然苏梓柏在我从钱塘回来后,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但是却一不肯改口,只是叫我公子。
我看着脸色有些微红的苏梓柏,“你想好了?”
苏梓柏严肃的说,“想好了。其实我早有此意。只是一直不敢开口。这次,学生的母亲看到公子成亲后,便将学生骂了一通,也给了学生来提亲的勇气,所以,还请公子成全。”
我在心里暗笑,还是苏大娘给力,只一通骂,就将苏梓柏骂开窍了。
心里虽然在笑,面上却板了脸,“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你要一直为评书楼做事,就算是考取了功名也要兼顾评书楼的生意,你能做到吗?”
不想,苏梓柏竟一口应了下来,“公子,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离开评书楼,因为我不想去考什么功名了。”
我挑眉,“哦?你不是说要为祖上争荣吗?如今是受刺激了,还是想开了?”
苏梓柏的眼里有着复杂的情绪,“可能是想开了吧。前几日母亲重病,因为一线公子不在,我便去求了一个懂医术的宗亲给母亲治病。不料这位宗亲却以‘有功名在身,恐被人抓了把柄’的理由拒绝给母亲治病。这位宗亲和我说,由于考取了功名,很多原本很好的同门由于拜了不同的老师,开始互相排挤,只要有一点言行上的疏忽,便会被同门抓住把柄加以攻击,弄不好还会身败名裂。听到他这样说,我的心就死了。而且就算是得了功名又怎么样,像我们这种布衣出身,在名利场上很难争到一席之地,别说为祖上争荣,恐怕还未出人头地,便已成为权势们争斗的牺牲品。所以学生决定不去考功名了,与其名利场上的勾心斗角,不如当个商人追逐利益来得实在。”
听到他这样说,我的心里一阵感叹。原来哪个时代都一样,一旦踏入名利场,必然会勾心斗角,明争暗斗。而且,除了有后台有背景的人外,剩的人基本上都会成为那些上位之人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于是,湘云的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只不过,将两人的八字合了之后,却发现良辰吉日竟然要等到五月,于是苏母又将苏梓柏骂了一通,怪他没有早些提亲,到是让苏梓柏又郁闷了一把。
不想,王诗恬听说湘云也要结婚时,便有着些急了,也想结婚了。于是经过合八字,选日子,王诗恬将婚事定在了与湘云同一天。
我不禁笑了,没想到王诗恬定的三年之约就这样解了。如果慕天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来感谢苏梓柏吧。
就这样,贞观二十二年的三场盛大的婚礼,成为了宁江人一时的美谈。
秋天的时候,我同时收到了方逸舞与沈昭明的信。
方逸潇回到仙境山庄后,将庄里的一切交给了明方立与方逸舞,将环儿许配给了山庄管家的儿子,自己带着沈小叶住进了那个山谷里,再也没有出来。方夫人在听说丈夫的所作所为之后,当场吐了血,没过几天便一命归西。小公子也仿佛受了母亲的影响,每天不吃不喝,没几天,也随着方夫人去了。现在仙境山庄完全交给了明方立主持。
因果循环,百般应验。方槐桐毁去了明方立的一家,最终,命运还是将他的财产全部给了明方立。
沈昭明则继续在襄阳经营着米盐与铁器,而且,至今未娶亲。
让我没想到的是,听到这个消息后,裴韵蓉便坐不住了。
原来,在长安的时候,因为沈昭明是我的二哥,裴韵蓉没少向沈昭明打听我的事,一来二去,两个人便萌生了一些情愫,只是两人都没有说出来。后来,裴韵蓉来到江宁,两人便分开了,但是思念的种子却萌了芽。如今沈昭明的这封信特意提到了至今未娶亲,便是给裴韵蓉听的。
终于,裴韵蓉找到我,向我说明了心里的苦闷。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禁笑了,向着门外喊着,“二哥,进来吧。”
于是,贞观二十二年的第四场盛大的婚礼,又成为了江宁人一时的美谈。
第二年,王靖宸也娶了一位江宁商家的小姐为妻。只是在成亲的前一天,王靖宸找到裴舒原,喝了个天昏地暗,最后王靖宸被抬了回去,第二天险些没去迎亲。
时光如水,转眼五年过去,我正看着这对已经五岁龙凤胎,裴小虾带着粉嫩的妹妹裴江月在院里跑着,裴小虾虽然只比裴江月大上几分钟,却俨然一个大哥哥的模样,处处护着妹妹。
这时,裴舒原凝着眉走了起来。
我忙叫来了奶妈将两个小宝贝带了出去。
“二小姐动用宝藏了。不过,只动用了一部分。”
我一怔。李治登基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如今才四年,并没有什么地外的战事,她为何要动用宝藏?忽然我想到了在明年,就会有一场动乱,就是房遗爱、荆王李元景及吴王李恪谋反。
忽然我想起了前世里的一个民间传说,李恪的这次谋反,是武媚娘挑起的。难道这件事是真的?如今魏王新薨,武媚娘就开始向这些王爷动手了。将这些潜在的危险势力清除干净后,等到李治架崩,她就可以豪无阻力的当皇上了。
看来,她的违背的誓言并不是没有将我放走,而是没有将宝藏用在太子身上,反而用在了自己身上。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只要她不动我这个贵人,一切也都无所谓了。
我轻轻站起身,抚平了裴舒原的眉,“这些事情已经与我们无关了,我们只需要用心去享受我们的生活就好。”
裴舒原听了我的话,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一下将我抱了起来,进了屋子里,闩上了门。
“我们当然要好好享受生活了,现在就让我们好好享受一下夫妻间的生活吧。”
“喂,现在可是白天,喂……”我的声音已经变得如呻吟一般。
“……”
唐梦缱绻,飘零渐歇,温馨而宁静,相伴一生。
(全书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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