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那根本不算!”被我逗弄得红了脸,人儿底气不足的反驳着,可刚转过脸,小嘴便被我堵了个严实,擅于辩驳的巧舌被我细细吮吸,几番逗弄,舌头扫遍了男人嘴里所有的空隙,连齿颊间的点点蜜汁都不放过,尝了个遍。
这般的缠吻飘雪向来抵挡不住,最后直把男人累得娇喘连连,倒进我怀里无力说话,这茬儿才算是真正糊弄过去了。
回到王府,阿遥也恰好从宫里回来,在我开口之前,男人先把我拉进书房说了一通宫里的事,告诉我褚允此行来堰广竟是想打开堰广的商路,这真是破天荒的事情了,褚允打算跟堰广做生意!卖得还是种新鲜货,于是希望得到堰广朝廷批准,以便日后大规模的进出口贸易。
阿遥虽然对经商一窍不通,但武将特有的敏锐让男人觉出其中的不对劲,便来找我商议此事。
“她来找你们做生意?!要赚钱,那她不该是找你们呐。堰广哪里像是最佳合作伙伴了?!”直言不讳的说出口,现在心情烦躁,也就不顾及言辞中是否有中伤堰广的地方了。听到我这么说,阿遥的眉头很明显的皱了皱。
可我管不了那么许多,只管继续说,“如果她打着两国共同富裕的旗号来做生意,百分之二百是有诈,明知道这里不是做生意的宝地还来送好东西,可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按你的意思,我们还是回绝掉比较好咯,驳了她!?”
“不急,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呢。”急急的按下男人的肩,我站到他面前,堰广国的事情我可管不着,现在十万火急的大事才是最重要,“遥,洛央可能出事了。”
“怎么回事!?”阿遥大惊。
将从布艺店老板那儿听来的消息一一转达给阿遥,男人同我一样心焦,可及时知道洛央被困黑巷也无计可施,连朝廷都对付不了的黑巷,哪能说端了就端了,而且还是为了别国的一个护卫。
一筹莫展之际,男人扶着额头,提醒了一句,“对了,金老板给你捎信了?信上说什么?”
现在才想起这茬儿,我从袖袋里掏出被捏的皱巴巴的信纸,“我还没看呢,喏,你瞧……”
阿遥拆开信,才看了两眼就突然破口大骂,“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手重重的拍着桌面,震得茶壶茶碗直摇。
“?”瞟了眼突然暴怒的男人,我伸手拿过信……
原来还真是非奸即盗。若不是想捣鬼,也不会把生意做到这里来了。
信上所说,褚允来这儿是想为她的黑玉膏打开销路,在堰广国大开烟馆,将“黑玉膏”这种新兴事物推广到这里。可孰不知,这黑玉膏其实是要人命的玩意儿,先毒害人的身体,再消磨人的意志,从精神到肉体的双重摧残……
她这是想接鸦片废了人军事大国啊……用心何其毒也。
“这该死的襄南小国,不给她们点厉害瞧瞧,还真当我堰广人好欺负么!”阿遥咬牙切齿的骂道,换作谁被别人这般算计也都得发火。
轻叹口气,我后悔让他知道那么多事了,一个孕夫不该那么激动的。于是轻抚男人的胸口,柔声安慰,“还当自己是马上的战将呢,您刚卸任,记得没?”
“那我不可以叫我姐发兵么!?打她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的,让她们也知道一下堰广的厉害!”哪是那么容易听劝的,男人气势汹汹的挥舞着拳头,样子勇猛极了。
“虽然我很希望你这么做,不过呢……为了天下太平,还请靠山王大人息怒。”见他如此,若是跟着发脾气岂不火上浇油,我只得开口调笑着他,递上一杯香茶到男人嘴边,“褚允的事儿就搁在那儿别管,问起来么,就找人随便推脱一番,她是想在这里做‘大买卖’,那一定有耐心跟我们磨,趁此我们也可来探探她背后到底打什么主意。”话说完,我不忘询问男人,“我这样会不会被认为是干涉你们国家内政啊?!”
“哪会!”如此轻松的让堰广免于遭人陷害,露出笑容,阿遥一把搂过我的腰,靠在我身上轻笑,“我娘子为我娘家出谋划策,这也是你的分内之事啊!”
对此不以为然,我勾起男人的下巴,严厉的说道,“呐!你家的事情我帮你管着,我的随护!你是不是也该帮忙寻呐?!”当务之急,我那被困在黑巷的倒霉随护是不是也该处理了!
阿遥也恢复认真的神情,“我会派最好的手下进黑巷探查的,你放心,我一定力保洛央能活着回来。”
只是活着么……我要他毫发无伤啊。
“……”咬咬牙,以这种情况来说,还真是不能苛求什么,那……我只要男人能活着就好!
之后我与阿遥分工,在堰广有权有势的男人负责寻找洛央,而我则替他处理朝中事宜。男人很放心的将一切交由我打理,于是那些繁琐的政务转瞬间就被消灭的一干二净,与我的办事效率不同……阿遥那边的进展却十分缓慢。
男人派人想法儿潜入黑巷,可这谈何容易,黑巷里派系复杂,加上多人把守,不熟悉黑巷的陌生人根本不可能踏足其中,她们只得想方设法拖关系找人,看能不能通过别的方法混进去一探究竟。
原打算等手头上的事情一松,便也跟着进黑巷,可……身为异乡客,我与当地女子实在太不同了,单说形象上的差异性,光这一点就已经够让我死了进黑巷的念头了,别说进去了,就是在巷口多晃悠一会儿也会招来里头人警惕的视线。
无奈之下,我只得老老实实的等消息,白天带着飘雪四处游逛,以此为遮掩,在芊芊旗下各大商号埋好眼线,替我搜罗褚允的行踪以及与她相关的一切内幕。
借此我得知,襄南女帝准备退位,继承人准备在两个皇女之中挑选,她们俩都不是什么什么好东西,为争夺皇位更是不择手段。这次,褚允便是打算用鸦片来腐蚀堰广,再伺机吞并月崎和左璟,一石三鸟之计甚是狠毒。可孩子终究是孩子,褚允的毒计尚未成型,便已被我们拆穿,真不知她是时运不好还是如何,好不容易想出个计策来阴一下别人,却不想那宝贝发明对我来说早已不新鲜,妄图用鸦片控制堰广?助自己一臂之力登上九五之尊?
可惜天时、地利、人和,她褚允一样都不具备。
坐在黑巷不远处的酒楼饮茶,我瞟眼凝视着那边黑洞洞的巷口,虽然是大白天,可那黑色的巷子却依然暗的不像话,巷口往里看去,除了幽深的黑色便在无其他,也不知这小巷究竟有多长……里面又是什么样的。
“王爷!”有小二快步匆匆的跑上楼,推开房门向我汇报消息。
关于堰广的事情我处理的轻松,派人暗中监视着褚允的行踪便可替堰广国防备着丫头下一步的阴谋诡计,而自己根本不用现身,呆在茶楼里喝喝茶,磕磕瓜子,就会有人自动的送上第一手的消息。
“有什么新发现?”捏着锭碎银子在小二眼前晃了晃,那丫头吞了吞口水,立马汇报,“回王爷,小的几日蹲守在她们住的酒楼外头,发现褚允殿下隔三岔五就会带着随从外出,每次带出去的随从和带回来的都不一样。”
哦!?新鲜……“怎么个不一样?”
“人数倒是没增没减,就是几个人换了换,小的猜想,她们应该是在外头换了随从再回来的。”
在外换随从……?按理这些是保护她安危的随护,不会随便调换,那么……换的哪门子的人?换出去的人又是干什么去了?
“你说是从外头回来后,随从就变了,那她都是去了哪里?”
“几天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黑巷。”
“!”
只身犯险救心腹
作者有话要说:TAT 作业还未补完……修改错别字中……囧TL
===另,我把网页背景图给换了,这个绿色小花背景是否润眼许多呢?=v=
心里咯噔一下,我诧异的看向那回事的丫头,刚才说什么……?
褚允进出黑巷频繁?!
黑巷里有什么值得她频频往返?褚允是打算在堰广贩大烟的,那出入黑巷,难道是在为开烟馆做准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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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洛央又是跟踪着别人尾随进去的,那……
褚允与洛央滞留黑巷之间是否有联系?!
想到这里,心突然跳的很快,我知道褚允的人性如何,待得知洛央是男儿身之后,丫头会对洛央做出些什么非人的事情我也猜得到,正因如此,现下就越发担心害怕洛央的境况,这个男人刚烈的很,万一来个“士可杀,不可辱”的,我岂不是再也见不着他了!?
打赏了那个提供情报的丫头,我烦躁的在雅间来回踱步,洛央的事情让我心烦的很。
如果真和褚允有关,那我倒真不便把此事告诉阿遥,她毕竟是襄南的皇女,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人而让堰广跟襄南大动干戈。
这么做太没道义了……
但若是凭我现在手头上的人力物力,我又怎么能进到黑巷把人救出来呢?
想到脑壳发疼,我抱着头,蜷缩到椅子上哀号……最后吓到了进来找我的阿遥和飘雪。
“呀!王爷!”飘雪惊呼道,随后慌忙跑到我身边,“你这是怎么了?满头汗……哪儿不舒服?我替你叫大夫去!”
“……不用。”虚弱的拉住他纤细的胳膊,为了洛央而操心的身心俱疲,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这更是让飘雪紧张的脸都白了。
“真没事儿?”替我擦去额上的虚汗,阿遥蹲到我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我,男人也关心我,可碍于自己的真身尚未透露给飘雪,此时便不得不与我保持些距离,免得让飘雪看不惯。
扶起额发,我疲倦的一笑,看向飘雪,“刚才稍稍有些头疼,可见着我可爱的人儿,立马就好多了。”
“怎么会头疼呢?还是找大夫来看看的好!”凑上前,飘雪贴到我怀里,摸摸我的额头,很是担心的样子。
“呵呵……”主动伸手揽住人儿的纤腰,我将他抱到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雪儿,没事了,你就是我的万灵丹。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还不了解么!”说着让飘雪放心的话,我眼睛则看向立在身边的阿遥,微蹙眉头,表示自己确实在心忧一些事情。
阿遥知道我连日都在为谁烦忧,一个眼神便立马会意,点点头,知道事情发展不容乐观,不由得也跟着露出难色。
拥着飘雪,男人反复好几次想询问我的身体状况却都被我搪塞了过去,只管连哄带骗的糊弄,好让他早些忽略了这茬儿,每每人儿皱着眉头,娇喘着想说话,我便猛地吻住那殷红的小嘴,好让他没办法开口。
直到最后,飘雪捂着自己被啃到红肿的小嘴儿娇怨的瞪我,含糊不清的抱怨了一句,“真讨厌,再也不要关心你了。”然后红着脸,从我膝头跳下,小跑着离开了房间。
雪儿,我宁愿你对此毫不知情,而快乐的生活下去,也不愿意你为我分担忧虑,变得不快乐……
目送着娇小的身影离开,我才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身子无力的几乎是瘫软在椅子上。
洛央的事情耗了我太多的精气神,一直牵挂着他,搞得自己寝食难安、疲倦不堪。
屋里剩下的男人走到我身后,将我的肩膀轻轻向后一揽,一双温暖的大手移到我耳边,带着茧子的手指移到我的太阳|穴轻巧的揉按。
闭眼享受的同时,我听到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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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唇,我忍着不睁开眼看他,倘若问出口,男人会说我什么,我自己心里也有数,多半是责备我平日不待见洛央,现下人家遇难了才知道着急……这些问到我头上,我定是无话反驳,既然如此倒不如避而不谈……
不用别人提醒,我也知道这是自己折腾出来的……
那我知道承认错误了还不行么?!若洛央能平平安安的回来,我保证以后都不再借着权势欺压他。
按摩了一会儿,男人的手法轻重得当,|穴位也按得精准,使得我的眉头得以微微舒展,见此,阿遥才小心的询问,“今天得知什么消息了?脸色比中午见面时还难看。”
“……”沉默了片刻,我把扰人心绪的事情说出,“褚允连日出入黑巷频繁、来回人员有细微变化,许是与洛央失踪的事情有关。”
“呃!?是么!?……这也就是你的猜测,许是在里头迷路呢?或者,你就真有把握,是褚允绑了洛央么?”
“若是别人绑了他,那图什么?图美色?图财帛?是绑架的话,对方一定是想图些什么,那么早就传书来王府敲诈财物了。”洛央是跟着别人进去的,如果不是褚允,那充其量打一顿也就轰出来了。
十有八九……也就是在褚允手上了。
若是落在她手上……男人多半已饱受□,不过目前从褚允依然在变换跟随的仆从上可看出,至少洛央现在还活着。
阿遥也了解褚允的人品,男人听了有些发急,“那还了得!?你准备怎么救洛央?需不需要我派兵把黑巷围住,然后伺机冲进去抢人?”
“对方可是群穷凶极恶的家伙……冒然闯入,万一人家一拍两散,把洛央给做了该怎么办?即使不闯进去,朝廷大动干戈为了个变装的男人,那自然说明他身份特殊,保不齐,她们会更加猖狂的挟持洛央,用来逼我们就范。”
“那可怎么是好?我们又进不去,那怎么救得出人?!”停下手,阿遥焦虑的说道。
“‘我们’的确是进不去,不过‘我’可就不一定了……”低低的说出口,话未说完,就听到男人严厉的否决。
“你打算以身犯险不成?不行!我绝不答应!”几步走到我面前,阿遥伏身,双手撑在椅子两侧的把手上,倾身,英气的脸庞逼到我面前,“我知道你想救洛央,我也想救他出来,但你也不能心急他,就把自己给豁出去了啊!你这个人!早就不是你昙磬妘一个的了!知道么!?”
听着如此严厉又带着无奈的语气,一种久违的温情让我觉出一丝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