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我问你,如果我生得又丑又老,你会垂青地望我一眼吗?你会多注意我风无痕吗?”
这个问题,让唐慧儿有了片刻的不解,她开口。“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又不是问这个。”
风无痕又说道:“因为这就是我最爱师姊的地方,纵然我长得又丑又怪,纵然我全身发脓,她还是会爱我,她看到的不是这张皮相,而是我这个人,她的美是从她的内心发出的。而且我认为我师姊比你美多了,你根本就比不上她身上一根寒毛。”
唐慧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喉头硬住,任何话都无法说出口。
而风无痕仍继续说道,纵然在药性中,他依然鄙视不屑地道:“而讲到武功,更是笑死人了,我师姊的武功比我还好。我师父总说她是练武的奇葩,任何武功只要看个几次就学通了,你竟然以为她会不如你,这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话。”
“胡说,她根本连打都打不过我!”唐慧儿反击道。
“那是你事出突然的突袭,我师姊对人向来没有什么警戒心,你又靠得太近,所以才会一掌就被你打中。要不然我师姊随便动个小指头,你以为你还会有命在吗?像我们刚来青云堡,你那夺命一掌,在别人身上早该去了半条命,但是我师姊休息个几天就好了,你以为是巧合吗?而且依我看,想必你爹爹也测过我师姊的脉,所以才说出我师姊无碍的话来。”
唐慧儿一震,心知风无痕说的是实话。那么近的距离,受她倾力一掌,若是武功稍差,只怕早已在阴曹地府里了,又怎么会休息个两天就好了。
而爹爹为白采香测脉时,的确也是脸色一变,然后才说出白采香没有大碍的结论出来。
“滚出去,我不愿再见到你,就算此刻我欲火焚身而死,我也甘愿,我绝不愿抱着你而活下来!”
听到风无痕的话,唐慧儿回神,怒火瞬间上升。她不客气地说:“时间越久,你只会越难过,我娘已经把这里的侍女奴仆都调开了,你若是不愿要我,那你……你就等着熬过这一夜吧,你会生不如死的!”
风无痕瘫坐地上,嘴角却仍鄙夷地再一次重复道:“就算生不如死,也总比搂抱着你而活下来好。”
唐慧儿俺住口,泪流了下来,虽然明知风无痕对自己的态度一向是如此,但是此刻从他嘴里讲出来依然是无比伤人。
她心一狠,打开门,关上便走了。
风无痕搂抱住床柱,浑身欲火难耐,生理的冲动强烈得无法克制,他抱住头,坐在地上,将头埋进自己的膝盖上,费力地喘息着,希望自己能撑到药效退去的时刻到来。
★ ★ ★
“怎么都没人呢?”
白采香喃喃自语,愈觉奇怪。她越过庭院长廊,却不见任何仆人或侍婢的出现,连灯光都不曾有人点上,若不是靠着朦胧月光,恐怕连走路都会不小心绊倒。
她好想风无痕,这忍不住的思念,让她今夜毅然决然地偷溜出来。
她再也不相信唐老伯说的,说什么自己去见无痕一面就会让别人贬低他,也不能相信因为她是唐魁的新娘,所以绝不能去见无痕,以免别人说闲话。
这毫无道理可言,就算唐中守是她的师父,也不能割断她跟无痕之间的情谊。
一想到上次两人的会面,风无痕嘴角的凄怆,她的心就不住地痛了起来。
她的心里全都是风无痕,而且她完全无法压抑。
微风沁凉,她按住唇角,仿佛还感受得到无痕吻在她嘴上的滋味,还模糊地感受到他坚硬又柔软的唇按住她肩胛骨的触感,那种感觉让她想起来就不由自主地脸红,她真的想他,想到夜里作梦都会梦见他。
经由小红的讲解,她知道原来那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但是她跟无痕之间是师姊弟啊,他们并不是夫妻,而且小红说过若是这种感觉不是发生在夫妻之间,那女方就是可怕的荡妇!
虽然小红是这么说,不过心中那种对无痕灼热的想念又是什么呢?她不懂。
难道自己连想风无痕的权利都没有吗?无痕是她最重要的人啊,唐老伯跟唐魁又为什么要防着地找无痕呢?
难道他们都不明了若没有无痕,她白采香在这世上,只怕早已死上千百次了。
每次有麻烦,都是无痕救她、保护她的,他是她最重要的人,也是她心里排名的第一位,任谁都无法改变。
想着想着,终于到了无痕的房间,地停下了脚步,抬起手敲敲门,轻语道:“无痕,你在吗?”
不见无痕明朗的回答,倒是里面传来几声诡异的声响。
夜色寂静中,这声响特别明显,像是……痛苦的呻吟声!
白采香将耳朵靠近门边,仔仔细细地听着,的确是有人在呻吟,而且好象是──无痕。
以师弟倔强又逞强的个性,不论以前受的伤多重,接受治疗时,也都半声不吭,还会一边说笑给她听,从来没听过他发出如此痛苦的声音。
莫非无痕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急忙推门进去,房间里烛火昏暗,无痕衣衫有些不整地缩在床角。白采香吃了一惊,赶忙奔过去扶他。
“无痕,你怎么了?”她拉起了他,风无痕颓倒在她身上,额上冷汗不住地流下。
风无痕抬起头来,双眼的瞳眸恍惚。他捉住她的手,喘息地问:“是你吗?师姊!”
白采者还未回答,风无痕就猛地抱住了她,害得她差点不能呼吸。突地他身子一翻,就把她压倒在床上,又深又重的吻探进她的嘴里,手已经不安分地触摸到她的胸前。
白采香挣扎起来,风无痕更使力地压住她,也更用力地吻她。他粗鲁地将她的衣衫往下拨开,露出绣花红色肚兜,风无痕两三下扯开了肚兜,对着白采香的胸前再三亲吻。白采香被这状况搞得不知所措,却仍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
这呻吟惊醒了风无痕。风无痕用力地甩甩头,似乎想把眼前的女人看清楚。“师姊,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我在……作梦!”
白采香从床上坐起,整整自己的衣衫,担心地看着风无痕。“你怎么了?无痕,你全身都在发汗。”
风无痕眼睛直直盯着白采香的胸前,费尽力气才将自己的眼光抽离。“我没……事……师姊……你快……出去。”
“怎么会没事,你全身都在发汗,而且痛得喘息,你到底怎么了?”白采香看他完全与平时模样背道而驰,急得快哭出来。
风无痕弯下了腰抱住自己,他的下身充满了激情,尤其在看到意中人,让他几乎按捺不住。他努力克制着。“求求……你,师姊……快走……要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见到风无痕低下身抱住自己,面部表情扭曲,姿势也是奇异之至,白采香更加地担心。“但是……你看起来……”
“够了,师姊,求你……快出去,我……会伤……害……你,我被人……家……下药了。”
说完这些话,他倒了下去,再也不能支撑。白采香连忙抱住他,风无痕却狠狠推拒开她的手,口气严厉地道:“快走……”
“但你好难过的样子……”白采香拨开他颊上的湿发,见到的是风无痕咬牙忍住痛楚的样子,心中更是担心。“我去叫大夫。”
风无痕拉住她说道:“我被下……的是春药,大……夫……也……没用。”
白采香的体香因扶住他而传近,风无痕全身颤抖,身体早已本能地要侵犯白采香,若不是靠奢极高的自制力,可能早就将白采香压倒了。
“那我要怎么帮你?”白采香看他如此痛苦地流下汗水,不知如何是好。
“扶我……到床……上……让……我躺……到……天亮……大概就……会……好了。”
“可是你看起来好痛苦……”
看着白采香担、心的脸,风无痕的神思却飘至另外一个地方,自己能够用这样卑鄙手段得到白采香吗?若是抱住了白采香,白采香就不能跟唐魁成亲,一辈子都属于他了。
一辈子──这个想法就像雨后春笋般勃发起来,若是能得到白采香,那他将会穷尽一生来爱她,绝不会做得比唐魁少,纵然手段不光明,那又如何呢!白采香是师父许给他的,也是师父早已默认的,自己从师父死去的那一刻起,就该是白采香的夫婿了,这是任谁也不能否认的。
而且白采香若是知道自己所中的是春药,只要是女人就可以解,那她必定会不愿他如此痛苦,而将自己清白身子献给他。这可是得到白采香的大好机会,如此一来,唐魁必定会退亲……他拉近白采香,唇深深地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白采香惊讶地喘息,他却将她的喘息吞进嘴里。
“师姊,这个……药……要女人……身体……才可……以解,你可以……选择走还是……不走……但是……我真的想……要你,绝不是因为药的关系。”
他给白采香选择的机会,如果白采香要走,他就知道自己今生与白采香无缘,只能默默祝福白采香跟唐魁百年好合;若是白采香愿意留下的话,他也誓言一辈子爱着她,永不变心。
白采香毫不犹豫地抱住他的头,没有走──汗水滴下,他有一举撕开白采香的衣服,快速满足自己下体的冲动,但是他按捺住自己发抖的手,从白采香的唇,触抚到她雪白的颈项,他不希望吓到白采香。
他动情地吻着他刚才每一吋抚摸的地方,暖热的嘴滑过白采香脸上的每一处。
白采香不能动弹,她浑身酥软,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风无痕轻吻着她的唇,她也回吻着风无痕,在她的回吻之下,风无痕手抖得更厉害,把她抱得更紧,像是要把她融进身体里,一辈子再也不放开。
白采香微微地喘息,她现在跟风无痕做的,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但是她跟无痕并不是夫妻!
她衣服突地被拨离了身体,感到一阵凉意泛起,但随即无痕的炙热贴上了她,令她温暖了起来。她毅然地抬起双手,把无痕紧紧地抱住,忽然之间,所有思虑都平静了下来。
是的,她跟无痕不是夫妻,他们是师姊弟,但是,她此刻并不觉得她自己做错了。
也许她是疯了,但是一直想念着无痕而焦躁的心,在这一刻,竟然奇异的平静,而且是带着从未有过的暖意。
也许她是真的疯了。
“你下贱!”
唐慧儿红着眼,看着白采香衣衫不整地斜靠在风无痕的身上,衣鬓散乱,唇上都是热情的红肿,她手还轻轻地抚过全身都是热汗、睡在她怀里的风无痕,轻柔的动作中,感觉得出她对无痕的爱意。
那原本都该是属于自己的,想不到竟被白采香夺去。
明明这一切都是为自己而设计的,想不到反而让白采香跟风无痕两人有了未来。这个女人真的太过分了,明明跟哥哥有婚约在身,却还跑来这里跟自己的师弟亲热。
一阵推门声,惊醒了白采香。刚才无痕的动作并不轻,她全身酸痛不已,正当自己闭起眼稍作休息时,一阵不该有的推门声,却令白采香立即睁开双眼,想不到来人竟是唐慧儿!
唐慧儿显然也和她一样的震慑。“你跟我哥哥有婚约,再过几日就要成婚了,你竟然……竟然……你好淫践!”
婚约?
白采香的脑中轰的一声,立刻回到现实中。没有错,她跟唐魁早已有了婚约,再过没几日就要成婚了,但她竟然在今夜跟无痕做出只有夫妇之间才能做的亲密行为。
“我……”白采香掩住了口,望向无痕,无痕沉沉地睡着,对周遭的声音一点反应也没有,柔软的黑发遮住他大半边的俊脸,他的嘴角微弯,看得出正在作一个心满意足的美梦。
“无痕被人家下药了,所以我才……我……才……”白采香嗫嚅地解释道,她实在不知道该对唐慧儿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他中了药物!”
对于唐慧儿的知晓,白采香有了好几分的讶异,她忍不住疑道:“那你还让他如此的痛苦不堪?”
唐慧儿脸红了,不只是羞怯而已,怒气也同样上升,她怎么能跟白采香说即使是为药物所控制,风无痕也不愿抱她以解其痛苦,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他的师姊白采香。
唐慧儿意想愈气忿,立刻跨前几步,伸出臂膀,毫不客气地将白采香曳下床来,一边还大骂:“你这个淫贱女人,你滚,滚得远远的,我不要再看到你!”
自己真的淫贱吗?对于唐慧儿的怒骂,白采香愣了一会儿。
若是照小红的说法,自己真的是淫贱到了极点,但是跟师弟风无痕一起做这么亲密的事,她为什么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呢?
“我跟无痕早就有婚约了!你听到了吗?白采香!”
唐慧儿的话就似一桶冷水从头淋下,让白采香全身冰冷,她只是像傻了似地看着唐慧儿。
唐慧儿也是美人一个,应该是每个男人看到她就会爱上她的类型,那么……难道无痕就不会爱上唐慧儿吗?虽然他总是说自己要陪着她,但是这么美的女子,无痕真的不会动心吗?
她直直地看着美丽出众的唐慧儿,说出来的话倒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无痕从来都没有对我提过,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我一点也不知道你跟他之间的关系。”
唐慧儿一听到白采香的回话,气兮到了极点,立刻恶言地反击道:“无痕他讨厌你,他说你这个师姊只会替他惹来麻烦,他从来都不喜欢你!只不过是顾念着师姊弟情谊说不出口而已!”
白采香总是替无痕惹来麻烦,这自己早就知之甚详,但是从唐慧儿的口中听来,更是贬低三分。
白采香回头看向床上的无痕,心中突然觉得好伤心,原来无痕在背后是这么讨厌她。“他真的这么说过?”
“当然,我骗你做什么?”
眼泪像断线珍珠似地流下,盈盈泪珠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