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老公,守着他能有什么出息,这些年来,燕妮不也一直在独守空房么,白白挂了个夫妻的名分。”
王思宇叹了口气,摇头道:“子琪姐,你这话太偏激了,他们感情还没破裂,因为这种事情分开,实在是不值得,况且,还要考虑到孩子。”
徐子琪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地道:“下午刚刚出事的时候,燕妮给我打电话时的语气,倒是很冷静,我琢磨着她心里应该有谱了,她那人,别看外表柔弱,心里要强着呢,出了这种事情,我看她多半受不了委屈,离婚的可能性会很大。”
王思宇的心里也有些矛盾,皱着眉头道:“别管了,让他们自己处理好了,子琪姐,陪我下会棋,被他们搅得,我这也是心神不宁的,刚刚回来就摊上这种事情,真是头疼。”
徐子琪忙笑着点头道:“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咱们都是局外人,跟着干着急也没有用,关键还是看他们自己的选择,王县长,棋盘在哪里?”
王思宇拿手指了指,徐子琪忙走到桌子边,拉开右边第二个抽屉,从里面取出跳棋,摆在茶几上,两人捡了棋子,摆开阵势下了起来。
徐子琪心思细密,清楚王思宇心情不好,就故意相让,留了两粒棋子在营地里,迟迟不动,五六分钟后,王思宇已经把她的棋子堵在里面了,她这才笑嘻嘻地道:“王县长,您太厉害了,一不留神,您怎么全进来了。”
王思宇心领神会,知道她又在玩暧昧,拿话撩拨自己,心中一荡,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道:“没都进去,还有两个留在外面。”
徐子琪挪了挪身子,似笑非笑地捏着一枚粉红色的棋子,又向前跳了几步,抿嘴笑道:“真是要命,那两个可千万别进来,就在外面老实呆着吧。”
王思宇挪了一步棋子,低声笑道:“快出来,让出地方,我好挤进去。”
徐子琪却一把拂乱棋盘,面红耳赤地道:“已经塞满了,就别再挤了,算您赢了还不成嘛,我认输。”
王思宇呵呵一笑,摸起茶杯喝了一口,摇头道:“子琪姐,这样可不成,赢得一点都不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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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琪哼了一声,扳起右腿,摇晃着身子道:“王县长,您真会欺负人,这样都不爽快,还想怎么样啊。”
王思宇再次摆了棋子,低声道:“子琪姐,你没认真下,当然没有赢棋的快感了。”
徐子琪吃吃地笑道:“好吧,那咱们这次来真的,我倒要看看,咱俩谁能得到快感。”
王思宇微笑着摸了摸鼻子,走出几步,却见徐子琪的棋路变化极快,绕着自己的棋子就跳了过来,他赶忙封堵一番,两人的棋子很快纠缠了起来,王思宇逮到机会,跳出一步好棋。
徐子琪蹙着眉头,发出一声痛苦的轻吟,夸张地娇呼道:“哎呦,别进来。”
王思宇微微一笑,摸着茶杯呷了一口,慢悠悠地道:“子琪姐,你怎么会那么敏感啊,刚刚碰到点边,就大呼小叫的。”
徐子琪斜眼乜了他一下,笑嘻嘻地道:“那里是禁区,当然碰不得。”
王思宇笑呵呵地道:“不碰禁区,哪来的快感。”
徐子琪哼了一声,挪了棋子,抿嘴笑道:“王县长,你别得意,这次我可不让着你了,最多让你进来一半。”
王思宇笑着道:“那样你多痛苦啊。”
徐子琪抿嘴笑道:“宁可痛苦着,也不能让你有快感。”
王思宇呵呵一笑,摆手道:“我看那样不好,还是双赢吧。”
两人飞快移动棋子,这次竟然下了个平局,徐子琪抿嘴笑道:“还是双赢好,大家都有快感。”
王思宇笑了笑,拿脚踢了踢她的皮靴,轻声道:“打听下,现在什么情况了。”
徐子琪‘嗯’了一声,摸起手机,走到窗边,低声打了一会电话,就皱着眉头走回来,叹气道:“还没解决完,不过钟嘉群快顶不住了,那女孩撒泼了,要去市里告状,他怕把事情搞大,不好收场,打算跟燕妮办假离婚,先把那女孩的情绪稳定住,以后再作打算,依我看,他是想得美,要把两边都占着。”
王思宇皱眉道:“燕妮怎么说?”
徐子琪柔声道:“燕妮当然不同意了,说要离婚就真离婚,只是孩子要跟她,钟嘉群不肯,正苦苦哀求呢。”
王思宇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屋子里踱了半天的步子,轻声道:“老太太是什么意见?”
徐子琪哼了一声,有些不屑地道:“老太太倒没说什么,只是求对方不要闹下去了,怕把儿子的乌纱帽搞掉了。”
王思宇沉吟道:“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嘉群确实很难过关,就算能保住帽子,再想提拔也难了,不过我要是嘉群,宁可不当官,也绝不离婚。”
徐子琪收起了棋盘,轻声叹息道:“那个女孩也真是的,要真心喜欢人家,何必死缠烂打,我要是她,绝对不闹事。”
王思宇皱着眉头瞄了她一眼,笑着打趣道:“子琪姐,你该不是想给老崔戴绿帽子吧,想要红杏出墙?”
徐子琪咯咯笑道:“没有,怎么会呢,我就是那么一说,过过嘴瘾。”
王思宇拍了拍大腿,笑着说:“没有就好,现在都够乱的了,你们两口子可别跟着凑热闹。”
徐子琪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起身,走到窗前,摇头道:“那还真不好说呢,燕妮要是真离了婚,那死鬼估计也会动心,不过还好,省城的项目再过一段时间也快跑下来了,到时候他在那边忙起来,就顾不上西山这边了。”
王思宇点了点头,抽出一根烟来,皱着眉头点上,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向窗外眺望,过了十几分钟,仍然不见人回来,他就趴在沙发上,摇了摇胳膊,叹息道:“我就是回来晚了,要是早回来一个小时,这帮兔崽子,我都把他们放倒了,咱不说仗势欺人吧,靠拳头说话,也得让他们尝尝苦头,马勒戈壁的,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砸玻璃。”
徐子琪愣了愣,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摇头道:“王县长,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这么大的官说粗话,我一直都以为,你们当大官的从来不爆粗口呢。”
王思宇微微一笑,拿着大脚丫子往腿上蹭了蹭,低声道:“当官有时候和做演员差不多,在舞台上是肯定不能乱说话的,谢幕之后,那就无所谓了。”
徐子琪瞄着他那对大脚板,笑着说:“王县长,我给您捏捏脚吧,反正闲着也没事。”
王思宇‘喔’了一声,摇头道:“不好吧。”
徐子琪却挽起袖口,起身走了过来,坐在沙发边上,把王思宇的双腿放在膝盖上,低声道:“王县长,您说错了,足底按摩是最好的,舒经活络,经常按摩,能促进血液循环,提高睡眠质量,好得很啊,怎么会不好。”
王思宇微微一笑,任凭她的手指在脚底或轻或重地按着,嘴里轻轻地哼了起来。
徐子琪把脚底板按了一遍,便去洗了手,回来时,又敲背捏腿,忙得不亦乐乎,王思宇正舒服得呲牙咧嘴时,却听着手机铃声响起,徐子琪忙把手掌从他的腿边移开,摸了手机走到窗边,低声问了几句,就挂断电话,长吁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地道:“离了。”
“什么?”王思宇大吃一惊,翻身坐起,愣愣地望着徐子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子琪撅起嘴巴,轻轻地摇着头,低声道:“没错,他们谈好了,过些天就把手续办了,燕妮本来是坚持要孩子的,可惜老太太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说没了乐乐活不下去,她这才心软,同意孩子在小学前跟奶奶一起生活,但以后她要把孩子带走。”
王思宇登时愣住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正皱眉沉思时,徐子琪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接通后,喊了声燕妮,就摸着手机走到门外,站在院子里低声聊了起来,约莫有七八分钟的功夫,她才转身走了进来,苦笑道:“燕妮伤心了,她算看出来了,嘉群为了当官已经走火入魔了,他刚刚尝到甜头,舍不得丢下现在的权力,就算老婆孩子,老太太都能割舍掉,不过她不恨他,因为嘉群变成现在这样,和林震当年的欺压有关系,归根结底,也是燕妮对不起他。”
王思宇摸出一根烟来,面沉如水地走到窗前,点燃后深吸了几口,在飘渺的烟雾中凝立半晌,久久没有说话,此刻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忧,直到烟头烧到手指,他才恍然惊觉,抬眼望去,一辆小车缓缓驶进院子,车子停稳时,白燕妮从后座下来,绕到车前,站在雪白的车灯边,两人默默地对望良久,她才恍惚一笑,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第一百章 算你狠
白燕妮很快被扶进房间里,徐子琪帮她把皮衣脱下来,挂到衣架上,扶着她喝了杯水,就抱着她坐在床边,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悄声开导了几句,白燕妮一直在说没事,可她此时面容憔悴,眸中闪动着清亮的泪花,睫毛颤动间,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没过多久,俏脸上已经满是斑斑泪痕。
王思宇守在床边,望着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一阵阵地心疼,想说些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嘴唇动了几下,终究没有发出声音来,而徐子琪夫妇在场,他也无法做出特别的举动,只好温柔地注视着她,拉过她的右手,轻轻拍了拍,将纸巾塞到她的柔夷中,低声安慰道:“想开点,一切都会过去的。”
白燕妮神色黯然地瞥了他一眼,低下头去,拿着纸巾在脸上擦了擦,把头靠在徐子琪的后背上,耸动着双肩哽咽半晌,才抬手拂了拂胸前的秀发,叹了口气,柔声道:“王县长,你回去吧,我真的没事了哟。”
徐子琪帮她脱了高跟鞋,扶着她躺下,拉上被子,把被角掖好,转过身来,笑着说:“王县长,你放心吧,这几天我会留在这里陪着她,省的她胡思乱想。”
王思宇‘嗯’了一声,起身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摸着冰冷的门把手,斩钉截铁地道:“燕妮,要是你改了主意,随时可以告诉我,无论怎样,我都会帮你把麻烦解决掉。”
白燕妮没有说话,而是把头埋在被子里,拿手捂住嘴唇,轻声地哭泣起来。
王思宇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门外,崔宸也跟了出来,两人站在车边,各自点了烟,慢吞吞地吸了起了,王思宇向前走了几步,抬起头来,望着空中的一弯残月,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崔宸弹了弹烟灰,苦笑道:“她刚开始是没想离的,一直很耐心地在和那姑娘商量,可人家姑娘死活不肯松口,她在气头上就骂了那女孩几句,说大不了不当官了,有本事就去上告,没想到她男人太软,马上就想到拿假离婚的办法来搪塞,这下就伤了她的心了,不然哪能说离就离,孩子那么小,那可是心头肉啊,我看着她抱着小孩哭,心里都不是滋味,当时都想揍那男的一顿。”
王思宇见他情绪有些激动,抬手轻轻拍了拍崔宸的肩头,转身走了回去,坐在客厅里,见崔宸把车子开出大门,而西厢房的灯一直亮着,直到深夜才熄灭,他也关了客厅的灯,返回卧室,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竟失眠了。
白燕妮那凄婉的一笑,始终如昙花般在眼前绽放,让他内心难以平静下来,王思宇打开壁灯,从床上坐起,披了件衣服,来到窗前,拉开厚厚的窗帘,推开窗子,在窗前伫立许久,直到有些着凉,打了个喷嚏,他才关上窗子,重新回到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卧室里的灯忘记关,竟然亮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吃过徐子琪送来的早餐,王思宇走到院子里,见白燕妮房间的窗帘依然拉着,知道她没有起来,就开着小车驶去院子,向县委大院方向驶去。
初八是上班的第一天,很多机关干部都没有从假期的懒散中解脱出来,脸上都带着一丝倦意,王思宇昨晚也没有睡好,来到办公室后,先在休息间里补了一觉,九点半左右才走出来,坐在办公桌后,给县委办主任庄俊勇打了电话,询问了县委书记办公室的装修情况。
焦南亭三天后才能过来,他老婆在省国税局上班,小孩刚上初中,不能一起搬过来,所以焦南亭特意打过招呼,不在西山住宿,下班后要回玉州,因此,只需把办公室收拾妥当即可,如果临时有需要,直接入住西山宾馆即可。
挂断电话之后,纪委书记沈啸川敲门走了进来,王思宇忙把他让到沙发上,两人闲聊了几句,沈啸川便打开皮包,将一份厚厚的卷宗放到茶几上,神色凝重地道:“王县长,东西都在里面,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对三人双规。”
王思宇没有去碰卷宗,而是笑着说:“沈书记,你最近的身体怎么样?”
沈啸川微笑着道:“哮喘病是老毛病了,不过还好,最近两个月都没有犯,谢谢王县长关心。”
王思宇笑了笑,跷起二郎腿,摩挲着头发,轻声道:“老沈,要注意身体,你还要辛苦一段时间,党风廉政建设要常抓不懈,在西山县,不管哪个干部犯了错误,都要认真去查,绝对不能放松警惕,姑息养奸。”
沈啸川会意地点点头,轻声道:“放心吧,王县长,我们纪委会把反腐工作当成常态来抓,绝对不会懈怠,相信用不了多久,西山官场原来的那股歪风邪气就会被打下去。”
王思宇摸起杯子,抿了一口,笑着说:“贪如火,不遏则燎原,欲如水,不遏则滔天,老沈,你尽管放手去干,焦书记和我都会大力支持纪委的工作,有什么难处可以随时联系。”
沈啸川微笑着点点头,两人唠了会家常,他便起身告辞。
王思宇把他送到门口,关上房门,才走到茶几边,拿起那份卷宗,回到办公桌后,仔细翻阅了起来,二十几分钟后,他才笑眯眯地拉开抽屉,将卷宗放好。
钱雨农虽然倒下去了,王思宇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那场胜利之所以会显得很轻松,主要还是因为他利用了钱雨农人在国外,指挥失灵,才抓住时机,打了场漂亮的偷袭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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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钱雨农在西山县经营多年,还是有很深厚的基础,那些人现在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