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的翡翠剔透中带着神秘,里面游动的锦鲤增加了它的活力。
林爸爸并没有急着说话,林恒也就没有问,父子两难得有平静的相处。
“你把前段时间训练的事情和我说说。”也许是气氛的感染,林爸爸说话软了很多,现在看来就是个略微严肃的父亲,而不是长居高位的领导者。
民间有俗话,姜还是老的辣,他们经历得多,知晓得也多,丰富的经历并不是年轻人几年的社会之旅可以比的。林恒深知这个道理,一点一滴的说起训练的事,从一开始的挑选人,到后来训练中遇到的点点滴滴,平板的语言描述的只是事实,没有加上多余的形容词,听着反而更加的残酷。林恒不知道一开始召集了多少人,但据他估计十万是保守数据,第一次训练是体能和文化的双重考验,剔除了半数之后,开展第二训练。第二次训练是体力和心理的双重考验,每一天都会在前一天的基础上增加训练量,一次次的打破人的极限,每一天都有人离开,也有人加入,为期半月的训练,剩下的人无论在体力上还是心理上,都是强者,别人也许没有注意,但是他知道,这一次剩下的人只是总数的十分之一,而最后看起来只是去除大半。
第三次训练,不是在固定的训练基地,而是全国各地,甚至是国外他们也去过。酷热的沙漠,冰寒的雪原,泥泞的草地,茂密的丛林,打破身体极限的时候,教官们还会督促学员感受身边的环境,跳动的火、平缓的水、锐利的金、坚固的土、蓬勃的木,感受的是自然,是五行的力量,突破的是另一种极限,时常有人会被带走,他敏锐的感觉到这些人不是被淘汰,而是捕捉到了什么。
“训练结束后,还有身体测试,有常规的检查,也有一些奇怪的例如切脉、握着一块似金似木的黑色物体三分钟。经过这一系列的训练,一开始的一万人就剩下八百,八百人里面还有三百六十七人被授予荣誉勋章,现在看来他们才是真正的淘汰者。那些人离开后,剩下的人又进行了一对一的谈话,全黑的房间中看不不见任何人,但能够感觉到他们的存在。问了其他什么,我不知道,他们问了我姓名年龄、家庭情况、兴趣爱好、还有经历过最愉快和最伤悲的事,简直就是在调查背景和公司面试的结合体。”
“这些问题是让人放松,从而透露出他们想要的事,漫无边际却又条理清晰,问话的人是个高手。”林爸爸听完后,就对林恒最后说的做出了结论。
林恒略有些失望,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内心深处不是不渴望能够得到父亲的夸奖。就在林恒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听到,“阿恒你做的很好。”简单的几个字,却是父亲的肯定,林恒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以前满脸笑容的举着满分卷也得不到父亲的一个笑脸,现在语气平平的说了些训练经历,竟然得到了夸奖,他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说说你那天受伤的事情吧”对于谁弄伤了自己的儿子,林奕则很在意,说到底他也是个自私的,简单儿子受伤,想到的不是找有关部门处理,而是动用手中的力量宰了那个混蛋。
说来好笑,林恒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他要去的新部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那个道士装扮的又是什么人。只是与那人简单的对视,就引起了自己身体内灵气的波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也算是造化。“训练结束后教官告知我们,我们已经被调到另一个部门,让我们凭着纸条寻找单位的信息。那天完成的任务五花八门,不像是欢迎新人,更像是整我们。去往新部门所在地的时候,那个道士装扮的人对张穆不满,也不知他用了何种手法,竟然将张穆逼得离死不远,我阻止了他,与他对视的过程中感觉身体中的灵气沸腾不受控制,接下来就是那天你们看到的模样。也算是托他的福,帮我打破了一直困扰的阻碍,修为来到心的境界。”
修为等等,他也没有瞒着父亲,既然乔薇都告知了空间的存在,他在做这些就显得画蛇添足,要让别人亲近自己,首先要信任对方。与父母错过的太多,他不想以后再错下去。
林爸爸沉默了一会儿,儿子说的话渐渐的与自己知晓的事接上了轨,没有想到他尝试着无法接触的领域,自己的儿子竟然直接进入了这个地方。“国家有特级资料,知晓的人除了那个部门外,只有寥寥几人,我也是级别够了,才从一人口中知晓了一点。”
“什么部门这样神秘?”
“不知道。”林爸爸坦然的说道,并没有因为在儿子面前承认自己的不知晓而觉得羞愧。“但我知晓一点,和超自然的能力有关,你所说的修为应该和道士追求长老不老一样,而他们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样。这个部门是建国后有的,但是这些人却是很久以前就有了。据说崇山仓库那边的大屠杀就是他们做的。”
“他们?”崇山仓库,就是他未来要工作的地方。数千人的大屠杀只是在民间传,就连教科书也只字不提,好像那里消失的并不是人命,或者只是民间的传说。“那件事是真的?”
“嗯。”林爸爸点头,“我知晓这个部门,也是因为这件事。那人说这整件事是真的,死的不仅有侵略我国的人,还有很多普通百姓,那段岁月动荡不安,性命不保谁又会真正的去了解事件的来龙去脉,等稳定了,调差后发现不对劲,有封闭了整个事件,只能说有很多事情,是普通人无法也不会知道的。”
“我就要去那里工作。”
“新的部门在那里?”
“嗯。”林恒说道:“那天只是知道了地址,具体情况还要去了才知道。”
“以后做事万事小心,要避锋芒的切忌不可张扬,但也不可让人觉得软弱,高调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做人留一线,但对敌人一定要置之死地,不可妇人之仁。”不管儿子是否会听从,林爸爸尽可能将自己总结的为人处事的经验告诉他。
这也是林恒第一次从父亲那里得打经验,用心的记在心中,有些貌似矛盾,细品来却蕴含着很多为人处事的道理,听从老人言,真的很有道理。
69、朋友,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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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朋友,为什么
薇园又恢复了平静,有着欢声笑语、温暖的呵护、平淡的幸福。
之前梁锐接到电话,新单位告知让他们去上班,但梁锐说推迟几天,打电话的人不以为然的同意了。张穆受伤看似严重,其实躺上一两天,吃上几顿好的也就好了。这几天都没有见到林恒,可把张穆着急坏了,赖在薇园就没有回去,可是林恒始终没有出现,他也只能干着急。梁锐显得格外平静,虽然他莫名其妙的晕倒,但是在晕倒之前,仅存的清明注意到有一个古装男子突然出现。而且,他可是注意到了乔薇的不同,他可不会认为,一人会带着香烛等到处乱走,更何况是在家里。这些他没有透露给任何人,以前的工作经验告诉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崇山仓库就在玄武区,和薇园处于两个方向,它属于郊区的郊区,开车过去需要两个个小时。高大的铁丝网里面荒烟蔓草,几幢看起来破旧不堪的仓库孤孤零零的伫立在那里,别说是人,就是猫狗也看不见。
“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让我们开荒吗?”张穆不满的嘟囔,他已经知道祸从口出了,但是还是改不了吐糟的习惯,嘟嘟囔囔的总是免不了。
一个人的习惯是得到教训后才会改的,别的人反复说只会让他反感。林恒和梁锐没有一个人训斥过张穆,可就是因为这样,反而更加让张穆忐忑,就是嘟嘟囔囔也少了很多。
“有什么感觉?”林恒看着窗外的荒芜的仓库问道。
梁锐说:“戾气。”他专业之前是狙击手,观察物体,首先看的不是事物外貌特征,而是他给人的感觉,因此他对环境的变化特别敏感。
张穆惊疑的看着外面,他只是觉得苍凉,拿来的戾气?
车开到大门处的时候,看似破旧随时都会倒塌的、爬满铁锈的大门,居然是打不开的,牢固程度难以想象。
“翻墙吗?”张穆指着铁门,一脸不敢置信,比他家的防盗门还要结实。
大门上沿密密麻麻的全是铁刺,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但是,“铁丝网不能翻。”林恒拿出手机,里面有那天打给梁锐的电话号码。
张穆刚想问为什么,就注意到铁丝网外零星的细碎白骨,老鼠的大门牙在太阳光下如此森寒。
那边林恒已经通完了电话,电话刚放下,伴随着刺耳的吱嘎声,锈蚀严重的坚固大门缓缓打开。“让我们在日落前找到入口,不然就失业。”
崇山仓库背靠着连绵大山,铁丝网围着的地方也有五个薇园大,找寻入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们现在要么进去寻找,要么就回家待业,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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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薇再不好好工作,也要待业了。
李副所长翘着兰花指,小萝卜似的胖手指好细腻白嫩了很多。“乔薇啊乔薇,你说你来上班后有多少次无缘无故,连个假都不请就不来的。啊,以为这里是你家开的吗,要来就来,要走随便,是不是?我拉来的赞助不是给你这种人用的,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还有你就回家吃自己的吧。”
乔薇自知理亏,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声不吭,实在是她的错,连个辩解的理由都没有。
“看看你这个样子,头发那么长,脸那么白,小细胳臂小细腿,三极台风都能把你吹跑,留着还有什么用。去去去,工作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头痛。”李副所长按揉着太阳穴,白嫩的脸上没有一条皱纹。
乔薇忍了,闷闷的说了一声“我走了”就打开们快步的离开了那里。经过消火栓箱的时候,她特意照了照,自己很正常啊,168的身高、113的体重,三极台风还真是吹不走她,头发还是那么长,以前就没有见副所长批评过,还说留得好,脸白,不是她说,白皙红润,比长期吃补药的副所长要好得多。
“哪里得罪他了?”乔薇嘀咕,她挺喜欢现在的工作的,不想回家吃自己。
郁闷的回到办公室,刚推开门差点被一个玻璃瓶砸破相。玻璃瓶还是装香水的,破碎在墙面上溅了她一身浓郁的香味,香得发臭。乔薇紧皱眉头,忍着自己身上的味道看着里面的情况,袁园抱着挣扎不休的乔思思,张帅将靠近乔思思的东西快速的撤离,而乔思思满面狰狞,嘴里说着:“那个贱人,抢老娘男朋友,我要做了她。啊啊,放开我。”自从乔薇站在门口,就反反复复的说了好几遍,连个停顿都没有变化。
一开始关着门的还影响不到多少人,后来门一开,动静大了,其他组的同事纷纷围观,几个力气大的同事制作了乔思思,人进入某种状态后力气特别大,乔思思好几次都差点挣脱同事们的束缚,大家无法,只能找了细软的绳子把她捆住,好在这里是药品研究所,镇静剂这种玩意很快发挥了作用。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袁园和乔薇送走了帮助和看热闹的同事,看着凌乱不堪的办公室和被乔思思抓得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张帅,不知道要说什么。
乔薇脱了身上的衣服,那种香水味实在是难为,刺激着她的大脑。
“圆姐究竟怎么了,思思她……”
袁园疲惫的挥手,“别提了,早晨过来就发疯。张帅过来,给你处理脸上的伤口,这可是爪印啊,回家不好交代了。”
张帅苦笑,搬了把椅子坐到她们旁边,架着缺块镜片的眼镜,看着就像遭受了劫难。他脸上、脖子上,甚至是手上都被乔思思抓得血淋淋,乔思思那修饰完美的指甲可是伤人利器。
乔薇和袁园用酒精消毒后,再涂上药水,乔薇用的红药水,袁园用的碘酒。
“哈哈,帅哥你这样出去保证回头率百分之一百。”乔薇一抬头就看到张帅花花绿绿的脸,刚才处理的时候都没有发现。
“哈哈,还有没有别的颜色的药水,一起用上,可以直接开染坊了。”袁园不厚道的说。
张帅看不见直接的脸,但是手就在面前啊,一手红一手蓝,看这情况就知道脸上是什么个样子了,晚上怎么回家?
办公室经此一闹也算是恢复了些活力,袁园给乔薇讲了今天乔思思的情况。乔思思一早来就打扮的妖里妖气的,从来没有今天这样红艳过,红色的衣服、红色的鞋子、红色的妆容,而且还是红着眼进了办公室。一进来就砸东西,说什么负心汉、不要脸的*子,什么脏说什么,这袁园就不说了,免得脏了乔薇的耳。
乔思思砸东西,她和张帅当然要劝阻,但不劝还好,一劝就和点了火药一样,竟然抓着桌子上设备往他们身上砸。
“接下来你就来了,唉,估计思思男朋友劈腿,这个男的太不要脸,吃思思的、住思思的,平时的零花钱也是思思给,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思思也真是,这样的男人要着干嘛,养着看吗”袁园一说到花心的男人就愤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人伤害过。知道的人会说,她阿姨就是因为花心男人伤心了大半辈子,不久前离婚。
“思思看来这回伤的很重,等她醒了好好劝劝她。”他们不是当事人,不了解里面的情况,站在思思的立场上,只希望她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毁了自己一生。
风波过后,工作还要继续,忙忙碌碌的转到中午,乔薇准备和袁园去办公室看思思,谁知打开门看到的是头破血流的张帅,乔思思不见踪影。
“张帅,张帅。”袁园探了下张帅的脉,乔薇打了急救电话,并且拿来药物先给张帅止血。
沉默不语的等到救护车,差点发生人命事故,一直潜藏着的所长终于出现,这还是乔薇第一次见到所长,灰白色的头发,三十岁上下的容颜,整个人显得阴沉,眼睛片后面的眼睛阴鸷异常,乔薇就看了他一眼就转过了脑袋,好可怕的人。
李副所长去开会了,他们组的导师也不在研究所,没有人主持大局研究所顿时乱成一团,说什么的都有,都把思思说的很不堪。乔薇听着很难受,相处这么长时间,黏糊糊的乔思思给人的感觉是可爱,从来没有和人红过脸,但是她真正发生事后,竟然都是幸灾乐祸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