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秦帅你给我起来!”她眼中的慌乱那么明显,头发卡在身下扯住头皮,一阵发麻。
秦帅心里拱着一股邪火,突突地烧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变得暴躁不安又找不到突破口。出手将范蓁蓁推倒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当他压上她柔软馨香的身体,鼻翼间嗅着她刚沐浴过不久的花草香味时,暴躁的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如同流浪的孩童找到了久别的家园,舒服得忍不住轻叹。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这一刻他想完全听从心底的意愿,享受难得的安宁。
他的下颚抵住范蓁蓁凹进去的肩窝,将脸使劲往她身上埋了埋,鼻尖有意无意地蹭触着她敏感的脖颈,有些痒有些麻,透过肌肤断断续续地传到她心底,慢慢引起一层细小的战栗。一时间真如他所言,只是抱她一会儿,没再做任何过分的举动,安静听话地像个孩子。
范蓁蓁心头酸涩,眼眶发热。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任性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高兴了就赏自己几颗甜枣,让她天真的以为离幸福那么近;生气了就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都不足以平他心头之愤。每次都在她以为自己马上要触摸到天堂之门时,无情地把她摔入黄泉之谷,敲碎她全部的痴心妄想。
秦帅,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她深呼吸,眼神一凛,身体突然大力挣扎起来,两只手被困住不能动弹,她就低头用牙咬用腿踢,总之打定主意将某人摔下去。
“你给我起来!谁允许你可以抱我了?协议上讲好的,非正是外交场合,未经对方允许,不得跟对方发生肢体接触,否则有权利随时终止协议。混蛋,你少趁机占我便宜!给老娘滚边去!”她闭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大喊着。
一声协议提醒了秦帅今日来的目的,兴师问罪的结果虽然是将对手压在了身下,但丝毫不妨碍他找回自己滔天怒火。
他挑眉冷冷地睥睨着她,突然魅惑一笑,低头吻上了她的耳后。像是想要故意折磨她一样,在她的敏感点大力舔舐几次后,触到那圆润的耳垂时,张口含了进去。一阵吸允啃咬,他意犹未尽地抬头,晶亮的眼神夹着笑意看她:“满意吗?这应该是你一直想要的吧?”
手指探进睡衣里面,抚摸着她渐渐热起来的嫩肤,挑逗道:“求我,让我满足你,怎么样?求我啊!”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身下的她喘息声支离破碎。
“你……你、混蛋!秦帅,你混蛋!”她咬牙撑着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来袭,眼风如刀一刻不停地凌迟着那个男人。可是这一刻他已然化身为兽,疯狂而暴虐。原本看似单薄的身板并非想象中不堪一击,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能给他带来丝毫的撼动。她的身上俨然压着一堵墙。
而在他眼里她口不对心的谩骂、阻止,更像一支催化剂,引燃了全部的热血和欲…望。
按动她的大手力道更重,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也重了许多,而且刚才的几下扭动挣扎让她原本就衣不蔽体的睡衣更加形同虚设起来,甚至她还明显感受到了某人身体的变化,小腹处正被某越来越胀大的东西抵着咳的她完全不敢乱动。
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对她有了这样的心思?
秦帅咬牙强忍着,身下的女人几下不安分的动作就让他差点丢盔弃甲。以至于最初的恐吓威胁,演变为现在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况。他原本并不打算对她做什么实质性的举动,没想到她如此不配合到让他越来越强忍不住心底的渴望。
他猛地抬起头怒视她早已惊慌失措却偏要装作镇定的眸子,咬紧后牙槽一字一顿地威胁道:“你再乱动我现在就要了你!”说完将她垂在一侧的大腿用力掰上他的腰侧,整个人又向下压了几分,隔着薄薄的两层衣料,她甚至感受到了那勃然大物突突跳动的韵律。
范蓁蓁咬紧嘴唇,毫不示弱地回嘴:“你敢!我警告你,你只要敢,我一定会告你强…奸!我发誓!不信你试试!”
秦帅被她一阵抢白气得牙痒痒,他收回视线对上她肩胛处的大动脉狠狠咬了一口,末了还负气似的狠狠允,硬是生出一枚猩红发紫的吻痕。
“啊!疼!”他这一口稳准狠,疼得她眼前发黑,咬牙将呻吟声吞回了肚里。喵了个咪的,偏偏这几天是她最敏感的时期,一丁点的挑逗都能勾得她浑身酸软无力,瘫软如水。范蓁蓁使劲绷着脚趾,强忍着身上连绵不绝的反应,心里将秦帅问候了无数遍。
秦帅的嘴唇很烫,游走在她的身上,每到一处都灼伤她的皮肤,像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在她身上,让她在痛苦里煎熬着。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上凝结,滑过他带着狰狞表情的脸颊,最终滴落在她的胸前,每一滴都落入她的心底加剧她的苦涩。
这样的秦帅是陌生的,即使与她正做着最亲密的事,却存了并不单纯的心,提醒着她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对她的惩罚。他,再也不是她珍藏在心底的那个人了。自己竟然还像傻子似的对他存着念想,攥着心底深处一缕已经不能确定是否存在过的美好,傻傻地认为这样不择手段的守在他身边就能得到自己想守护的,原来她终究还是太贪心了。
她和他之间,从来都不会产生利用以外的情绪。范蓁蓁你真是个傻子,隔了两年居然一点都没变,依旧是那么不自量力。
你当他是两年前曾为你遮风挡雨的伟岸身躯,他却只将你看成最低贱虚伪的放…□人,肆意的践踏着你对他的心。这样的他、这样的往事,还有必要追回吗?
灰姑娘的水晶鞋会在午夜十二点小事得无影无踪,曲终人散,谢幕退场时,你也该从虚幻的臆想中抽身出来,重新活回现实世界,安分地与他扮演着各自该负责的角色,不是吗?
她眼窝里不断蓄满了眼泪,晶晶亮亮地闪着光,偏偏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来一滴。
这是一场两人之间的对弈,一旦示弱她就输了。
一条腿已被他架在腰畔,丝质睡裙滑的厉害,早就卷在腰眼以上露出白生生的大腿和黑色蕾丝的内裤。像被人玩烂的破娃娃,她躺在沙发上心如死灰,再开口已冷漠:“你会后悔的……”
她闭上眼放弃所有的挣扎,双手握拳横在沙发上挺尸,毫无生气的脸上只有两排长长的睫毛在太阳下颤抖不止。至于他到底要将她揉圆搓扁,全都无所谓了。
秦帅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起身静静地盯了她片刻,发疯一样亲吻起她胸口处【文,】两朵羞涩的花蕊,或吸或舔甚至【人。】用力地啃咬着,留下一道道深浅【书,】不一的牙印。得不到她的【屋】回应,他便抬头吻上她咬得红肿的嘴唇,舌尖抵入牙齿撬开她的檀口,寻找着她的丁香小舌,直至逗弄得丢盔弃甲,一连串断断续续细碎的嘤咛声从两人唇齿间溢出,香艳至极。
他的右手从范蓁蓁睡裙中解放出来,在她胸前揉捏一番之后,滑上她修长的大腿一路打圈摸到她的大腿根处。沿着她内裤的蕾丝边不停地打着旋,不时贴着她柔嫩的大腿内侧轻轻的蹭着,蜷曲着手指缓慢的刮着,终于他戏弄地心满意足之后,手指挑开内裤边缘企图长驱直入。
然而下一刻,一只手阻住了它的进路。秦帅愣住,只听一声虚弱却坚定地声音说:“不要。”
他轻巧地将避开按住他的手,伸出食指就探了进去,没想到却摸到薄薄的一层棉质物,迟疑了片刻实在是身上的□烧得他无所适从,又向里探了几寸,果然一股热流瞬间包裹而来,湿滑得黏在他的手指上,将他瞬间骇住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
身下连呼吸都奢侈的女人,长长地睫毛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正摇摇欲坠。一抖一抖的睫毛配着她此刻苍白到透明的脸色,两人身体相贴禽兽清楚地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向他无声地证明她有多绝望。
同样也让他明白,他有多禽兽不如!
身上背负的所有重量一下子都消失了,他颓然倒在她身侧,手臂盖住眼睛,低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因为对我霸王硬上弓?还是打算浴血奋战?禽兽!”范蓁蓁冷笑不止,半晌才喘着粗气沙哑地开口,“秦帅,你可以不爱我,讨厌我,甚至恨我,可你凭什么这样作践我!就因为我跟你睡了一夜,你就能把我当召之即来的ji女,想上就上吗!发生那样的事是我的错吗,我范蓁蓁就那么贱,非要爬上你的床?!最后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受尽万人耻笑,还要跟你演戏挽回你的形象,有谁想过我的感受,在意过我的形象,问过我一句‘扛得住吗’?你别欺人太甚!”
眼角噙着的那滴泪终于滚落下来,顷刻间滑进她的黑发里,消失无踪。
秦帅偏头专注地望着她,心里翻江倒海。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用心地正视眼前的女人,眼里满满的倔强和不屈,尽情发泄着心里的苦涩。良久欠起身子缓缓吻上她的眼角,将泪痕吸干,然后猛地将她打横抱起,朝洗手间走去。
“你整理一下,我在外面等你。”小心地将她安置在卫生间洗漱池前,他忽略范蓁蓁敌视的目光,静静地给她关上门。
他说不清楚到底怎么了,范蓁蓁不堪一击的脆弱模样像有一只手爪在他的心口,拽得他心疼。颓然闭上眼那滴泪孤单坠落的一瞬间就会不期然地撞进他脑海,提醒他有多残忍。
她说的没错,他可以不爱她,但没有资格践踏她。
正文 秦帅的改变
秦帅贴在门上听了很久,才断断续续传来水流的声响。他放下心,准备给她找替换的衣服。睡衣被撕成几段,肯定是不能穿了,他不知道范蓁蓁穿衣习惯,有数的几次见她,好像都不是平日该有的装扮。
凭着对自己公寓的熟悉,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她的卧室。门是虚掩着的,第一次进有些尴尬,不过眼前的样子倒让他顾不得了。他心里记挂着盥洗室的她,径直推门找到件类似睡衣的东西,便急切地走了出去。
站回洗手间门口,一手拿着衣服安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还好,水声没停。
轻叩两声,里面的水声立时止住,门上的磨砂玻璃处能模糊地看到一抹身影靠了过来。
他将衣服提起来,贴在门上解释:“我给你拿了件衣服,你先换上。”
门开了一条手掌宽的缝隙,他赶紧将裙子递了进去。“啪嗒”一声,马上关了起来,不久水声接着响起。
秦帅倚在门上,侧脸望着穿衣镜前的自己,衬衫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只象征地扣了两粒纽扣,胸口的镂空处还沾在白色的乳状物质,不用猜就是范蓁蓁撞上自己留下的奶渍。镜子里的男人神情疲惫,眼神黯淡,望着镜中的一点默默地出着神。
这一场对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范蓁蓁洗完出来,她便当某人完全不存在,自顾自地做着出门准备。于婷跟她约得七点,她打车到电视台少说也要近四十分钟,遇上堵车说不定时间得加倍。一边盘算着一边暗自加快手上的动作,毕竟墙上走着的表针已经指到了接近五点。
此时秦帅安分了很多,总算有了在别人家里的自觉,坐在软垫上一声不响的等着。范蓁蓁不打算理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可是迈了几次步子也下不了决心离开这间房子。
好像他一旦迈出去,她就再也不会允许他进来了。
五点二十五分,范蓁蓁身穿铅笔裤,上身配一件开衫针织毛线衫,拿起手袋准备离开。起身时她淡淡地扫了某人一眼,秦帅马上起身,手里握着车钥匙,等在一旁。
如果没有之前的不愉快,这样的场景还算和谐愉快。
两人依旧没有交流,一前一后走出楼栋。先前秦帅飙车过来的跑车仍旧骚包地停在显眼位置,他张了张口,半天才装作自然地说:“去哪,我送你吧?这会儿不好打车。”
何止这会儿不好打车,这样偏远的位置,住得又都非富即贵,像她照样出门全靠双腿的百姓恐怕打着灯笼都不好找出第二位。范蓁蓁心里明白,她也不对他扭捏,一声不响地坐进副驾驶座,静静地等他开车。
秦帅原本还准备了一火车劝服的话,谁知一句都没用上,她就自动做了上去。关车门时他忍不住撇嘴,倒挺识时务,一点也不跟他客气。
其实照他那别扭性子,就算范蓁蓁跟他扭捏推辞一番,他还是会背地里腹诽人家虚伪,明明时间紧迫还要打肿脸充胖子……
利落地挂档打方向旁,惹眼的跑车冲着小区口就冲了过去。开上环山公路,范蓁蓁才若无其事地捋着吹进嘴里的头发,偏头告诉他去电视台。
至此,距离秦帅同学离开电视台飙车回去,整整过去四个小时。
路上还算顺利,车子停在电视台停车场时,离她跟于婷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范蓁蓁不打算跟他说谢谢,推门下来就打算扬长而去。谁知秦帅天生有受虐体质,人家巴着他时,他仰着一张牛逼哄哄的脸,下巴都不愿意对别人低一寸,如今十年河东转河西,别人不爱搭理他偏偏喜欢舔着脸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溜达。
“范……蓁蓁。”乍喊她名字,他十分别扭。
虽然不打算理他,还是停了下来,至少听听他想说什么。于是定在原地静静地等着,用挺直的脊梁对着欲言又止的某人,丝毫没有回身看他一眼的意思。
须臾,身后传来略带急促的脚步声,他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双手掰过她的肩膀,强迫某人对上他有些焦躁的目光,然后俯身吻在了女人光洁饱满的额上。
“对不起。”
从抱她去浴室时起,他就想对她郑重的说一声抱歉,就算不为今天的冒犯,也为之前对她产生的种种偏见而道歉。
没想过她会因为这声抱歉轻易地原谅他,至少他说完以后心不会继续钻心的痛。
范蓁蓁,对不起。希望如此单薄的道歉,能抚平你些许的无助,换回一丁点我的心安。
秦帅突如其来又郑重其事的道歉将她吓了一跳,记忆中的他是张扬而傲气的,从不曾见过对谁如此放低姿态地道歉,就算是他之前爱到宁愿为她放弃家中父母选择来到这座陌生城市的林樾,也不过是眉目间少了几许不可一世。更别提像她这样毫不相干的人,换作以往他是绝不会特意停留一刻的。
范蓁蓁低垂着眼,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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