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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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灿烂-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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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作为准备继承侯府的人;他不可能是无辜的,就是二老爷和二太太;他们参与了多少;也是未知数。不过;就是顾梦生和春花也不可能再追下去了。

二爷被砍掉一只手后并没有说什么,而对外,这事也被安排了很好的借口,他与二奶奶夫妻情深,在梦到二奶奶后就将自己的一只手砍下陪二奶奶去了。

春花听了这样美好的说辞,只是冷冷地笑了一笑。

顾梦生也用鄙夷的表情看向二房的方向,然后他就安慰春花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们本就儿女双全了。”

春花也只能接受了,但她还是盼望刘院使那里能有好消息,“也许刘老院使会有办法呢!”

“那当然,”顾梦生努力笑着,并不告诉春花刘院使出门后对他说太太不能再生养了的话,“刘家的医术无人能比,又擅长女科,等想出法子来,太太好好调养几年就没事了。”

特别来看望她的老夫人也说:“我还藏着不少的好药材,已经让人把专门给女人养身子用的挑出来,过后就给你送来,你让刘院使看看,能不能用上。”

春花站起来谢了,又说:“我没什么事,就是心情不大好,不愿意出门,就躲了两天懒,祖母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我哪里担得起!”

“我也不专门来看你,只是天暖了,顺便到外面走走。”老夫人与她说了话,就招手叫阿瓦过来,“不认得曾祖母了?”

阿瓦早已经与老夫人熟识了,又知道曾祖母从来都由着他玩闹,便马上跑过来叫“曾祖母!”因为他口齿仍不伶俐,也不喜欢说话,只是端过来一碟点心请老夫人吃,看老夫人吃了一块后又拉着曾祖母的手指着外面,意思是要出门玩。

老夫人笑着说:“曾祖母和母亲有话要说,阿瓦自己出去玩吧。”

等阿瓦走了,老夫人就说:“阿瓦这孩子虽然还小,但三岁看老,这孩子是个懂事大气的,将来定会成就一番功业。”

春花笑道:“老夫人自然是盼着孩子好,可阿瓦哪里能那样出色,我也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长大,一生顺风顺水罢了。”

老夫人突然说:“若是梦生袭了爵,将来爵位就是阿瓦的。”

春花很惊讶老夫人能这样说,爵位可以说是她最看重的东西,她怎么肯给梦生和阿瓦呢?

要知道爵位是可以一直传承下去的,虽然顾梦生也有三品的袭职,但比起侯爵来,还是要差上一些。春花从不是视富贵如浮云的人,以前她赞同顾梦生的意见,不去争这个爵位,是不想借着皇权与血脉亲人抢东西。

眼下,老夫人主动要给,这是很不一样的,她有些动心了。可她并没被爵位迷花了眼睛,笑着说:“这样的大事,我都听梦生的。”

老夫人就说:“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爵位的事。原先是我错了,才生出了这些事端。过些时候,我就做主,将二房分出去,爵位一定要留在大房。”

“大房里现在男丁虽然不少,但真正有出息的只有梦生,我想就是皇上也乐见这个结果。”

“你们夫妻又都是心思端正的人,以后一定会能将侯府发扬光大,对顾家一族用心关照,就是阿瓦,我也放心,泰宁侯府百年之内都不会有事。”

“你和梦生是恩爱夫妻,他现在对侯府有心结,你好好劝劝他。祖母这一番话,是真心为你们好。”

麝香这件事,对他们夫妻打击都挺大的,春花这些天自己提不起精神来,就忽视了顾梦生,现在想来,顾梦生被亲人捅了一刀,还要强作欢颜来安慰自己,现在心里说不上有多苦呢。

春花就感激地说:“祖母提醒得对,我也该打起精神,多关心梦生才对。”可是对于爵位的事情,她并不答应,“梦生对我确实好,不过,他这人小事上从不计较,大事则很有原则,脾气又很倔强,我从不勉强他做他不愿意的事。”

“你这样才是懂事的媳妇。”老夫人拍拍她的手,想再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

春花却能猜出来,老夫人肯定又想劝她给顾梦生纳妾,正妻已经不能生了,就应该给丈夫纳妾开枝散叶,但她知道春花不会答应,加之现在提这些总归是不大合适,就不说了。春花只做没看懂,与老夫人说起了闲话。

顾梦生晚上回来时,春花烫了酒,亲自做了几个菜,把留儿、阿瓦和下人们都打发走了,夫妻二人吃了个烛光晚餐。

顾梦生这些天心情一直很阴郁,与春花对饮了几杯后慢慢放下了郁结,他将春花抱在怀里,千言万语说不出,只是在她身上轻抚着。

春花紧紧地依着他,说:“那在靖远堡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不会有孩子的,可现在我们有了阿瓦。以后的事情,应该也是一样,我们只要一起努力,总会有好结果。”

“宝宝你真好。”

春花笑着说:“我还能更好呢。”遂给他喂酒喂菜,顾梦生惬意地放松了身子,将一杯酒放到春花的嘴边,春花摇头说:“我已经差不多了,还是你喝吧。”

顾梦生向她眨着眼睛说:“是给我喝呀,不过要你喂我。”

春花不客气地拍了他一巴掌,可顾梦生却非常赖皮,端着酒的手就是不肯放下,两人笑闹起来,又弄了好多花样,中间的过程实在太复杂,总之最后两人赤诚相见了。

折柳院里又是一片欣欣向荣、活泼生动了。

春花寻了空,将老夫人的话说给顾梦生听,顾梦生就告诉她,“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明白了,为什么请封的折子还没上。父亲是想四爷承爵的,没想到祖母却这样想,他们又不一致。”

原来,泰宁侯很明显对顾梦生要比四爷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转而选择四爷了。不过,春花也不吃惊,回想汉王谋反、三小姐议亲等众多事情,顾梦生与泰宁侯之间慢慢出现了裂痕,而这裂痕不断地变大了。而侯府里还有桃姨娘、四奶奶等人,她们都在影响着他,让他更倾向四爷,特别是是四爷成亲后,在四奶奶的策划下,更得侯爷的心。

“侯府的问题就是乱了纲常,现在想纠正回去也难了。”春花思想并不顽固,也不是多相信三纲五常。但却理解无论在哪一个时代,都要有社会通行的规范,大家也要服从,才能保持安定祥和。泰宁侯府若是一直这样,恐怕还会出事。

“是啊,”顾梦生点头赞成,又严肃地说:“太太,我不想继承爵位。”

对于顾梦生这个结论,春花并不奇怪,生性正直淳厚的顾梦生一点也不想像家里的人那样去争取爵位,这也是她一直没有答应老夫人的原因,她笑着说:“不喜欢就不要嘛。”

“太太,你会不会遗憾呢?”

“听祖母对我说了后是有点动心,”春花想了想说:“但是,知道父亲瞩意于四爷,我也就不想了。毕竟是他是侯爷,愿意把爵位传给谁就传给谁好了。”

“只是阿瓦……”

“我们的阿瓦是个男子汉,想要什么会自己去争取,就像他父亲一样。”

“可是,”顾梦生顿了一下,“凭我自己恐怕封侯无望。”

永乐帝五次亲征,早将北边的游牧民族打得不敢再南下,而交趾那里也停了干戈,眼下的明朝正是国力最强盛的时候,天下承平。作为武将,没有了打仗的机会,顾梦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以军功快速晋升。若是时机好,几十年内他按步就班地再向上升一、两级也就差不多了,若不巧,可能就一直在三品指挥使的位置上。

看左右无人,春花笑着探过身子去揪他的鼻子,“我嫁给你的时候,你不过是个百户。以后你若是当不了指挥使,回去当百户也行,最不济也要当总旗。反正你会造弓箭,总能养我和孩子。”

她越想越乐,又说:“要是你养不起我们,我有这么多生意,总能养你。不过,那样,你就什么都听我的!”

冷不防,顾梦生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压到床上,“小坏蛋,夫为妻纲你不知道吗?是应该教教你规矩了!”

春花唬了一跳,“大白天的,要是让阿瓦看见可怎么得了!”

“那我把门关上。”

“谁让你关门了?”春花要起身,又被按住了,她挣扎着说:“等到晚上,你再……”

“我可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鼓励!

感谢花深红衣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31 09:15:21

元卉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31 09:07:54

☆、第二百七十八章

关于泰宁侯府的爵位;顾梦生和春花二人商量妥当,也就分别向老夫人和侯爷透过话去;然后就不管侯府是什么打算;折柳院依旧维持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

老夫人看起来虽然失望,但也没再多劝春花;却快刀斩乱麻般地将二房从侯府里分了出去。

侯府、功臣田、祭田等都是大房的;侯府其余的财产也是大房分了两分;二房分了一分。在这个时代;嫡长确实是有着优先权的;这种分法很正常。老夫人自己的私产;留下一半养老;另一半给每个儿孙都分了一些;就是嫁出去的姑奶奶们也没忘记。

顾梦生、春花、留儿和阿瓦也都得了东西,只看东西的数量和成色;就知道一定是上上份。他们给老夫人磕头感谢后;就都收了起来;长辈的一片心意,他们自然高兴地领下了。

二房尽管非常不愿意,但在老夫人的授意下还是很快就搬出去了,此后只有四时八节回来就行,老夫人将他们平时的请安都一概免了。

侯府里的气氛也是一变,最明显的就是桃姨娘,每天都趾高气扬的,好象她马上就成了侯府里的命妇一样。

不出意料地,桃姨娘很快就惹出了新事端。她在四奶奶处理家事时,当着满屋子的管事妈妈们的面,将一碗燕窝泼到了四奶奶身上,并大骂四奶奶用最差的燕窝打发她,四奶奶忍无可忍,让人将桃姨娘捆起来送回了屋子。

结果,四爷听了桃姨娘的哭诉,打了四奶奶一个耳光,四奶奶跌了一跤,马上肚子疼了起来,请了御医,说是有了身孕,要仔细安胎,否则孩子可能就会不保。

春花再不想掺与侯府的事,但于情于礼,怎么也要去探望一次。

挑了一会儿工夫,她才选出了一串玉石佛珠做礼品,实在是经历了在窗子上下毒的事件后,春花已经草木皆兵了,吃食、药材这些最适合的东西反倒都不能送,四奶奶想来也是一样怕中了招吧。

进了四奶奶的屋子,春花不由一怔,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屋子里的摆设都大变了样,原来那些只能充充门面的东西都消失了,重新布置得大气庄重、素淡雅致。四奶奶斜靠在床上,正拿着一本帐册子看。

听下人通传,四奶奶已经坐直了身子,含笑看向春花,“嫂子来了,恕我不能下床迎接。”她热情地伸出手拉着春花坐在床边。

接着她开门见山地指着墙上挂着的那张古琴,因为刚刚春花特别看了一眼,带点嘲讽的笑意说:“我小时候最喜欢弹琴,在家里的姐妹中也是学得最好的,却没有一张像样的琴。有了钱,我最先置办的就是这张古琴,可是现在有了琴,却没了心思去弹。”

听了这样坦白的话,春花只得笑了,“弹琴有的是时间,现在还是好好保胎要紧。”说着拿出佛珠说:“这是高僧开过光的,会保佑你和孩子。”

四奶奶笑着接过去细看了看说:“真是好东西。”便戴在了手腕上。

春花见她一点也不提防自己,想说些什么,又停住了,只是问:“身子怎么样?”

“没事的,”四奶奶笑着说:“嫂子刚刚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怕我多心?看嫂子没拿药材吃食什么的,就明白嫂子想避嫌呢!”

四奶奶能在侯府里混得风生水起,察言观色的本事肯定是一流的,春花被她直言说中心事,就尴尬地笑了一笑,“你缺什么,只管派人到我那里寻,若有的,随便拿,只怕四奶奶瞧不上呢!”

“那我可当真了,若是想要什么,嫂子可不能小气。”

春花见她一双眼睛红肿着,一侧脸颊也微肿,但笑颜如花,就放下了心,告诉她,“用煮熟的鸡蛋去皮,在肿的地方滚一滚,红肿就很快就消了。”

没想到四奶奶笑着说:“消了做什么,一直肿着才好呢!”

想到桃姨娘被老夫人派人打了一顿耳光,四爷被侯爷让人打了十板子,春花心里明白些什么,她低声问:“你是故意的?”

“也不算故意,只是顺势而为。”四奶奶还是笑着,“我早已经知道有了身孕,只是没说出来,正好他们要挑事,那就闹吧,闹出来看看谁吃亏!”

“桃姨娘也确实不像话。”春花公平地说。

“可不是,她一个姨娘,整天在我面前摆婆婆的款,有了银的要金的,有了金的要玉的,总没个满足。那天突然想起来,侯夫人每天要喝燕窝粥,便让我也给她加上。我自然不能拿公中的东西送人情,从私房里拿银子给她买了,又嫌不好,想要吃顶好的燕窝,也不看看她的身份!”

“我们那糊涂的爷,只听了她的挑拨,马上就来寻我的不是,”四奶奶风清云淡的说着这些,不带一丝的怒气,“他们就闹吧,正好,我也乐得休息休息。”

“你休息了,那府里可怎么办?”

“我就是想让大家看看,我病了府里会怎么样?”四奶奶信心满满地说。

眼下侯府里真是人材凋零,侯夫人一病不起,看样子也不打算起来了,二房的人都走了。世子夫人是孀居,她本来也是个尚德不尚才的,二奶奶三奶奶没了,五爷还没娶亲,再下面的五小姐还小。

春花不禁起了促狭的心,笑道:“我就不信,我管不来侯府的事?”

“若少奶奶肯管,我自然是服的。”四奶奶一点也不担心,“哥哥嫂子是有本事的人,想要什么,只管直接去拿,不用像我们这样千方百计地去算去抢。”

春花马上就意识到自己与老夫人说的话大约被四奶奶听到了,不过她也没什么想瞒人的,就笑着说:“你年纪不大,怎么就有这样七窍玲珑的心肝!”

“若是凡事不多想想,我哪里能活到现在,还嫁到了泰宁侯府里?”四奶奶摇摇头说:“若论聪明能干,少奶奶强我百倍,只是你不愿意想这些做这些罢了!”

又说:“我听少奶奶给我讲过在辽东千户所里的事,若是能有那样喜爱我的夫君,我也宁愿去当个百户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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