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债,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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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得还!-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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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黄狗浑身打着颤,直到再瞅不到大黑狗的身影,它才慢慢地站起来,继续拖着残腿,漫无目的的往前爬,在一地的鞭炮垃圾中拖出长长的轨迹。

    “怎么还不进去呢?”

    清雅如水滴玉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子一惊回头,入目是清澜一脸担忧的神色。

    她不敢直视,别开头,有些茫然地道:“受了伤的狗就会被主人丢弃,连同伴都要欺负它。”

    “嗯?”清澜左右看看,没看见什么狗啊人的,不禁疑惑。

    叶子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呢喃:“那人呢?受伤了也会被丢弃,被忘记吗?如果死了,是不是就直接给埋了呢?”

    清澜一惊,不知她是哪里得来的感想,还是受了什么刺激,转念忽又明白她意有所指,于是赶紧扳过她的身边,急切地道:“你看着我。”

    见叶子空洞得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神,他心中一紧,更大声地重复:“看着我!他没事,他很好,可能有事耽搁了,所以才没跟顾将军一起回来。”

    叶子眼中渐渐有了反应,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是带着淡淡的嘲讽:“忙到连一封信都不能写?连一句话都不能让人稍回来吗?”

    清澜只能一次次地强调:“他是少将,更是顾将军的长子,更可能是将军府未来的继承人,如果他真的……皇上那里不可能没有动静,太子也会第一个知道,并通知咱们。退一万步讲,顾将军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毕竟血浓于水。而且,就算大夫人再讨厌顾荣,但面子上的事她还是会做的,今日也就不会搞这么高调的欢迎仪式了。”

    “真的?”叶子的眼中带着胆怯,又满含希冀。

    清澜见她松动,忙一口保证:“相信我。”

    叶子定定瞅了他片刻,忽而垂头,也不知信没信,好半晌他才听到一声闷闷地呢喃,“他果然很讨人厌。”

    ※※※ ※※※

    自此,叶子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整日闷闷不乐忧心忡忡,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消瘦,从原来总被人调侃的水桶腰,变为如今不盈一握的小蛮腰。

    清澜觉得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否则可以预见的未来不容乐观,所以是该采取行动的时候了。

    贺统领府某宽敞雅致的房间里。

    贺斩风正郁闷地拿头撞墙:“大哥!我只不过回家取点银票就被你抓着了,你整天盯着不累吗!”

    清澜根据不理他,任他跟妇人一般磨叨够了,才面无表情地道:“去看看她。”

    贺斩风的表情一下跟吃了苦胆似的痛苦纠结,连连摆手掩饰:“那个……我真的很忙,要不改天?”

    “不行。”清澜一口回绝。

    “那……明天?”贺斩风讨价还价。

    清澜嘴角抽了抽,沉脸冷哼:“不行!”

    “不是吧……”贺斩风急得满地转圈,脑中天人交战,最后像下了很大决心地承诺,“那就下午吧。”

    清澜也不说话,只拿冰冷的眼神轻轻掠过他,贺斩风顿觉浑身一颤,寒气袭人。不!确切地说,是杀气!

    贺斩风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同时也很委屈:“那我换身衣服再去,总行了吧?你看,为了躲你,在客栈一待好几天,连窗户都不敢开,你闻闻这衣服都被捂臭了!”

    清澜再次将目光移回:“你说呢?”当他三岁稚儿吗?你个一掷千金的败家子,客栈掌柜不天天让小二给你打水撒花瓣,好吃好喝好穿,当神仙一样供着。除非他脑袋生锈了,要不就是你傻!

    这边,贺斩风还再不死心地继续负隅顽抗:“要不让太子去吧,他比我会说话!”反正这主意是他出的,有句话怎么说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对,就是这句!

    此时,贺斩风也不管这句话用的是不是地方,反正他是没辙了。

    就在他以为能顺利推掉这个麻烦后,只听“叮叮叮”一连串轻响,两排足足有七寸长的银针擦着他左右脸颊笔直地钉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并深陷其中。

    贺斩风愕然抬头,惊见从清澜身后竟走出个人?!而那人正是刚才他提到的“曹操”——太子慕容昭。

    只见,慕容昭毫不在意地收回手,一脸的从容笑意,而落贺斩风的眼中不谛于是剜肉的刀子,他直觉背后的阴风阵阵,争相涌出的冷汗瞬间湿了重重衣衫,贴在身上奇冷无比。

 55第21章 迟来的信

     

    三个男人立在屋中一时无语;气氛更加紧张起来;最后贺斩风不得不硬着头皮打破这份沉默。不管怎么说在这里他也算是主人吧;待客之道他还是懂的;最关键的是——

    他们一个是能让你立刻去死的,一个是能让你起死回生的。除非你脑残了,否则谁会开罪他们?!

    所以;他只能皱着脸,弱弱地问了一句:“可、可我怎么说呢?”

    “随便。”二人异口同声。

    贺斩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卸磨杀驴的他见过;可如此坦然自若地能在本人面前干这等出卖人的事;他还是第一次见识。

    果然无耻没有下限,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

    于是,被逼无奈之下贺斩风只能顶着巨大的压力亲自走了趟将军府,去见那个总不让人省心的叶子。

    只是这结果,却让人不敢恭维。

    不过,他自认是个非常仗义的人,所以有难也得一起当,是不?于是,这回他主动去找清澜,决定与他一起“狼狈为奸”。

    三天后,拂晓居二楼雅间。

    “你约我出来什么事?”慕容昭耐着性子问。虽然他已经被解禁,但在事情被父皇淡忘之前,他还是收敛收敛少出宫为妙。

    对面的清澜从容放下茶杯,淡然道:“去见她。”

    慕容昭皱眉:“斩风不是刚去过么?”

    半晌,见清澜看着他并不答话,慕容昭了然地摇了摇头:“那个笨蛋,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

    “那你来啊!”

    当啷一声大叫,惊得慕容昭一怔,看着不知从哪冒出一脸挑衅的贺斩风,他不由再看看对面依然气定神闲的清澜,顿时恍然大悟。

    “好计策。”慕容昭不得不佩服他这招借刀杀人,使的炉火纯青。

    “过奖。”清澜淡淡回应。

    “哪里。”贺斩风摸着下巴,笑得一脸欠揍。

    ※※※ ※※※

    是夜,芊卉居。

    “你不用再找他们当说客了。”叶子看着对面一脸担忧的清澜,无奈叹气。

    “可你们是朋友。”

    见他仍坚持,叶子自嘲地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像猴子?”

    清澜一怔,半晌才低低地道:“对不起。”

    叶子知道这话伤人,但有些话她憋在心里太久了,久到天天都在像被钝刀子割肉,所以她不得不说:“那就别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当傻子!我要听实话!”

    清澜微微蹙眉:“你觉得哪句是假的?”

    “所有。”叶子眼圈微红。

    清澜沉默片刻,忽然转过身,抬手伸出三根指头:“不管是今日,还是过去,或是未来,如果我对叶子说谎,骗她,愿被天打五雷轰,死……”

    话未说完,双唇就被一双温热却颤抖的小手轻轻按住:“不要乱发誓!”

    清澜拉下那双手,苦笑:“你还是不信。”

    叶子别过头,声音虚浮:“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事实就在那儿摆着,不是吗?”他依旧音信全无!

    “唉……”一个不属于清澜的叹息声突然在院中乍响,叶子惊若脱兔,慌忙四下寻找。

    可还未等她发现那人在哪,就听他再次惜字如金地吐出一个字:“给。”

    叶子猛一转身,就见不知何时出现的慕容昭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叶子迟疑地接过去,嘟囔地问了句:“这是什么呀?还神神秘秘的!”

    “看看不就知道了。”

    叶子不会错认,这正是贺斩风的声音。但这回她也学聪明了,不再左顾右盼,只等他自投罗网。

    果然,只一会儿贺斩风就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然后迫不及待地凑过来:“还不快拆开?”那兴奋的模样,好像这信原本是该给他的。

    叶子直觉那封信对于她是非比寻常的,于是背过身牢牢护住那封信,直到确认藏好了,才转过头瞪他:“要你管!”

    贺斩风被噎得脸色一黑,掐着嗓子使劲酸她:“哟……这几天也不知道是谁,急得跟死了丈夫似的,现在还想嘴硬,晚了!”

    “胡说什么呢!”叶子气的一脚踹过去。

    贺斩风早防着呢,哪能让她如愿,只轻轻一跳就躲出老远。于是他们再次上演全武行,一个在后面紧追不舍,一个在前面抱头鼠窜。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叶子呼哧带喘揍得腿酸手累,才恨恨地丢下一句“好女不与男斗”,然后撇下几个男的大眼瞪小眼,自顾自地回屋休息去了。

    贺斩风盯着消失在门口的绰约背影,忍不住磨牙:“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女人!”

    这边,叶子回到屋里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关紧门窗,也顾不上褪鞋脱衣便撒丫子蹦到床上,钻进被窝。

    最后觉得实在太黑,不得不掀开一条缝隙,借着漏进来的灯光掏出放在怀里的信,预备一个字一个字连一个标点都不放过地细细咀嚼。

    此刻她的心情是难以名状的欢心雀跃,激动的不能自己,颤抖着双手一遍遍摩挲着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信封,只因上面写着四个清晰且无比熟悉的苍劲字迹——

    叶子亲启

    努力眨去眼中酸涩烫人的湿意,叶子从头上取下一支细长的发簪,用簪子的尾部的尖端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挑开封口,倒出里面的信纸后再轻轻展开铺平,然后……愣住!

    她似难以置信地将信纸上上下下反反复复得看了又看,里里外外翻了又翻,最后连信封都整个拆开察看,甚至连有几根毛边都数得清清楚楚,而后一声怒吼直冲入云宵——

    “顾荣!你这欺世盗名的状元,还知道‘惭愧’二字何意吗!”

    闻声,屋外还未散去的几人都是一哆嗦,个个表情丰富。

    “他这是写了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能让脸比城墙还厚的人害臊到抓狂啊。”贺斩风一脸的崇拜。

    慕容昭不由感叹:“别说,这招还真灵。她立马就变得生龙活虎,会闹会笑了。”

    “不过,这终究是权宜之计。”清澜依然满目忧色。

    “瞒一时,是一时吧。”贺斩风叹气。

    清澜也知无法,便问慕容昭:“还有几封?”

    “二封。”

    “这么少?”

    “不少了……”慕容昭回想当时的情景,仍是心中一悸,眼中难掩痛色。

    ※※※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晨曦宛如一道彩虹,炫烂迷离,又带着它独有的暖色,轻轻笼罩在天际间。

    然而,叶子此刻却无心欣赏这等美景。因为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导致现在精神极度萎靡不振,更关键的她不是因为亢奋,而是被气的!

    于是,这日芊卉居一整天都漫延着一股莫名的怨气,还是从地府挣扎着爬出来讨债的那种。肖靖本能地嗅到危险气息,非常识相地远远躲开,决定打死也不现身。

    可偏就有人不敢死,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肖靖对他佩服得五体投体,自愧不如。

    “喂,小叶子!昨儿收到他的信是不是很开心,那是不是该好好感谢哥儿几个,来点表示呀?”

    叶子顺着声音,一眼就看见刚从院墙翻进来的贺斩风,不由腹诽。这耗子怎么不务正业呢,人家耗子都安安分分在墙根底下卖力打洞,他怎么总从上面翻来跳去,抢泼猴的事干呢。

    贺斩风见叶子不理他,以为她在害羞,刚想再调侃几句,就见她忽然从怀中掏出一物,想也未想就以十成的力道掷过来,并且直击他的面门。

    “啊!”贺斩风事先没有防备,被拍了个正着。

    此刻,他一手揭下“暗器”,一手捂着鼻子哼哼。打定主意,如果他因此不幸被毁容了,指定找她拼命,到时谁也别想阻拦!

    叶子可不管他有什么不满,只一个白眼丢过去:“你自己看!”

    贺斩风眨巴眨巴眼睛,最后在刚进院的清澜的提示下才恍然大悟,仔细端详起他之前接住的“暗器”。

    咦,这信封好眼熟呀?

    哎?这不是他昨晚给她的那封信吗!

    现在是什么情况啊?贺斩风继续眨眼睛:“你让我看?你确定?你不是想阴我吧?”

    叶子给气笑了:“怕,就算了,还给我!”

    “不给。”贺斩风一转身,跳得远远的,“我会怕,笑话!不过,你现在后悔也晚了,嘿嘿!”

    贺斩风当即不再迟疑,迅速取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只见素净洁白的信纸上,以黑色墨迹书写着四个苍劲潇洒的字——

    无事,勿念。

    听着耳边叶子的冷笑,贺斩风也傻眼了。大哥,你这是密报,还是情书?是缺墨,还是没纸?你这让兄弟怎么帮你圆呀!

    亏贺斩风反应快,忙向一旁站着的清澜投以求救的眼神。

    清澜沉吟片刻,淡定地道:“这是无声胜有声,字少情谊重。”

    “对!就是这么个意思!”贺斩风在心里为清澜热烈鼓掌,这样都能圆的回来,人才啊!

    叶子嘴角抽了抽:“呶!”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贺斩风,“你找太子,请他帮我把这封信务必转交到少爷的手上。”

    贺斩风看着被硬塞进手里的信,真是欲哭无泪——

    他怎么就成给人跑腿的了!

 56第22章 倒霉炮灰

     

    常言道“好事多磨”;这句话用在叶子身上尤其合适。向来与霉运为伍的她;总是被各种衰事不停地提醒。

    譬如;每每遇到主子们因逢喜事给下人改善伙食之际,她就会莫名闹起肚子,整夜往返茅房数十次,直把自己折腾到腿软成面条;人如离水的锦鲤;只剩张嘴喘气的份。

    再譬如,一到月初领钱的日子,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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