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居安现普菩,星国欲洗牌
081 居安现普菩,星国欲洗牌
“不过是你苏琴昔日脚下的一个贱奴才,如今要爬到主子头上拉屎。”皂承不屑地说道。
倒是赵无寒一面寒气,看不出他是什么态度,一边是心爱的女人,一边是手下爱将,对于皂承的挑衅,他除了脸色难堪以外说不出什么。关键在于苏琴的态度,他不知苏琴到底对黑起是什么态度,若是憎恶的话,那他的处境就很尴尬了。
好在苏琴这个人很是精狡,马上就察觉出赵无寒的不适,当下也不再为难他,似作云淡风轻地说道。
“他怨我恨我是应该的,固然是为了珏嫚,此事不怪他。终归美人祸水,唉……”
这一声叹息倒是让皂承有些诧异,他是看不出苏琴能放过黑起,对于想要伏击自己的敌人,历来他是不会手软,在这个问题上,直觉让他认为苏琴和自己一样,绝不会那么简单的放弃。反正以他看来,苏琴不像那么大方的人。
如果她大方的话,之前就不会说出黑起伏击她的事情。皂承突然灵光一闪,黑起在萧山伏击她?算起来没多久琼国兵就偷袭普菩,这时间上未免太巧合了吧?皂承带着一丝怀疑地朝苏琴瞥去,她对自己顽皮地眨了下眼睛,似乎猜到他想什么,那意思就是,你猜对了,这里面有猫腻。
“主子,眼下您落脚在平原君府上,奴才不好出入其内,您要是有事的话,就直接托人到云客来寻奴才就是了。”
听到苏大的话以后,苏琴点了下头。忽然听到皂承调侃道。“女人是祸水吗?那你是祸水呢?还是说你不是美人?”
苏琴被他这话给呛住了,若要承认自己不漂亮,自然不是祸水,可作为女人谁愿意说自己不好看?若承认自己是美人等同说她自己也是祸水。好在她脑筋转的快,侧身对皂承莞尔道。
“在一些人的眼里我便就是那祸水,在一些人的眼里我就是美人,不知在平原君和无寒的眼里,我是美人还是祸水呢?”
赵无寒心情阴转晴地逐开笑颜,苏琴依旧直呼他的名字,而对皂承在称呼上就显得很有距离,那说明苏琴并不想嫁给他?可皂承就不乐意了,不想看两人争风吃醋,苏琴便不等两人回答就喊上苏大进城了。
原本打算排队等候守城士兵的检查,却因为皂承这张脸做了通行证,那守城士兵讨好的模样让苏琴感到好笑,只差没把腰给躬成直角。
说起弓腰成直角,苏琴还是想起了一个人,在落城与颜奎初次相遇时,那知府的看门狗就很是极品,弓腰九十度不成问题,标准的奴才样,想起便觉好笑,可思及到颜奎,心中难免有些遗憾,她是忘不了颜奎离开菊锦园时的落寞,还有王娟的怨恨。
突然头顶微疼,抬眼时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撞到人了,也怪自己想事情想得太入迷,苏琴连忙对被撞的人行礼道歉。
“真是对不起。”
谁知那人却冷嗤道。“出门不带眼睛就不要出门。”
苏大一听顿时怒道。“既然你带了眼睛,被人撞都不闪开?”
“真是伶牙俐齿,我要能闪开还会被撞着?”那人冷笑道,抬起头对苏大讽刺道。
苏琴这时借着客栈的灯光才把那人看清,全身生出鸡皮疙瘩,内心的震颤如同远古的钟声一下又一下地砸到她的身体深处。
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她很难理解。她记得这个人和皂承的关系似乎不一般,在昭阳时,她就用心记下了,当时婉宁告诉她,这个人叫居安,他与皂承在昭阳碰头绝不是一个巧合,当时她和婉宁对其感到好奇,婉宁便派人去查,也没查出什么结果。
此时他又出现在普菩,苏琴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知道的消息就是居安曾经是六公子门下客,随着六公子死了,加上苏仪挤走居禄,在星国已经成为星基王心里的NO。1,那居安的政治人生也算落到了低谷,按照苏琴认为这个人算是走到头了。
可他和皂承?苏琴转身寻皂承的身影,只见皂承与居安似不熟识一样说道。“这位兄台,我家小厮莽撞,冲撞了兄台,还请兄台见谅。”
居安那张细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线,仿佛隐匿怒气而不发,恭敬地对皂承作揖说道。“平原君对下人甚是去关怀,如此看在平原君的面上,我也不好再加难为他。”
说着还真是不再把苏琴放在眼里,只听居安问道。“平原君,在下星国大夫居安,相逢不如偶遇,既然遇见了,可否让我请你一餐?”
“笑话,我家主子吃不起饭,需要你请吗?”苏琴仿佛不甘寂寞地率先表态,惹来了皂承的白眼,居安脸色微变,一个奴才也敢呵斥他?转眼伸手就要给苏琴掴上一耳光。
说是急那时快,就当居安的手快触在苏琴的脸上时,两只右手同时阻止了他,从苏大身后赶到的赵无寒,看到居安时就避在苏大的身后,把自己融进黑夜里。原本他打算居安离开后,再进去,可一看到苏琴要被居安掴巴掌了,怒急之下就不再隐藏自己了。
居安诧异地望着赵无寒,半晌之后才礼道。“武安君安好,没想到竟然在普菩见到你,真是幸运,还是那句话,相逢不如偶遇,不如大家一起吃顿饭如何?”
这次居安可不敢再说请客的事情了,要是再被那无法无天的小厮损上几句,那不仅仅是面子挂不住了,只怕要横生不少事端,尤其是赵无寒也在这里,一旦两人被作为奸细抓起来,丢的可是星国的脸面。
“过来看一个朋友,既然居大人也在,那就一起吃个便饭吧。”赵无寒倒是大方。
苏琴好笑地泼冷水,说道。“吃饭?人家都快打烊了吧。”
这时皂承嗔怪地瞥了她一眼,大伙望了望天色都面露难色,居安却笑道。“不担心,云客来的厨子一般要留到亥时方才离开,这会戌时还未到,应该是没问题。”
说着便引了众人前去,丝毫不再理会苏琴,想来也不会把她这样一个小人物放眼里,苏大有些不乐意地转身看了看苏琴。苏大是允国的装束,从衣着华丽的程度来看,比较像哪家臣子的公子,故而居安也不甚在意,以为他和平原君走得比较近。
居安的内心很不平静,平原君和武安君同往这个事情让他很不安,他只知道武安君的是地地道道的鱼川人,对于祖国的忠诚不是一般二般可说的。但是他为什么会和平原君在一起,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有了恐惧的衍生。
害怕被武安君这个人知道他的勾当,害怕武安君因此而怒杀他,甚至担心平原君将他出卖以换得某种更好的利益。
“居大人,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走了?是不是想起没带银子?”
苏琴佯装无辜地催促站在云客来门前半天未回神的居安,她哪里猜不到居安的心思,只是不逗弄这个人,她的心里便不痛快。这个媚颜奴骨的投机者,看到下人便欺压,遇到权势就卑微,这样一个小人却是苏琴很不喜的。
某种程度上他和剧乐是一类人,怪不得姓氏也差不多。苏琴的腹诽早已落到皂承的眼中,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心,惹来苏琴的一个白眼。
从掌柜的态度上来看,居安算是这里的常客。苏琴的脸上挂着兴致勃勃的笑意,那探究的眼神让居安有些慌神,对于这个不入眼的小厮,他猜不透,反而皂承和赵无寒都还未反应过来,为什么居安知道普菩云客来的厨子要亥时才离开,为什么这普菩云客来的掌柜和居安那么熟?
就算他豪气舍得花钱,那才和掌柜认识几天,掌柜对他最多客气殷勤罢了,而掌柜竟然还贴心地告诉他说是给他留了饭菜,不仅如此,甚至递给他一个看似贵重的盒子。
苏琴对那盒子不感兴趣,但是皂承却十分有兴趣地望着,那眼神似乎在说,快打开盒子给我看看里面是什么,在皂承这样的眈视下,居安是没有那么厚脸皮,只得当众打开盒子,里面一颗夜明珠,顿时让苏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是她没见过,而是以居安这样的身份怎么会拥有这样一颗夜明珠呢?就在苏琴诧异的时候,居安解释道。
“此物不是我的,我是为别人暂且代管。”
这么名贵的东西当然也不是掌柜的,几人分别对这个东西猜度起来,到底是谁?若是六公子还在,无疑肯定是六公子的,偏偏六公子嗝屁了,那这东西的主人实在叫人联想翩翩。
谁知武安君突然拍板而起,指着居安骂道。“你这个通敌叛国的狗奴才……”
苏琴一翻眼,完了,赵无寒这个忠直汉子“鸡冻”了,实在太不是时候了。早不“鸡冻”晚不“鸡冻”,偏偏现在冻,可把居安给冻住了,半晌回不了赵无寒的话。
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居安面红耳赤憋闷气地对赵无寒吼了回去。“无凭无据,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通敌叛国了?”
赵无寒一脸阴狠地盯着他手上的夜明珠,苏琴对皂承吐了吐舌头,两人视而不见地坐下,倒是眼尖的居安看到苏琴坐下,眉头蹙紧却无暇顾及,只得对赵无寒解释道。
“不管武安君信或是不信,我这是受人所托,这份礼物仅是物主与普菩的一个朋友交好相赠的。我到是觉得奇怪,武安君不是正带兵攻打昭阳吗?怎么有闲暇出现在普菩,莫非武安君是贼喊抓贼?”
赵无寒不是一个擅口齿的人,被人噎得满脸铁青让一旁的苏琴看不下去,想独善其身似乎对赵无寒太不道义了,只得轻言一句就让居安脸色再次微变。
“星惠什么时候和你这样好了?居然让你帮忙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就不怕你把东西带跑了?”
然后未等他反驳,苏琴又自顾自地轻言了一句,此话却让在场两人霍然反了脸。
082 告庙宴无寒,情涩酒醉人
082 告庙宴无寒,情涩酒醉人
“夜明珠是送给平原君的吧?”
居安终于动怒了,一个下人比一条狗好不到哪里去,此时竟然咄咄逼人,可见这个下人的身份不一般啊。居安确实很聪明,不亏为天下第一客僚,他勃然大怒地拍着桌子对苏琴斥道。
“哪里来的小厮,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家主子都未说话,你胡闹个什么劲儿”
苏琴以为他是在试探她的底细,正好她也想看看皂承的态度如何,索性装傻不语,皂承非常有意思,也装傻不说话,赵无寒担忧居安对苏琴动手连忙说道。
“他就是我来普菩看望的友人,身份不便透露。”
从赵无寒的态度上似乎想敷衍过去,哪知居安像个不识趣的人,当下便对赵无寒指道。“原来你才是奸细,怪不得在大战之际竟然到普菩来,身份不便表明,武安君,你实在厉害,隐藏这样深。我居安实在是佩服佩服。”
赵无寒青筋暴起,手握成拳,一触即发。居安像是不知死活地继续说道。“只怕这个小厮不知是允国哪个臣子的门客,武安君,在下受教了。如今你是想杀人灭口吗?也对,有平原君给你作证,一旦传出去,你也不会担心大王对你责问,只怕大王对你也会生疑了。”
皂承笑眯眯地摇头,拉着苏琴不让她开口,却对两人说道。“若是两位有私话要说的话,我和小小可以先行回避。”
没等苏琴点头,皂承拉着她起身,作势就要离开,居安赶紧阻拦道。“今日,我希望平原君为我做个见证,以防他日被人杀害找不到凶手。”
赵无寒气得手指颤抖地说道。“你血口喷人,强词夺理,你太不要脸了,你你……”
作为这场誓死争论的正主,那夜明珠的受赠人丝毫不受影响,径直走到居安的面前,伸手指着夜明珠问道。“这是他送给我的?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他的好意。”
说完也不等居安回答,就夺过夜明珠,连盒子也不要了,直接递给苏琴。“就当是我给你的告庙礼。”
居安瞪着双眼,那细眯的小眼如何也变不成牛眼那么大,只是看着苏琴半晌说不出话,忽然颓然地垂落双手,嘴角上扬,似是自言自语地嘀咕一句,让离他最近的皂承听了个清楚。
“苏琴果然名不虚传,巾帼不逊须眉。”皂承面色有些复杂。
随着皂承的搅和,居安也不再为难赵无寒,很是识趣地对苏琴歉道。“不知是夫人,有所得罪还望海涵。”
拿得起放的下,居安这个人果然不能小觑。苏琴也表现大方地讽刺道。“无碍无碍,装扮下人,会遭遇此事早已有了准备。”
居安忽视她的嘲讽,一顿饭下来各自离开,离开时,他未找皂承却找上苏琴说是改日登门赔罪,苏琴也就随口应下了,没想到他后来还真是登门却不仅仅是赔罪。
苏大与赵无寒也下榻在云客来,两人与居安想来不对眼除了见面招呼以外,别无其他交际。倒是苏琴登上马车时,皂承那张笑眯眯的脸陡然变得阴冷,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亲爱的,今**发病吐血的事情是不是该给我好好地交代一下?”
谁知这丫头竟然撇开脑袋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不过送了我一堆破烂就把我买进门了?又没给你签卖身契。”
然后倒在羊毛垫子上呼呼睡去,落得皂承一脸无奈。伸手取了兔毛毡盖在她身上,轻轻地拂去她额前的碎发,嘴角上扬心中形成一条绝佳的计策。
翌日,平原君府邸传出消息,普菩的各家权贵都收到喜帖,设宴祭祖以告庙。张氏带着疑惑询问前来通知的家丁,得知被宣告死亡的苏琴还能活着,不得不认为这个女人真的是命硬不祥,当然这不妨碍她的下一步计划。
就在她的下一步计划还未实施的时候,剧乐却指名带她作为娘家去赴宴,说是苏小小指定的,因为她与苏小小的关系笃厚,算是手帕之交,张氏当然喜从中来欣然前往,熟不知一张大网已然就绪。
赵无寒也在邀约之列,心中很不是滋味,这就相当是订亲了,有那么一丝不甘心在其中,带着一张冷脸和一份薄礼就去了,他武安君向来以冷面将军著称,一张冷脸也让人看不出什么,倒是苏琴看到赵无寒的时候,心中有些难受,莫名其妙地愧疚。
另一方面来说,她是很期待的,她不敢肯定皂承是不是真地敢娶她,至少在这个关键敏感的时期,他娶了她就意味着得罪王镣,甚至说引发饕国、丰国、奇国对允国的攻讦,而且允惠公这个人虽然不算聪明,却不乏谋臣,自然也不可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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