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不管打与不打,云国已经人口负荷了,若是不能兼并泷国,想必国库就要被掏空了……”一个武将站出来反对智若的拖战。
正当苏大准备用赋税反驳时,苏琴突然站起来说道。“三日后,智大将军携二十万大军给我扫平泷国,其他的不用再说。”
众人顿时颇有微词也不敢多言,而武将们雀跃起来。只要有战争他们才有可能扬名立万,而他们的大将军智远却从未上朝,苏琴的默许也让众人明白此人的不凡。
星光帝二年立秋,云国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智远将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时攻打泷国。同年冬至不到,泷国覆灭,举世震惊,泷襄王自刎于落城城门上,华慧夫人被遣送回鱼川。
据说华慧夫人回到鱼川与星光帝争执不下,盛怒之下的星光帝便将她送进大牢里,而这场诡异的战役让人津津乐谈,以百日多的时间攻陷一个国家,在西原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次鲸吞他国,虽然这个国家不算大,但要拿下也不至于只用了如此短的时间。直至今日西原的历史学家依旧在研究分析那个叫智远的男人以及他如何攻占整个泷国。
008 假途实伐奇,国破狱王子
008 假途实伐奇,国破狱王子
当泷国成为云国一部分的那天,平原君府邸的十二个美少年以一种难看的模样集体死在房间里,场面那叫一个恶心,衣冠不整,**欢去。如果这死去的十二个美少年不是云国人,或者不是云国送给平原君的礼物,也许也掀不起大风波,可恰恰这十二人就是云国送给平原君的礼物。
于是,消息如同瘟疫一般迅速传到了东都,众臣以平原君对云孝王大不敬之罪,希望云孝王对其进行讨伐。而云孝王的不置可否让众臣难以揣测,以致此事再度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云国的民族情绪高涨到不得不宣泄的地步。
泷国之战让官员和百姓都尝到了甜头,被胜利冲昏的众人在反对声中给允国扣上了一顶蔑视云国的大帽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是往往发出的箭不一定是中在靶心上,有可能是掉进了茅坑里。
此时,神勇大将军智远早已卸甲归田,哪里管得了战国江湖里的纷争,答应苏琴的事情完成以后,他便丝毫不留恋地离开云国回到那个隐藏在边境上的阎罗台里,做回他训练杀手那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哪怕智若的恳求,苏琴的利诱仍是阻止不了智远逐渐远走的脚步。
大家都在叫喊着灭掉允国,可谁来带兵成了众人争相竞夺的香饽饽,所有人都以为只要带上二十万士兵便能把允国拿下。于是星光帝二年的秋天,刚刚班师回朝的大军又要准备出征了,苏琴依旧不置可否,智若焦急地一次又一次的进谏,却被拉着吃饭喝茶半点没法探出苏琴的想法。
最后,挺着六个多月大肚子的苏琴,给奇国王子颜奎洋洋洒洒写了一封忆往昔兄妹情谊的家书寄去,颜奎那叫一个泪花闪烁心花怒放,当即便应下信中所言之事。
然而,得知消息的星絮坐于龙案前,面色铁青地望向他的谋臣张禄。“爱卿所言,攻破泷国至少于两年,这百日稍多的时间怎么就做到了两年以后的事情?”
张禄诚惶诚恐地解释道。“陛下,那挂帅的将军是世间少有的奇将,据臣探知,挂帅将军名为智远,乃阎罗台的杀神,如果臣记得不错的话,陛下的护卫也是出自智老将军旗下,据臣所知,智老将军训练杀手与士兵与他人不同,行事极为诡异,此事陛下可向戮大人求证。
再者,若是换其他将帅,恐怕两年也未必拿下泷国,也不知云孝王与智老将军达成了什么协议,自泷国一战以后,智老将军便离开了云国,若是此次要攻打允国,依臣之见,恐怕不易,只是云孝王这个人乃绝世奇才,她的行事风格迥异难以估测。但在统军出征这件事上,云孝王也要伤脑筋了。”
星絮不悦地蹙了蹙眉头,提醒道。“昔日云国祭司带兵四十万压近朕的大星国,张禄你莫非忘记此人是智远的侄儿?”
“智若不会带兵出征。”张禄自信满满地回道。
见星絮沉默不语,他赶紧解释道。“智若乃云国第一大祭司,地位超然,甚至可以与云孝王平起平坐,云孝王与他之间矛盾颇深,虽然传言云孝王腹中孩子与他有莫大关系,依臣之见,此乃云孝王的障眼法,那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
说到这时,星絮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倒是没引起张禄的注意,只听张禄继续侃侃而谈。“依臣之见,唯恐云孝王会御驾亲征……”
星光帝盛怒之下拍桌而起,吼道。“胡闹,她简直是胡闹,腹中孩子已有六月,哪里容得她这样撒野?难道她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张禄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星光帝是为那孩子怜悯担忧,急切地解说道。“那孩子将来会继承云国大统,想来云孝王是不会容许意外发生,陛下不必为孩子怜忧。”
星絮不语,看了一眼张禄,挥了挥手疲累地让他下去。与此同时,平原君皂承看着手中的传来的消息那叫一个感慨万千,苏琴啊苏琴你连你的结拜兄长也不放过,云孝王才是你是真正的面目,同床数载竟到如今还不识你,枉他人赞我皂承聪慧一世,罢了,你要的便是你的,也算是我欠你的。
眼角的泪珠顺着脸颊滚到泥土里,悄然无声让人凄惶。当然唯一心生雀跃的便是颜奎,天真的颜奎认为苏琴还惦记彼此的结拜之情,而肖大夫与宏璜皆是疑惑重重,双人齐心向奇王禀奏。
“大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苏琴已不再是殿下义妹那么简单了,她的身份是云国的云孝王,若是答应此事,万一云国趁机占领奇国,那可如何是好?云国能吞下泷国,也自然有本事兼并奇国,请大王三思。”
两人双双跪地恳求,老迈的奇王已经病入膏肓,死神对他在招手,唯一让他宠爱的儿子在他心底的分量自然是这两个忠臣比不上的,于是奇王咳嗽着不耐地挥了挥手。
“此事由奎儿做主,他已可以担当了,你们都下去吧。”
说着便昏睡过去,医师们又急急忙忙地被召见。宏璜大将军与肖大夫是没能说服奇王,几日后奇王薨去,王子殿下颜奎即位,发丧之后便急忙准备给云国大军商讨借道的路线,为了见昔日的心上人一面,颜奎执意要将路线安排于路过鑫琅,遭到大臣们的反对。
此时苏琴已经坐在辇车上缓慢地由东都出发朝奇国驶来,她的身后跟着二十万大军,众臣皆为他们的云孝王捏了一把汗,怀着孩子竟敢亲征,这个女人越发让人不可理喻了。
待苏琴到达鑫琅的时候,颜奎率众臣亲自出城相迎,唯一没有来的便是肖大夫,而宏璜一脸不悦地站在颜奎的身后,看到辇车后方壮观的士兵队伍,众人傻眼了,怎么看也不想来借道的。顿时,苏琴一声令下,二十万大军等候在城外,让人心神不宁惴惴不安。
随后苏琴笑眯眯地从辇车上走下去,对颜奎笑道。“哥哥安好。”
“琴儿,你……”颜奎的眼神落到她的肚子上,苦涩地点了点头,示意她跟他进城,只见苏琴摇头叹道。
“奇王发丧,哥哥要节哀,你这新王登基,妹妹倒是身份有异不便入城,若是可行,我率领大军退居鑫琅二十里外安营扎寨,哥哥若是方便,倒是来营中探望妹妹,咱俩好好叙叙旧,有些日子没见,之前太多事情让人生了罅隙,趁此良机,你我便能解开心中疑惑,你看如何?”
苏琴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人情具在,颜奎与众臣也不好反驳,倒是宏璜心生不妙,二十万大军安营扎寨于鑫琅二十里外,这是要借道还是要攻城?
随后又听苏琴解释道。“妹妹只能在鑫琅停留数日便离去,平原君犯了我大云民族的尊严,此事若是不做个了断,只怕妹妹难向百姓交代了,今日能看到哥哥,也心满意足了,若是这几日哥哥没事,可偕同嫂嫂一起过来,上次嫂嫂有些误会……”
话还未说完,颜奎的脸色有些青黑。“琴儿莫再提那个女人,你先去吧,现在你的身子不似从前,需要多加休息,也真是难为你了。”
苏琴倩然一笑,颜奎呆呆地望着她,半晌回不了神,他的失态引来了朱澜的笑声,刺耳的声音让苏琴不由地蹙眉骂道。
“骚犊子。”
颜奎脸色有些尴尬以为苏琴是在笑骂他,别开脸时,才发现自作多情了,忽然悲戚地想起曾经的种种似乎都是自作多情,心情有些低落。苏琴敏感地发现他的心情失落,便上前拍他的肩说道。
“哥哥来日方长,我还会在鑫琅呆上几天。”
颜奎笑着点头,这才痴痴地望着她登上辇车朝鑫琅二十里外行去,一路上百姓观看,好不热闹。只是众人做梦也没想到,云国的士兵给百姓带来了恐惧,即使官方的安抚依旧改不了百姓的惧怕,那如狼似虎的队伍,落地一致的步伐声让人实在不寒而栗。
翌日,颜奎携夫人王娟随从侍卫百名朝苏琴所驻扎的营地前去,这一去便不再返回,直到夕阳西下也未见人回来,众臣恐慌派人前去查看,得知颜奎一行人被扣留于营帐中,苏琴派出使者劝降,众人皆怒,宏璜带兵守城坚决抵抗,百姓流亡。
一路上流民逃窜,好在云国兵不阻拦也不斩杀百姓,倒是让奇国百姓稍微安心,只是那些逃跑的官儿个个都被抓了起来。肖大夫不由地斥骂苏琴反复无常无情无义,当然苏琴是听不到,她正喝着西书为她煎的安胎药,考虑着如何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整个奇国。
如今奇国唯一的新王正被秘密地送回东都,颜奎来拜访她的那天,她没有出现,但她不是没有听到王娟声嘶力竭地叫骂声,颜奎的沉默让她倍感无力,战争与利益就是如此无情,如果颜奎他不是奇国新王,至少她可以放他一马,可惜命运便是如此之巧。
“大王,外面有一个自称颜洹的男人求见,要不要把他也抓起来?”一个侍卫进帐问道。
苏琴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点了下头让他进来,哪知颜洹进门的第一句话不是为他的堂兄颜奎而来,竟然是……
009 颜洹奔走云,奇国衰近期
009 颜洹奔走云,奇国衰近期
云孝王大刀阔斧地进行吞并扩张时,星光帝也没闲着,除了密切地关注云国动向,星国也在进行一系列的军事活动,譬如名气响当当的武安君正率领十万大军逼迫丰国公割地保命,而那个让苏琴瞧不起的丰国公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对冷面将军的警告视若无睹,坚持说了不。
当然丰国被揍得很惨,险些连丰都也丢了,好在丰国也不全是吃干饭的,不少有血性的汉子组起了自卫反击队,虽然没什么大的效果,至少减缓了武安君的脚步。黑起作为右路首攻大将军憋足了火气让丰国公对其惧怕不已,得知苏琴亲征以后,更是干劲儿十足,却不知苏琴此时正与颜洹达成了协议。
“云孝王别来无恙,多日不见越发水灵了。”颜洹打趣道。
苏琴摆手说道。“大掌柜的,有事便说吧,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还是愿意偿还你的人情……”
“云孝王存在鑫源钱庄的那些银子不要了吗?”颜洹的话让苏琴楞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直到颜洹又说了一遍,苏琴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幻听。
“说下你的条件吧?”苏琴浅浅的笑意落到颜洹的眼里变成高深莫测的探查。
颜洹清了清嗓子,谨慎地回道。“我记得云孝王曾经给在下许过一个诺言,不知是否还作数?”
“作数,你携全家到东都去居住。”苏琴肯定地点了点头。
颜洹试探地问道。“是否可以饶颜奎一命?”
“颜大掌柜,你是聪明人,何必问这么愚蠢的问题,颜家唯你一脉可留,且三代不可入我朝为官,下去吧,我承诺不会有人为难你,只是颜大掌柜你也别做出让我为难的事情。”苏琴不留情面地回绝了颜洹的试探。
颜洹也不做停留当下给苏琴告辞以后,回到鑫琅收拾东西带着老婆孩子家人全部朝东都搬去,虽然惹来不少闲言碎语,至少人家是有了着落,不少人也来找颜洹,希望他能为他的堂兄去给苏琴说说情,颜洹大多都是婉言回绝了,自然惹来不少的骂声。
甄逸的肚子也快临产了,颜洹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去顾及其他人,关于政治他不是不懂,出身王族的他肯定比很多人要了解,所以苏琴的拒绝他懂,宏璜的坚持抵抗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越发有反击的气势,当然假象就是假象,苏琴的不紧不慢让身为名将的宏璜吃不准她的下一步行动。
来来往往的百姓都是平安的,唯有出城的官员全部无一幸免,这围城之战似乎有着拉锯的打算,宏璜开始焦急起来,城中存粮肯定是不够支撑下去,而那些假扮百姓出城去买粮的士兵不是被斩杀就是被送回,这让宏璜愈来愈无力。
苏琴的营帐四周保护密切,就连朱澜也忙活起来,似乎真有常驻的打算。而颜洹已经举家搬往东都,一路上畅通无阻,似乎太顺利了,颜洹不得不起了疑心,苏琴会不会失言,甄逸的一番话之后,他才算放下心。
甄逸说的没错,他虽是出自奇国王室,却从未与王室挂钩,银两上的来往实属正常,苏琴用不着对他失言,防备是有的,至少眼下她还是有用得着的地方,不然也不会让他把鑫源钱庄开到东都去。只是颜洹依旧担心他那天真的堂兄,一个如此天真的人却生了一个亡国君的命,一时感慨,情绪激动还是让他惹了不少麻烦。
当他在东都落脚以后,传来奇国沦陷的消息,肖大夫吊死在自己家的府邸,而宏璜不依不挠地抵抗,让苏琴有那么一刻极为后悔,当初若是没有给奇王推荐这个大将的话,如今自己不会焦灼,一急之下肝火上冲,加上孕期火气本身就大,便秘厉害了。
星絮得知以后,又一次大发雷霆,弄得鱼川的官员莫名其妙,小心翼翼地伺候这个阴晴不定的君主。与此同时,珏嫚正千娇百媚地躺在王镣的怀中,用欲望唤起琼王昔日的情意。加上年前她为琼王诞下一个儿子,琼王对她的情意算是增加不少。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昔日的苏相,琼王有一种欲杀之后快的冲动,继而又百转柔肠地怀念明山上的偷腥,那天夜里如果他直接把苏琴按倒的话,会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