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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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女公子-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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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承的脸比吃了屎还难堪,喃语一声。“你这个坏丫头……”

苏琴又蹙眉呻吟叫了起来,产前的阵痛实在让她难以忍受,皂承着急地转头问西书。“她是不是马上要生了?”

“哪能那么快?母鸡下蛋也没那么快。”西书捻了捻胡须,步伐不慢地跟着步辇。

西书的调侃让苏琴笑得呲牙咧嘴,痛苦不堪地求饶道。“两个大爷还是饶了小女子吧,我都疼了不行了,你们还在打趣。”

宫人们哪里见过大王这番模样,当下好笑地憋着,只是步子越发快了起来,几盏茶的时间便将苏琴送回寝宫里,一路上颠簸得苏琴差点要吐出来,皂承紧张地握着拳头,站在屋外不停地搓手来回走动。

之前苏琴曾下嫁与他,两人肯定是有点什么的。虽然苏琴后来被掳走,不知其中有什么变故,而他的表情让人不得不猜测苏琴腹中的孩子跟他关系,再者智若一直以一种局外人的态度看待此事,这会儿苏琴要生子,他也没有出现,有心人看在眼里,自然谣言又起了。

“她要生了?”智若一手拿着书一手放在桌案上,头也未抬地地问道。

一个白色长袍,头戴布冠祭司打扮的男子恭敬地弯着腰点头说是,眼神中分明还有三分揣测,见智若平平静静地反问这么一句,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你去准备一下祭祀的物什,为孩子祈福。”

吩咐完了以后,那祭司领命离开,转身便朝云雾宫大门前去,叫来其中一个侍卫,暗中递了张条子,那侍卫明白地点下头,漠然地转身离开。

自始自终智若的眼睛和手都没离开那本书,他的心里也翻腾起来了,苏琴快生了,生下她与星光帝的孩子,如果这个孩子是男孩的话,抬眼间,眼神中冷意乍起。

听到平原君徘徊在她寝宫前,智若拂去心里的不适,烦躁地把书扔回桌上,正欲起身去看看,瞧见往日去议事殿送竹简的官员急急忙忙地朝他这里奔来。

“大祭司,秦文秦武折损四万七千拿下奇国都城鑫琅,驻守鑫琅及奇国其他各城约莫七万人,率兵不足十万赶回东都,这是中大夫秦文的笔信。”

说着便递去一张亚黄色的丝绢,智若接在手中以后,漫不经心地问道。“大人可是从议事殿过来的?”

那官员的点了下头,智若又不甚在意地问道。“大王可生了?生的是男是女?”

“还未生,臣是受之前大王吩咐,一旦她生产,所有事由交予大祭司处理。”送折子的官员解释道。

智若点了下头,起身带着此人朝云雾宫走去,一路上便看到不少大臣都已经上山来了,只怕都是为了等候苏琴产子以后,第一时间去朝贺。

守候一整天的众臣依旧没等来苏琴生产的消息,逐渐有人已经下山回家了,夜幕降临后,唯有须谷一人还在宫门前等候,正当他犹豫是否要回去时,智若带着扈从及一大筐竹简折子朝云雾宫走来,看到他时,出乎意料地说了一句。

“去宫里等。”

说完也不等须谷,率先带着扈从和竹简折子前往议事殿,而须谷只敢跟在其后到乾天殿静静等候,又是一夜未安睡,终于传来消息了。

清晨,朝阳破开黑夜的第一缕阳光出现时,苏琴终于诞下一个男孩。坐于议事殿忙活一夜的智若,眼中的寒意更甚了,而乾天殿等候一天一夜的须谷,松了一口气,心算是平静地落了下去。

017 惠公拒孝王,公子惑旧妻

017 惠公拒孝王,公子惑旧妻

自苏琴产子以后,智若与她之间仿佛又隔了几层,童年的友好随着之间的利益纠葛渐行渐远。而皂承却与她越来越亲近,加上宫中也对他不做限制,唯一的限制就是不能踏出宫门。

对皂承来说,出不出云雾宫无所谓,只要呆在苏琴身边就可以了,作为女人苏琴还是很感动,转眼间感动分崩离析,平原君从不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苏琴坐月子的这三十来天,智若依旧兢兢业业地帮助苏琴把国事处理得很好,在须谷那双如鹰的眼睛凝视下,智若的嘴角时有时无地挂着讥笑。只是须谷与苏琴也走得更近了,如果原先两人是君主臣子的关系,那么如今便有了一丝牵挂,利益的牵挂。

须谷对智若的监视自然带着往日的怨恨,而真正让他在意的是怕智若趁苏琴这个时候逆反,一旦智若逆反而他须谷的仕途也真的是到头了,这是须谷不愿见到的,至少目前他是不乐意的。

“须爱卿……”苏琴虚弱的声音唤回了须谷的思绪,这个为了等候她生产消息在云雾宫等候一天一夜的臣子,对苏琴来说还是颇为感动,不管他的心思或目的。

“大王,臣希望你能考虑,若是让大祭司长期处理国事,只怕时日长了,多生事端。”须谷直言劝道。

“须爱卿放心吧,他不会。只是与允国的事情要麻烦须爱卿跑一趟了。”苏琴无奈地笑道。

须谷微微蹙眉。“大王,容臣直言,是否可以再等等,大王产后虚弱,等大王恢复以后,臣再行出发也不迟。”

苏琴摇头。“须爱卿莫要担心,明日便启程吧。”

“那平原君是否……”须谷试探地问道。

苏琴摇头。“他自有其他的用处。”

说着便笑了起来,打趣道。“须爱卿该不会也认为孩子的父亲是他吧?”

须谷摇头苦笑,他敢说吗?忽然苏琴诡异地笑了笑,正当须谷有不好预感时,果然苏琴眨巴双眼略带淘气地说道。“我不希望我儿子的‘产地’不明确,这对儿子来说很不公平。即日起,大赦天下,庆祝云孝王与星絮的儿子诞生。”

“谨遵大王令……”须谷处于惊慌以至于说话缓慢没注意到苏琴直名星光帝名讳,失了魂一样朝外离开,苏琴俏皮地笑了笑,却听到身后的调侃。

“迫不及待地宣布,是为了让他牵挂还是为了让自己难受?”

不用转头,听声音她便知道是谁。“你闲得慌?大郑宫的美人不讨你欢心吗?”

“她们哪里敢来讨我欢心。琴儿真是记忆非凡,居然还记得我的喜好,那些少年的皮肤,啧啧,那叫一个白皙如玉,手感颇佳。可惜啊……”

苏琴转身冷笑道。“可惜什么?”

“可惜吴和不会答应与你联盟。”

谁知皂承话题一转,居然就转到允惠公身上了,苏琴蹙了蹙眉头,也不敢拍着胸脯说须谷一定能搞定,就算是她亲自出马她也未必,对于允惠公这个人她是真不了解,只能寄希望在须谷身上了。

“为什么要昭告天下,孩子是星絮的?”皂承垂眼安坐于椅子上问道。

苏琴对宫人招了招手,让人送些茶点过来,不一会儿普菩茶和红枣茯苓糕便被送了过来,可两人在茶点送来以前都未对看一眼也不发一言。平原君在云雾宫里的随意进出,早已谣言四起,此时此刻两人的安宁更让有心人更有话说了。

“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以后被人唤野种。”苏琴的回答让皂承有些意外,随后他有些激动地说道。

“那你不一定非要选择星絮,你是我曾经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可以不介意的……”说到这,皂承尴尬地低下头,显得有些羞涩,落在苏琴的眼里变得有些复杂,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不记得曾经是在哪本书上看过,说是一个可以接受不是自己小孩的男人,必定对孩子他**感情深厚。

那他到底对自己是不是感情深厚呢?苏琴陷入矛盾之中,其实撇开国仇家恨,利用与被利用的问题,她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还是不错了,前提是没有那些利益问题搅和其中。如果没有那些利益纠葛的问题,他还能对自己那么好吗?

苏琴不敢确定,回想坐月子这一月,几乎都是他在伺候自己,就连宫女们都羡慕得不行,纷纷以为孩子的父亲便是这位绝色公子平原君。生完孩子的第二天,他便来帮她抱孩子,那喜欢孩子的模样丝毫不像装出来的,只是苏琴的戒备让他显得十分落寞。

“都一个月了,孩子的名字还没有定下吗?”皂承的探问,把苏琴的思绪打乱了。

“我已经唤过太卜,名字已经定下了。”苏琴耐心地回道。

皂承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这一个多月,他搀扶她下地行走,给她喂鸡汤喂粥,陪她下棋说话解闷,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至少努力是没有白费。

“叫什么?”

“辰,星辰。”苏琴漫不经心地回道。

一阵痛楚冲击他的心脏,他以为这个孩子会姓苏,没想到她居然让孩子随了父姓,失落如同大海一般将他溺毙其中,拖着蹒跚的步伐离开她的寝宫。苏琴望着他的背影很是难受,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也许自己内心中还是给他留了一席之地。

星辰满百天的时候,须谷刚从普菩回到东都,似乎是掐算着日子回来的,这样的忠心让苏琴很窝心。以至于儿子百日宴上,当众赏了须谷一块罕见的白玉壁,乐得须谷合不拢嘴,挑衅的眼神一次又一次地丢到智若的身上。可惜智若一脸无趣的表情,噎得他很是不自在。

宴后,苏琴单独把须谷留了下来,虽然早已收到他送回的消息,允国与云国结盟是没戏了,只是怎么也想想到须谷会在普菩吃了个闷亏,还被人轰出来,顿时心里憋了一股火气。

“惠公说大王作为女人实则残忍,能骗杀义兄,想来与允国结盟也没安好心,至于平原君,他的原话有些不堪,大王还是不要听了为好。”须谷无奈地说道。

苏琴冷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自然是想告诉她。“说”

“是,他说一个靠屁股成为公子的破鞋儿,也只有大王这样,这样……”

“须爱卿,有什么不能说?”苏琴寒下的脸色让须谷闭上眼一股脑全说完。

“他说一个靠屁股成公子的破鞋儿,也只有大王这样出自青楼的女人才匹配,他还说一对贱人不堪与他允国相来往。”

苏琴哈哈大笑。“允惠公真敢这么说?”

须谷默然地点了点头,随后苏琴摇摇手,安慰道。“来回这么跑,须爱卿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大王……”

苏琴面露笑意地回道。“无碍,此次一行已得知允国动向,也算须爱卿的功劳。”

须谷有些诧异,马上明白苏琴这话的意思,自然是允国私下已与星国交好了,平原君这下算是走投无路,只能暂时留在云雾宫了。

须谷已经告辞,却踟蹰不走,频频回望苏琴,看他吞吞吐吐的模样,苏琴不悦地皱了下眉头问道。“有话便直说。”

“为何王子不是姓苏?”须谷诚惶诚恐地问道。

苏琴嘴角微勾。“他不过随父姓,有什么奇怪的?再者星辰以后未必要继承大云。”

须谷惶惶不安地再次告辞离开,自然明白这随星光帝姓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在他刚走没一会儿,一张挂着谄媚笑意的绝色脸庞很不要脸地出现在苏琴的面前,似乎之前那番骂人的话,他压根儿没感受到一样。

“果然是皮糙肉厚的贱人。”苏琴忍不住讥讽道。

平原君皂承撩开胸膛,食指指尖轻轻刮过那白玉一般的肌肤说道。“亲爱的,皮糙不糙,肉厚不厚,夫人还能不知道?至于贱人吗?夫人说是那便就是了。”

苏琴楞了一下,这三个多月以来,他对自己都是规规矩矩,半点不见从前那副模样,如今这个样子倒是让她想起从前两人经常揶揄打趣的时光,一时神思恍惚不由便落到皂承的怀抱里。

等她反应过来要反抗时,皂承眼中的温柔让她又心软了,只听他喃语道。“你不知我有多想你多渴望你……”

未等她反应,一阵激吻便袭来,那双熟稔的手游走她的胸部上,引得她娇吟出声,下一刻便看到她一巴掌攉在皂承的脸上,只听她冷笑道。

“你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想勾引孤?大郑宫里的美人不能满足你?”

皂承惊愕地望着她,眼中带着一丝眷恋与一丝了然还有几分冷静,苏琴啊苏琴,这个女人果然是名不虚传,不管是昔日旧情还是**都能理智地对待,思及此,他不由地有些落寞,为自己没能占据这个女人心上一角感到悲哀。

转眼间,平原君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具在消失数月以后,回到了脸上,他唇角讥笑,眼媚如丝,放荡形骸的模样出现了,仅见他随意地捋了捋袖子,一手霸道地抱住苏琴。

“她们不及你的气味让我迷恋。”

苏琴勾住他的脖子戏谑道。“那倒是,如此你是甘愿留在大郑宫做孤一辈子的面首了?”

皂承面色微诧,忽而转为放浪大笑。“汝美如斯,有何不可?”

忽然一声碎裂的声音突兀地砸开两人的亲昵,也切断了两人的暗潮。苏琴与皂承伸头一看,纵容也被吓了一跳。

018 借刀来杀人,攻允意不同

018 借刀来杀人,攻允意不同

地上全是亮眼的青花瓷器碎片,而门前呆滞的却是一帮宫人及几位前来禀报要事的重臣,看到苏琴这样的妖媚,皆是一副见鬼的模样。苏琴很是尴尬地闭了闭眼,整理好心情以后,不再此事再做纠结。

宫人与几位重臣看到苏琴眼底的平静,翻然醒悟他们的大王好歹也是个女人,自然也懂事的默不作声,只是这帮宫人诚惶诚恐地求饶请罪,无非就是为了那苏琴最喜爱的茶碗被打碎了,只是苏琴一声惋惜地叹气便让那帮宫人下去了。

这倒是让皂承大开眼界,这个睚眦必报的女人,居然这样大度?眼眉间一丝不安与惊讶落到苏琴的眼里变成了不屑,眼下重臣前来必定有事相商,对于皂承再纵容也不可能让他留下旁听,好在皂承也算一个知趣的人,见此就告辞了。

几位重臣望着那翩然离开的青衣背影,大伙都有着说不出的难言之味,回头再看高位上平静的女王,更让人倍感尴尬压抑,好在话题打开以后,也没人再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秦爱卿的意思是准备攻打普菩?”苏琴清秀淡漠的眉毛微微上挑,话中之意再明白不过。

秦文楞了一下,四下看了另外几位同僚,苦笑地点了点头,苏琴极为不赞赏地回道。“秋收刚过,国库空虚,哪里还有银两打?”

“禀大王,此次乃先机,允惠公敢直面侮辱大王与我大云国,这等耻辱若不讨回,大王与大云国如何在西原立足?”武将秦武抢先截过秦文的解释,掷地有声地回道,那跃跃欲试的模样掩不住满脸的戾气。

紧接着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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