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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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女公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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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你不懂。”苏琴侧脸对他笑得很隐晦,一种带着得逞恶劣的笑让苏仪忍不住混身打颤。得罪谁也别得罪主子,苏仪的脑袋里一下子就蹦出了这个念头。

苏二拿着烤好的鱼开始大快朵颐,忽然竟停了手转头呆呆的盯着苏琴。苏琴觉察不对转头望着他。“怎么了?”

苏二手指了一下那吞噬房屋的大火。“主子,火该怎么灭啊?”

“烧完自然就会灭了嘛。这种小事儿都问我?”苏琴不满地转过身,提起一旁放着的琴盒,拿着完成的烤鱼就要往外走。身边陆陆续续赶来灭火的家丁,根本无暇顾忌到底是要不要抓住这个罪魁祸首。一见苏琴行动了,四人也拿起鱼叉子跟在他身后。

“主子,现在上哪去?”黑起问道。

“去找荣华富贵。”苏琴漫不经心地回答。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唇红齿白的儒雅男人,确切的说是传说中的轻功。轻功的主人长得阳光刚毅,标准硬汉形象,与之前皂承简直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到是苏大,苏二惊住了,苏琴见苏大苏二两人如同见到明星一样的眼神崇拜面前这个男人。

一人给了一巴掌。“干嘛呢?又不是女人,看的那么凶狠?”

“主子,您不知道他是谁吗?”苏仪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小心地询问苏琴。

“我需要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谁,关我屁事。”说完,苏琴绕过儒雅男人继续朝前走。

哪知这男人好笑地拉住她。“好个狂妄的小兄弟。还未请教大名。”

“本大爷的大名是尔等能知道的吗?一边去,不要以为你长得俊,我就要顺着你?”说完拍了拍颜奎的手,纹丝不动。

苏琴恼了,嘴巴上嘟哝着:“丫的,走了一个活宝来了个夜叉。看样子我是命犯桃花……”

颜奎听到他的嘟哝只差笑毙,正想询问谁是活宝谁是夜叉时,苏琴转过脸对着他,一副笑咪咪地模样,那可叫暧昧。

“兄台,我知道你对我的敬仰如同连绵青山百里还要长,对我的爱慕如同涓涓流水万年不枯竭。可你这样死不要脸地拽着我,我也不会喜欢上你。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你爱要爱得有尊严。苏大,苏二,你们说对不对?嗯?”

苏琴最后一声威胁,带着挑眉对上苏大苏二两人,虽说颜奎是他们的偶像,两兄弟迫于苏琴的淫威咽了下口水附和着说是。主子很凶很恐怖。苏仪却拿起未吃完的鱼往皂承宅子里不知从何处拎来的椅子上,一坐便是看戏,黑起一边急得跳脚,为什么主子总喜欢惹事生非呢?

面色有些青黑的颜奎,忍住气,松开拽在苏琴衣肩上的手,拱手道歉。“得罪了。敢问小兄弟大名。”

“爷的大名叫苏琴,不过你要叫爷或是苏大爷。明白否?没事别拿猪手到处抓人,脏脏的。”说完还拍了拍肩膀。颜奎晃了下脑袋,好气又好笑地望着眼前这个美少年,对于他左右顾而言他的本事也实在佩服。

当下不再跟他废话。“敢问苏兄弟与皂承是何关系?”

“叫苏大爷。”苏琴带着阴恻恻的笑意朝胖子苏仪走去,头也不回地对颜奎吩咐。颜奎咬了咬牙,声音放冷。

“要我叫你大爷……”

“诶,对了,就是大爷。真好。为了奖励你听话,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我与皂承的关系。”苏琴未等颜奎将后半句话说出来,便打断他的话,颜奎惊若木鸡地瞪着这个强大的苏琴,半晌才反应自己被他占了便宜,罢了罢了。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计较什么。

“皂承在追求我。就是那么简单。”苏琴回头对颜奎说完之后,一把揪住胖子的耳朵。

“胖子做人要有形象,做上等人一定要有气质形象。你竟然给我拿着一根鱼骨头在舔?你的形象呢?你的气质呢?”苏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苏仪嘴里嘟哝反驳着。“那在鲜海楼的时候,你还不是没形象。”

“我那是叫豪气!懂么?豪气!!孺子不可教也。”苏琴话毕,冷不防伸手朝颜奎探去。

颜奎正在为皂承追求苏琴这个问题上费神,心下了然,皂承果然有龙阳癖好。突然这一偷袭,他便条件反射地将苏琴反手扔了出去。只听苏琴薄怒地喊道。

“苏大苏二黑起,还等什么,都给我上!”

005 闹市劫钱财,官场多黑暗

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奇怪,前一刻两人红眼争执只差不置之死地不罢休,下一刻便把手言欢,夫妻如此,挚友如此。在多年以后,颜奎回想今天与苏琴的相识,苦笑不已却不曾后悔地印记他生命最灿烂的美好。

苏大苏二举手抱拳对颜奎说道:“殿下,得罪了。”

黑起不由分说地直接一腿霹去,当三人正围攻颜奎时,苏琴从怀里摸了出一锭银子,对胖子苏仪耳语几句,然后瞄准颜奎就砸了过去。砸的同时,对那三人喊道。

“快闪开……”

迅速带着四人往笔直的大道上奔去。颜奎灵敏地手中一接,看到是一锭银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着追上去,只见苏琴一人站在街道中央,另外四人早早听从她的指令离了几丈远。

颜奎上前拉住她,苏琴反抓住他。大喊:“抢钱啦!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抢钱了。”

来往的行人纷纷停住脚步,快速朝这两人围拢。无论在什么时代,人的好奇心都是人性的首屈一指,看热闹便是这好奇中的一种直白表现。只听围来的人群七嘴八舌地议论。

“世风日下啊,真是看不出。”

“就是就是,看起来仪表堂堂,竟然是个强盗。唉……”

颜奎的小宇宙无法隐忍,轰然爆发,作势就要伸手给苏琴那张嘴巴一巴掌。苏琴见状机灵地又大声喊道:“哇呀,抢钱的人还要打人了,救命啊……”

这时,正巧一个富家小姐掀起轿帘子,啐道。“真是不害臊!”

接着唤她的丫头说。“还不去报官,”

说话间,那富家小姐的眼神便在扫到颜奎的那一刻直了。一刻钟不到,围观的群众就被赶到的官兵驱散到一边,带领官兵的捕头,不去管颜奎与苏琴,单单跑到那富家小姐身边,深作一揖,苏琴当下就心中感叹。十足的人才啊,瞧那弓于九十度的腰肢,典型的马屁精。

没等她感叹完,只听那富家小姐一声娇喝。“去把那个少年给我抓起来。”

苏琴一听便楞住了,丝毫不放机会地大喊:“天呐!这是个什么世道?当官的都是怎么了?强盗不去抓,竟来抓良民。”

本是上前准备抓捕苏琴的官兵听此话而踟蹰不前,纷纷扭头望向那个刚刚腰板挺直的捕头,未等那捕头示意,苏琴急忙抓住机会上前距离富家千金三四步远,捕头警惕地站于那女子身前,有意挡住防范苏琴。

“你想干什么?”

苏琴微微颔首。“这位小姐,请问你是衙差吗?”

此时,苏琴才看清这个女子长得玲珑泼辣,一双凤眼尾幽幽上挑,薄唇不耐不屑地轻撇,微微上翘的鼻头无一不显示她的傲慢。未见她回答,只听她自问自答。

“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强盗是谁?乃冠名天下的奇国王子。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乃王都落城知府的侄女。”

苏琴一听不怒反讥笑。“原来王子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当强盗,官家的千金就可以横蛮不讲法理。”

一听这话,围观的人群嗡嗡作响,那富家千金抓狂地尖叫。“还等什么?快把这刁民抓到衙门去给我叔叔庭审。”

黑起协同苏仪苏大苏二四人见状,只称不好,便要上前去,谁知苏琴扭头给四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面对着颜奎,笑得诡异,只听她的话却是冲着官兵戏谑。

“各位官爷还等什么?都是吃国家饭的,不听令的话,就没法混了呀,还不前面带路。”

一个胆大的官兵上前,将苏琴手捆之后,押着往前走,耳边传来那富家千金做作软软的声音。“殿下也得麻烦你帮忙回去将事情原委说清楚了,奴家相信你是遭人陷害的。”

法律严明,在有的时候只是针对平民老百姓。定一个人有没有罪,不是法律说了算,而是人说了算,尤其是这种纠缠权贵的罪行里,往往无辜者成了替罪羊。然而大多数时候眼见未必属实,可睁着眼说瞎话的倒是不少。

颜奎对于这个女子的示好,没有半点好感反倒略有些厌恶地与她保持距离,被官兵押前的苏琴,却让他不得不博彩。

即使要去见知府,他也只是个人,不会因为他知府的帽子也变成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但是往往某些人总是因为“帽子”而变成了一个掌握他人生死大权的神。尽管苏琴不担心,不代表她的四个家臣不担心。

于是刚到知府前,那四人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拦住颜奎,苏仪惶惶开口求道:“主子性情顽劣,与谁都毫无罅隙的开玩笑,未曾有害人之心。”

见颜奎默不作声,面不改色,苏仪再次说道。“天下莫不称赞奇国王子宅心仁厚,切莫为了一个玩笑折了一个人的生命。”

苏仪不敢用名气来威胁他,但是对于这个王子诸多传说中,无一不是对生命的敬畏与热爱。颜奎依旧不做声,只对苏仪四人微微点了下头,轻得似乎四人怀疑自己眼花。

这时那自称知府侄女的千金小姐,压住不耐地提醒颜奎。“王子殿下还请早些进去把事情弄清楚,还殿下一个清白。”

说着扭头对那四人狠狠地瞪了一眼,颜奎转头再次看了一眼苏仪,转身踏进府衙。

大堂上,苏琴被押来跪着,虽说跪天跪地跪父母也不乐意跪这王八羔子当官的,实在是苏琴太过识趣,未等那衙役按她下地,看见知府打着哈欠进来,还未拍打惊堂木,她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喊。

“大人冤枉啊……”

哪知这知府也不算蠢,能坐到王都开衙门的位置上,智商自然不低,只听他略作威严地反问。“堂下所跪何人?为何说你冤枉?”

苏琴一听便赶紧凄苦地磕头。“回大人,小人苏琴。小人实在是冤屈啊,本被人劫了钱财,还被押来说有罪,小人哪里不冤?”

这姓王的知府一听此话,反倒懵了,连忙吩咐衙役上前将事情原委说清楚,越听越不是滋味,再一看,那侧坐旁听的侄女让他更是有些恼烦,扫过站于堂中的颜奎,心下暗叹不好,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不仅仅是个人问题,还事关国家问题。

当下只得硬着头皮睁眼说瞎话,将这少年关押。“堂堂的奇国王子,什么没有,怎会缺你那一锭银子?定是你在胡诌,来啊!大胆刁民,给我收押候审。”

谁知,苏琴嘴角轻撇,站起来大喝。“且慢!大人,容小人问三个问题,你若给的了小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今天就遂了你愿,你若给不了满意的答复,那莫怪小人了。”

“你想怎样?”

这姓王的知府一听此话,便不是傻子,猜测这少年怕是来历不平,碍于官威只得迎头顶问。再看苏琴,只是笑得胸有成足。亦不多说,让人留有无数想象空间,直奔主题地转头问向颜奎。

“王子殿下,那一锭银子可是在你手中发现的?”

颜奎点下头回答道。“是!但是,这银子是你扔给我的。”

苏琴围视在场所有人。“有人会扔银子给你们吗?”

大伙一听此话,面面相觑,吃饱了撑的傻子才会干这蠢事,这些小声的议论,反倒让这王知府的眉头越蹙越紧。

“第二个问题,大人请问贵国是否有这么一条律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知府不吭声,眼神阴鸷地望着堂下这个让他为难的少年。倒是他身边的师爷不合时宜地开口答道。“整个西原地区都应该有此律法吧。”

苏琴的唇角扬高,伸出食指晃了晃。“最后一个问题,若是官员包庇或是妄判案子,那么请问一旦被曝光披露的后果是什么?”

006 不打不相识,新园二结义

王知府一听,面黑脸青,看着那少年怒由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地准备判个黑案。就在这时,苏琴做了一个任谁也想不到的事情,上前对颜奎作揖。

“殿下,还没有玩够吗?你跟我的赌注输了,莫拿我性命开玩笑。”

颜奎听罢,心里瞬间明白过来。便伸手拍了拍苏琴的肩膀,随后扭头对王知府歉意地赔笑。“真是麻烦王知府了,此来苏兄弟与本王开的一个玩笑,还将你牵扯其中,实在不好意思。”

王知府见状,宦海几十年,岂有不懂的道理,赶紧起身答道。“殿下哪里话,只是这扰乱公堂的罪名不得不成立。不然下官也不好给属下一个交代吧?”

这话一出,反倒那千金小姐不乐意了,敢情她一早就算白忙活?就没她什么事?这龙套也跑出了满腹委屈。本想趁此跟王子殿下卖个人情套个近乎,这倒好,让她成了一个笑话?想到这,这千金小姐,也算是个没脑子的,上前就拽住苏琴,扭头对王知府说。

“叔叔,怎么可能,明明是他陷害王子殿下的,就算王子殿下宅心仁厚不再计较,你就是不砍他的头,你也该打他板子,免得他日后又去捉弄他人。”

王知府的脸更黑了,即使要打板子也轮不到他这有钱的侄女来嚷嚷,当下便吼道:“我当知府,还用不着你来教。”

随后招来衙役,就将这千金小姐带走,当下苏琴就背过身对着那千金小姐,做了个鬼脸,正好颜奎侧身看到,好笑的压抑着,那王知府一肚子闷气,怪声怪气地开口道。

“虽说是殿下的小游戏,始终还是劳民伤财,现下这一锭银子作为罚款没收了,如若没什么事情,还请殿下与苏公子早些离开,”

说罢,便伸手将颜奎手中的银子取走,扬长而去,苏琴无可奈何地望着这位离开的王知府,恨恨地嘀咕着。

“以后定要你十倍百倍地奉上给我。哼!”

扭头瞥了颜奎一眼,小嘴一撅,抬脚离开,颜奎随后好笑地喊住苏琴。“苏兄弟,如不嫌弃,可否与本王吃顿便饭?”

怎么?又有人愿意请吃饭?这次又该是那般?准备教训她还是要咋。颜奎见她眼骨碌转了几圈又不回话,哭笑不得,据说自己的名声光明磊落,这少年好生奇怪,差点因为惹怒他而蹲大牢,邀请吃个饭都让人那么不信任。

两人正好出了门,就见十来个人上前对颜奎行礼,其中一人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殿下,你让属下们好找啊。”

颜奎温和地笑道。“莫要紧张,张恪带苏兄弟去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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