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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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女公子-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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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心里就是咬牙切齿也难消其恨。

神思恍惚间,却听内侍唤道。“苏大使,到了,进宫不能车辇。”

苏琴说声好,便在内侍的搀扶下踩着脚蹬走了下去,深吸一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地朝着王宫内走去。

056 琼王约合纵,琴絮生罅隙

琼王的心情似乎很糟糕,因为他让苏琴近与王座十步远。为什么苏琴会看出一脸笑意恩情盈满的王镣竟然心情糟糕透顶?跟他的话音有关系,王镣如同一个仁慈的明君一般。

“苏大使受气受罪了,快快上前四十步,离寡人近些,让寡人好好看下。”

看吧!这做作的大琼国王,叫嚷着还算充满磁性的嗓音让苏琴不得不硬着头皮,带着苏大前行磨了四十小步。

举头间,只见王镣身躯精壮,虽然盘坐,却双腿修长。一对卧蚕眉,两只丹凤眼,略显高凸的颧骨,鹰钩鼻下一张薄唇,嘴角微翘,面为瘦削,却俊朗逼人;尤其是那双眼夺人光彩,褐色的眼眸子深邃幽长,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在这深邃的迷渊里。

当然对于女人来说,王镣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帅哥,充满阳刚与霸道,浑身上下透露着侵略性;似乎天下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苏琴明白子兰为何不愿官居琼国了。

从面相上看,王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为其目的不折手段,只可共患难不可共享福,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便会毫不留情地抛弃甚至送你上西天。从声音上来看,粗哑充满磁性却无一不是透露出此人如豺狼,内心残忍,薄情寡恩。

苏琴突然想起星基王,不知那人的长相如何,虽然见过一次,却因为距离遥远看不清楚。却在恍惚之时,听到王镣嚎道。

“苏大使目光坦然,口齿伶俐,相貌堂堂,少年得志,据闻苏大使自学成材,真乃神才也。”

苏琴赶紧行礼作揖。“大王谬赞了,苏琴怎可在大王面前出尽风头,一看大王相貌,苏琴便被夺魂震慑,忍不得顶膜参拜,神思恍惚。”

话毕又行一大礼,一旁的苏大跟着苏琴匍匐在地,弄不明白主子是怎么回事,如此恭敬琼国,又不是他琼国的子民为何行上这样的大礼。而在苏琴见到王镣长相以后,心中却警惕万分,这个人不能与皂承或是星絮相提并论。

虽说王镣年龄尚轻,却半点看不出一点浮躁,沉稳老练地可以。所以从内心来说,苏琴是不愿与之为敌,若是可以她都不想和他打交道。

见苏琴对他如此恭敬,王镣挑了下眉头,心出喜悦,却不动声色地等着,也不让苏琴起身也不多话地盯着匍匐在地上苏琴,一刻钟过去了,苏琴与苏大两人腿脚酸胀,苏琴寻思正准备开口,只听内侍高喊。

“星国九公子觐见!”

这时,王镣好像才把苏琴想起一样。“哎呀,苏大使快快请起,寡人被苏大使一言说得走神,游历天下去了。”

该死的王镣,苏琴领着苏大从地上爬起来,一肚子怨气,却只能面带微笑地谄媚。“大王乃真神,小小跪拜难显苏琴心中之仰。”

“苏大使真是会说话,上次苏大使不是说寡人没有气度,琼国连屁也不是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苏琴睁着眼说着瞎话。“呀,有这回事?苏琴的记性太差劲了,许是脑袋发热病说胡话吧?”

“苏大使还说寡人记性不好,怎么?苏大使的记性更不好?那苏大使来昭阳做什么也忘了吧?”王镣好笑并带有压迫地揶揄她。

“大王明鉴,苏琴带着赤胆忠心而来,为大琼福利而谋。”苏琴不卑不亢地回道。

王镣见她把话已经引到正题上,也不再多加含糊,挑眉问道。“为大琼福利而谋?这话怎说?”

“合纵!唯有合纵,大琼便能在强势星国的门户下安然自得,当然如若五国合心,破大星国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到那时,大琼一家独大,请问天下之于大王,还能远吗?”

未等王镣答话,苏琴又言道。“星国出尔反尔,反复无常,已送九子质于大琼,武安君却领命夺取汉阳以北三座重镇,其欺大琼也,辱大琼之尊,请问大王,这样的盟友还值得您继续相信吗?如若合纵,大王必为尊,其他五国皆以大王马首是瞻。”

苏琴一席话,说到王镣的心坎上心尖儿上,让王镣对苏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赶紧吩咐内侍取来蒲团,叫苏琴坐于龙案下。于是在西原的太阳下,昭阳的大殿里,两个贼著名的人便开始窃窃私语盘算如何吃掉星国,正说到兴头之时,一脸平静的九公子如同踏上断头台的路易十四,平静之中却难掩瑟瑟作抖。

王镣一见星絮那怂样,就有些不耐烦。但疑心颇重的他便伸腰问苏琴。“既然星国如此背弃信义,不如将质子斩了算。”

对于苏琴与星絮关系甚铁的传言,王镣是有耳染,满以为苏琴会反对,却闻她。“如此绝了星国的念,甚好。”

两人的声音不小,星絮虽然离有四十步远却能听个清清明明,只见他面色发白,手指颤抖,眼带憎恶地盯住苏琴。苏琴却以背示他,不予理会,即使星絮的眼神要将她射穿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垂首站在大殿上,王镣听闻虽心中惊讶对苏琴的薄情寡义蔑视,却面色沉稳地看向星絮。

星絮唯唯诺诺地赶紧跪于地上参拜道。“参拜大王。”

王镣冷笑道。“世间情谊皆抵不过利益二字,你见到你的好友如何对你了?寡人念你一片赤诚,安心在昭阳呆下吧,待破鱼川之日,寡人让你亲眼目睹大琼的霸业,也算对得起你了。”

不得不说王镣是个颇有心计并自大的人,见星絮一副文弱哆嗦的模样,加上送到琼国为质,料想将来也不会有所作为,便豪迈地以示自己虚怀若谷心慈天下,唯有苏琴心中不屑,她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杀掉星絮。

她在赌,赌王镣的妄自尊大,赌星絮的利用价值。眼前的局势容不得王镣除去星絮,虽然对于星国来说不过是失去一个公子,但对琼国来说,这是给星国捏造借口攻打琼国,谁他娘地能保证五国联盟都会为这个杀害星国公子的罪名做帮凶?只怕到时其他四国巴不得两败俱伤从中获利。

苏琴见状赶紧伏首。“大王英明。”

琼王嘴角上扬,笑得那叫一个邪恶,给星絮摆摆手让他下去,这才对苏琴说道。“寡人不想让苏爱卿你担负一个弑杀朋友的罪名。”

一听“苏爱卿”三个字,苏琴的内心敲起了警钟,赶紧赔笑着,指不定王镣要将她留下吧?果然,王镣把手搭在龙案上,倾身向前。

“大琼与奇国已结姻亲,这合纵联盟嘛,不成问题,都是兄弟姐妹的,不如苏爱卿留在大琼如何?”

苏琴赶紧答道。“这样肯定不错,苏琴也想为大王效力,只是这样一来,苏琴难免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虽然苏琴对这些虚名不介意,但是,众口难填,万一别人私下说了大王的不是,苏琴怕是难辞其咎。”

英明睿智的琼王闻言,心生不悦,阴鸷地盯住龙案下的苏琴,这个不识好歹的人若不能为他所用,是否要除去?苏琴抬眼见王镣眼底阴沉,赶紧又开口道。

“其实,臣不留于大琼也可为大琼分忧。”

一听这话,王镣又笑了起来。“苏爱卿真是深得寡人之心。”

说着话锋一转。“既然如此,苏爱卿在昭阳住的可是习惯?”

“赐苏琴官邸一座,封万户,赏万金。”未等苏琴回答,王镣大声吩咐道。

然后扭头对内侍问道。“子兰旁边那个府邸是否又修葺完工?”

内侍闻言,羡慕地瞟了苏琴一眼,急忙回道。“早已完工,也已通风数月,即可住人。”

苏琴心中叹气,却面色红润精神满满地起身跪谢。“谢大王赏赐。那苏琴在昭阳住个一年半载应是没有问题。”

王镣闻言虽有些不适,却心中另有盘算,见苏琴受封的欣喜模样,也不难察觉此人爱财爱名利,比起子兰更易攻心,于是王镣拂去心中不悦,笑意盎然地对苏琴承诺道。

“苏爱卿就先行告退吧,若是合纵成了,寡人拜你为相,绝不食言。”

苏琴诚惶诚恐地再次跪谢,心里却更为担忧了,在奇王的身边不过是跟随一只体型巨大的狗,但是要在一只恶狼身边刨食,那得掂量掂量这分量。如果能跟在星基王的身边,虽是伴猛虎,但是猛虎吃饱了还是不会咬人,如今就要拔虎嘴毛她也不担忧,可这琼国的恶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咬你一口。

现在的苏琴算是骑狼难逃了。当然苏琴此时还不知道狼真正的面貌,等来她的又不知道是从何处生出的桃花烂帐,于是满心欢喜离开,当然身后带着苏大以及引路前去府邸的内侍,出了宫门一颗金锞子便让内侍高兴不已。

057 琴絮相决裂,奎隐行昭阳

早已回到政府招待所的星絮同学,坐在苏琴的琴案前,望着这把神奇的断琴出神,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能当着他说出那么狠绝的话,把他的命还真不当一回事,眼底充满了怒气,伸手随意拨动琴弦,却毫无声响,这时他惊讶地打量这把古琴。

只见琴尾宽者大方,不尖不平近方形,侧板两公分左右,百年沉香木制作,那琴面外侧十三粒翡翠制的玉徽更是彰显次琴价值不菲,琴侧刻了小篆“断琴”二字,星絮摸着这把琴,啧啧称叹,对苏琴这个神秘女子更让人兴趣浓厚。

每当他认为摘开这个女子的面具看到她全部的时候,她总会给他惊叹,让他发现又出现了一个面具,那么,苏琴,你的真面目是什么?星絮的心里充满了问号也让他斗志昂扬,不管你有多少面具,你的心你的人必属于我。

但一想到那个女人在大殿上竟然让王镣这个混蛋除去他,便如鲠在喉。星絮不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只是他的底线还没有人能探知到,能从星基王的手中鲜活那么多年,没有一定手段的隐忍是不可能的,所以星絮同学对于苏琴的志在必得,终会得偿所愿。

当然这是后话,眼下的苏琴正领着苏大过来搬家,见星絮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断琴,虽有些尴尬,但自傲的女子却不愿解释她的言行。星絮抬起头望着已经归来的苏琴,霎时,两人眼光交战,只差迸发火花。

理直气壮的苏琴同学就这么盯着星絮,而满腔怒火的星絮同学也回瞪着他,双方均不开口,一旁被冷落的苏大灰溜溜地赶紧掩上门逃离,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主子的铁杆哥们,得罪谁都不是件好事,在无数次的经验中告诉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两人自行解决双方的矛盾。

星絮还是败下阵来,心里有些别扭,虽然知道王镣是对苏琴的试探,但是她怎么就能狠心地说得出?再一想,何必跟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过不去。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一瞬间的念头让他恍惚了。喜欢一个心如铁石的女子?自己犯贱欠抽吧?终究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如果王镣不是试探而是真要杀我,你怎么办?”

苏琴盯住他。“他不会的。”

“如果会呢?”星絮追问道。

“根本就没有如果,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苏琴不耐地打断他的问话,气息不稳的她突然很后怕,如果王镣真的要杀他,那她会怎么办?那她还能面无表情地说是说好?彼时彼刻她何来的勇气能笃定王镣的试探?一想到这个事情的后果,她神色复杂地看了星絮一眼,转身欲逃离。

不给予她逃跑机会的星絮,迅速起身绕过琴案追出去堵在门口,顺手将门关严实,霸道地将她搂在怀里,低头便要吻,却迎来苏琴的一巴掌。只见她面色苍白,眼眉间充斥着怒气。

“我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你我不过一夜春情。”

言下之意是真的不需要星絮为她负责也不需要星絮的怜爱,而星絮却以为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在意也不当他是回事,也犯了火冲。

“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不要你百日恩,可你却……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

他实在不愿出口伤她,谁知苏琴也拗了脾气,想起路过春秋堂的事情,更是恼火。“我这个女人怎么?水性杨花,铁石心肠?似乎我还比不上九公子的风流花心。”

一怒之下的星絮断然没有以往的忍性。“男子本风流,你一个女人不守妇道,四处抛头露面,招蜂引蝶,妄想与男子一争高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那是!应像如鬓、彩熙,要么老老实实温顺乖巧地等着九公子的宠爱,要么就任人摆弄被九公子送做他人妻妾。做女人要活到那份上,不如死了算了。”苏琴反唇相讥。

星絮闻言,气不打一处。“你这个女人实在太不可理喻。”

“既然我不可理喻,高贵且可理喻的九公子何必还与我纠缠不清呢?”苏琴恨道。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本公子何时跟你纠缠不清?”星絮气得一把推开她。

顿时苏琴的内心空落落的,怒急不遮口地绝道。“好!既是如此,从今以后,你我各不相识。”

说完推开堵在门口的星絮,开门径直出去,一路上面色发青,气得不行,而被此话震住的星絮,一肚子不悦,这个女人怎么什么话都说的出口?那句话是她的真心话?难道她老早就想摆脱他?是不是女人都是一样的?

爱财爱貌爱权势,如鬓那个女人虽然不对他说三道四,但是作为男人,他还是敏感地察觉如鬓认命的同时有不甘。怎么就扯那个女人身上,那个女人不过是老三送来的礼物,摆在家里多时,他也不曾在意。其实能感觉到苏琴是喜爱的自己?他对自己说。

可是一个喜爱自己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狠心?就在星絮惝恍之间,苏琴又折回,星絮面色佯装生气,满以为她会如同他所看上的女人一样,上前安慰他收回之前的绝话,谁知苏琴绕过他进门取了琴盒,将断琴装好以后背上再次绕过他,视若无睹地离开。

星絮哪里能想到她会这般不理会他,当下也顾不上面子,伸手拽住她,想抱住她,却被她闪开,只听她冷冷地说。

“走开。”

这冰冷的语气让星絮的手不由地顿住,好像自己是个不相干的人,一下子热脸给人家贴了冷屁股,本是高傲的他下意识地冷哼一声离开。

“如你所愿,你我各不相干。”

苏琴默然地点了下头,怒由心生面色如水地率先朝外离开,星絮见状一甩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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