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连本公主都不知道是谁?”
大公主羞怒地回道。
“公主自称公主,自然是公主,只是公主何其多,苏琴怎知您是姓啥名谁,是哪位公主?”苏琴突然兴起想逗弄一下这位娇蛮的公主。
“本公主王娇,你要记得了。”
眼尖的王娇看到琼王正朝这边看来,赶紧撂下狠话后,窜到苏琴马车后面去,想来她对父亲王镣还是忌惮的。没想得到苏琴的回道,却听到她郑重其事地对她点了下头。
“好,我记得王娇公主了。”
王娇顿时楞了下,赶紧躲开王镣的视线,这时苏琴才小跑到王镣面前,极为歉意地说道。“让大王等候,实在是苏琴的罪过。”
“无妨。”说着便凑到苏琴的耳边。
“寡人对佳人都是极有耐心的。”
这小小的调侃却让苏琴不由的头皮发麻,对王镣赔笑着。“谢大王厚爱。呵呵。”
颦颦婷婷前来的七郡主,有意无意地望向苏琴,这时苏琴才看清她的长相,好一个美人胚子,瓜子小脸,峨眉淡扫,媚眼微挑,唇盈如水,鼻挺丰腴,再看那腰肢如水蛇般细滑,若苏琴是个男人也不会放弃这么一个美人。
尤其是这美人看似娴静,居然在看到苏琴打量她的时候,她媚眼微挑,一个电波让苏琴差点晕厥。在苏琴打量七郡主之时,七郡主也在暗中打量这个传说中的苏琴,一时间也惊诧,知道她俊美,没想到如此清秀出尘,顿时更为心旌荡漾,目中含情大胆地给苏琴抛去媚眼。
在看到苏琴转身后,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琼王,黯然失神。自从那日,王镣再不对她提及嫁于苏琴之事,七郡主的心里隐隐担忧失落,本来打算放弃之时,却见到苏琴本人,又起了嫁心。
“看来寡人的七妹对爱卿是上心了。”
聪慧的王镣怎看不出七郡主的眼神,顿时调侃起苏琴。
苏琴走在王镣稍稍靠后的位置,听到王镣的调侃一个头两个大,尴尬地笑答。“七郡主是难得的美人,要是苏琴能举的话,自然不会推托。”
王镣爆笑,对苏琴直白说出自己不是男人,实为惊叹,笑着摇头坐上轿椅让侍卫抬上天梯,苏琴也坐上王镣准备的轿椅,约莫一个时辰便到了王庙门口。
红漆牌匾四个烫金大字“王家祖庙”,众人在王镣的率领下跨过四丈宽的双开大门以后,一个两人合抱的香坛大铜鼎立在庭中,雕龙画凤极为精细,上面插了三柱拳头粗的高香。
作为外臣的苏琴便留在庭中四处转悠,而王镣率领王氏族人进入庙堂对祖宗庇佑进行烧香感谢一类的仪式。
四四方方的庭院两边种满了松柏,如今晚春这个季节,不少鸟儿正在筑巢,苏琴也看的津津有味,身后响起的声音将她的视线拉了回来。
“莫非苏大人也会羡慕成双成对?”
转头时,竟是七郡主,苏琴硬着头皮对她笑起。“郡主此言差矣,世间人皆会羡慕成双成对,何况苏琴这一凡人。”
“那苏大人怎么却不愿成家呢?”七郡主咬了咬唇瓣,不死心地问道。
“苏琴自知身份,成家之事自有主见,只为等心仪之人。”
七郡主这才垂眼落寞,原来他早有心上人,竟然为了心上人拒绝大王,顿时为苏琴折服也羡慕苏琴的心上人,哪知苏琴的推脱,是苦不堪言的女子身份。识趣的七郡主面红耳赤地对苏琴行礼后,匆匆离开。
也不知何时就站在苏琴身后的王镣,竟然一把将她抱住。“你这个小妖精,满嘴谎言,怎么不告诉七妹真话。”
苏琴略微挣扎,见挣扎不开,只好苦笑地回道。“那大王的意思要苏琴说真话了?”
“爱卿果然聪慧,对他人,寡人不管,但是对寡人,你撒不得谎,不然……”
“不然大王就要砍了苏琴?”苏琴娇笑地回道。
悦耳的声调让王镣心情大好。“如此美人,寡人舍不得。”
“大王有人来了。”
听苏琴这么一说,王镣才放开环住苏琴的手,伸头看去,居然被苏琴耍了,再看她时,早已离开往庭中走去,王镣的眼里闪过兴奋,有女如此夫复何求?王镣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征服一切,当然包括征服这个狡黠桀骜的女人。
作为君主,他知道一个臣子的臣服是真心还是假意,作为男人,他更是知道一个女人的真情假心,对于这个不是真心臣服于他的臣子,且对他更无情意的女人,好胜的王镣眼里充满了玩味。自他出生以来,从没有说得不到的女人,也没有说做不到的事情,如今却有了两个挑战者,一是星国的强权,二就是这个女人的心。
而王镣不放入眼里的那个软蛋,此时正坐在大公子府邸悠闲地喝茶下棋。历来爽直的大公子星弘吃不准星絮上门的用意,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更何况星基王的这几个儿子,不说个个成精,至少都不是善茬。
即使是爽直的星弘也跟星絮打起了肚皮官司。
“九弟回到鱼川炙手可热,怎上我府邸来了?”
星絮喝着星弘府邸上好的普菩茶,答非所问地叹道。“好茶,大哥真是极会享受。”
“九弟要喜欢的话,一会回去的时候,带上些。”星弘楞了下,豪爽地笑道。
“大哥如此大方?做弟弟的也应该有所表示。”星絮含笑道。
星弘再次楞住,他与九弟本就来往不甚,如今突然登门拜访已让他感到诧异,突然又要对他有表示,莫非是要拉拢?当下笑得暧昧不明。
“九弟想表示什么?”
“昭阳一家姓阮的玉器老板,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叫阮玲,已过年华却迟迟不嫁,虽然年岁双十,却不减风韵,大哥可认识?”
星弘大惊,脸色微变,眼神变得犀利,大敌临下地盯住星絮,顿时发现这脓包公子真是让众人走眼了。
“九弟是何意?”
“弟弟不才,只为博大哥悦容。”星絮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对同来的戮人使了个眼色,戮人便上前给星弘递上一封书信。
星弘一见书信上的字迹,一时百感交集,早些年他作为使臣出使琼国,与阮玲一见钟情,可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当日两人一夜激情以后,他便对阮玲承诺将她娶回。
哪知回到鱼川,这事便被耽搁了,这一耽搁就是好几年,每次准备向父王提及,又被父王严厉的眼神给遏止,久而久之就成了心病,起先想悄悄潜回昭阳,苦无机会,曾经派人去请那阮家搬到鱼川,却被阮玲厉声骂回。
不能见心上人,又被心上人误会,耿直的星弘除了暗叹之外,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悲叹错生帝王家,在阮玲这事之后,他便对夺取王位失去了兴趣,整日沉浸在相思之苦中,几年过去,虽然不再念想,时不时心中还是有愧。
今天听见她还未嫁人,有些激动,在见到阮玲的亲笔手信,心里的愧疚更是加深了。打开书信以后,迅速浏览了一遍,激动的神情无法掩饰。
“快告诉大哥,她人现在在哪里?”
“大哥如今已有妻妾,只怕不好吧,弟弟也是机缘造化,受人所托。”
星絮这一推托,让星弘面色大变,却再听到星絮的解释后,方才放下的心,又苦恼地叹气。“此事须严谨,阮玲乃世间少有的奇女子,自然不与他人分享夫君,还需大哥三思。”
093 暗度陈仓时,佯顺星雅下
093 暗度陈仓时,佯顺星雅下
星弘与阮玲这对苦情侣,还是在星絮的有心之下成了。确实,阮玲说什么也不要嫁给妻房数人的星弘。可是,早些受到迫害,在星絮的帮助下来到鱼川,又靠着星絮公子身份重新开起玉铺小店的阮家对他还是极为感恩的。
但并不代表阮玲是个毫无主见的女人,既然敢拿贞C赌星弘的感情,可见这个女人也是极有主见的,而星絮只说了一句重点给她,她便心悦诚服地做了星弘的侧夫人。
星弘曾问他到底给阮玲说了什么,能让她坚持多年“不与他人共侍夫”的观念被扭转,星絮不答反问星弘。
“大哥,你觉得两情相悦,长长久久重要,还是那些礼数面子重要?”
星弘当下明白了,若是真为了别人的眼光存活,那他星弘当日就不会任由感情的宣泄与阮玲有了肌肤之亲,于是他恍然大悟地点头,半晌后,恳切地叹道。
“想必众多兄弟里,只怕九弟弟堪当大任。”
星絮赶紧谦虚道。“大哥谬赞了,比起七哥,弟弟还差得远。”
说着便将话引到正题上。“武安君早已慕名大哥,一直苦无关系,前些年,弟弟身负流言,也不敢妄登哥哥的大门,如今有了机会,还望哥哥能与武安君一叙。”
星弘作为武将与武安君赵无寒虽有多次见面,却因为战事连连错交,实属正常,即使赵无寒有心结交也苦无时间,在星絮的安排下,同是武将的两人相见如故,交谈甚欢,星絮见状安心地悄悄离开,不明就里的戮人有史以来第一次好奇。
“主子为何不留下?”
“他们的世界容不下其他人。”星絮无奈地笑道。
戮人有些不解,星絮便转头问他。“如果你与普拓两人相谈盛欢之时,有个不相干的人插入,比如说全能插进来,你有何感受?”
戮人愕然,顿时了悟,看向星絮的背影,一时有些模糊。
当然武安君与星弘交好一事,早被有心人传遍了,令星絮眉头深蹙的是,老七星雅竟然没有找上门,可见他的忍功之强大,而老四星稽作为老三星秀的探子以出游的借口,将星絮约了出去。
“九弟才回鱼川不久,怎不是武安君前去接应?”
星稽是个自以为是的人,总把别人当傻瓜把自己摆中间的那种人,对于这个众人口中不屑的脓包公子,他的口气也是高高在上,孰不知现在的星絮已今非昔比了。
然而星絮在老四星稽的面前依旧谦虚和礼,低调异常。“弟弟一路忙着逃命,走错了路,等想起无寒的接应,却已经离得太远,当时慌不择路,只好先回鱼川。”
星稽哈哈大笑。“我就说弟弟肯定是慌不择路才没与武安君接应上,三哥还不信。老九你还真是脓包。”
星絮陪同星稽跟着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对星稽的辱骂虽有不悦,却不放脸上,他没有放过一个关键的消息,顿时心中愤然,星秀果然对他有杀心,不然他怎么会不相信?再一回想老七星雅对他的警告,星絮的嘴角上扬,腹中形成绝妙的毒计。
“九弟可知道武安君和大哥交好?”
星絮做出惊讶的模样,回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上次回鱼川后,无寒上门发了一通脾气后,就很少见到了。原来……哎”
随后星絮落寞的模样让星稽心情舒畅地笑道。“如此忘恩负义的朋友不交也罢,你不还有哥哥们嘛。”
点头称是的星絮,心中冷笑,哥哥们?哥哥们还不是为了武安君才来笼络,也就是有你们这帮兄弟才让他与无寒有着无尽的烦恼。
待星絮从星稽那里回到府邸时,早有个访客暗等了许久,此人是带着一腔怒火而来,已和戮人战了好几个回合,见到星絮便要上前挥拳,却被技高一筹戮人拦住了。
这时看到一个满脸淤青走样的人,擦着唇边的血渍,指着星絮大骂道。“老九,你忒TMD不要脸了,收了六哥的礼物,怎么还和老三搞在一起,连武安君都留不住,你这个脓包。”
不用猜一定是老八星惠,星絮摇着头,同是一个老爸,怎么这智商的差别就这么大呢?再一想起这话是某人经常骂人的常用语,心中顿时一暖一冷,很不是滋味,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块墨晶,径直地朝内屋走去。
被忽略的老八星惠不死心地想跟上去,却被戮人拦住,急得跳脚,只听星絮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他目瞪口呆。
“呀原来六哥送礼物给我是为了不让我和三哥来往?”
见过装傻的还真没见过这么装傻的,老八星惠也不好多说什么,憋气地朝外要离开,却被戮人伸手拦住递去一瓶西书特制的上好金疮药,本想拒绝的星惠,看了一眼戮人,鬼使神差地将药瓶收入怀中。
此时正听探子汇报的星雅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大喊一声好。当下便对身边坐着的老十星英笑道。
“老十,看样子你要备礼走一趟老九的府邸了。”
星英微微蹙眉,面带微笑地问道。“七哥,不再看看吗?”
“老九是个聪明人,如今已经向我们示好了,不表示表示,实在过不去。”
整场戏份,主角是星絮,其他都是跑龙套的,一开始星絮便清楚,明着示好定然会遭到拒绝,不着痕迹的示好,以星雅的聪慧定然会抛出橄榄枝,如今把老六星源得罪了,而老三星秀对他又有杀心,自然会向老七靠拢。
但是老七这个人不会做亏本的生意,肯定要见识下星絮的本事。这场星絮写好的剧本,没让他失望,却也让他有了防心,得一不可得二,星絮也知道,如今要归顺星雅,也只有兵行险着。
对于武安君与星絮的决裂,星雅持有怀疑的态度,老十的礼物便能说明他的问话。一枚类似兵符的墨砚,先不言其名贵稀有,只是其中的寓意让星絮不由的脑门发冷。
收不收只是个姿态,对于怎么回礼却是个关键。姿态却必须是以收下作为顺服,可是回礼呢?星雅想要的回礼,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星絮怔怔地望着这块名震西原的叫“符墨”的墨砚。
抬头看向老十星英面色温暖的微笑,打怵的心如同重点鼓声一般敲得他身心疲惫,笑意盎然地接下礼物后,对星英暧昧地一笑。
“七哥定然不会失望。”
星英出乎意料地微微皱了下眉头,点头离开。星絮看着“符墨”,一肚子火气,见星英已离开良久,才唤来戮人。
“把这东西送给那个恶女人去。”
戮人自然明白他口中的恶女人,当下便打了个长长的唿哨,一只雄鹰便出现,戮人绑了张纸条在雄鹰腿上后,不出半个时辰便有人上门将“符墨”带走。
而此时星絮口中的恶女人也同样焦头烂额,因为天黑了,有人要变身狼人了,作为猎物的苏琴同学怎能不慌不急?男人的忍性是有期限的。呆在房里感觉不安全的苏琴,焦躁地在王家祖庙的后方树林里转悠,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还是让她充满了惊慌。
“你在害怕什么?还是在担心什么?”
苏琴僵硬地转过身,僵硬地对王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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