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穷碧云落下黄,他都要把他的纯纯给找回来。
“好,君子,有你这句话,我和纯纯的爸爸会永远支持你。”
凌芬眼里噙着泪,脸上却绽放出欣慰的笑,有这样的男人爱着纯纯,他们也就放心了。
纯纯对君子的爱也不比他少。
她难以面对他,是因为爱得太深。
但她相信纯纯会想明白的,她会走出身世的阴影,会找回自信面对自己爱的人,会幸福……
“妈,谢谢您。”
梁上君紧紧地抿唇,接着说:
“谢谢您和爸对纯纯这么好,这些日子你们就住在这里,别回C县了,等我把纯纯接回来。”
纯纯的父母就是他的父母。
纯纯离开一天,他替她照顾一天,离开两天,就替她照顾两天……
等纯纯回来的时候,看到她爸爸妈妈在这里,她心里应该会好过一点。
“好,我们不走,我们会等着你把纯纯接回来。”
凌芬抬手擦了擦眼睛,牵强的扯起一抹笑,温和地说:
“这面条凉了,我下楼让你爸重新给你煮一碗。”
“妈,不用,就这就行。”
梁上君说完,低头挑起面条,混着自己的泪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
“总裁,今晚走吗?”
B市某郊区别墅里,司翰宇走出房间,一名手下便低声询问。
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门,示意他走开再说。
两人来到书房,那人把目前的形势详细的汇报了一遍,末了又提议:
“总裁,咱们最好是今晚就走,麦克医生说了让您务必一周内赶回去复查的。”
司翰宇皱着眉头,深暗的眸子里噙着些许暗沉,沉思了许久,才吩咐:
“先准备好,凌晨出发。”
“好的,总裁。”
夏纯一碗粥还没吃完,司翰宇又端着一碗汤进来,英俊的脸上挂着暖暖地笑,愉快地说:
“纯纯,吃完了吗,这鲍鱼汤正温热,把它一起喝了。”
“我吃饱了。”
夏纯把最后一勺粥吃完,把碗递给他,一点也没有和他客气的意思。
司翰宇接过碗,垂眸看了眼空碗,笑着道:
“都吃得干干净净了,那肯定是没饱,这汤不是给你喝的,是给宝宝喝的,你不是说立即离开吗,我已经安排好了,凌晨离开,你吃饱了再休息一会儿。”
夏纯的心蓦地一跳。
清眸窜过一丝惊愕,脱口重复道:
“凌晨离开?”
虽然她是那样想,可真的要离开,她的心又像被针扎了一样,一股尖锐的痛意瞬间撅住了她,她脑海里浮现出梁上君焦急的脸庞,耳畔回荡着他那绝决的话:
“纯纯,我宁愿死,也不要你离开。”
那天他不要命的拦下她的车,不顾背上伤口裂开,不顾鲜血染透了白色衬衣,不顾自己痛得晕过去……
她红唇不自觉地咬紧,力度一点点加重,只要想到那张脸,想到他说的那些话,想到他为她做的那些事,她的心就痛得纠结,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司翰宇,我不要走。”
她神色变得激动,声音哽咽而颤抖,双眸凌乱地看着他,她不要离开,不要出国,出国太远……
司翰宇眸色一沉,大掌伸过来握住她的手,她挣扎,他加重力度,沉声道:
“纯纯,现在由不得你,你必须跟我离开。”
“不,我不想走,司翰宇,你明知道我不爱你,我爱梁上君,你为什么要强迫我,为什么逼我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要自我折磨呢?”
她眼泪突然滚落眼眶,那样的猝不及防,却是又急又密,好似断线的珍珠。
憋了好几天的情绪似乎都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她恼怒地冲他吼,伸手打翻了他手里的汤,一碗汤飞溅得床上地上都是,瓷碗掉在地板上摔碎了,司翰宇伸手抓住她双手,怕她伤到自己。
“纯纯,我这是帮你,为了你好。”
他是自我折磨,明知夏纯爱着他的仇人,他却要爱上她,还要把她弄来身边整天看着。
夏纯急促地喘气:
“你胡说,你BT,自己得不到所爱也见不得别人相爱,你心理阴暗,你讨厌梁上君比你优秀,讨厌他比你强,所以你恨他,你见不得他优秀,还见不得他幸福,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你不爱,你为什么要来爱我,为什么为什么,司翰宇,我恨你,都是你毁了我的幸福,是你毁了我的幸福……”
司翰宇脸色变了又变,眉头紧拧着,薄唇紧抿,深深地凝着她,听着她发泄心里的不快,他知道这些话她早就想对他说了。
之前她在他面前不过是装出来的温顺,装出来的温柔,她是怕他伤了她的孩子,伤了她和梁上君的孩子……
“夏纯,就算没有我,你的身世暴光的时候,你也会逃避的。”
待她换气的时候,司翰宇沉冷的开口,他的话化为锋利的刀子直戳她心窝,她身子蓦地一僵,挂着泪水的小脸惨白,凌乱的眸子里划过痛苦。
她的身世?
是的。
她那不堪的身世。
她眼前闪过一群流氓欺负一个年轻女子的画面,她怔了片刻,然后拼命双手猛地抽出,抬手扯自己头发,痛苦地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残忍,我到底招谁惹谁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来逼我,为什么要把我逼上绝路……”
“纯纯,对不起。”
司翰宇眼底噙着心疼,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伤害自己,可她嘴里还在凌乱的说着:
“小时候那些人说我是没有妈妈要的孩子,他们天天欺负我,后来我终于有了妈妈,我以为自己可以像别的小朋友那样有个幸福的家,我很珍惜自己完整的家,很珍惜我的爸爸妈妈,珍惜小天,我渐渐地忘了自己是被妈妈抛弃的人……”
“纯纯,我懂!”
这是夏纯第一次对他说自己的心事,却不想是在这样的时候,司翰宇心里波涛汹涌着,鹰眸写满了疼惜,听着她断续而凌乱的说:
“我多希望永远都不要再遇见她,如果没有司筱箐撞死了小天,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你是不是也不会来破坏我的幸福,如果不遇到你们,就没有人会去揭穿那血淋淋的伤口,也不会有陆琳拿着盐往上面倒。”
“纯纯,不要再想着那该死的身世,那不是你的错,不是你能选择的,是赵岚,是她的错,你要是恨,我就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永远地消失,让你永远都不会看到她。”
他眼底闪过冷戾,嘴角抿出嗜血的弧度,要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真的一早就把赵岚给杀了。他一直恨赵岚,以前留着她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折磨她,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夏纯泪眼朦胧地瞪着他,哽咽地道:
“你杀了她就能改变我的身世吗?不能,司翰宇,你要是真爱我就放过我吧,好不好?”
司翰宇摇头,不加犹豫地拒绝:
“不好,我不放手。”
他需要的时间不多,顶多几个月,只是几个月而已,他双手紧紧抓着她,她的手虽凉,却有着他眷恋的温度。
ps:对不起各位亲,今天下午输水,所以现在才更新。另外明天要停电一天, 我会尽量凌晨更新一章,明天的更新得看停电到什么时候,生病期间要是更新不稳定,请大家体谅一下。
263 不让我离开,就死在你面前
夏纯满脸泪痕,呼吸急促,瞪着他的眸子里尽是怨恨,痛苦地问: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我。睍莼璩晓”
司翰宇眉峰紧皱,俊脸突然渗进一层莹白,脸上呈痛苦状,抓着她的手力度重得似乎要把她的手捏断似的。
夏纯却感觉不到手上的痛,只是讥讽地说:
“司翰宇,你不是爱我吗,爱我就放过我!”
“你不用害怕我回到梁上君身边,我这样肮脏,怎么会再和他在一起,我不会和他在一起,你放了我,我自己一个人过。”
他心口一股腥甜上涌,直直的冲向喉咙,他鹰眸划过一抹痛,生生忍住那股腥甜冲出喉咙……
“等你平安生下宝宝,我就放你走。”
他说完这句话便松开她,高大的身躯踉跄地逃出房间。
夏纯抽搐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并不相信他的话,觉得他是骗她的,可她现在也没办法。
心里有股执念,不要和他在一起,她即便离开梁上君,也不会和司翰宇在一起。
她的目光扫过地板上的碎瓷片,心下一狠,突然掀开被子下床,弯腰捡起一块锋利地瓷片,冲走出房门的司翰宇吼:
“司翰宇,你要是不放我离开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脚步迈到门外的司翰宇背脊一僵,高大的身躯转过来,鹰眸触及她放在手腕上的瓷片时,他眸底划地一抹慌乱,脱口道:
“纯纯,你别乱来。”
夏纯一脸倔强,一只手拿着瓷片,对着自己白嫩的手腕,瓷片冰冷的贴着手腕,眼里全是决绝:
“你要么让我走,要么,我死在你面前。”
“纯纯,你不要你的宝宝了吗?”
司翰宇刚压下的那股腥甜又往喉咙涌,翻腾着要冲出口腔,他痛楚地皱眉,鹰眸紧紧地盯着她手腕,温和地说:
“你舍得伤害宝宝吗, 我说过,等你平安生下宝宝,我就放你离开。”
夏纯摇头,她灯光映着她惨白的容颜,那瓷片的凉意钻心,她盯着他,一步步朝他走近,根本不相信他:
“我不要等宝宝出生,你是骗我的,我宁愿现在死掉。”
“那梁上君的孩子呢,你之前费尽心思保护他,再过几十天他就要出生了,纯纯,你怎么能残忍的夺了他的生命。乖,把瓷片放下。”
“你别过来,出去,再过来我就割破动脉。”
她手中瓷片又往肉上贴得紧了一分,一丝疼意钻进了肌肤。没有注意到司翰宇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也没有注意到他额头大颗滴下的冷汗和惨白的俊脸,当他高大的身躯倒下去,咚的一声摔在坚硬的地板上,她才惊愕地睁大了眼!
**
与此同时,A市。
对于梁上君而言,分分秒秒都度日如年。
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再一次飞走,平日的欢声笑语突然变成了令人窒息的寂静,他的心也随着纯纯而离开了。
床头小桌上还摆放着两本故事书,一千零一夜和童话大全。那是平日他讲给宝宝听的,他拿起一童话大全,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开书页,里面是目录,他想起平日自己讲故事时,宝宝会在纯纯肚子里轻微地动,听完了还会‘拍掌’……
“纯纯,你在哪里。”
他痛楚地呢喃,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条链子,他拿起,链子吊坠在灯光下发出清冷的光泽,那是他前些日子送给她的。
他没有惊讶,只是眸底划过更深的痛楚,手指收拢,把项链捏在掌心里。
她是如何知道这链子里有问题的,难道是因为上次那块手表吗,她果然是做了离开的准备。
“纯纯,如果你只是想一个人去散散心,那我可以给你一些时间的,只要你让我知道你在哪里,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纯纯,我想你,你知道吗?”
“纯纯,你不要我,我该怎么办?”
……
**
不论夜晚多么漫长,终究会迎来白昼的光亮,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梁上君未合眼,又翻身坐了起来。
今天是陆琳开庭的日子,昨天她被带回警局审问,出乎意料的是,对于一切罪名她都不予辩驳。
她说她只后悔自己从国外回来,只后悔要追寻这份不属于自己的爱情。
而她的事,陆家的事,最最内疚的人要数沈尘尘了。
从夏纯嫁给司翰宇,从梁上君被毒瘾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时候,她就存了要让他开始新恋情,忘了夏纯的念头。
就是因为她那份私心把陆琳牵扯进来,陆琳虽然之前喜欢梁上君,但得知他结婚后,她也就不再去想。
是沈尘尘给了她希望,让她回国,当她再与梁上君接触,自然而然的被他的英俊成熟所迷住,有了后面的执着和犯错……
梁上君一夜无眠,沈尘尘也是一夜无眠。
她真的不是势利的女人,不会因为陆家垮了就看不起陆琳,因为陆家和沈家的关系摆在那里。
梁上君对陆家的狠,对陆琳的狠,到她这里都变成了内疚,她想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给梁上君打了电话。
陆琳从小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是真心的喜欢,现在却害她成这样子,她觉得都是自己的责任。
但梁上君不接她的电话,他或许知道她打电话的目的,看着手机屏幕上明明灭灭闪烁地名字,他心里只是冷笑,嘴角也泛起讥讽。
如果他母亲对纯纯能有这么好,如果她能真心纯纯,如果她不心心念念想着让陆琳嫁进梁家,也许司翰宇也不会有机会带走纯纯,陆家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陆琳在法院外被许甜甜狠狠扇了两耳光。
她冲上去时,陆琳是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陪’着的,她二话不说,狠狠两耳光就扇了上去。
陆琳的脸当时就肿了,但她没有还手,甚至连恼怒都没有,眼底是空洞和茫然,事情走到这一步,她的心反而平静下来了。
她得不到梁上君,夏纯也得不到梁上君。
而梁上君那么骄傲的男人,居然弄丢了老婆孩子,她认识了梁上君二十多年,从来没想过他会爱上一个女人,到这样的程度。
她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输是一开始就注定的,梁上君之前不是不懂爱,不会爱,只是没有遇到那个他想爱的人,可她却……
“许甜甜,这是我欠夏纯的,你打了我两耳光,我反而不用内疚了,我欠她的,用这两个巴掌还清了。”
许甜甜冷嗤一声,恨恨地骂道:
“陆琳,你欠纯纯的多了,别说两耳光,就是我捅你两刀也还不清,你还是什么留洋的海龟,什么医者,你连揭人不揭短都不懂,你专挑别人伤疤揭,不仅如此,你还做令人不耻的小三,抢别人老公,你真是不要脸,我打你都是给你面子。”
陆琳的母亲心疼的冲上来拦着许甜甜,怕她再打陆琳,听见她骂那些难听的字眼,陆母气得脸色发白,可又不能把许甜甜怎样。
“甜甜,冷静点。”
一道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白子航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许甜甜视线里,再次看见他,她没有惊愕,没有不自然,像是对待陌生人似的,看他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陆琳进了法院,她还气愤的站在大理石台阶上,抬手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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