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红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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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红颜落-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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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

孤鸣一张俊颜此时窘的通红,正当他想解释时,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看来,我又错过了一场好戏。”洞内两人一颤,望见琼沧斜倚在洞口,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如其所料,洞内的两人更加尴尬。琼沧慵懒地叫道:“郡主,我好歹是你姐夫,也算你半个亲人了。而今,你们竟……听说,中原女子如果被看了身子,那就要嫁给那个男子了。”说罢他瞥了一眼孤鸣,发现他正瞅着自己,眼里藏着不易觉察的笑意。琼沧顿了顿,身形如鬼魅般飘至孤鸣面前,眯着眼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孤鸣看着他,了然的笑了笑,面色一片坦然:“我娶她。”

洞里传来雪儿倒抽气的声音,她有点气恼地看着琼沧:“姐夫,这件事有误会,孤鸣,我信得过他的为人。所以,刚才发生的只是一场误会,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我不要他娶我。”雪儿说的口不择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说的话有多别扭。琼沧微微一笑,望着雪儿说道:“傻丫头,何必如此呢。其实,你很喜欢他,不然你不会夜里叫着他的名字;他也很喜欢你,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为了救雨翎,他早就追上你们了。”

“雨翎,雨翎她怎么了?”雪儿不禁紧张地问起来。

“她被人打伤掉下了屋檐,流了很多的血,虽然小命保住了,但却失去了记忆。”孤鸣淡淡地说着,眼里却带着无穷的愤怒。雨翎,是他看大的,他待雨翎如亲妹妹般,而她却遭此劫难。这让他心里如何过得去。

“是谁做的?”听到雨翎的遭遇后,雪儿的拳头攥紧,眼前不自觉的浮起雨翎那清秀的面容与羸弱的身姿。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她应该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吧。自己的闯入,打破了他们宁经的生活,那个村子里的人甚至因她无故惨死。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好痛好内疚。

“雪儿,你醒来时,你可看到了什么人?”孤鸣出声问道,声音中带着急切。

“我,我看到了一个总是戴着白鬼面具的男人,他告诉我他叫意扬。听他声音,应该比我大几岁吧。”

“戴面具的男人,可是血鹰?”琼沧仍然用着慵懒的语调。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在魔教里,除了血鹰外,还有谁整天带着面具。

“血鹰?你是说意扬?”

琼沧点了点头:“魔教里,血鹰是他们的暗之祭司。此人的狠戾程度与锐利手段都超过了前几任暗之祭司,他的身世一直都是个迷,据说,他练就了一身杀人不见血的功夫,若出手,必血流成河。所以,人们称他为血鹰。”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血洗我的卫队,又设下诛母阵呢?”

琼沧笑了笑,尽管笑容里没有笑意:“你想知道原因?”

雪儿点了点头:“当然。”

琼沧依然保持着慵懒的样子,只是目光中多了份暖意:“你的胸前,是不是挂了一块青玉珠子?在黑暗中能够发光?”

雪儿点了点头,从领子内拉出了银链上吊着的珠子。琼沧看了看那块珠子,果然不出他所料,两块珠子已经合一了。他抚着珠子,轻轻叹息道:“明姬。”

明姬现身

仿佛有感应似的,那珠子竟发出妖异的白光,随即一光球从中飞出。待落下时,竟幻化成一少女身形,可惜那少女的脸被白光围着,竟无法窥见她的容颜。少女转身看向琼沧,一度冰冷的声音中竟有了暖意:“姐夫,别来无恙?”

听了这话,雪儿与孤鸣皆吃了一惊。姐夫,看他们俩似乎很早就相识了,这姐夫,又是怎么回事?冰儿她……琼沧对着雪儿微微一笑:“不要多想,她,只是你前世的记忆。”

明姬转过头,白光中露出的眼睛与雪儿相遇,那是一双怎样熟悉的眼睛啊,正如雪儿每日照镜子时看到的眼睛一样。琼沧看了看雪儿,又看了看明姬,叹了口气:“明姬,这件事,你说还是我说?”

明姬斜睨了他一眼,缓缓说道:“看在我叫了你一千年姐夫的份上,自然是你说。”

琼沧俊朗的脸上滑过一番无奈,谁叫他爱了那个人一千年了呢。“那好吧,我说了。”他顿了顿,眼神飘向了不知名的时空中:“这事还要从一千年前说起。那时,天命之女的传说遍布人心,传言只要得了天命之女,便可得天下。其实天命之女只是为了守护百姓而生,她将代表上天选择一位明主,助他平定乱世,繁荣盛世。于是,民间以讹传讹,每到天命之女降生的时候,便会有人前来抢夺。我那时是拜月教的祭司,负责守护天命之女并终其一生为她效忠。然而,天命之女却爱上了她不该爱上的暗之祭司,险些酿下大错。后来,拜月教与魔教发生了一场混战,魔教的暗之祭司趁机抓走了天命之女决定用她的血来换取更加强大的力量。然而,在祭祀仪式上,他被自己的贪念反噬,肉身化为虚无,但他的力量却被永久地封印住,只有天命之女才能解开他的封印。看到他被反噬后,天命之女封印了自己的记忆,将她锁在了青玉珠子里。而后,她放弃了自己的力量,自甘堕入轮回,受尽人世之苦。而那颗珠子,由于曾经是天命之女的一部分,所以能感受到她的气息,每次转世时都会伴随着她。然而,天命之女是月神的女儿,她放弃了自己使命堕入轮回的事情惹怒了月神,作为惩罚,月神将那珠子打成两半,只有当珠子合一时,天命之女才会寻回她被封印的记忆。那个天命之女,便是明姬。而你,”琼沧望向苏雪儿,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则是她的转世。”

雪儿听了,头突地大了,这是什么和什么啊,她不由得向后缩着,直到有人扶住了她。那双大手暖暖的,握着她是那样的苍劲有力。她向后望去,看到了孤鸣那深深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的手,他的眼神,仿佛告诉她他要将她护在羽翼之下。看着他灼灼的眼,她生平第一次有了与子偕老的愿望,然而,孤鸣是那样的出色,他真的喜欢自己吗?谁能告诉她,这是不是一场梦?

明姬望着深深凝视的人儿,眼里浮出了悲伤。一千年前,他也曾经这样凝视过她,然而,他所希冀的只是借助她的力量,以完成他的野心。记得自己跳入轮回的那一刹那,母亲曾经悲伤地说道:“无论你怎样转世,你的选择都注定你在人间永远得不到真爱。”千年来,母亲的预言随着她的转世一次次的应验。被封在珠子里的她,一次次地看着她的后世痛苦地挣扎于情海,永世不能与心爱的人厮守。这就是命运吗?慢慢的,她充满期冀的心落空了,在轮回中渐渐枯萎,她与她们打下了今生的爱之赌约,希望她们可以与他白头偕老。然而,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她们输了,输得糊涂输得彻底。想要结束这一切的唯一办法,却是她无法使用的办法。当初,自己选择堕入轮回时,她就料到会有这种结果并为自己留下后路,但她无法狠下心。

“很快,你将有一个大麻烦。”沉默了许久的明姬终于开口了,罢了吧,千年的等待,她已经疲倦了。

“麻烦?什么麻烦?”

“你是我的后世,但却是不完整的,我的力量与记忆,在一千年前就封印住了。那个时候,我放弃了上天所赋予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责任与使命。然而,无论我的后世如何,没有完成当年的使命,我和你们就永远无法超脱。”明姬别过了头,缓缓说起埋藏于心中的往事:“我从小便在琼沧他们的保护下成长,虽然我在凡人的眼中是高高在上的,但我的心中,依然是空荡荡的,一如前世般孤独懵懂,直到他的出现。他仿佛是天上最璀璨的星子,一出现,便夺去了人世间所有的光彩。然而,当我爱上他之后,我才发现他是暗之祭司,他与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吸取我的力量,以促进他的强大。为了得到我的全部力量,他竟把我囚禁起来并以祭祀的方式转移我剩余的力量。然而,他没有想到,那个阵法太嗜血,因吞噬了太多无辜之人的性命,竟然变得无法控制了,最后还把他反噬。我知道我是爱他的,无论他怎么伤害我,我都无法伤害他。我不忍看到被反噬的他神魂俱灭,于是便用我最后的力量护住了他的魂魄,并送他去投胎。而那个阵法,也被我暂时封住。一千年了,魔教之人无时无刻不想着打开那个阵法的封印,以启动那个邪恶的阵法,可惜,他们并没有看到千年前的惨事,没有看到千年前那个阵法是怎样将他们的人反噬。如今,魔教中人又在修炼此法,如果他们成功,那么这块土地,将会变成阿鼻地狱。”

“这跟我有关吗?难道,这个阵法就是意扬说的黑暗的力量?”

“不完全是,他们所希冀的力量被封在诛母阵内,只要封印解除,那股力量就会被释放。然而,诛母阵的厉害,你们在西平只是见识了其一。想象吧,当无数的人偶冲出杀人且无人能挡时,世间会变得多么可怕。所幸,他们也只是掌握了一些皮毛,所修炼的阵法漏洞百出。所以,他们一直都想解开我千年前设下的封印,释放出力量。此阵是他们用我的神血设成的,每吸食我的神血,此阵的魔力便会大增,更何况还有那股力量呢。所以,这些年来,魔教之人一直在寻找我的转世,而我在无奈之下,只得封住你们异于常人的气息。至于琼沧,一千年前,他爱上了你姐姐的前世,她是我最要好的姐妹,却为了救我惨死。琼沧醒来后,便追她而去了。算起来,琼沧可是追了她一千年呢。”

雪儿望着琼沧,他斜倚在墙壁上,闭着眼,仿佛在追忆着什么。一千年里,想必他也吃了不少苦吧。

“所以他们不顾一切的抓我,就是为了取得我的血?那意扬为什么要对我下蛊呢?”

“为了他的私心,他想报仇,而你,就是他最好的棋子。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你会知道的,只是时间问题。”

“那我们的赌局呢?你还没告诉我赌局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那个赌局已经不重要了。只是,无论发生什么,答应我,不要伤害意扬。”明姬的声音逐渐减弱,慢慢的,她化做一团光,钻进了那个小球内。“明姬,你……”雪儿不由得撅起嘴:“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匆忙呢?”

“因为她与你此消彼长,你们共生一体,她最强的时候,便是你最弱的时候,所以,只有在你气息微弱的时候,才能见到她。她能坚持那么长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琼沧睁开眼,眼里尽带着惋惜。

“她,为什么要保护那个魔头?”孤鸣开口了,毕竟雨翎的事叫他无法原谅那个人。

“原因吗,以后你们便会知晓。”琼沧轻轻摇了摇头:“这些都是命定的,躲也躲不过。只要记得凡事择善而行,以后你们会知道一切的。”他转头望向洞外,微雨稍歇,青草混着泥土的气息缠绕在洞里。“我们该离开这里了。”琼沧叹了口气,宿命的轮回,在这一世可以结束吗?

雪儿抬着脚,举步艰难的走在山林中。由于刚下过雨,她总会踩到一脚泥泞,而她身着的衣服,也被这泥泞弄的脏乱不堪。更要命的是,由于这些天一直被囚禁着,以致于她对长时间的步行无法适应。琼沧依然在前走着,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她咬牙忍住一切不适,想要努力追赶过去,然而,身体却越来越沉。“啊……”下一刻,她被一双温暖的手臂抱起,孤鸣的发丝飘在她的耳边,引起她身体的一阵颤栗。

“上来,我背着你。”孤鸣淡淡说着,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眸子正闪闪发光。是错觉吗?为什么他的眼,竟让她有了一直看下去的欲望。

孤鸣的脸上泛起了一道红晕,他悄声在雪儿的耳畔说道:“如果你想看,我会给你一辈子的时间看个够,如何?”

雪儿低着头不作答,但心里早已乱如麻。孤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认真的吗?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孤鸣松开了她,绕到她面前,柔声说道:“快上来吧,别犹豫了。我背着你也比你走着快。”

雪儿的脸一片羞红,但还是把手搭到了孤鸣的肩头,任由孤鸣背着她走。趴在他的肩头,雪儿依稀闻到了桂花的香气,淡淡的,却让此刻的她倍感心安,她不禁自私地想:如果,孤鸣可以一直这样背着她,该有多好。然而,美好的时刻总不能长久。当那清冷的笛音吹响时,她感到孤鸣身上一震,而琼沧也不知何时从前面赶了过来,迅速点了雪儿的睡穴,低声道:“魔教人已经追过来了,我们要快走。”

下一刻,林子里多出了许多人,他们面色惨白,有的脸色已经泛青,眼神全都空洞无物,伴着笛音,他们狠戾地向着孤鸣与琼沧出招。琼沧护在孤鸣身边,眉头皱了皱:“这些应该是魔教的人偶,跟他们硬碰是赢不了的。现在,我们提气飞出这里。”说完,他拉着孤鸣,两人带着背上的雪儿一起跃了上去。然而,他们刚施轻功飞了一会儿,就觉得眼前气氛不对。雨后的林子,竟隐隐升起了一阵淡青色的雾,那雾里飘着一股清幽的杏花香气,但香气里仿佛又隐藏着什么东西,仿佛酝酿千年的酒香。琼沧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拉了一下孤鸣的衣袖,提醒他小心。然而,那青雾还是飘到了身上,所到之处立刻引起一阵奇痒,仿佛万千只小虫在身上爬。“该死。”琼沧不禁咒骂了一声,随即坠落了下去。坠落前还不忘拉拉孤鸣的衣角,示意他学自己一般落下。孤鸣的眼里飘过一丝顾忌,雪儿此时正趴在他的背上,他如果直接下去,只怕受伤的是她。于是,他缓缓运力,直至带着她缓缓落到地面。然而,他的腹腔内此时却如刀割般疼痛,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眼前逐渐漆黑一片。

雪儿再次在陌生的环境里醒来,疼,手臂上传来的刀割疼痛是她醒来后的第一意识。她想抬起手,却被人紧紧攥住手腕,其手力让她的手更加疼痛。她不禁忿忿地望向这个罪魁祸首,只见一个脸色惨白嘴唇红似血的男人正幽幽地看着自己,目光中透露着无比的寒意,仿佛要将她凌迟了般。而他紧紧攥着的她的手腕,正汩汩地向外流血,暗红色的血,宛如那寒潭中的水一般深邃。那是谁的血?答案很快就揭晓,当那双惨白的瘦削的手从她的手腕上抽离时,雪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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