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至于这般的严重”薛冬殷红的唇微不可见的勾起一抹笑意,看着底下的紫罗道,“看魔神皇如何说罢”
这绿罗出生修灵域,又飞升妖级界,可利用的地方实在多了去了,更何况绿罗实非善茬,心眼儿多得令人讨厌!紫罗这厢一直跪着替她求情,可她却是一言不发,看起来就像是已经害怕到六神无主,实则是怎样的,一直冷眼旁观的薛冬又怎会看不清?
许是大殿那方议事已经到了一定中场休息阶段,帝阙率先到了小殿里,韩永泽跟在他后面,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紫罗与绿罗,什么话也没说,温润如玉的面庞隐隐闪过一丝阴厉,便依旧温柔的笑着,找了个矮几坐了下来。
因为没有外人,所以薛冬也不必要端着,懒懒的斜了一眼帝阙,并未起身行礼,也未装模作样的上前迎接他,帝阙也不在意,往薛冬端坐的宝座上一坐,搂起她的腰身笑道,
“躲在这儿是说些什么悄悄话呢?”
薛冬没说话,将手中的茶盏搁在一旁的小几上,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什么话,你是不知晓的?”然后精致的下巴抬了抬,示意地上的紫罗与绿罗说道,“这两丫头,怎么处置?”
帝阙晦暗不明的瞄了一眼伏在地上的紫罗与绿罗,眼中闪过极为恼怒的怒火,环着薛冬的腰,迫使她背靠进他的怀里,又慢慢执起她的手玩着她的手指头,漫不经心的说道,
“紫罗是永泽的人,自然杀不得,这绿罗可恼,如无旁的安排,杀了了事”
“皇饶命,皇饶命!”绿罗这下急了,突然开口说话,口吐颤音道,“娘娘~~娘娘~求娘娘替绿罗求求情,娘娘可是答应过姐姐的!”
“这话好笑,本宫何曾答应过你姐姐要替你求情?”薛冬背靠大树,闲闲的瞄了一眼绿罗,说道,“再说了,本宫何德何能干涉得了皇的决定!”
绿罗往前跪爬了两步,抬头直视着薛冬哀求道,“娘娘蒙受魔神皇宠冠一身,只要娘娘肯替绿罗说几句好话,皇一定会放了绿罗的!”
这人~~就连跪伏在地上紫罗都暗自摇头,心机有余,聪慧不足,这口气,这姿态一眼就让人看出她背后有所依仗了。这魔神皇后是被魔神皇宠着,她说每一句话,魔神皇都会听,可是关键问题在于,人家为什么要替她求情?她坏了这么大的局,凭的是什么要魔神皇后替她求情?
薛冬缓缓收起闲适的神情,极为仔细认真的与抬起头的绿罗对视着,此刻,她并未曾释放威压,帝阙也没有,韩永泽更加不可能在帝阙与薛冬面前释放威压,于是这绿罗便也与薛冬直视着,与紫罗极为相似的眼眉透着哀求,企图用这样的神情唤起薛冬的心软。
这绿罗背后的人,实在是蠢到家了,竟然派了这样一个蠢货来冬阙宫!薛冬不自觉的手指动了一动,这是她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小习惯,帝阙却是发现了,便松开了她的手指,任她自己毫无意识轻轻弹着手指,这是她大脑飞速运作的反射性动作,代表着一个新的棋局开始落成。
只听这薛冬悠悠叹了口气,似乎被这绿罗戳中心事,气质一下变得圣母,面上极为不忍的侧过头来,咳了两声,声调低了至少八度,柔声道,“皇,终究是紫罗的亲妹妹,不如饶她一命,交由妾身处理吧!”
第三百八十九章 情蛊
第三百八十九章 情蛊
第二日,金乌高升,薛冬靠在帝阙怀里,帝阙睡着在寝殿宝座上,刘芳与薛夏一人抱个酒壶横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薛爸爸薛妈妈也是趴在案几上,萱萱倒在廊柱后面,明月珰睡在她的身边,这一地凌乱的众人,却是被一声惊叫忽得震醒,忙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往尖叫声狂冲而去。
却是发现花仙子盖着韩永泽的衣衫,韩永泽赤身裸体的抱着花仙子,两人的衣裳丢了这偏殿一地,而浑身赤luo的韩永泽背上,肩膀上,脖子上全都是红色的吻痕,头发凌乱的花仙子裸露出的肩部也差不多,红红紫紫的,显示着昨晚发生的事实在激情香艳!
“哇~!”薛夏夸张的看着这座小偏殿四处乱丢的衣衫,冲着坐在地上的韩永泽竖了竖大拇指,而薛冬则是看了明月珰一眼,便被帝阙带出了偏殿,一边走一边质问道,
“你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薛冬莫名其妙的挽着帝阙的胳膊,慢慢往自己的那座寝殿挪,便往外走边喊道,“薛夏,你还不去上工啊?袖珍界又该恐慌了!”
“啊,糟了!!!”薛夏大喊一声,化为一团火球消失在了原地,胡蓝蓝要啄死他了!!!
“他这样的辛苦,我可以替他炼一轮金乌挂在袖珍界的!”帝阙懒洋洋的被薛冬挽着,慢慢踱步在回寝殿的路上。经过昨晚之后,他渐渐对薛冬身边的这群人产生了一丝亲昵感,更何况薛夏还是他的小舅子,替小舅子炼轮金乌当太阳也未尝不可!
“不!”薛冬摇摇头,说道,“我便是要培养他的责任心,否则一辈子活在你我的保护之下,能有什么出息?”
一个还没影儿的魔神皇子,便能掀起大千世界如此大的风浪,更遑论魔神皇的小舅子了,薛夏又是个定力不足的心性,放他出袖珍界被所有人用蜜糖泡着,迟早会变成废物!
帝阙静静的看着身边的薛冬,轻声说道,“你教育出来的人,总是跟别人都不一样的!”
薛夏,小琪雅,景翟,性格一个比一个怪异,对薛冬的尊崇一个比一个更甚,真不知道他们未来的孩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是景翟那样吗?帝阙心中不禁浮现出那一身玄色衣衫的景翟,行为动作与薛冬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若不是韩永泽拦着,在看到景翟第一眼帝阙就会杀了他。
可景翟已经被教育成了这个模样了,怎么改都改不过来,现在神奴院的人都称呼他为小主神,俨然将景翟当成了薛冬第二,所幸景翟做了许多年薛冬的影子,心理已经被完全的扭曲,似乎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否则帝阙又怎么会允许一个男人将自己妻子的神态动作无时无刻都挂在身上四处乱晃。
走了一段路,两人闲聊了几句,帝阙又问起偏殿发生的事,薛冬十分无辜的抬头看着帝阙说,“你问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看着我这双充满了诚信的眼睛,觉得我是在骗你嘛?”
于是帝阙顿下脚步,真的十分认真的注视起薛冬璀璨的星眸,自从她与他结合后,她那双如同星空图的双眸仿若碎裂的星系,星星都散乱的分布在黑色的眼珠上,如同碎钻般发着璀璨的光芒,若是仔细看去,那双眼睛就如同打开了浩瀚宇宙的天窗,教人不自觉的沉迷进去。
看着这双眼睛,帝阙一直在想,是什么样的内心,强大到能让这双眼睛看起来如此的值得信任?任凭他活了亿亿万年,都不曾能做到像薛冬这般,让人觉得发自内心的想要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
帝阙笑笑,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任由薛冬挽着他边往前走边闲话家常,许是想要不经意的炫耀,薛冬拿出一只透明的小瓶子在另一只手上把玩着,瓶身是用超阶灵石做的,里面爬着两只白色的蛆,恶心得很。
“这是什么?”帝阙有些奇怪的问道,“两只蛆?”
“这是蛊啊!”薛冬翻了翻白眼,受不了的说,“什么蛆啊?你真不识货,这是蛊!!这是情蛊!”
“情蛊?”帝阙反问道,“明月珰给你的?”
薛冬点点头,靠在帝阙的肩膀上,将小瓶子举起来,对着帝阙笑容可掬的说,“你敢与我同饲这对情蛊吗?从此后,你与我便只能与彼此结合,若是身子教别人沾了,便会胀裂而死!”
停顿了一下,她抬头盯着帝阙的眼睛,笑着一字一顿的说“神魂,肉身,都会消亡,彻底的!”
帝阙完美的唇形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弧度,他什么话都没说,伸手便要握住这只小瓶子,薛冬却将手一缩,笑着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仿若时光轮回,白驹过隙,帝阙与薛冬来到一处位于郊野的庙宇前,帝阙抬头望望紫色的天空,他们竟来到了袖珍界中。薛带着他穿过庙门,来到前院一株合欢树下,四周鸦雀无声,但那树丫上却是结满了红色的同心结,每一个同心结中,都缠绕着一粒金色的元宝,远远望去,如同绿色的树冠上挂满了红色的丝带,充满了浪漫的喜庆。薛冬怔怔的看着那株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的合欢树说,
“这是我在BJ基地的时候从故宫移植进来的,原本末世时已经死了,可养在袖珍界中,时间长了渐渐又活了过来!”
然后薛冬扭头看着身边器宇轩昂的男子,只见他血红色的双瞳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同心结中的金元宝,于是薛冬莞尔一笑道,
“那些年,我每一次想起你,都会往这颗树上挂一根同心结,缠上一粒刻有你名字的金元宝,想尽所有的办法想要忘掉你,却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你。”
帝阙低下头,眼中带着震惊与心痛的看着身边的薛冬,张了张嘴,说道,“我~~竟从不知~”
“你竟从不知我为你心痛到这种程度!”薛冬打断了帝阙的话,弯着殷红的唇看着帝阙,那模样,美得惊心动魄!
第三百九十章 傀儡
第三百九十章 傀儡
薛冬看着那满树的同心结,每一根代表着自己遗忘了他多少次,又想起了他多少次,她不是逆天,她是麻木,她是对遗忘与忆起产生了抗体!狐族的忘忧酒对她没用,因为她已经在反反复复的遗忘与忆起中大脑完全对任何遗忘手段产生了免疫力。
她松开帝阙的手,沿着这颗庞大的合欢树,慢慢的走,便走便说,“这里挂着的每一粒金元宝都是你亲手刻上去的,你花了两百年时间刻这些元宝,而我,却是花了一千年来挂这些元宝,擎苍,帝阙,我对你的爱,你认为比你对我的爱少吗?”
然后她从树后又绕了回来,走到帝阙的身前,举起手,摊开手心的那只透明瓶子,看着帝阙深沉如血的目光,微笑着说道,“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帝阙将手轻轻的覆盖在薛冬摊开的手心上,充满了无限爱怜的看着她,缓缓说道,
“假如我来世上一遭,只为与你相聚一次,只为了亿万光年里的那一刹那,那么就让所有的甜蜜和悲凄,都在瞬间出现,让我俯首感谢所有人的相助,让我与你相遇与你别离,完成了我与你谱写的恋情,然后了无生趣的死去!”
随着他的话语,他与她的手心中,透明的瓶身碎裂,两只情蛊钻入了彼此的神魂,盘踞在彼此的肉体中,而她与他,四目两两相望,手指相缠,自此,她与他的身体只属于彼此,她与他的神魂,也只属于彼此!
而就在两人心念相通的瞬间,帝阙右耳垂上血色的耳钉懵然闪出一阵炫目的红光,似有人在他们耳边轻声呢喃,又似谁在嘤嘤呀呀的歌唱。
薛冬笑了一声,靠在帝阙怀里手指指尖戳着他耳垂上的血色耳钉,道,“原来你在这里!”
“嘤~~~嘤~~~”一声人力不可闻的细微声响,回荡在相拥的两人心间,帝阙低头吻了吻薛冬眉间的符花,目光幽深的沉声道,
“说我儿是血魔的空空和尚,杀了!”
“哼!”薛冬冷笑一声,垂目掩饰住星眸中的戾气,道,“不急!我留着有用!”
血魔?即便她与帝阙的孩儿是个正常人,就凭她薛冬的教育方式,也教养得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性格来,是血魔又怎么样?谁敢挡她的道,不需要她的孩儿出世,她便能让这大千世界魔涨道消!
这厢两人刚种完情蛊,那厢韩永泽与花仙子已经穿戴整齐,互相沉默的坐在已经打扫干净了的寝殿中。刘芳替薛父母端来两杯热茶,然后同萱萱,明月心分别站在薛父母两边开始审这两人。
“永泽~~是我看了许多年的孩子~~”薛母也就是女娲,端起茶率先打破了一室的静谧,“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就是不知,接下来要作何打算!”
韩永泽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浑身不自在的花仙子柔柔一笑,道,“伯母,我自会对仙子负责的!”
“负责?负什么责?”花仙子闻言美目一瞪,冲韩永泽怒道,“同你那爱心泛滥的紫罗交代去吧!”
“你看,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薛母目光一转,对着花仙子苦口婆心的教育道,“伯母我是过来人,听得只言片语就知道永泽与紫罗的这场闹剧有问题,你如此聪明的一个孩子,怎的就看不出蹊跷呢?”
花仙子眼珠一转,仔细想了想,当年在宴会上,紫罗莫名其妙的代替绿罗跪了出来,此事本就透着诡异,她与韩永泽成亲后,原本的聪慧不见了,韩永泽的精明也不见了,这两人完全就像是被绿罗牵着鼻子走,而绿罗的背后主子是妖级界北辰星,现如今世人都认为魔神皇后的经济来源是地球门,掐住地球门,便等于掐住了魔神皇后,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太过复杂曲折,就算是个明白人也不一定能想得透彻。
似乎触摸到一丝阴谋诡计的花仙子怒火腾的一下冒了出来,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韩永泽吼道,“有你们这么玩的嘛?把我当傻瓜很好玩嘛???我告诉你韩永泽,从今日起,我花仙子与你势不两立,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还不等韩永泽起身辩白,明月珰小声的躲到薛母背后,说道,“那个~~~嗯~~怕是你们不能各不相干的了!”
“为什么?”花仙子愣了愣,扭头看着明月珰,一丝不怎么好的预感开始蔓延在心头,她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呃~~”明月珰搓了搓手,嗫嚅道,“我在你们身上下了情蛊,从此你们只能同彼此相互结合,若是与旁人欢爱,便会体胀而死!”
然后明月珰十分小心的迎着花仙子杀人般的目光,又瞄了瞄韩永泽温和的脸一眼,说道,“且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结合一次!”
“谁让你这么做的!!!!!!~~!!!!”花仙子咆哮道,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柔弱可人之态,要不是有薛母揽着,她早就冲上去掐死明月珰了。
“啊~~”明月珰吓得大叫,整个身子都躲进了薛母的后背,害怕的叫道,“是娘娘让我这么做的,娘娘说她看得大人与门主两人这样拖拖拉拉的心里烦,对皇子胎教不好!”
“薛冬~冬~~~冬~~!!!!!!”
一声尖叫声,差点儿将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