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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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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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发现问题的是萧充,他一赶到山脚下就发现情况不

兵们把守住了各个出口,全副武装,刀枪弓弩,一应 是战备状态,平常骑兵值勤或者训练,顶多配备长枪,今天是狩猎,何必这么大的阵势?

他及时的勒住了马,在进山之前停了下来。王上一纸军令将七个卫戍长官调回京城,这件事情本来就有悖于常理,而前两天的最高军事会议上,王上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了将领们,三年之后才会北伐。那他调我等回来的用意,就值得推敲了,莫不是……

也难怪萧充有这样的想法,他有一半契丹血统,虽然被王钰任命为幽云卫的指挥使,可在某些汉将眼中,他仍旧是一个异族。正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所以使得他处处小心。

“萧大人,你倒是先到一步了。”萧充凝神沉思之时,其他诸将陆续赶到。回头看去,呼延灼,林冲,董平,刘焉,种师道等将陆续赶 到。林冲突然勒住战马,他似乎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头。

还没有来得及通消息,一彪兵马急速奔来,一身戎装的徐宁在马上拱手说道:“卑职见过诸位大人,王上谕令,请诸位大人卸下武器,然后进山。”

众人吃了一惊,交出兵器?没了兵器还怎么狩猎?呼延灼两撇浓眉拧成了一团,不满的问道:“徐宁,你搞什么名堂?缴械?本官可从来没有这个习惯!”

“说得极是!我南府军从来没有缴械的先例,武器除非战死,否则绝不离身,这是王上当年立下的铁律!”

“我说徐宁,你莫不是在王上身上呆久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吧?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徐宁早先在梁山时,就没有什么地位,除了破连环马一战外,他没有其他值得称道的战绩,跟随王钰之后,一直充当着侍卫的角色,没有带过大部队,也没有指挥过大的战役。

对于同僚们的责难,徐宁毫不动怒,仍旧一脸笑意:“将军们稍安勿躁,其实今日王上命大家来,并非狩猎。京城里人多眼杂,不太方 便,今日选在此处,王上有要事相商。还望诸位将军,不要为难卑 职。”

第一个交出兵器的是九虎将之首的林冲,他心里虽然也有顾忌,可他选择相信王钰。他不认为,当年那个为了他两度拔刀相助的结义兄 弟,会要他的性命。这么多年,大家出生入死,风雨同舟,自己对王上忠心耿耿,可昭日月。而且事出必有因,王上若是要处置谁,必然是查出了什么问题,可没有听说哪位指挥使有不轨的举动。

呼延灼随后交刀,继而种师道与老将刘焉也交出了武器,萧充一直犹豫不决。他预感到大祸临头,从上会幽云指挥使开始,他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眼下,已经没有退路了,王上的手段,当真不是寻常人能够赏破的。如果我等在各自的卫戍区里,或许还有得一搏,可现在,身边没有一兵一卒,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苦笑一声,解下腰间宝刀,交到了站在马头前面的士兵手里,萧充有些后悔,回京的时候,就应该让妻小安排好后事的。

“从此地往西南方向五里地,王上已经命人搭建了大帐,诸位将军请自行前去。”徐宁拱手一揖,打马便回。

“林大人,今天的事情似乎……”呼延灼四处张望,嘴里低声念 道。

“既是王上谕令,我等遵从便是,何需多言?”林冲面无表情,说完之后,一鞭挥下,向西南方向绝尘而去。

呼延灼一愣,随即哼道:“青山处处埋忠骨,我为国征战一生,结果……”话没说完,双腿一夹,紧随林冲之后。刘焉与种师道更是忐忑不安,因为他们严格说起来,都不是王钰的嫡系将领。占着一个卫戍 区,王上能放心么?

“种公,我观今日态势,凶险万分!这是哪一出啊?”刘焉揣着明白装糊涂。

“刘老将军,您老人家就不必如此了吧?难道看不出来么?你我大祸临头了!”种师道颇有些颓然的说道。

“不至于吧?令弟种公师中,是王上的心腹之将,备受推崇。逝世之后,先贤楼挂第一口钟,仗着这层关系,你也不会有事的。”刘焉笑道,说完,打马跟了上去。种师道长长的叹了口气,兄弟啊,你若在天有灵,保佑为兄渡过此劫吧……

第六桶 第一百八十五碗 有惊无险

山坳相对的中部平地上,一座行军大帐分外醒目。按御营大帐设立的。只是,孤零零一座大帐耸立在这平地上,凭添了几分萧素之意。以至在这万物复苏的春天,仍旧让人感觉有些许寒冷,它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几名南府军士卒在大帐外进进出出,有人抱着柴禾,有人正按住一头肥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好像是在准备宴会吧?仔细察看四 周,除了在大帐前忙碌的士兵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的踪影。假如这山林之中设有伏兵的话,绝对瞒不过久经沙场的将军们。

呼延灼嘀咕了一声什么,在林冲的眼色制止之下,闭上了嘴。一行人打马奔向大帐,人未下马,帐帘已经掀开。神情和蔼的王钰迎了出 来,王上居然没有着戎装?他只是穿着那件绛红色的四爪龙袍,不过,也难保在这龙袍里面,没有穿上一件细铠。

眼见王钰迎出,将军立即下了马,自有士卒上前牵过。林冲紧走几步,在离王钰五步之远的地方就跪了下去,右腿刚一曲,王钰已经托住了他:“今天咱们免了这套俗礼。”后面赶上来的诸将见状,跪也不 是,不跪也不是,面面相觑,没有了主张。萧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王钰腰间那口蒙古金刀上,据说,这把刀是蒙古王汗送给王上的,一直带在身上。

“都到了吧?好,进去再说。”想从王钰的神情中看出什么端倪 来,那是徒劳无功的,说完,他先走一步踏入帐内,众将踌躇不前,这大帐里面,会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老将刘焉抬脚便走,刚踏出半步,就被种师道一把拉住。他二人分别在兰州,延安戍边多年,算是知交,种师道不想这位老友以身涉险。最后,还是林冲带头,昂首阔步走进了大帐。呼延灼董平紧随其后,刘焉一见,拍了拍拉住自己右臂那只手,小声说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

当所有人都进去之后,萧充仍旧没有动,悄悄打量着四周的地势,这处山谷处在两个山坳中间,坡度并不陡峭,而且没有伏兵,如果现在立即回身,夺过战马,从西北面突出去,逃走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只要一脱离猎场的范围,大可扬鞭跃马,直扑黄河。如果顺利回到幽云,就不会受制于人了。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就等于直接宣布了自己反叛。

管不了那么许多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汉人历来秉持的准则。自己不是他们的族人,在他们眼里,永远是蛮夷外族,还是保命要紧。打定了主意,萧充再不犹豫,突然折过身,就要发足奔往几十步之外的战马。

“萧大人!”就在此时,林冲突然出帐!萧充这一惊非同小可,已经迈出的步子,怎么也收不回来,保持着奔跑的姿势。

“林,林大人,何事?”萧充虽是领军多年的战将,可此时也不免有些心虚。林冲何等人物,他该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哦,见大人迟迟没有进帐,本官出来看看。”林冲对于萧充这个奇怪的姿势,视若无睹,平静的说道。萧充进退两难,林冲是当年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梁山马军五虎之一,他的武艺当然不会差,想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几无可能。

“哦,呵呵,萧充久居边关,不曾看过内地如此美景,一时神往,倒是分了神了。”萧充马上镇定下来,将自己的奇异举动轻松的掩盖过去。说完之后,轻咳两声,直接向帐内走去。林冲抬头看了看几十步之上的那几匹战马,若有所思。

酒是王钰家乡所产的陈年沱酒,一打开酒坛,奇香四溢。肉是烤得外脆内滑的肥养,滋滋的冒着油泡。正上方,王钰松松垮垮的坐着,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下首的左右两方,排着八张小几,右首的第一张,却没有人坐。

“行了,下去吧。”挥了挥手,摒退士卒。王钰站起身来,众将的目光齐刷刷向他望去,盯着他的右手,那只手,不经意之间,已经按上了刀柄。察觉到部下们目光有异,王钰身子起了一半便停住了。

“怎么了?本王脸上长花了?”王钰开着玩笑。可将军们却笑不出来,因为他直起了身子,缓缓拔出了弯刀。而后,他提着刀一步一步走了下来,每当他经过一位将军的面前时,后者都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 意。

王钰在萧充面前停了下来,转过头去看着他,萧充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心里如同乱麻一般,悔恨方才已经及早的逃脱。

“萧充,你久在边关,认得这把刀么?”王钰举起刀,向他问道。

“这是蒙古弯刀……”萧充并不惊慌,也不敢惊慌。在这位名震四海的摄政王面前,如果露出丝毫破绽,那么今天第一个试刀的,恐怕就是自己。

“不错,这就是蒙古人用的弯刀。你们谁能告诉本王,弯刀与我军制式的砍刀相比,

哪里?”王钰将刀举起,环示于众人。没有一个人▋'哪里?”王钰将刀举起,环示于众人。没有一个人▋'哪里?”王钰将刀举起,环示于众人。没有一个人▋'哪里?”王钰将刀举起,环示于众人。没有一个人▋'哪里?”王钰将刀举起,环示于众人。没有一个人▋'哪里?”王钰将刀举起,环示于众人。没有一个人▋'哪里?”王钰宋历来与契丹人,女真人作战,可还没有同蒙古有过直接冲突。

“本王告诉你们,弯刀灵活,而且与人体的接触面积广,造成的创口也大。但是,它致命的弱点就在于,杀伤范围较窄。将军们,在前线带兵的是你们,不体察敌情,知己知彼,怎么指挥作战?”王钰这话似乎有些责备的意思,众将诺诺连声,心里暗想,这是在开始找我们的 。

“蒙古弯刀,蒙古弯刀……”王钰盯着刀看了半晌,突然冷笑道:“在本王看来,它只配作一件事情。”

众将抬头,向他看去,只见王钰提着那把刀半蹲下去,一手扯住烤养的肥腿,一手将刀割了下去。一条肥美的羊腿被割了下来,众人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提着淌油的羊腿,王钰来到右首第一张桌前,将其轻轻放到桌上的盘子里面。随后擦了擦手,望着那空荡荡的座位,神情一片肃穆。

“林冲。”王钰突然叫道。

“是,王上。”林冲起身候命。

“刘邦有一首什么歌,挺有气势,本王读书不多,一时想不起 来。”

“回王上,大风歌,全文是‘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 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林冲立即回答道,同时,他已经知道这个空座位是给谁设的。

王钰听罢,频频点头,嘴里念道:“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是啊,我华夏从来不缺猛士,正是这些猛士们洒血断头,才让我们的民族延续了四千年而不亡。这个座位,本王是替已故种公师中设立的,他一生精忠报国,战功赫赫,数次力挽狂澜,救国家民族于水火之中。唉,强敌未灭,先损大将……”王钰说话时的悲戚之情,让在场所有人无不动容,没想到,种公去世这么久,王上仍旧念念不忘。

“本王永远不会忘记那些为了保家卫国而浴血奋战的军人!”王钰大声说着,走到自己案前,端起酒杯,对众将说道:“将军们,谨以此杯,祭奠种老将军,以及历次对外作战中牺牲的忠魂。”

七名将军同时起身,默哀片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气氛有些悲 壮,有些让人不安。诸将开始弄不明白,王上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把我们召集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缅怀先烈?

可王钰迟迟没有揭晓答案,他不住的劝酒,与众将把酒言欢,追忆着当年在幽云前线的峥嵘岁月。每一场战役,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双方投入了多少兵力,也说得分毫不差。

渐渐,已经有人开始忘记今天所处的“险境”,与他大声的谈论着当年的往事。

“啊,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我们国家应该从全线的守势转入进攻了。边患的问题不能再拖,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只有将女真,蒙古一举歼灭,才能从根本上剪除我大宋的威胁。”半醉的王钰突然话锋一转。

听到他提起此事,颇有几分酒意的将军们望向了他。或许,咱们今天真的误会了?

“但是!”王钰一掌击在案上,“大战之前,本王有一件事情放心不下。”

每个人都明显的感觉到心头狂跳了一下,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但是什么?什么事情放心不下?恐怕,稍后从摄政王嘴里说出来的话,足以决定我等的生死。

王钰醉眼朦胧,强按着桌面撑起身来,摇摇晃晃了向下走去,在大帐中央立定,目不转眼的盯着手中那只酒杯,梦呓似的念道:“诸君记得本朝开国时,太祖皇帝的一个典故么?”

再也没有比这更明显,更露骨的话了。萧充手中的酒杯,突然掉落在桌面上。本朝太祖皇帝最出名的典故,莫过于杯酒释兵权!王上今天召集我等前来,就是要削去我们的兵权,夺去我们的性命!

大帐中突然死寂一般!就连林冲也默然无语,低垂着脑袋。

“嗯?怎么了?都不说话了?”王钰笑道。

“回王上的话,本朝太祖皇帝最有名的典故,莫过于杯酒释兵 权。”刘焉似乎完全没有把危机放在心上。

“嗯,不错。当年太祖皇帝对一班禁军将领说,我得天下,是靠你们。但是得了天下,我又睡不踏实。假如有一天,你们的部下把黄袍加在你们身上,你们会怎么做?那班将领第二天集体辞去了军职,交出了兵权。”王钰如数家珍一班讲述着这个著名的故事。

摄政王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是在暗示我等,要知道进退,懂得轻 重。

一片沉默之后,萧充第一个站起身来,几个大步走到帐中央,面对着王钰,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跪拜下去:“王上,臣无德无才,难堪大 用!愿辞去军职,告老还乡!”

第六桶 第一百八十六碗 犒赏三军

帐里突然一下子落针可闻,只有那火上的肥羊“滋滋 响。萧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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