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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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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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靖五年正月十六,耶律南仙从汴京出发,在大宋钦差大臣和萧不疑的陪同下远赴草原,赶去见耶律大石最后一面。

这件事情,完全打乱了王钰的计划。京城必须要有人坐镇,南下主持抗灾一事,只能暂时搁置。由童贯代表中央,南下主持一切。王钰惟恐童贯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命御医三名随行。童贯离京后,王钰仍旧放心不下,又命参政知事商仲扬为钦差大臣,赴川 赈灾。

钦差大臣,权力极大,可代表王钰,节制所有地方官员。除军队 外,钦差大臣可以不用上报朝廷,调动地方一切力量资源,用于救灾。

正月二十,从北方传回战报。甘宁卫戍区遭受蒙古大军袭击,损失较大,指挥使范道远为保存实力,命令部队后撤,以待支援。蒙古军队穷追猛打,当西北军撤退至沙州时,被敌人追上。

西北军一来多是新近操练的新军,二来没有在如此恶劣气候条件下作战的经验,束手束脚,处境极为被动。范道远见退无可退,后面就是兴庆府,遂于沙州布下防线,与蒙古大军对峙。

消息传遍整个甘宁地区,刚刚稳定下来的局势,又告动摇。极少数党项人趁机而起,在贴近西辽国的瓜州地区,竖起反旗,号称要复辟西夏,为李乾顺报仇。党项人攻击瓜州衙门,瓜州知府乃王钰门生,宣武元年进士科及第,在各地为官都政绩卓著。以三十青年,被委任为知 府。

党项人作乱,其下属皆劝其弃官逃逸。这位知府大人严辞拒绝,言称“本官代表朝廷行政于此,岂能惧死弃官?”,领数百壮士坚守府 衙,最后兵败被俘,党项人将其剥去官服,带至瓜州城楼上,斩首示 众,瓜州沦陷。

贼人纠集两千之众,其首领自封为西夏辅国将军,号召党项人以武力反对大宋,重新复国。

正月十四,从兰州出发的援军赶至兴庆府,与从太原出发的友军会师。两军兵力达六万之众,顶着大雪,奔赴前线。范道远苦苦支撑,终于盼来援军,合兵一处。能战之兵,不过九万余人。

范道远建议,分调一军,紧守夏州门户,不使蒙古人有进入内地的机会。遂分兵两万,奔赴夏州,拱卫太原。他认为,蒙古人过来,锐气正盛,宋军应该坚守不战,若蒙古人见久攻不下,粮草用尽,只

然兰州卫戍区指挥使麾下部将则认为,蒙古人犯上作乱,若不给予迎头痛击,有失国体,坚决主张与蒙古人正面交锋。奉命驰援的种师道长子种元丰,也表示赞同。范道远虽可节制这二将,但考虑到兰州军,延安军士气正旺,求战心切,若出战,当有胜算,遂妥协同意。

正月十五,种元丰率两万骑兵,出沙州,摆开阵势,与蒙古人正面对决。当时天气严寒,滴水成冰,延安军自侍装备精良,主动发起攻 击。只一阵,蒙古人一触即溃,种元丰大喜,下令穷追不舍。

范道远惟恐其中埋伏,下令收兵,种元丰拒听号令,一意孤行。追出五十余里,正中蒙古大军埋伏,部下两万余人,最后撤回沙州者,不过八千有余。范道远大怒,也顾不得种师道的面子,当即将种元丰逮 捕,上奏要求严惩。一面收缩兵力,坚守不战。

王钰得知情况以后,天颜大怒,但好歹还是看在已故燕国公种师中的面子上,留了种元丰一条性命,罢官削爵,刺配沧州。并命令范道 远,全权指挥,不必有任何顾忌。

正月二十二,萧充上报,东北军在上京城西南,与蒙古大军正面对决。苦战两天一夜,最终击溃敌军,斩首一万三千余人,生俘四千五百人,并遵从王钰号令,将俘虏全部坑杀。但东北军的伤亡,居然达到两万!蒙古人心胆俱裂,退出上京,向北逃窜。岳飞,正率本部兵马,追击而去。

东北军的剽悍,多少给了王钰一些安慰。可刚刚轻松一阵,萧充和岳飞的折子又上来了。岳飞一路追击蒙古军队,在距离上京五百余里之外的极寒地带,蒙古放出一支奇兵,让岳飞所部吃了大亏。

奏折中说,蒙古人的这支军队,并不是由人组成,而是“兽体大如驴,吼如狮,行如虎,训练有素,极得章法。我部战马,仓皇逃窜,骑士多不能控,由是惨败……”

王钰看得莫名其妙,我最精锐的骑兵之一,竟然被一群野兽打败?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三国演义》里面诸葛亮南征孟获时的疯牛阵来了?

质疑前线军队隐瞒实情,王钰下令斥责东北军作战不利,但没有给出处分,严令其奋勇作战,不得后退。

宋军遭受王钰掌权以来少有的败绩,不过他自己倒是有心理准备。因为当今天下,只有王钰心里明白,蒙古人是如何的勇猛善战,灭金 国,平西夏,亡大理,降南宋,崖山之后,再无中华……

跟这样的敌人交手,谁也轻松不了,王钰的打算,是趁蒙古人现在还没有达到成吉思汗时代的巅峰状态,一举将其歼灭,剪除后患。

但老天爷似乎在考验他,金国刚刚平定,国家消耗很大,短期之 内,发动不了大规模的战争。偏偏南方又出现如此严重的雪灾,分散了他的精力。

否则,以王钰的强硬,怎会被人打到眼前来了,却只是下令打一场“惩罚性质”的战争?早就倾全国之兵,深入草原,斩尽杀绝了。

正月底,童贯从江陵府发回奏报,雪灾严重,道路隔绝,当务之 急,是将朝廷发下的灾粮,运进江陵。但此时如果按照老办法,征发民夫,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请王钰当机立断。

王钰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决定动用军队,他授意兵部下令给两湖卫戍区,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动用部分军队,帮助救灾。他这一决定,开创了“军队救灾”的先例。

军令一下,两湖的子弟兵们紧急出动,只不过这场仗,用的不是刀枪,而是锄头。月末,两湖卫戍区总计调动兵力三万有余,打通了进入江陵的道路,将朝廷的赈灾粮食运入城中。

与此同时,川 卫戍区也收到了命令,出动军队帮助救灾。但川 地区,情况太过恶劣,一来交通不利,许多地方只有羊肠小道,甚至极为崎岖的山路。士兵们,只能用肩膀扛着麻袋,走在崇山峻岭之间,甚至挨家挨户,翻山越岭去送粮,其艰难情况,可想而知。

但令人欣慰的是,朝廷的态度和行动,获得了民心。自从钦差大臣南下主持抗灾的消息传出之外,广大的灾区再也没有发生过严重的骚 乱,至多也就是抢夺粮食的“刑事案件”,没有谁再把矛头对准朝廷。

此次内忧外患,近年罕见,考验着王钰和以他为首的朝廷。而正月底开始,南方的大雪开始逐渐停止,雪灾的威胁迟早会被消除,百姓的生活终究要恢复正常。而北方的军事威胁,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解除的迹象。而耶律南仙去了十多天,至今没有音讯传回,耶律大石是生是 死,不得而知。

第九桶 第两百六十七碗 铁木真出世

大的军营里,除了偶尔爆发出一点声响的篝火外,再 静。劳累的士兵们早已经进入梦乡,离开故乡,远征北地,他们太需要休息了。

可岳飞却睡不着,他坐在一堆篝火旁边,神情专注的想着什么,时不时的往火堆上添两根柴。他投身行伍的时候,因为轻信康王赵构的谎言,加入叛军,明珠暗投。幸得王上不弃,委以重伤,这些年来,因功累迁至奉宁军承宣使,义武侯。生逢其时,得遇明主,这本是大幸,而他骨子里面的忠义情怀,使得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答王钰的知遇之 恩。

可这一次,他居然战败了。领着两万四千多人的精锐部队,追赶蒙古大汗忽图刺的溃败之军,竟然被中途逆转,一败涂地。他至今不明 白,那支“军队”到底是什么?自己熟读兵书,可历代兵家也从来没有记载过这样的战斗。

那些呲牙裂嘴,穷凶极恶的野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训练有素的战马,会那么怕它们?连自己的主人也顾不得?蒙古人又是如何训练出这样一支奇兵?这个问题不解决,我军的精锐骑兵,就派不上用场。

沉思良久,不得要领,岳飞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当他起身之时,所着铠甲上已经结冰,随着他的动作,薄冰迸裂,铿然作响。北地的严寒,实在是对宋军最大的考验。

一将悄然而来,不到三十年纪,全身结束整齐,极为威武,正是岳飞麾下猛将,符荣。

“大人,还不歇息?”符荣上前问道。

“睡不着,查完哨了?”岳飞摇了摇头。

“是,大人,刚刚收到帅府军令。”符荣说完,将幽云帅府发来的命令交到岳飞手上。在上奏朝廷岳飞战败的消息之后,王钰下令申斥,用词颇为严厉,让幽云卫戍衙门大大小小的官员捏着一把冷汗。萧充自然也是如履薄冰,下令给岳飞,命他暂避蒙古大军的锋芒,寻机破敌。并派来了一位熟知蒙古底细的官员,协助岳飞所部。

“帅府派出的人何在?”岳飞见有知道蒙古底细的人前来助阵,一时来了精神。

“回大人,那位上官一赶到便急欲去查看伤马,卑职命人带他去 了。”符荣回答道。

“去看看。”岳飞跺了跺脚,先一步向马厩而去,符荣紧随其后。在前不久那场让岳飞记忆深刻的战斗中,两万多名骑兵被千余头野兽追得四分五裂,战马不听控制,最后清点伤亡,人倒是没伤多少,战却死伤近千,绝大多数是被咬断喉咙毙命。

在一处马厩棚里,两名士兵掌着灯,供一位身着官服的人查看一匹躺在地上的战马。那马被咬伤了后腿,已经站不起来了。此时,那身着官服的人正揭开包裹在马腿上的布,查看着伤口。

岳飞到时,并没有惊动他,而是与符荣悄无声息的站在马棚外。良久,那人叹息一声,直起身来。此时,符荣才开口说道:“廖大人,岳大人到了。”

那位廖姓官员一听,猛然转身,忙拱手拜道:“下官廖无病,见过岳大人。”

“不必客气,不知廖大人看出什么端倪来没有?”岳飞没有过多的客套,直奔主题。

廖大人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伤马,显得有些忧虑:“回大人的话,看倒是看出一些门道来,只是不敢确定。”

“那战之后,军中不少人传说,那些野兽是蒙古人圈养的恶狼。但岳飞生于北方,狼这种畜生见得多了,何曾见过体形如此巨大的狼?既然不是狼,又非狮非虎,却是什么东西?”岳飞问道。

马棚之中,臭气扑鼻,廖无病踏出棚来,拱手道:“请岳大人借一步说话。”几人离开马 ,寻一空旷之地站定,方听他说起那畜生的来历来。

“岳大人,下官世居幽云,年轻时任气好侠,游历北方。曾于西 夏,蒙古一带,见当地人养有一种巨犬。此物不惧严寒,体形庞大,性情凶猛,虽遇虎狼等猛兽,亦不退却。极为忠心主人,当地人多养此巨犬,作看家护院,驱赶野兽之用。下官观战马伤口,只怕正是被此物所伤。”

巨犬?世上还有那么大的犬类?若真是犬,倒还好办了,谁也没有见过狗?军中将士,多畏惧此物是野兽,如果得知是犬类,至少心里不会那么害怕。

“廖大人,既然是犬类,不知此犬可有名?”符荣在旁插了一句。

“有,《尔雅。释畜》中曾有言‘犬四尺为獒’,岳大人,那犬可是通体雪白,在雪白中奔驰,亦难辨别?”廖无病侃侃而谈,让岳飞听得喜上眉梢,此人如此熟悉情况,破敌有望。

“正是,数量约有七八百头,竟追得我两万余精锐骑兵,四处奔 散,嗨。”岳飞回想起那一战,仍旧心有余悸。

“那就对了,此犬名为雪獒,产于极寒之地,于冰天雪地之中,亦可酣然入睡。性凶残,食生肉,若被驯化,极为忠心。且下官年少时得知,驯化雪獒的过程,足可用骇人听闻来形容。獒初生之时,与一般犬类无异,摇尾晃首,憨态可掬。

“当它断奶之后,主人会在院中挖一方形石坑,将其置身于坑中,任其跳跃,吠叫,不加理会,只喂一小块肉食,维持生命。日复一日,这畜生渐渐长大,石坑对于它来说,越来越小,这使得它性情开始狂 躁,目光之中充满兽性,四爪也因也渐渐锋利。待其长大,主人将其吊出石坑,带往雪山之上,投入另一深井之中,仍只喂食一小块生肉。成群结队的雪狼在井边嚎叫,俯视着它,初时,这畜生也会害怕,但久而久之,它会跃起,狂吼,渐渐不惧任何野兽。”

“这还不算完,当主人将它带出深井之后,等待它的却是同类相 残,犬主会将其置身于数条同类之中,最后只剩下一条,此时,这一条才能称之为獒,当地人有种说法,叫‘九犬成一獒’,最后这一头獒,力大,性凶,不惧野兽,对任何陌生活物,有着强烈的敌意。”

岳飞听完他的讲述,不禁毛骨悚然。战场之中,殊死搏斗,但杀人不过头点地。自己也是军人,训练部下虽然严苛,但与训练獒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吃斋念佛的老太婆。很想想像,用这种方法训练出来的畜生,会有多凶残?同时,也明白了,为何忽图刺拥兵数十万,却只有七八百头雪獒。

“廖大人,依你所说,雪獒似此天下无敌,难道我们的骑兵,就只能望风而逃吗?”岳飞略微不满的问道。

廖无病笑着摇了摇头:“非也,这畜生再凶残,终究也是人训练出来的。我军战马,之所以畏惧这畜生,不过是因为战马产于幽云,从前没有见过此物。獒再凶猛,也是犬类一种,凡属犬类,皆畏惧烟火,而且犬类忌讳酒味,但凡狗闻到酒味,毛发马上直立,咆哮不安。下次,蒙古人若是再动用獒阵,将军只消命将士们投掷火蒺藜,广布浓烟,再用布团沾上烈酒,点燃之后,让骑兵执火冲锋。如此,那七八百头雪獒早晚是将士们锅中香肉,何足惧哉?”

岳飞闻言大喜过望,拱手道:“若真能破解此畜,我当为廖大人请功。”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卑职早闻将军虎威,能助将军一臂之力,是我的荣幸。不过……”廖无病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廖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岳飞是个粗人,喜欢直来直去。”岳飞见状说道。

“好,实不相瞒,下官也是个爱狗之人,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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