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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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 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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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母后明显不相信了,这怎么办?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声音响起:“皇后。”

上百道目光齐刷刷向华安宫门口射去,又马上低下了头,因为大燕帝国的皇帝出来了。王钰老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为这个国家操劳过甚,往日漆黑地头发变得花白,那张飞扬跋扈,英气逼人的脸庞也不复存 在,布满了皱纹,惟独那一双鹰眼,仍旧投射出让人不敢逼视的目光。

刚刚出征归来,皇帝连戎装都还没有来得及换下,他的战袍包裹着全身,除了脸色差一点,好像没什么问题吧?

“圣上!”童素颜一声呼唤,摸索着伸出手去。王钰赶紧接住她的手,紧紧握了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一直皱着眉头,腮帮处不停的鼓动,像是在咬牙。

“没事,回去歇着,朕……”王钰话都说不完整,王战就在站在他身边,清楚的看到父皇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这是……

“母后,您先回宫歇息,父皇刚刚回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虽然不知道父皇怎么了,但王战感觉得到,事情不同寻常,所以急忙帮腔。童素颜似乎仍不放心,她握着丈夫地手,那双手冰凉……

“那臣妾告退了。”童素颜略一迟疑,后退数步,微微一福。

王钰亲眼看着两个女人离开,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皇后与淑妃刚刚转出宫门,王钰高大的身形突然一晃!

“父皇!”王战一看不好,闪电般伸出手去。王轼比他更快,可步子刚跨出去,一个人抢先他一步,直接用身体把他挡在后面。仔细一 看,原来是三弟,英王王皓。

“别慌,没什么大不了的。”王钰扭头看了两个儿子一眼,脸上竟然露出些许笑意。“行了,朕今天有些累了,大家去吧。王战,王皓,你们两个进来。哦,南仙也来了?”

耶律南仙行色匆匆,老远就望见了王钰,

中原生活了几十年,她豪迈的契丹习性仍旧保留不少 走上台阶,一边施礼,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王钰。

“南仙啊,你先去吧,朕晚些时候过来。”王钰冲她点了点头,居然在王战地搀扶之下步入宫中,他从前可是坚决不会让任何人搀扶的。

王战刚走两步。回头看了看王轼,冲他使眼色,那意思是说,父皇刚回来。你身为皇子应该进来问安才是。王轼摇摇头,抬起自己地衣 袖,示意说父皇看到这些血迹会生气。

“恭王爷怎么进去?”王轼正望着华安宫出神。耶律南仙在旁边问道。

“见过贵妃娘娘。”王轼拱手一揖。

“我是你的庶母,你现在才想起来跟我行礼?”耶律南仙似乎有责备之意。岁月催人老,耶律南仙当年也算是花容月貌。可现在年过五 十,不复往日容颜,看上去似乎比童素颜老上许多。

“一时失神,请贵妃娘娘见谅。”王轼低着头,诚恳地说道。他始终不明白,这位出身异族地贵妃,为什么好像总对他和王战俩兄弟有成见似的。对自己的母亲,那就更不用说了。

耶律南仙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了他衣袖上的血迹,微微摇头,离开了华安宫。王轼回过头去,望着宫殿出神,看刚才的情形。父皇似乎是受伤了。不会有错地,自己是习武之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虽然御驾亲征,但堂堂一国之君,身处万军保护之中。怎么可能受伤?难道前线有什么变故不成?不是说打赢了吐蕃么?

“不知父皇伤到哪儿了……”怀着这样的疑惑,王轼也离开了。

华安宫中,王钰侧躺在龙榻之上,御医已经卸下他的铠甲,正替他包扎着腰部地伤口。王战在一旁满脸忧色,而英王王皓则已经泪流满 面。

“皓儿,你已经十六岁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父皇不过受点皮肉伤,不妨事的。”王钰一直对这个孝顺的儿子很是喜爱。所生诸子之 中,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了一些,但孝心可嘉,自己出征之前,战儿恭祝自己旗开得胜,轼儿请求随军作战,惟独王皓抱着自己的腿哭泣。表现各异,也反应出他们兄弟个性的不同。

“父皇金身玉体,何等尊贵?却为了家国天下,不惜以身涉险,儿臣恨不能为父皇分忧,身为人子,实感羞愧……”王皓痛哭失声道。

王钰虽然欣慰,但还是笑道:“尊贵?你父皇是从刀山血海中滚出来的,可不是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此时,御医包扎完毕,王钰摒退了所有人,又询问了王皓这半年来的学业身体状况,才让他离去,独留下皇长子王战。

“嗯?轼儿没到?”此时,王钰才发现,自己地次子王轼不在现 场。

王战不禁有些为弟弟抱不平,父皇刚才明明只叫了自己和三弟,提也没提二弟的名字。遂回答道:“回父皇,刚才父皇并未明示,是以二弟已经离去。”

“哦,他这半年,肯定又是成天舞刀弄枪吧?”王钰问道。他自问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这个时代那些人的思想观念,所以对每个儿子都十分疼爱。可惟独这个王轼让他有些伤神,这孩子太固执了,让他多读书,有好处,可他怎么也听不进去。就爱耍个枪棒,如果不是自己提醒他武艺再高也不过战胜三五人,他还想不起来去学兵法。这下倒好,一身武艺倒是有模有样,还能手格猛兽,可这有什么用?逞匹夫之勇,难成大器。

王战是个实诚的人,所谓谦谦君子,就是指地他这种人。一时之 间,实话实说也不对,欺骗君父当然更不对,是以不知如何回答。他这种神态,其实已经回答了父亲,若得王钰直摇头。

“父皇,儿臣有个好消息。上个月,二弟他以马兵科一甲头名的成绩从朱大人那里得到了天子赐剑,已经完成了学业。”王战满以为这个好消息会让父皇龙颜大悦。

可没想到,王钰听了之后,冷哼一声:“这有什么用?朕当初答应让他进武备学堂,是看他实在无心读书。”王钰有时候真地伤神,自己一天天老了,这天下迟早是要传给其中一个儿子的,可五个儿子里面。

老大是个君子,心地善良,胸怀仁慈,书读得极好,很有文采,可欠缺一点果敢。老二最没出息,他的志愿居然是作个带甲十万,纵横天下地大将。老四老五都还是娃娃,老三还好一点,聪慧,学业也好。 唉,真不知道将来谁能继承自己的位置。以前还可以想着自己还不太 老,可以缓一缓,可这次受伤,立储的心就更加迫切了。

第十桶 第两百九十八碗 恭王初登场 一手绝艺惊四座

燕元盛八年,皇帝王钰不顾群臣反对,“一意孤行” 燕军在那片“世界屋脊”之上,浴血奋战,水土的不服,地理的劣势,交通的不便,让一直以骑兵见长的燕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负责作战的川军, 军,以及兰州军一部,死亡四万余人,伤者无数。损失的燕军将士,有几乎一半是非战斗死亡。可不肯臣服的吐蕃人同样遭受了极大的损失,大燕的国力不是这些坐井观天的人所能够想象的。所以这一场长达十五年的争斗没有能够拖垮大燕,倒是吐蕃自己先扛不住了。

两军将士的鲜血染红了那片巨大的湖泊,王钰取“碧血青天”之 意,将这片湖泊命名为“青海”。为了争夺这片辽阔而神奇的土地,大燕皇帝似乎是铁了心,甚至不惜放弃他一贯虚怀若谷,从谏如流的优良风格,变得“独裁”“霸道”,甚至可以想象,后世的史学家,一定会对他这“晚年的错误”,评价如下:

“燕朝开国皇帝王钰,晚年好大喜功,不听忠言。执意发动对吐蕃的侵略战争,给两族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反映了封建地主阶级的腐朽,也是他一生之中的污点……”

可有谁能够理解,王钰执意要这么做的用意?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当时,没有任何人能够理解。他信任的大臣反对他攻打吐蕃,仁慈的皇长子也反对,一直倚重的耶律南仙也不赞同,甚至连军中将领都对攻打吐蕃表示难以理解。可王钰还是做了,而且在付出巨大代价之后成功 了。

在吐蕃六谷部首领,得到大燕中央朝廷的支持。刚刚要统一吐蕃之时,王钰就挥军西进,夺取本该属于他的胜利果实。这场持续十五年地大战,吐蕃军队损耗殆尽。连他们的大首领也战死沙场,现在领袖吐蕃的,是他还未成年的儿子。

而王钰本人。也在最后一战,吐蕃人地疯狂反扑中身中一箭。如果不是这一箭,他恐怕会把吐蕃扫荡一个遍之后。才会班师回朝。

虽然胜利了,可天下人都搞不懂,那种不毛之地,打下来有用吗?虽然土地归我所有,但以后还要管理,还要建设,这简直就是赔本的生意,真不知道圣上到底在想什么。

“父皇离京这段期间。儿臣奉旨主持朝政,在贵妃庶母悉心指导以及朝中大臣鼎力辅助之下,没有出任何差错,一切如常。父皇临行之前交待的事情,儿臣都已经办妥了。”王战在向父亲述职。其实这段时 间。他几乎什么也没有干,无论军国大事。还是内政外交,耶律南仙都已经替他拿了主意,他自己也乐得清闲。

王钰频频点头:“那就好。那就好。”看来他是累了,或是日渐衰老地身躯抵抗不了这一箭之伤,他显得很疲惫。

王战看着父亲,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父皇执意要攻打吐蕃,弄得自己也受了伤。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是在想,父皇这又是何必呢?兴师动众,远赴边关,就为了那么一片不毛之地让自己也受了箭伤,对么?”王钰一眼就看穿了儿子的心事。

王战脸色突变,慌忙拜倒在地:“儿臣不敢!”

“呵呵,没关系,你理解不了的。行了,你去吧,朕累了……”王钰满面疲惫地挥手说道。王战辞别父皇之后,离开了华安宫。

王钰仰面躺在龙榻之上,出神的望着屋顶,是啊,我这是何必呢?天下所有人都在反对攻打吐蕃,我又何必一意孤行?大燕的领土已经如此辽阔,从南到北,要走一年,我何不作个安乐皇帝,在声色犬马之中度过晚年?

可天下人不知道,这片领土对中国意味着什么。我如果不在这个时期把这片领土纳入中央朝廷的直接管辖之下,那将会给后代子孙留下多少的麻烦。我不信神,也不相信什么千秋万世,大燕王朝也会象历史上所有朝代一样,总有一天会被淘汰。可中华民族还要继续前进,大燕不过是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中一小段而已。

自己老了,掐指一算,从后世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三十多年,从一个年少轻狂的少年郎变成了今天的老人家,头发一天天变白,精力一天天不济,保不准哪一天就撒手西去,留下这么大一个国家,谁来统帅?后继之君能不能守住这片江山?五个皇子里面,暂时还没有一个完全满意的,难道我要效仿上古帝王,禅让皇位给有德有才之人么?

太多地忧虑沉甸甸的压在这位大燕皇帝的心头,让他身心疲惫,缓缓的闭上眼睛,他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了,他累了三十多年,想当初,他年轻时候还自嘲地称自己为御用闲人。

沈拓悄悄挤进宫门,远远打量着龙榻之上的皇帝,这可怎么办才 好?圣上似乎刚刚睡下,要不要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你说今天这是怎么了,事情一件接一件,难道谁把天给捅漏了?

思之再三,沈拓还是决定上前如实禀报,皇帝地性格他太了解了。这件事情不及时处理,一向治军极严的皇帝雷霆一怒,后果不敢想象。

“陛下,陛下?”沈拓连叫两声,王钰似乎已经入睡,没有任何反应。大着胆子,走到龙榻之侧,沈拓再度呼喊。

王钰睁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没有回过神来:“嗯?何事?”

“陛下,禁军起了骚乱,据说数百人打了起来。”沈拓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让有伤在身的皇帝生气。

王钰猛然挺坐起来,却牵动伤

得他牙关咬得格格作响。沈拓慌忙上前扶住:“陛下 伤!”

“什么?打起来了?岂有此理!”王钰一时急怒攻心,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刚刚打完了外敌,自己人倒打起来,是不是士兵哗变?他马上作出这样的举动。把锦被一掀,似乎想要自己亲自去处理。

可身上的伤痛得他实在难以忍受,疲惫地身躯低乎也不听使唤,一种无力感顿时涌上心头。我王钰难道已经没有用了么?罢了,我真的老了,该让下一辈为自己分担了。

“马上把汉王追回来。快去!”这时候召大臣进宫是来不及了,最快能用上的人,就是汉王王战。

王战已经超过十六岁。他有权利在宫外开府,单独居住。本来已经准备出宫要回他的汉王府,刚离开华安宫没一阵,他就被内侍省都知沈拓给请了回来。气喘吁吁地重新回到父皇面前,他发现父亲神色凝重,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战儿,你马上代表朕到禁军大营去,用最快的速度压制事态的发展。朕授权给你,查明事件,速速报来。”王钰让沈拓简明扼要地事情对王战叙述了一遍,然后命他马上去处理。

王战一听是军队起了骚乱,心里一时没有了主意。这事怎么处理?带兵去镇压吗?还是调解?父皇需不需要写道圣旨或者口谕什么的?

王钰已经说完好大一阵,却发现王战还呆呆的站在那儿。一时情 急,厉声喝道:“事态如此紧急,你在发什么呆?去啊!”

“父皇息怒!这。这……”王战这啊那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找我们家老二一起去啊,他不是武备学堂的高材生么?

“父皇,儿臣请问,是不是可以命二弟协同儿臣一起去处理此 事?”王战大着胆子问道。王钰一时语塞,找老二去干什么?但事情刻不容缓,他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连声催促着汉王快去。

王轼本来已经年满十六,按规矩也应该离开皇宫,到外开府居住。可王钰不知道是不放心他,还是根本没有闲心过问这件事情,反正就一直耽搁下来,王轼都十八岁了,还住在宫里。

“你们王爷呢?”王战满头大汗奔到景泰宫,那些太监宫娥们还没有来得及向他行礼,已经被他问得呆若木鸡。

“王爷他,他刚刚回来,现在在……”王轼的近侍太监结结巴巴说不出个理由来。王战此时看到,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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